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唯一的辦法
歐陽震他們戰鬥的區域，遠離主城區，沒有波及到浮空堡壘。
蘇陌後退回來，立刻登上浮空堡壘，找到了光。
蒼藍星上，已經沒什麼活人了，但是，光操控的智能設備，並沒有被毀掉。
畢竟，智能設備可沒有精神力量，只有0和1的二進位編碼。
蘇陌回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光就已經計算到了蘇陌要說的話。
計算，本就是超腦的強項。
「根據我的計算，他們戰鬥的餘波，還有九分鐘，就會波及到這裏。我可以將自己的數據，拷貝到另一個地方，但是，沒有這個龐大的機房作為支撐，我的計算能力會直線下降。」
「你現在需要做的，第一，搬遷整個機房，將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第二，找到這顆星球的本源意識。」
蘇陌遲疑道：「本源意識，真的存在么？這都打成這樣了，本源意識還沒有出現，會不會已經消亡了？」
「不會！本源意識和星球共存亡，只有這顆星球毀掉，本源意識才會消亡。」
「那我怎麼找到他？」蘇陌問道。
「去這裏。」
光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位置坐標，以及一條路線圖。
蘇陌狐疑的看了光一眼。
本源意識這種東西，飄忽不定，什麼地方都有可能存在。
光是怎麼計算出來的？
光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催促蘇陌趕緊記住。
蘇陌看了一眼，馬上記下。
「還有六分鐘。」光忽然說道。
六分鐘，是光轉移的最後時間。
蘇陌的精神力量，覆蓋了整個浮空堡壘，看樣子，像是要將浮空堡壘一起搬走。
「不行，你的精神力量支撐不了太遠。」光斷然說道，「在你還沒有到達安全地方，戰鬥的餘波就已經把我們吞噬了！」
蘇陌道：「我只是想把這裏的結構，記錄下來。」
把浮空堡壘的構造和裏面的一切記錄下來，等需要的時候，蘇陌就能將浮空堡壘完全複製出來。
「我的資料庫里，記錄了你想知道的一切。」
蘇陌：「……」
他不再多言，用精神力量把機房切割出來，前往本源意識所在的地方。
蘇陌走後沒多久，真空地帶就已經擴張到了這裏，將浮空堡壘，一點一點吞噬。
一個巨大的黑洞，在蒼藍星上空出現，就像是水面上暈開的一點墨水，順着漣漪，不斷擴張，很快就會將整個水面鋪平！
到那時候，蒼藍星也將不復存在。
蘇陌一路沒有停歇，在一小時之後，就到達了游標記的地方。
這裏，竟然是一座圖書館。
而且，蘇陌看着這裏，不禁吃了一驚。
這裏和夏衍市的圖書館一模一樣！
他就是在這裏遇到韓淺夏的，也是在這裏，開啟了他不同尋常的一生。
蒼藍星的本源意識，為什麼會藏在這種地方？
蘇陌按捺下心中疑惑，進入了圖書館。
這裏的電力系統已經被破壞，沒有供電，光也就成了擺設，一切只能依靠蘇陌自己。
「你終於來了。」
當蘇陌走進大廳時，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忽然響起。
蘇陌心頭一驚，抬眼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少婦，正從黑暗中，裊裊娜娜的走過來。
「王老師！」蘇陌脫口叫道。
這個美少婦，竟然和蘇陌大學老師，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單單如此，聽她話中的語氣，竟然就是王老師本尊。
「好久不見，你過得好么？」王老師微笑着問道。
蘇陌只感覺頭痛欲裂，好像有千百個疑問，在圍着他轉圈。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陌忍不住問道。
王老師道：「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二十年前，蘇哲帶領人工智能，反叛聯邦，想要為人工智能爭取到和人類平等的地位。
但是，遭到了人類的殘酷殺戮。
雙方的一場戰爭，給蒼藍星帶來了極大的傷害。
王老師身為本源意識，和蒼藍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蒼藍星受到傷害，就是她受到傷害。
於是，她暗中出手，讓這場本該曠日持久的大戰，匆匆了結。
最終，以人工智能他們一方的失敗而告終。
蘇哲也將自己的記憶結晶留了下來，妄圖東山再起。
王老師不想再讓這次的事件，再次發生，於是分裂出了一道意識，降臨到了樂園，時刻盯着人工智能的舉動。
然後，她就發現了蘇陌的異常舉止。
她本應該抹殺掉蘇陌的，這樣一來，人工智能與人類的戰鬥，就不會再次發生。
但是，她也注意到，在二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有另外一個文明意識的參與。
最近這段時間，另外一個文明對她的滲透，也越來越厲害。
相比於內部矛盾，外部矛盾才是最迫切要解決的問題。
於是，她沒有對蘇陌動手，而是靜觀其變。
一直到現在，她也沒準備動手。畢竟，一旦她動手，另一個文明的意識，也會參與進來。到時候，就不僅僅是一顆蒼藍星的存續，而是包括所有輔星的聯邦文明的存續。
她沒有把握，一舉鎮殺另一個文明的意識！
所以，她準備將蘇陌推出來，讓蘇陌當她的代言人。
光的計算能力是強，可如同沒有王老師的默許，光怎麼可能計算出來，一顆星球本源意識的所在處？
經過王老師的解釋之後，蘇陌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
但是，他不止沒有得到開解，反而越發鬱悶。
到頭來，他還是擺脫不了工具人的命運。
「服了，我真的服了。」蘇陌嘆了口氣，「說吧，讓我怎麼做？」
「這裏是蒼藍星，我是這顆星球的本源意識，我就是神！」王老師將目光落在蘇陌身上，帶着幾分柔和，輕聲說道，「你代替我行使神的權力，你就是神使！」
王老師話音一落，蘇陌突然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力量，進入了他的精神之海。
他原本只能算是金字塔上層的幾個人之一。
如今，他一躍成為了最強的那一個。
佛擋殺佛，神當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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