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諜為謀生
翠花受江濤和翟順的審問時把黃月英與她換房時說的話如實地說了。
等他們問完話出去后她心裡非常害怕，特別擔心剛才色眯眯地，直勾勾地看她的那個匪首來欺辱自己。
可他們二人出去后再也沒人來找她。晚上翟順給她端來一碗豬肉蘿蔔湯和一碗米粥。
這算是這伙山匪最好食品了，因為是在險要的山塞內生話，加上東周官府長年清剿，佔山為匪的日子並不好過。
因極度害怕，她也沒什麼食慾，翟順走後勉強夾幾塊肉片吃下去，也喝了幾口大米粥。
她曾哀求翟順把她送回去。但翟順只是安慰她別怕，不會有事，並未答應送她回去。
這一夜她徹夜未睡，提心弔膽地坐在草墊上，直勾勾地注視著房門。
她是一個鄭家佃農的女兒，其父親因欠鄭家老爺田租太多，被逼無奈，就把她送到鄭家當丫嬛。
被送到鄭家已六年多，現在已從當時的十二歲女娃長成現在的十八歲姑娘。
她在鄭家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鄭家老爺接一個十二歲女娃，自然也不是為了讓她幹活，而是為了養大后當妾用。
同她一起進鄭家大院的這樣的女娃也不少，可能是年少的緣故，鄭家老爺也總來不來他們住處，只讓其管家派些老婆子送吃的。
她們的起居條件倒不錯，剛來時七，八個女娃合住兩間房，白天也就是戲笑打鬧，晚上按時入睡。
三國時期的鄉村夜生活非常單調。因當時的照明條件非常差。
鄭家老爺家倒是有不少油燈，晚上雖昏暗，但也不在黑咕隆咚度夜。
當年的油燈，大都是用豆油，少量也用芝麻油。
三國時期的人的燈貝多為青銅或陶瓷製造的，諸如青瓷燈。
那是一種用青銅或陶瓷製作的，在禽獸塑像上放一隻圓刑碟子，裝上植物油後用棉布條做燈芯，一頭放在碟內植物油中，一頭伸出碟壁，用點火石點燃。
因當時點火石用青瓷燈也是稀罕物，除了富戶，一般佃農和下人是享受不了這種奢侈品的。
因而，翠花在家時和被送到鄭家后，一直過無光的夜色的。
現在她被山匪劫持到荒野山寨，被關進一間四周全是野性男人的房子內，怎不擔心呢？
好在匪首隻想保命而顧不上女色，她在匪窩暫時也很安全。
陳一鳴聽了翟順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曹操想讓諸葛亮當師爺，難道他就不可以請諸葛亮當謀士么？
更何況曹操遠在千里之外，而諸葛亮則近在百里之內。
這麼想著，他自然也打消了佔有那鄭家小丫嬛的念頭。
他打定主意用這俊少女去討好謀略過人的諸葛亮。
這麼想著，他那緊張的心倒是輕鬆了許多。
畢竟，這事涉及其日後的飛黃騰達，相比之下，眼下的這小女算啥？
此時他對著放在厚厚的布墊旁的一塊方石塊上的青瓷燈發楞。
三國時的人與現代的人大不同，當年的人沒有吸煙的習慣，喝茶也不那麼普及，這樣，他們也只是對著屋頂想心事或看著燈芯發楞，僅此而已。
不像今天的人這樣過豐富多彩的夜生話。
荒野山塞的夜很單調，匪窩裡合主的匪徒們在夜間大都是倚地而卧，用交頭按耳談心事方太打發漫長的夜晚。
荒山中的夜幕下，偶而傳來豺狼的暤聲與虎豹的嘯聲，顯得很空曠而恐怖。
此時翟順也在自己的居室內對著油燈沉思。
他原是東漢一縣官府里的小職員，俸祿雖不多，日子倒也很愜意。
但此時東漢已是日暮西山，官府的日子也越來越艱難，常常連俸祿都領不了。
無奈之下，他離職到鄉間找大戶人家幹些賬房先生，私塾之類話兒混日子。
他現在與陳一鳴同流合污，也完全出於受逼迫。
因陳一鳴一直想找個能人圖發展，從小山匪發展成大將軍，想與曹操一樣呼風喚雨。
作為盜匪，他對官府人員有著本能的害怕。就象今天的在逃人員怕刑偵人員一樣。
這也是他遲遲不敢重用翟順的原因，結果翟順也只能聽江濤的分配，很少與陳一鳴直接聯繫。
陳一鳴對翟林心存戒備，是因他老以為翟林是官府卧底，是為清剿他而來。
對此翟林心知肚明，也有口難言。
正因為這樣，當他聽說山下來了一個能寫會算的官府舊職員，也就不顧一切地帶匪下山把翟順抓回山塞。
不過，因翟順原是官府人員，陳一鳴多少也有點顧慮，怕上當。
對此翟林心知肚明，也有口難言。
這倒不是他為自己與盜匪沆瀣一氣而感到恥辱，而且自己難借幫派與盜匪勢力出人頭地而發愁。
東漢末年，天下大亂，官商勾結，盜匪猖獗。官與匪的界線已不明確，不少人趁天下大亂，去實現亂世出英雄的美夢。
而亂世中的這些英都，不少是借盜匪的蛋殼孵化出來。
這樣以來，這些人也就不為與盜匪勾結當恥辱了。
油燈隨著燈油的受熱上升，不時地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翟順是相藉助陳一鳴的勢力發展自己，以便條件成熟后想辦法除掉陳一鳴，取而代之。
帶著這種意周，他也就想方設法地接近陳一鳴，想掌握陳一嗚的核心秘密，實施自己的計劃。
這種情況下，他也就認識到翠花對自己的計劃的實施起非常重要的作用。
這也是他向陳一鳴力保翠花的安全的原因。
他現在對著跳動的燈芯上的頭苗，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黃月英急找司馬暗，是真如翠花交待的那樣，出於讓二當阿達避免與諸葛量過節而去的嗎？
他對此有點拿不定主意，對翠花的交待產生懷疑。
這莫非是黃月英的一種挑潑離間計呢？
她為什麼這樣做？翟林苦苦思索。
還有，如黃月英急匆匆找司二棍是出於保護諸葛亮，那他又出於什麼目的呢？
難道她看上諸葛亮而這樣折騰的么？
她如看上了諸葛亮，那他派翠花色誘諸葛亮，就會面臨與黃月榮針鋒相對地較量。
這樣鴝麻煩的，翠花哪能是林月英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