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婚禮

第一九九章 婚禮

說道霉國要與華國的貿易戰,付剛覺得如果霉國不想打,華國也要與它打下去。

但華國是農耕文明,作為地主,守成有餘,攻擊性不足。所以你會看到華國歷史,大部分是被動防禦,很少真正去侵略他國。

世界上有兩種文明具有侵略性,一種是游牧民族,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只需要草場,適合放牧就行。他們不像農耕文明嚴格控制土地,一旦遇到災荒就燒殺搶掠。

還有一種就是海盜文明,西方從維京海盜開始,到了大航海時代,不知道有沒有人玩過一個遊戲叫大航海時代,西方在進入資本社會前後就是海盜文明,這也使得他們掠奪了全世界。

所以,華國很難去攻擊他國,反倒是西方文明的倡導者,基本都是海盜的後裔。

霉國現在實力也在消退,明顯感覺力不從心,前些年還發到阿拉伯之春,現在連個蓄力亞都快守不住,要放棄了,只剩下特普在吹特上恐嚇幾句。

而西方的諸多盟友都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不僅僅是很多極右翼政黨上台,它們的國內經濟也舉步維艱。

你會發現一個問題,如果在不掠奪的情況下,西方生存就要困難很多。華國卻不掠奪,也能生存得很好,這是封建社會給華國帶來的益處,這就是文明的底蘊。

西方政治,尤其是霉國,我自己出了問題,我就要去打仗。一是掩蓋國內的矛盾,一是盟友要掏一部分錢,就相當於它賣武器。

矛盾可以掩蓋,卻不能消除,掩耳盜鈴的做法,當國內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總會爆發的。

如果霉國執意要與華國打貿易戰,華國一定能夠勝出,雖然代價會很慘痛。

付剛記得最近看過一段話,說華國不是正在崛起,是已經崛起了。

而生物金字塔結構,一個崛起的大國與一個老牌大國必然存在挑戰。

挑戰的形式多種多樣,可能是戰爭,可能是經濟領域,還可能是政治領域,前蘇聯就是個例子。

霉國衰落是必然,只是很多霉國人自己不敢相信罷了。如果現在打貿易戰,你會發現霉國的西方盟友會在嘴上為它搖旗吶喊,腿上卻是跑到華國來佔有霉國丟失的份額。

歐霉本身就是一個利益聯盟,當利益不在,誰還會與你聯盟呢?

很多人說過日笨的例子,但華國不是日笨,無論從人口到地域,從經濟體量到消費程度,都不是當年的日笨可以比擬的。

如果霉國在貿易戰中被打敗,一個可能的後果就是促成了霉國的本土的分裂,如果前蘇聯一樣,霉國很多州都會獨立。

別以為霉國到處都有錢,各個州之間貧富差距也很大。

霉國最重要的兩個州,加州與德州。加州主要是高科技,德州主要是農業與製造業,而這兩個州之前都有人鬧過獨立。

而一旦霉國分裂,很難再進行統一,它可沒有華國統一的傳統,也沒有儒家作為秩序的後盾。

這就好像四分五裂的歐洲,這就是老子希望的小國寡民,可民眾要生存,只能出去掠奪。

華國在這方面可有着悠久的歷史,如何整合多民族,如何給各民族統一的思想。

或許現在華國有挑戰霉國的能力,但華國還沒有絕對的實力就當世界霸主。

華國整體文明包容性更強,它不去推銷自己的制度,前面說過,你的制度越差勁越好,還利於統治。

華國曆來就有遷移政策,你的民族不是想鬧事,我遷移一部分人出去,這部分人在漢文化的熏陶下,很難去鬧事。我再遷移進來漢人,這些漢人也用漢文明去同化你。

雖然還是有少部分獨立分子,但大多數人已經被同化,不想去折騰。

你以為儒家就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些嗎?一個學說能持續兩千年,總有它可取之處,不會是一無是處。

霉國說到底是自己把自己玩死,國內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盟友只認利益,原來它能給盟友利益,現在它自己都不好過,哪裏還有利益可言。

所以大家看到了吧,毛說:三天不學習,趕不上劉。只要你努力,人類國家層面的頂端,你也做不了多長時間。

華國人玩的是什麼?人與人那點事。

無論你是什麼制度,本質上還是人與人那點事,制度只是形式,內部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人類的主體不是制度,制度只是皮毛,最後還是人與人那點事。

孔子的儒家代表秩序,秩序可以為封建社會服務,也可以為資本社會服務,更可以為社會主義服務。

以孫子為代表的兵家代表着混亂,混亂中酒滋生謀略,我如何坑你壞你,兵家提現了人與人之間另一層血淋淋的關係。

當秩序大於混亂,國家建立。國家在實行的過程中,對外對內的消耗,消磨秩序。當混亂大於秩序,國家就滅亡,然後繼續建立新的國家。

華國歷史完全詮釋了這一點,歷史永遠比小說更真實,更殘酷。

如果貿易戰真打起來,華國即便勝利也會元氣大傷,實際這對華國的崛起不利,但我們不能只看到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卻忘記真實。

要打就打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這樣霉國會分裂得更徹底一些。

~~~

付剛不是沒想過要出去旅遊,可現實情況並不準許他出行,主要也是他在每周的交流會議上都有心得。

這就是一種選擇,當你覺得心得大於去旅遊的心,你就留下來。當你覺得心得已經不能促進你成長,那你就會去關心自己的想法。

權衡利弊,有些事不能僅僅只在乎你的想法。

六月初,研究老道們終於研究完陣法,不知道是誰的提議,他們又跑到前進村開始討論與設計人工法陣來替代自然法陣。而朝陽村就是最好的實驗地,一邊設計製造法陣,一邊與自然法陣對比。

為此,朝陽村又進行了一次翻修與擴建,讓更多的人住了進來。付剛也讓這些人與學校的學員隔離開來,不要打擾學員們的生活。

6月17日,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付剛照常起床,熬了粥,老關出去帶回來油條,大家開始吃早飯。

黃麗君今天起得很早,還是她那幅不修邊幅的樣子。

「事情都準備好了嗎?」付剛問道。

「準備差不多了,一會我去化妝。」

「怎麼現在才化妝,我記得很多新娘子都是凌晨開始化妝。」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本小姐雋秀,不用太化妝,再說我也反感濃妝艷抹。」

「你高興就好,反正是你結婚。你家裏的親戚朋友來了嗎?」

「親戚沒有,朋友來了五個。」

「都安排地方住了吧?」

「在客棧我給他們租了一個房間,一會你穿得正式些。」

「我這體型穿什麼都不算正式,而且我反感穿西服打領帶,裏面還有個白襯衫,彆扭。」

「你看,你還說我呢,你不也不習慣這些嗎?」

「要不我穿高胖子拜師大典上青城山給我做的道袍,那我還要在頭上打個髮髻。」

黃麗君端詳了付剛一下,「也不錯,把鬍子修整齊一些。」

現在付剛頭髮已經留出很長,平時就是丸子頭。

「可我不會梳啊。」付剛表示無奈。

「那你一會跟我走,讓髮型師先把你的頭梳好,再給我做頭髮。」

「也就這樣了。」

付剛平時也是不修邊幅,他並不在意這些事情,我自己看着高興就好,你們如何看,與我也沒有關係。

倆人吃完飯,來到黃麗君的小院,髮型師先幫付剛盤了一個髮髻,又按照黃麗君的意思修剪了鬍鬚,他才離開。

回到院子,付剛與崔志強都找出來在青城山做得道袍,新舊無所謂,合身就行。

這時候玉陽子來到,每天他有事沒事都要跑一趟,有事就說事,沒事的時候也會請教一些研究上的問題。

「師叔,小黃結婚你就穿這身啊?」

「對啊,沒什麼好穿的,現在我也是道門的人,穿這個不也正常。」

「這袖口都沒有標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我倒是忘記給師叔定做幾身服裝了,我的失誤。」

「你有什麼失誤,我嫌麻煩,不管你的事。」

「你這髮髻上應該帶個發簪,我這裏有一個還不錯的發簪,我馬上給你取過來。」

「玉陽子這馬屁拍得。」付剛對崔志強說道。

不一會玉陽子回來,拿着一個木質的發簪。

「據記載這是雷擊桃木樹心做得,算是一件文物了。」

「怎麼插,你幫我,我用完還給你。」

「不用,算我送你的。」

「我要它幹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那份心我領了。很多物品之所以偉大,不是這個物品本身,而是使用它的人。你沒事找個粗樹枝給我做一個就完了,這種形而上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師叔的境界真高。」

「少拍馬屁,這個與境界沒關係,只是喜歡不喜歡的事。」

9點40分,郭光偉帶着婚禮的車隊來到朝陽村,他是從自己工作單位出發來到這裏的,後面跟着他的親戚朋友。

頭車是一輛紅旗轎車,這是玉陽子要來的待遇,說是給學校校長昆裝子坐,實際上付剛根本沒有做過,因為他不喜歡裝。

付剛想坐車還是習慣給老錢或老關打電話,坐自家老實客棧的車,這就是一個習慣。

這兩紅旗是近些年華國自主生產的,據說買這個車還要查祖宗三代,這個說法就是開玩笑,但也說明這個車不是一般人能坐得。

據高胖子說,這車全下來要800多萬,他如果回來一定要坐這個車去裝裝B。付剛嘲笑他,每個月賺那麼貢獻度的人還要拿這個去裝B。

高胖子不以為然,異人有異人界的規矩,世俗有世俗人的看法,不能等同。

看來高胖子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只是這個想法也太偏了點吧。

至於如何接新娘子,付剛也懶得看,他與崔志強,帶着丫頭,坐着老錢的車回到老實客棧。

老實客棧今天外面都掛上了宮燈,路邊還放上禮炮,進到大廳,都是鮮艷的紅色調。

走到院內,有服務人員還在佈置鞭炮,辛雅婷匆匆跑了過來。

「老闆!這麼早。」

「我提前過來,村子裏現在太鬧。準備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這次黃姐給個直播的許可權,網上就能看到,很多人再看呢。」

「你與於光怎麼樣了,最近吃完飯就跑,聽小君說你回去視頻電話去了。」

「就那樣唄。」辛雅婷臉一紅。

「小君完事就剩你了,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

「謝謝老闆。」辛雅婷聽到還是蠻感動的。

「我先去涼亭坐一會,你忙你的,到時候叫我。」

「好。」

付剛帶着來到涼亭,丫頭則跑到各處重新做標記去了。丫頭自從絕育之後,也沒有那麼鬧了。

有人會說付剛狠心,付剛笑笑,他對自己都夠狠心的,何況外物。

有得必有失。付剛為了自己的追求拋棄了很多東西,他自己也都能坦然接受。

10點10分,有服務員叫付剛,他來到上頂樓的電梯旁。

因為雙方的親友並不算多,黃麗君與辛雅婷商量,最後決定婚禮在頂樓天台上舉行。

10點18分,觀禮的親友都已經上去,這時候黃麗君穿着婚紗走過來,挽起付剛的手臂。

「我去,這個女的是跟老實客棧老闆結婚啊!!!」有觀看視頻的人發現了付剛,也知道他是老實客棧老闆。

「不會吧,他穿得這是什麼?難道現在新郎都這幅打扮了嗎?」

「笨蛋,這是道士服裝,難道客棧老闆是個信徒?」

「怎麼沒看見丫頭,老闆結婚,它應該當伴娘啊。」

「就是,我大丫頭哪裏去了。」

「估計丫頭會哭,它會很反感這個女人。」

倆人走進電梯,還有攝像地跟着,10點20分,他們來到樓頂。

隨着婚禮進行曲的響起,黃麗君挽著付剛走了出來,郭光偉被安排在樓頂中間。

「歡迎新娘入場。」司儀喊道。

「新娘挽扶着他的哥哥走了過來,大家鼓掌。」司儀繼續說着。

「哦,原來新娘是老闆的妹妹,我說的嗎?」又有彈幕飄過。

「哥哥不應該穿得正式一些嗎?」

「這怎麼不正式了,非要西服領帶才算正式?每個人對正式的定義不同。」

「我倒覺得哥哥有點滑稽。」

「這兄妹怎麼一點都不像,哥哥還那麼矮胖。」

「笨蛋,誰說兄妹一定要像。」大家聽出來這是誰了吧。

付剛帶着黃麗君走到郭光偉對面,付剛仰著頭看着他。

「我把小君帶到這裏,希望你能對她始終如初,也希望你們和和美美。小君有些小毛病,但婚姻就是遷就對方,容忍對方,有能力就改變對方。我希望你們彼此照顧好對方,一生一世,白頭偕老。珍惜眼前的美好,照顧好家人與朋友,為了幸福生活而努力奮鬥,創建一個和諧家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祝願你們生活幸福。」

付剛說完話,把黃麗君的手交到郭光偉手上。

「老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君,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她,……」

本來沒付剛什麼事情,可黃麗君母親去世早,父親是拋棄她們母女就沒了音信。母親有個弟弟,她舅媽沒事就冷嘲熱諷,所以她與舅舅家關係也不好。

所以這次她也沒有什麼家裏人,可她還想中西儀式都要走一遍,於是接完親又在樓頂舉行個西式婚禮。

西式婚禮得有人把新娘送到新郎手裏,最後討論了半天選擇了付剛。

付剛也無所謂,他是看着他們在一起的,也就權當自己代表女方。

很多事情都是形式,別有太多忌諱,如果想着忌諱就別結婚了。

付剛現在加入道門不代表他是有神論,就好像有很多人說達爾文與愛因斯坦最終信了神,這絕對是個假消息,一些信神的人編造的。

達爾文曾經在死之前還發表過文章,表示對神學的質疑。

愛因斯坦就更不可能了,他是認為有上帝,不過他的上帝是一種規則意識產物,而且是范意識。

還有人說霉國有幾百個學者承認上帝的存在,那都是霉國基督教會搞出的事情。

科學界有至少70%的人不信上帝,或是泛信仰,就是把上帝當做民俗。

黃麗君與郭光偉有走了幾個形式,付剛已經下樓了,他與崔志強,帶着丫頭回到了朝陽村,這一切已經與他無關。

每個人都有自己覺得幸福的事情,現在付剛自己獃著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當一個人找不到方向,或者有目標但很艱難完成的時候,就需要不斷磨下去。

付剛有過這樣的經歷,在初中的時候,他學習一般,就是這樣磨,契機是一位教幾何的老師,他豁然開朗,讓理科成績全面提高。

磨是打牢基礎,契機就是捅破的那層窗戶紙。

如果你沒有基礎,打破了窗戶紙又能如何,你也看不到外面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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