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歌手死亡之謎

第2章 歌手死亡之謎

第2章歌手死亡之謎

大清早小區發生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墜樓事件,蘇焱和汪素心也無心繼續吃早飯了,放下碗筷,起身快步來到了位於五層的窗口,一臉詫異地向樓下看去。

只見樓下停車場綠化帶和樓之間的水泥地上,一個穿了一身牛仔套裝,背着一把結他,一頭烏黑油膩的長發胡亂扎了個辮子的男子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他的右臉緊貼地面,左眼緊閉,一灘觸目驚心的猩紅血液,流淌在他頭部周圍大約二十公分範圍,如果仔細看的話,血液還在微微擴散。

在男子墜地不遠處的停車位里,停著一輛款式拉風的紅色蘭博基尼跑車,車門旁邊有一個穿着紅色絲綢鑲珠連衣裙的年輕女孩。

此刻,這個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的女孩,臉色煞白,一副嚇傻了的模樣站在那裏,手裏緊緊攥著一把車鑰匙。

在她的腳旁邊還有一個敞着口的紅色LV真皮手提包,一些看上去名貴精緻的小東西撒了一地,顯然剛才大聲尖叫的人就是她了。

估計是她剛走到自己的車旁邊,正從包里拿出車鑰匙時,猛然間看見那個男子當場墜樓,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本能地尖叫一聲后,楞在了那裏。

由於這個小區並非位於繁華商業區,此刻又是早上七點多,所以極其寧靜,否則住在五樓的蘇焱也很難聽見有人墜地的聲音。

但此刻隨着許多住戶聞聲跑出家門趕來圍觀,頓時變得喧鬧起來。

那個受到驚嚇的女孩也漸漸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似乎擔心自己的車一會很難出去,連忙手忙腳亂地蹲下,隨便把地上的東西往包里一扔,又趕緊哆嗦着手拉開車門,上了車。

「叭叭叭!」

女孩按了幾下喇叭示意車頭附近的圍觀居民讓開一條路后,一腳油門,極速離去。

能在如此普通的舊小區見到頂級豪車蘭博基尼和豪門千金小姐,蘇焱也是覺得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

「天吶!這不是隔壁每天早上唱歌的小秦嗎?他怎麼會……」

汪素心在看清楚樓下血泊中的男子時,驚訝地失聲喊了一句。

「居然是他!」

蘇焱在五樓看清楚那個男子的長相后,心裏也是頗為震驚地念叨了一聲。

因為這個男子他非常熟悉,就是住在他家對門的歌手鄰居秦天樂。

每次蘇焱重新回到十八歲那天早上時,都是被他的歌聲吵醒的。

他今年三十六歲,恰逢本命年。

他從小就極具音樂天分,五歲時憑藉一首《致愛麗絲》奪得少年組鋼琴比賽第一名,八歲時又以《十面埋伏》問鼎全國琵琶少年組冠軍。

之後每年都參加全國性的音樂大賽,每次都是毫無懸念的第一名。

在蘇焱以及其它鄰居眼裏,他的確沒有辜負他的名字秦天樂,天生就是在音樂方面天賦異稟的奇才。

在高中畢業后,他又以無可爭議的成績順利考入長安音樂學院,是長安音樂學院有史以來最出色的高材生。

除了擅長大多數樂器演奏外,還能即興譜曲,只要給他一段文字,他最多十分鐘就能為這段文字專門創作一段足以膾炙人口的神曲。

而且彈奏出來的意境完全和文字內涵吻合。

按道理如此優秀的天才應該過得很開心幸福才是,可是他的經歷卻極其不盡人意。

十二歲本命年的夏天,他母親送他去參加一場琵琶比賽的路上,不幸出了車禍,沒能搶救過來。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琵琶一次!

在二十四歲拿到長安音樂學院碩士學位證書的當天晚上,他父親為了慶祝他獲得學校保送他去國外攻讀博士學位的喜事,一時高興,酒喝的太多了,結果胃大出血,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去世了。

而那一年又是他的本命年!

也許是連着兩次本命年失去了至親至愛的父母,對他打擊實在太大了!

原本從來不信這種迷信說法,也從來不認為本命年必須穿紅色內衣,扎紅腰帶的他,像是徹底換了一個人。

居然倔強地穿了一身紅,把他父親安葬了。

之後又穿着一身紅為父親守孝三年。

似乎認定是自己沒能在本命年穿紅,才害死了父母。

他不但放棄了出國留學的大好機會,也拒絕了長安音樂學院留校任教的美差,反而淪落為街頭賣藝的歌手。

每天背着結他遊走在不同的大街小巷,累了就坐下來彈上幾首曲子,然後用他那深沉磁性的嗓音唱出一首首最憂傷的歌。

有時候唱着唱着就哽咽了,甚至會放下結他全身發抖地默默大哭一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應該說的就是這種心境了吧。

每次這個時候,圍觀聽歌的路人也會為之動容,尤其是了解他悲慘身世的人,更是潸然淚下。

紛紛走過去在他面前的一塊紅布上,放下數目不等代表自己心意的賞錢。

而他就這樣悲傷地過着每一天,從那以後,沒人見過他再開口主動和誰說過話。

對蘇焱來說,儘管幾乎沒怎麼和他說過話,但也沒少見過面,只不過秦天樂似乎對誰都很冷漠,無論誰主動點頭跟他打招呼,他總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擦肩而過。

久而久之,包括蘇焱在內的左鄰右舍也就都不再理他了。

而且他每天早上準時七點都會自彈自唱一首歌曲,並且每次都不重樣,每次都是唱三遍,大約持續一刻鐘,唱完之後,就會背着結他出門,直到深夜才一身疲憊地回來。

所以這些年來,左鄰右舍有小孩的家庭,包括蘇焱在內都不再用鬧鐘了,都習慣聽完他的歌起床,吃完早餐剛好去上學。

至於他到底唱的什麼歌,歌詞是什麼,大家都忽略了,也記不住,誰讓秦天樂每次都不重樣呢。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蘇焱大四畢業的第二天早上,才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因為從那一天起,蘇焱就陷入了死循環的日子。

只不過第一次輪迴到十八歲那天早上,被秦天樂的歌聲吵醒時,蘇焱太過震驚,絲毫沒留意秦天樂早上七點唱的歌詞。

之後的幾次輪迴醒來時,蘇焱都在糾結怎麼化解這場死循環危機,壓根沒心思留意秦天樂所唱的歌詞內容。

直到他第十五次輪迴到十八歲那天早上時,心灰意冷的他才無意中聽清楚了秦天樂的歌詞,居然唱的就是他當時面臨的大學四年死循環狀況。

那一刻,蘇焱意識到秦天樂興許就能告訴他自己陷入死循環的真相。

否則他的歌詞里為何如此精準地描繪出自己大學四年的輪迴呢?

於是,已經輪迴十五次,幾乎崩潰的蘇焱滿懷期待地衝到秦天樂門口,用力敲開了他的門。

可惜秦天樂矢口否認自己唱過蘇焱聽見的《死循環》那首歌,還壓根無視蘇焱的死命追問,背着結他出門了。

第二天早上蘇焱刻意上了鬧鐘在六點五十,還打算用手機錄下來秦天樂七點自彈自唱的歌,到時候用手機放給他聽,看他怎麼抵賴。

結果第二天早上蘇焱再次失望了,因為秦天樂的確沒有唱《死循環》這首歌。

並且隨後的一個月里,蘇焱以第一次住校,還不適應宿舍吵鬧的氛圍為由,繼續住在了家裏,目的就是為了早上七點都刻意留心聽了聽秦天樂的歌,結果發現不但沒重樣,也的確沒有再唱《死循環》。

儘管如此,不甘心的蘇焱在那一個月里,都會守在樓下等待秦天樂。

只要見到他,就把自己的死循環經歷告訴他,纏着他問是否就是他每次刻意唱了這首歌后,害得自己永遠陷入了死循環。

無奈的是蘇焱每次都問不出一個字來。

事已至此,蘇焱也只好作罷,想着興許秦天樂真的只在他十八歲開學第一天早上唱一次《死循環》,目的就是激活他的死循環。

否則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

至於秦天樂為何要唱這首歌,為何害得他陷入死循環的原因,蘇焱百思不得其解。

也猜想興許他也是被人掌控了,被蒙在鼓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為了證明自己的推測,又實在是不想等到大四畢業那一天的午夜零點之後,再次輪迴到十八歲那天早上去證明秦天樂說謊。

蘇焱直接使用極端手段——醉酒跳海,提前結束了這一次輪迴。

並且如願以償地在醒來之後重新回到十八歲那天早上,又第一時間用手機錄下了七點鐘秦天樂自彈自唱《死循環》的歌聲。

當他再一次擋住秦天樂去路,用手機播放秦天樂彈唱《死循環》的錄音時,秦天樂顯得很意外也很糾結。

沉默許久,只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這個世上有些事情很玄妙,玄妙到真相興許只有死了才知道。」

聽了秦天樂的話,蘇焱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少糊弄我這個永遠死不了的人!說實話對我來說真的死了反倒解脫了。總比這麼無限循環下去好萬倍。再退一萬步講,若是真的有一天我們真的死了,那真相還有意義嗎?」

「呵呵,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興許還真的能幫你搞清楚真相。今年又是我的本命年,我十二歲本命年失去了母親,二十歲四歲本命年失去了父親。今年也該輪到我了吧。這樣吧,如果我今年真的哪一天死了,我保證能告訴你真相!」

秦天樂茫然地苦笑了一下,極其認真地回答道。

「死了還怎麼告訴我真相啊?你……去死吧!」

蘇焱無語地罵了一句。

「我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死過,你又如何知道不可能呢?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死人也能說出真相的。至少也能給你必要的提示。又或者說,人很難真正死了,所謂的死了也只不過是去了另外一個特別的世界罷了。」

秦天樂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

蘇焱氣的轉身走了。

之後蘇焱又經歷了多次輪迴,秦天樂依然活的好好的,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讓蘇焱沒想到的是,這第一百次輪迴第一天,秦天樂居然真的死了!

在震驚之餘,蘇焱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百次輪迴似乎真的和以往九十九次都不一樣。

也許這次真的能揭開真相也說不定。

而且蘇焱莫名地想起秦天樂生前曾經說過的話,那就是總有一天死人也會說出真相的,至少也能給他一些提示。

那一瞬間,他突然間有種強烈的衝動,那就是下樓去查看一下秦天樂,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至於他掌心之前來歷不明的小火苗,暫時也顧不上研究了。

「焱兒,時間不早了,咱倆也該出發了。這樓下發生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的。哎,這秦天樂也是個苦命的人啊。」

就在蘇焱盯着樓下陷入沉思時,汪素心看了一下手錶提醒道。

在提起秦天樂時,也是唏噓不已。

「好!」

蘇焱強忍着第一時間衝下樓查看秦天樂的衝動,沒有異議地點了點頭。

隨後,蘇焱和汪素心一起出了門,向樓下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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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獄極品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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