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年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被忠嫂給叫了起來，說是他們家少爺已經在等著了。唉，好不容易休息的這幾天，連睡個懶覺都不行。只得起來洗漱完畢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走到大廳看到楊謹已經好整以暇的等在那裡了，看到我的一身男裝也不意外，扔給我一個包裹，打開一看，是一套女裝。我沖他不滿的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回房裡換去了。這是一套月牙白的裙裝，裙擺和袖口和衣襟都綉著水紅色的石榴花瓣，外面一件淡紫色的及膝絲棉襖，領子，袖口，跟衣擺都綴著白絨絨的兔毛，既漂亮又保暖。我一件件穿上，再把頭髮放下，只是把它在腦後用一條紫色的絲帶簡單的系起來。
當我走出去的時候，楊謹看見我時眼睛亮了起來，圍著我轉了一圈，滋滋讚歎，「不錯，不錯。沒想到女子弄這種簡單的髮型也可以這麼好看。」他歪著頭看了看，「不過，還是差了點什麼。」
「差什麼？」我想知道他對於女子的裝扮有何心得。
「要是再上點妝就會更好看了。」他拉著我進了他的房間，坐在銅鏡前，竟然給我化起妝來。看他熟練的樣子，我忍不住問到：「你經常上妝嗎？」
他臉色一冷，「瞎說什麼呢？我是覺得像你這種女人肯定不會上妝的，所以給你備著的。」
「什麼叫我這種女人？我又是哪種女人？我是很正常的女人好不好！」我不滿的大叫。
「你這種女人就叫男人婆，不管走路，吃飯，就連睡覺，都沒個女人相。」楊謹沖我遞了一個衛生眼球。
我滿臉黑線，真是的，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說我不像女人的。不過想想我一直穿著男裝，像個男人也很正常嘛，說明我有表演天分裝得夠像。嘴色張了張，唉，懶得和他說了，免得一會說漏嘴說他像女人又得罪了他。
他兩三下就擺弄好了，我往鏡子里認真看了看，描了眉，敷了層薄薄的粉，臉頰上上了層淡淡的胭脂，嘴唇上還點了桃紅色的胭脂。整個人竟是漂亮了不少，還顯得特別有精神。
「還不錯吧。」他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看著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確實漂亮多了。」我只好實話實說。
折騰了一早上，終於可以出門了。冬日的陽光暖暖的散在身上，街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小孩都穿著剛買的新衣服，手裡還舉著紅紅的冰糖葫蘆，門上都貼著紅紅的春聯，時不時傳來幾聲響亮的炮竹聲，人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還有街上比平日多出一倍的貨攤傳來的賣力的叫賣聲，處處顯示著新年濃郁的喜慶。為了不走散，楊謹一直拉著我的手，小可緊緊的跟在後面。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那些漂亮眉眉的殺人的目光，唉，最近好像沒得罪他呀，讓我受這種罪。用力掙了掙他握著的手，沒有掙開反而被他握得更緊了，用目光狠狠的盯著他看錶示著無言的抗議，卻被他厚著臉皮視而不見。
我們是走一路，吃一路。我是每見著一種小吃都不放過，都要嘗幾口的，這樣走到午時的時候，也不用吃飯了，肚子都是飽飽的。現在我們已經走到特意為新年準備的花市那裡了。雖然是冬天，別處花葉都已蕭條，這裡卻還是一片花的海洋。離城冬天本來就不很冷，就像是我國南方的暖冬。這些花雖是炭火捂出來的卻也都開得十分的好，並且各個時令的花在這裡都能找到。芍藥，薔薇，雛菊，牡丹，百合，梅花，含笑………我正看得目不暇接。
「送給你。」楊謹突然拿著一束含笑走到我跟前。
「謝謝！」我接過花束，有點受寵若驚。那白色的純凈的花瓣，透著濃郁的芳香，聞著讓人陶醉。「好香，為什麼送我含笑呢？」
「希望你笑口常開呀。」楊謹呵呵笑著。
「那我要送什麼給你呢？」我在花海中尋找，大過年的，總該回送點什麼給他才好。
「不要了，哪見過大男人拿花的。你要送，就給我綉一朵花吧。」楊謹趕緊阻止。
「綉？」我頭都大了，「還是畫一朵吧。」我可不想讓我的手指再受傷了。
「不行，要繡的，還要綉在香囊上。」楊謹一臉的嚮往。
「哪有這樣的，還要挑禮物，算了，我還是把花還你吧。」我把花往他懷裡丟去，卻被他一把擋了回來。
「新年送出去的禮物是不能收回的，否則就不吉利了。」楊謹一臉的壞笑。唉，又著了他的道了。看看啥時候有空再給他綉吧，反正他也沒說什麼時候給他，對噢，說不定拖著拖著他就忘了就不綉給他了。呵呵，暗自高興中……
出了花市，再往前走，竟然走到了離城南面的月老廟前了。月老廟裡也是人山人海的，並且都是少男少女，聽說在新年的第一天許的願都會特別靈驗呢，大家都急著在這一天能給自己許一個好姻緣。
「我們也進去求一簽吧，聽說新年第一天求的簽都特別靈呢。」小可在一旁躍躍欲試。
「怎麼樣？試試？」楊謹偏著頭問我。
「我不信這個。」我搖了搖頭。要是這個能信，還有什麼是求不來的呢？
「那你陪我燒柱香吧。」楊謹不等我回答就拉著我擠進了人叢中。我看著他很虔誠的拿著柱香在月老面前跪拜，旁邊的少女們都眼露桃花，作捧心狀。唉，有點惡寒，以後還是少和他一起上街為妙。
楊謹上完香就出來了。
「為什麼不求籤？」我奇怪的問，上香不就是為了求籤嗎？
「我是有所求，只是求自己想要的，卻不想接受別人給與的。」楊謹一臉認真的說。呵呵，難得他有如此認真的時候。
「恩，我也是！」我沖他重重的點頭。「我們一定要為自己所想的，所盼的努力，努力，奮鬥爭取！我們一起加油！」我舉起拳頭作加油狀，楊謹用手輕撫著我的頭髮溫柔的笑。
眼看日暮西山的時候，我們開始慢慢的往回走了，我手裡還抱著那束純白的含笑，我的臉也一直在笑，自從離開了大都以後，感覺這是我過得最快樂的一天了。就在走到離湖邊上時，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修長背影，月牙白的長袍，如墨的髮絲，漸漸地轉過身來，那張在我夢裡千百回出現過的如玉般的容顏，讓我的笑一下子就凍結在了臉上。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被忠嫂給叫了起來，說是他們家少爺已經在等著了。唉，好不容易休息的這幾天，連睡個懶覺都不行。只得起來洗漱完畢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走到大廳看到楊謹已經好整以暇的等在那裡了，看到我的一身男裝也不意外，扔給我一個包裹，打開一看，是一套女裝。我沖他不滿的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回房裡換去了。這是一套月牙白的裙裝，裙擺和袖口和衣襟都綉著水紅色的石榴花瓣，外面一件淡紫色的及膝絲棉襖，領子，袖口，跟衣擺都綴著白絨絨的兔毛，既漂亮又保暖。我一件件穿上，再把頭髮放下，只是把它在腦後用一條紫色的絲帶簡單的系起來。
當我走出去的時候，楊謹看見我時眼睛亮了起來，圍著我轉了一圈，滋滋讚歎，「不錯，不錯。沒想到女子弄這種簡單的髮型也可以這麼好看。」他歪著頭看了看，「不過，還是差了點什麼。」
「差什麼？」我想知道他對於女子的裝扮有何心得。
「要是再上點妝就會更好看了。」他拉著我進了他的房間，坐在銅鏡前，竟然給我化起妝來。看他熟練的樣子，我忍不住問到：「你經常上妝嗎？」
他臉色一冷，「瞎說什麼呢？我是覺得像你這種女人肯定不會上妝的，所以給你備著的。」
「什麼叫我這種女人？我又是哪種女人？我是很正常的女人好不好！」我不滿的大叫。
「你這種女人就叫男人婆，不管走路，吃飯，就連睡覺，都沒個女人相。」楊謹沖我遞了一個衛生眼球。
我滿臉黑線，真是的，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說我不像女人的。不過想想我一直穿著男裝，像個男人也很正常嘛，說明我有表演天分裝得夠像。嘴色張了張，唉，懶得和他說了，免得一會說漏嘴說他像女人又得罪了他。
他兩三下就擺弄好了，我往鏡子里認真看了看，描了眉，敷了層薄薄的粉，臉頰上上了層淡淡的胭脂，嘴唇上還點了桃紅色的胭脂。整個人竟是漂亮了不少，還顯得特別有精神。
「還不錯吧。」他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看著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確實漂亮多了。」我只好實話實說。
折騰了一早上，終於可以出門了。冬日的陽光暖暖的散在身上，街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小孩都穿著剛買的新衣服，手裡還舉著紅紅的冰糖葫蘆，門上都貼著紅紅的春聯，時不時傳來幾聲響亮的炮竹聲，人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還有街上比平日多出一倍的貨攤傳來的賣力的叫賣聲，處處顯示著新年濃郁的喜慶。為了不走散，楊謹一直拉著我的手，小可緊緊的跟在後面。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那些漂亮眉眉的殺人的目光，唉，最近好像沒得罪他呀，讓我受這種罪。用力掙了掙他握著的手，沒有掙開反而被他握得更緊了，用目光狠狠的盯著他看錶示著無言的抗議，卻被他厚著臉皮視而不見。
我們是走一路，吃一路。我是每見著一種小吃都不放過，都要嘗幾口的，這樣走到午時的時候，也不用吃飯了，肚子都是飽飽的。現在我們已經走到特意為新年準備的花市那裡了。雖然是冬天，別處花葉都已蕭條，這裡卻還是一片花的海洋。離城冬天本來就不很冷，就像是我國南方的暖冬。這些花雖是炭火捂出來的卻也都開得十分的好，並且各個時令的花在這裡都能找到。芍藥，薔薇，雛菊，牡丹，百合，梅花，含笑………我正看得目不暇接。
「送給你。」楊謹突然拿著一束含笑走到我跟前。
「謝謝！」我接過花束，有點受寵若驚。那白色的純凈的花瓣，透著濃郁的芳香，聞著讓人陶醉。「好香，為什麼送我含笑呢？」
「希望你笑口常開呀。」楊謹呵呵笑著。
「那我要送什麼給你呢？」我在花海中尋找，大過年的，總該回送點什麼給他才好。
「不要了，哪見過大男人拿花的。你要送，就給我綉一朵花吧。」楊謹趕緊阻止。
「綉？」我頭都大了，「還是畫一朵吧。」我可不想讓我的手指再受傷了。
「不行，要繡的，還要綉在香囊上。」楊謹一臉的嚮往。
「哪有這樣的，還要挑禮物，算了，我還是把花還你吧。」我把花往他懷裡丟去，卻被他一把擋了回來。
「新年送出去的禮物是不能收回的，否則就不吉利了。」楊謹一臉的壞笑。唉，又著了他的道了。看看啥時候有空再給他綉吧，反正他也沒說什麼時候給他，對噢，說不定拖著拖著他就忘了就不綉給他了。呵呵，暗自高興中……
出了花市，再往前走，竟然走到了離城南面的月老廟前了。月老廟裡也是人山人海的，並且都是少男少女，聽說在新年的第一天許的願都會特別靈驗呢，大家都急著在這一天能給自己許一個好姻緣。
「我們也進去求一簽吧，聽說新年第一天求的簽都特別靈呢。」小可在一旁躍躍欲試。
「怎麼樣？試試？」楊謹偏著頭問我。
「我不信這個。」我搖了搖頭。要是這個能信，還有什麼是求不來的呢？
「那你陪我燒柱香吧。」楊謹不等我回答就拉著我擠進了人叢中。我看著他很虔誠的拿著柱香在月老面前跪拜，旁邊的少女們都眼露桃花，作捧心狀。唉，有點惡寒，以後還是少和他一起上街為妙。
楊謹上完香就出來了。
「為什麼不求籤？」我奇怪的問，上香不就是為了求籤嗎？
「我是有所求，只是求自己想要的，卻不想接受別人給與的。」楊謹一臉認真的說。呵呵，難得他有如此認真的時候。
「恩，我也是！」我沖他重重的點頭。「我們一定要為自己所想的，所盼的努力，努力，奮鬥爭取！我們一起加油！」我舉起拳頭作加油狀，楊謹用手輕撫著我的頭髮溫柔的笑。
眼看日暮西山的時候，我們開始慢慢的往回走了，我手裡還抱著那束純白的含笑，我的臉也一直在笑，自從離開了大都以後，感覺這是我過得最快樂的一天了。就在走到離湖邊上時，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修長背影，月牙白的長袍，如墨的髮絲，漸漸地轉過身來，那張在我夢裡千百回出現過的如玉般的容顏，讓我的笑一下子就凍結在了臉上。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被忠嫂給叫了起來，說是他們家少爺已經在等著了。唉，好不容易休息的這幾天，連睡個懶覺都不行。只得起來洗漱完畢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走到大廳看到楊謹已經好整以暇的等在那裡了，看到我的一身男裝也不意外，扔給我一個包裹，打開一看，是一套女裝。我沖他不滿的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回房裡換去了。這是一套月牙白的裙裝，裙擺和袖口和衣襟都綉著水紅色的石榴花瓣，外面一件淡紫色的及膝絲棉襖，領子，袖口，跟衣擺都綴著白絨絨的兔毛，既漂亮又保暖。我一件件穿上，再把頭髮放下，只是把它在腦後用一條紫色的絲帶簡單的系起來。
當我走出去的時候，楊謹看見我時眼睛亮了起來，圍著我轉了一圈，滋滋讚歎，「不錯，不錯。沒想到女子弄這種簡單的髮型也可以這麼好看。」他歪著頭看了看，「不過，還是差了點什麼。」
「差什麼？」我想知道他對於女子的裝扮有何心得。
「要是再上點妝就會更好看了。」他拉著我進了他的房間，坐在銅鏡前，竟然給我化起妝來。看他熟練的樣子，我忍不住問到：「你經常上妝嗎？」
他臉色一冷，「瞎說什麼呢？我是覺得像你這種女人肯定不會上妝的，所以給你備著的。」
「什麼叫我這種女人？我又是哪種女人？我是很正常的女人好不好！」我不滿的大叫。
「你這種女人就叫男人婆，不管走路，吃飯，就連睡覺，都沒個女人相。」楊謹沖我遞了一個衛生眼球。
我滿臉黑線，真是的，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說我不像女人的。不過想想我一直穿著男裝，像個男人也很正常嘛，說明我有表演天分裝得夠像。嘴色張了張，唉，懶得和他說了，免得一會說漏嘴說他像女人又得罪了他。
他兩三下就擺弄好了，我往鏡子里認真看了看，描了眉，敷了層薄薄的粉，臉頰上上了層淡淡的胭脂，嘴唇上還點了桃紅色的胭脂。整個人竟是漂亮了不少，還顯得特別有精神。
「還不錯吧。」他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看著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確實漂亮多了。」我只好實話實說。
折騰了一早上，終於可以出門了。冬日的陽光暖暖的散在身上，街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小孩都穿著剛買的新衣服，手裡還舉著紅紅的冰糖葫蘆，門上都貼著紅紅的春聯，時不時傳來幾聲響亮的炮竹聲，人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還有街上比平日多出一倍的貨攤傳來的賣力的叫賣聲，處處顯示著新年濃郁的喜慶。為了不走散，楊謹一直拉著我的手，小可緊緊的跟在後面。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那些漂亮眉眉的殺人的目光，唉，最近好像沒得罪他呀，讓我受這種罪。用力掙了掙他握著的手，沒有掙開反而被他握得更緊了，用目光狠狠的盯著他看錶示著無言的抗議，卻被他厚著臉皮視而不見。
我們是走一路，吃一路。我是每見著一種小吃都不放過，都要嘗幾口的，這樣走到午時的時候，也不用吃飯了，肚子都是飽飽的。現在我們已經走到特意為新年準備的花市那裡了。雖然是冬天，別處花葉都已蕭條，這裡卻還是一片花的海洋。離城冬天本來就不很冷，就像是我國南方的暖冬。這些花雖是炭火捂出來的卻也都開得十分的好，並且各個時令的花在這裡都能找到。芍藥，薔薇，雛菊，牡丹，百合，梅花，含笑………我正看得目不暇接。
「送給你。」楊謹突然拿著一束含笑走到我跟前。
「謝謝！」我接過花束，有點受寵若驚。那白色的純凈的花瓣，透著濃郁的芳香，聞著讓人陶醉。「好香，為什麼送我含笑呢？」
「希望你笑口常開呀。」楊謹呵呵笑著。
「那我要送什麼給你呢？」我在花海中尋找，大過年的，總該回送點什麼給他才好。
「不要了，哪見過大男人拿花的。你要送，就給我綉一朵花吧。」楊謹趕緊阻止。
「綉？」我頭都大了，「還是畫一朵吧。」我可不想讓我的手指再受傷了。
「不行，要繡的，還要綉在香囊上。」楊謹一臉的嚮往。
「哪有這樣的，還要挑禮物，算了，我還是把花還你吧。」我把花往他懷裡丟去，卻被他一把擋了回來。
「新年送出去的禮物是不能收回的，否則就不吉利了。」楊謹一臉的壞笑。唉，又著了他的道了。看看啥時候有空再給他綉吧，反正他也沒說什麼時候給他，對噢，說不定拖著拖著他就忘了就不綉給他了。呵呵，暗自高興中……
出了花市，再往前走，竟然走到了離城南面的月老廟前了。月老廟裡也是人山人海的，並且都是少男少女，聽說在新年的第一天許的願都會特別靈驗呢，大家都急著在這一天能給自己許一個好姻緣。
「我們也進去求一簽吧，聽說新年第一天求的簽都特別靈呢。」小可在一旁躍躍欲試。
「怎麼樣？試試？」楊謹偏著頭問我。
「我不信這個。」我搖了搖頭。要是這個能信，還有什麼是求不來的呢？
「那你陪我燒柱香吧。」楊謹不等我回答就拉著我擠進了人叢中。我看著他很虔誠的拿著柱香在月老面前跪拜，旁邊的少女們都眼露桃花，作捧心狀。唉，有點惡寒，以後還是少和他一起上街為妙。
楊謹上完香就出來了。
「為什麼不求籤？」我奇怪的問，上香不就是為了求籤嗎？
「我是有所求，只是求自己想要的，卻不想接受別人給與的。」楊謹一臉認真的說。呵呵，難得他有如此認真的時候。
「恩，我也是！」我沖他重重的點頭。「我們一定要為自己所想的，所盼的努力，努力，奮鬥爭取！我們一起加油！」我舉起拳頭作加油狀，楊謹用手輕撫著我的頭髮溫柔的笑。
眼看日暮西山的時候，我們開始慢慢的往回走了，我手裡還抱著那束純白的含笑，我的臉也一直在笑，自從離開了大都以後，感覺這是我過得最快樂的一天了。就在走到離湖邊上時，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修長背影，月牙白的長袍，如墨的髮絲，漸漸地轉過身來，那張在我夢裡千百回出現過的如玉般的容顏，讓我的笑一下子就凍結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