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兩人在後邊慢悠悠的跟上,待他們走到絕無崖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鳳不賞三人都站在門口,壁子宣臉色十分難看的擊打着石山。

絕無崖的出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碎了,現在這兒變成了一座石山,徹底阻絕了他們與外界的聯繫。

絕無崖是禁地,沒有外面的開關,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照理說現在已經是祭禮完成的時間,妖界的大臣此刻應該都站在絕無崖結界口護法,可是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壁子宣的臉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不賞只覺得妖界肯定出了叛徒,或者……壁子宣不在的日子,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改朝換代了。

否則又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這麼快控制得了在外面護法的眾位大臣,摧毀絕無崖的通道呢?

顯然壁子宣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更加憤怒的攻擊著石山,他要出去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想要置他於死地!

可是那道石山在被他打出一條縫之後,又在下一秒恢復如初。

「壁子宣,別打了!就算你消耗所有的真氣,你也不能打破石山。你看不見上面的變化嗎?」

她相信壁子宣是看得見的,所以每一下才會這麼用力,這麼絕望,這麼憤怒。

對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要將他困死在這裏。

妖界究竟怎麼了?

壁子宣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過越強烈,他的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得很,他自己的下屬他自己了解,大左大右從來都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聯合外人傷害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都已經……遇害。

壁子宣現在的猜測,也與事實相去不遠。

「這裏……有魔書的味道?」不知何時女子的魂魄又跟了上來,她的聲音清晰的傳到眾人的耳中:「還有暗皇的氣息。暗皇,又誕生了!」

「魔書?暗皇誕生??」在場之人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魔書已經找到了擁有黑暗之心的人,已經臣服於他,並且為他所驅使。

這個絕無崖的機關,應該就是這個被人稱作暗皇的人搞的鬼。

他已經對妖界下手了!

沒想到她們千防萬防,緊緊追跟魔書,最後還是被它尋到了可趁之機,如今它已經與暗皇聯手,以後想要對付它,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而三界,恐怕也將面前一場大災難。

暗皇生性邪惡,喜好破壞,殺戮,並享受殺戮所帶來的快感。

「我們必須儘快出去。」鳳不賞凝著眉頭,既然暗皇已經誕生了,天下即將大亂,她必須先回到鳳城,保護鳳叔叔和整個鳳城。

母親也在鳳城。

希望一切還趕得及。

「暗皇還沒有完全長大。」女子道:「他的靈魂還在與魔書融合,否則,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打開這道結界。」

她說完,鳳不賞只覺得周身刮來一陣陰冷的風,她能夠看得見聚靈陣中的影子聞風起舞,曼妙優雅的身姿,完美的舞步,看起來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影子戲。

「賞兒,沒想到你無意間救出了一個寶。」魔浮離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影子不可思議,這可是……

天界的氣破舞。

這名女子究竟是何來歷?

怎麼會跳傳說中可穿透一切的氣破舞呢?

她跟在鳳不賞身邊,究竟是真的失去了記憶,還是另有所圖?

「你是說……她跳的舞,能夠對付這座砍不壞的石山?」鳳不賞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一段舞,有這麼厲害?

「這是咒。」魔浮離淺顯的跟她解釋:「舞和文字一樣,是咒的一種表現形式。氣破舞更是遠古一名偉大的禁咒師所研究出來的,聽說至今為止,三界能夠學會這段舞蹈的人,只有三人。」

一個,是當今王母。

一個,是王母最疼愛的十四公主。

還有一個,就是曉勇善戰的天書。

王母還在天界好好的,這名女子自然不可能是她,天書已經投胎轉世,鳳不賞正站在他面前,那唯一的可能性,這名女子就是王母第十四個女兒,十四公主。

只是……

她怎麼會被人關在淵底,而且還失去了記憶,連身體都不見了呢?

魔浮離並不想關心,只是她跳了這段氣破舞,才費神去猜測她的身份而已。

「十四公主?」鳳不賞驚訝不已,小聲道:「你覺得這個女子,是天界的十四公主?」

「猜測。」魔浮離看着面前的影子,眸中閃著不知名的光。「必竟會跳氣破舞的人實在太少。」

「那你怎麼會認識?」

魔浮離的臉色一頓:「我娘……曾經跳給我看過。」

說到那個字,他臉上的神色一窒,眸中閃過無數複雜的光芒。

這還是魔浮離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自己的家人,聽說暗界魔族的人都能夠活很久很久,她這才想起,魔浮離逃脫了封印之後,為何不回去暗界呢?

他卻跟着自己到處瞎混。

「你怎麼不回去看看你娘?」鳳不賞只是想要關心一下他的家人,沒想到魔浮離卻沉下臉來:「我娘早就死了!」語氣中難掩悲痛傷心,甚至還有憤怒。

他口氣如此激烈,倒將鳳不賞嚇了一大跳,想來他的家裏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娘,肯定也是這樣沒有的。

她無意間的話,倒是讓魔浮離想起了傷心往事。

鳳不賞連忙道:「師父,對不起。」

她並不想惹得魔浮離不高興。是她太過莽撞了。

魔浮離的神色稍緩,他惡狠狠的口氣並不是針對鳳不賞,而是因為想起了娘的死。

「我沒事。對不起,剛才差點嚇着你了!」他露出笑容,暗道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不賞只是提及了娘而已,他怎麼就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呢?

「別人說,只有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才能夠肆無憚忌的發脾氣。師父,我喜歡你對我發脾氣,證明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樣的。」魔浮離待人一向很冷漠,有時在笑,都不見他露出第二種情緒,他將自己包裹得很深,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其實她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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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陪嫁七個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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