第4章 祭壇

小樣，不就是舔嗎！你要是個正經女鬼，我早把你舔床上去了！

到時候咱們來個生死之交，也可以成為聊齋里的一片佳話嘛！

聽着方洞天搜腸刮肚的讚美，『女鬼』心中先是一喜，就連骷髏頭都維持不下去露出自己嬌俏含羞的俏臉來。

可聽着方洞天越來越多好似無止境的讚美，『女鬼』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消失不見，就連眼神也冰冷了許多。

冰涼的視線投向方洞天，讓方洞天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停下了讚美聲。

「呵呵！公子，您嘴可真甜！」

聽着這一聲好似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語，方洞天一時間不知所措。

自己是那句話得罪了這個『女鬼』了嗎？剛不是還很高興的嗎？這回怎麼感覺恨不得要騸了我的樣子？

見着方洞天一臉疑惑的樣子，『女鬼』卻笑盈盈的開口道：

「公子，您這張嘴可真甜！想必平時憑你這張花言巧語的嘴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說到這，『女鬼』臉上笑意全無，冷森森的視線投向方洞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你可真是該死啊！」

淦！這女鬼，老子騙小姑娘管你何事！你又不是小姑娘！

方洞天心中暗罵，這女鬼真不愧是不講道理的鬼話連篇升級版！

這讓人開口誇的是你，誇完了之後要弄死我的還是你！

我到底要怎樣，你才滿意！

越想越氣的方洞天看着自己靈魂深處那終於亮起的燈盞，蹭的一下從坑裏站起來。

看着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女鬼』天仙般的樣貌與波瀾壯闊的恰到好處的身體，方洞天一聲暴喝：

「龍爪手！」

雙手成爪狠狠的向著女鬼抓去。

感受着疼痛，『女鬼』尖叫一聲，雙手捂胸倒退了幾步，羞憤的雙眼帶着煞氣惡狠狠地罵道：

「方洞天！我要殺了你！」

聽着『女鬼』的威脅，方洞天挑釁的雙手虛抓兩下，說道：

「嘿嘿！不錯偶！」

說完不管氣急敗壞而來的『女鬼』，雙手間掐了個印決，手中微弱的真氣匯聚，接着方洞天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

「遁地！」

隨着這一聲大吼，方洞天的身影莫名消失在原地，徒留下一片無辜的樹木被『女鬼』發泄的打爆了一根又一根。

...

「鄰村的來偷水了！」

一聲大吼打破了村莊清晨的寧靜，村裏正摟着老婆孩子睡大覺的男人們頓時被這一聲大吼驚醒。

一時間污言穢語響徹在村莊里每一處角落，整個村莊都炸開了鍋，孩子的哭喊聲和大人們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他奶奶的，那幫子癟犢子玩意又來了！」

「都快點兒起床抄傢伙！」

「干那幫生兒子沒屁眼的！」

聽着外面亂鬨哄，一陣接着一陣的吵鬧聲不絕於耳。

面朝窗外大日打坐的方洞天緩緩睜開了雙眼，一抹淡紫色的光彩從方洞天眼中一閃而逝。

又打坐運功了一會兒，方洞天緩緩站起，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徐徐吐出，身周涌動的真氣也緩緩平復。

「這特喵的是怎麼了？！！！又是消失！又是消失！這督脈就算是個無底洞，這麼多真氣衝進去也得聽個響啊!」

方洞天悲憤的大吼，心中滿是欲哭無淚。

自打前幾年前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內功的修鍊速度就如同坐火箭一般飛快。

短短時間內就接連打通十二正經，奇經八脈貫通其七，只剩督脈最後一道關竅始終無法打通。

按說打通任脈與督脈的難度應該差不多，但方洞天感覺自己的督脈就像是被塞了個黑洞，別說打通了，真氣運行到最後的關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了打通這最後一道關竅，方洞天不知試了多少回，都無功而返。

甚至方才，方洞天動用了自己收集了一年的朝陽紫氣，混合全身真氣沖關，還是到了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寧...」

念了一遍《清心咒》，方洞天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思考起這其中的原因。

「難不成是功法的事？」

「應該不會，我修鍊的可是《先天功》，全真秘傳，重陽祖師練了都說好，而且還是從師爺長春真人丘處機那口述得傳，不可能有誤的正品。

再說這門功法還有采朝陽紫氣將體內真氣復返先天，用強大的先天真氣沖脈的玄妙方法。

打通任脈的時候就試過這個辦法，沒問題呀！」

「那難道是我自身體質奇特？」

「不應該啊，經文上都說任督二脈互為陰陽兩面，要是任脈和督脈不一樣，我不早就完球了。」

「世界不同？應該也不對，這世界裏也有貫通任督二脈的人呀。」

「排除掉這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我是被人暗算了！」

對於自己被人暗算這一猜測，方洞天早就有所預料，但卻一直也不敢也不願意相信。

從穿越世界開始，方洞天就謹小慎微的努力隱藏着自己，從不與他人爭執，更別說結仇。

甚至自打十年前上了那座既叫『鰲山』，又叫『牢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鎖著個鰲龍的凶山，平日裏除了道觀里那幫子老道士之外，甚少與人接觸。

可就算這樣，方洞天依舊還是被人暗算。

甚至到現在連暗算自己的是誰都不知道！

「TNND，不要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敢暗算我，到時候，我非得把他挫骨揚灰不成！」方洞天惡狠狠地賭咒發誓道。

「算了，還是先試試用祭壇能不能將這個隱藏在督脈里的東西給解決掉吧？」

心念一動，方洞天出現在了一處有着九十九層台階的祭壇，九十九層台階上僅有五座燈盞照亮四方。

方洞天拾階而上，很快來到祭壇之頂，眼前是那座聳立的巨鼎還有之上的金黃色祭文。

「也不知道清除掉那堵在我督脈的東西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看着聳立在五色祭壇上的巨鼎，方洞天嘀咕了一句，走到巨鼎近前。

面對着巨鼎，方洞天整理了一下衣冠，右手虛握，虛空之中三炷香突然出現落在手心上。

方洞天雙手前伸，四指交疊持香，拇指抵住香底，躬身一拜。

三炷香突的點燃，裊裊的香氣上升。

方洞天心中默念解決掉堵住己身督脈的東西的請求，接着持香再拜，三拜。

三拜完畢，方洞天視線緊盯裊裊的煙氣緩緩飄蕩。

煙氣徐徐上升，緩緩沒入到金色祭文中消失不見。

祭文上金黃色的文字涌動，四枚文字緩緩浮現。

「封禪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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