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雞娃

作為一個信仰大陰陽術的中年禿子，我對唐長老雞娃的憂桑毫無贊同感，世界千年，人生短短，冬月西兔，何必要為難孩子？

雞娃雞娃，一切都是為了孩子，隔壁老王家的閨女學報了鋼琴課，自家小裙子…報！樓下王阿姨開始學習編程，據說已經可以解決一元二次方程，自家小裙子…報！樓下開買水果的老孫頭，芭蕾舞都已經練了一個月，自家小裙子…報！……報！報！報！

唐長老甚至都放棄了唐門暗器的傳授，一心不讓自家小裙子落於人后，我每天在分水堂和戒律堂反覆橫跳，他也不看我一眼。他身上的那層焦慮猶如綠色的實質外衣，分外扎眼。

這種事情本來是關我毛事的，我養魚摸蝦，KPI走的格外歡暢，巴不得從此世界和平，再無紛擾……

可我終究是一個尚存良知的堂主，此生無悔入唐門，唐門在一天，我便認真做好這份職位，對的起它的栽培。

借著《花鏡》上演的間隙，我和唐長老一起去五穀輪迴之所放水，我們一邊大珠小珠落玉盤，我開始努力的組織語言：橘生淮北則為枳，萬事萬物都有其自然規律，偃苗助長只會適得其反，放過小裙子，還她一個快樂的童年吧！

唐長老抖了抖：我何嘗不知？奈何唐門在武國只是九流門派，我不逼迫她，她拿什麼和一流門派爭！

我們可以給自己打雞血啊！你這樣轉嫁矛盾，對孩子一點都不公平！

唐長老收拾好自己的褲子，幽幽說到：「我是沒希望了，我不逼她，她不是更沒有希望？」

眼見這說不通，我搖了搖頭，子欲養而親不在，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