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證據
念珺望一望藍熏草的一臉憔悴,嘆了口氣:「孫恆那裡已經打過去電話了,不過沒有什麼消息,所以我想,如果我們能夠聯繫到林素薇那裡,給蕭墨翰施壓的話,也許一切還有轉機。」
藍熏草愣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愁眉不展,感覺已經無路可走了,倒是疏忽了呢。
的確,或許能給蕭墨翰一點鉗制的人,都只有他的母親林素薇無疑了。
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找她幫忙呢?
再怎麼不濟,一個做母親的,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親生骨肉,斗得個你死我活而置之不理。
藍熏草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自以為可以救命的稻草,一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
「對啊,聯繫林素薇……可是我並沒有她的聯繫方式,誰會有呢?」
念珺不由得就愣了一下,本來還以為,蕭墨昂既然有林素薇的電話,興許會告訴她也不一定。
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沒有。
心裏面是失落的:「我還以為你興許有呢,不過我已經聯繫了我的幾個朋友還有白枚那裡,讓他們幫忙去查了,也許晚一點會有消息,也不一定。」
直覺告訴藍熏草,希望是渺茫的。
林素薇自從蕭墨翰坐上蕭氏總裁的位置,就幾乎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繫。
每一次離開,除了蕭墨昂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聯繫得上他。
就連蕭墨翰,也是一樣的。
看來,這條路應該是行不通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她也還是滿心期待著奇迹的發生。
期待著,也許,念珺朋友那裡能有好的消息也不一定。
藍熏草最近這幾天都是胃口缺缺的,不過為了不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每每都會強迫著自己按時得吃東西。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保姆做了營養早餐,營養粥外帶幾樣葷素搭配的小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樣子。
藍熏草吃的食不知味。
念珺也只是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碗筷。
不過幾天的功夫,兩個人都明顯的瘦了一大圈,各人心裡壓力都很大。
就在這時候,別墅的外面好像傳過來車子停泊的聲音。
藍熏草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會過來這裡。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很有可能就是蕭墨翰。
除了他,她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會跑過來了。
可是,婚紗不是都已經定好了嗎?還有鑽戒也都已經選好了,距離他們約定的期限,還有那麼一天的光景,他怎麼又一次的迫不及待了呢?
心裡說不出來的煩躁不安。
而此時,不速之客的蕭墨翰已經推門而入了。
依舊是一身筆挺的銀色西裝,讓他看上去是那麼的,英俊挺拔,而又氣宇軒昂。
只不過為什麼這麼一幅好皮囊之下,卻藏著那麼骯髒的靈魂呢?
藍熏草依舊和上次一樣,低著頭聚精會神的吃飯。
念珺目光冷冷地望著這個不速之客,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蕭墨翰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不過,其餘的人並沒有跟他進別墅里來,都等在外面。
他直接在藍熏草對面的沙發上坐了,臉上依舊是那麼溫和無害的笑容:「怎麼現在才吃早飯……而且我覺得,這是不是有點過於簡單了些?」
藍熏草皺著眉頭,本來就沒有什麼胃口,因為他的到來就更加的食不下咽:「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她這麼疏離冷淡的態度,並沒有讓蕭墨翰有絲毫的異樣,臉上的笑容依舊:「我和你都是馬上要成為夫妻的人了,用不著這麼客氣的。」
他倒是很會曲解她的意思。
藍熏草很有些無語的感覺,臉色也就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蕭墨翰慵懶的靠在沙發裡面,然後語氣淡淡的再一次開口:「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們把婚紗照拍了。」
藍熏草不由得就是一愣:「為什麼要拍那個,我覺得根本沒必要的,而且,明天才是我們的約定的期限,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蕭墨翰笑了笑:「我並不這麼覺得,如果你實在覺得不妥的話,我可以現在給你拿出來證據,證明蕭墨昂現在就在我的手裡,婚禮就定在後天,所以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藍熏草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就可以給我證明蕭墨昂在你手裡的證據么。」
蕭墨翰無所謂的笑笑:「當然可以,不過,看過這些之後,我們必須要把婚紗照拍了,你懂的,時間很緊迫了。」
藍熏草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連婚都要和他結了,幾張照片而已,也根本都無所謂了。
然後,蕭墨翰叫人送過來一個筆記本電腦。
打開,視頻電話的頁面,真的就是蕭墨昂沒錯。
這一次,不僅是藍熏草,就連一邊的念珺,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了。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畫面上的蕭墨昂,看上去明顯比之前憔悴了一點,不過,狀態似乎還好。
蕭墨翰望一望藍熏草:「你可以和他說幾句話,不過,時間太長是不可以的,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婚紗照的事情必須要抓緊。」
這麼多天來的牽腸掛肚,現在面對著蕭墨昂,藍熏草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而,那端的蕭墨昂,竟然也一直沒有開口。
不過,他的眸光依舊是那麼的深邃而又犀利,裡面像是掩藏了為人知的東西。
藍熏草就覺得自己的喉嚨處像是哽住了什麼,沉默了好半晌才艱難出聲:「墨昂,你現在還好嗎……我和孩子,都很好的……」
就只是這麼一句話也說的斷斷續續。
而於此同時,藍熏草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
很不舒服。
蕭墨昂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上,此刻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聲音依舊低沉而又沙啞:「那就好,我不用你們記掛,您只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就好了,對了,我覺得你最好搬過去念珺那裡住吧,那樣的話,我也多少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