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觸逆鱗 龍氏秘技顯神威

第九十一章 觸逆鱗 龍氏秘技顯神威

第九十一章觸逆鱗龍氏秘技顯神威

「焰!」路尼在電光火石間已經擋了庄具義數拳,突然瞥見坐在那的枯絕大師一掌打在龍緋焰身上,不免擔心,忍不住還是喊了出來。

「臭小子,擔心小丫頭不如專心自己這邊吧!」庄具義呼呼呼又是數拳飛出,沒有任何花架子,只是運起十足內力朝路尼砸過來。

路尼的傷雖暫時止血,又有一念劍在手,但內力始終不及庄具義渾厚,剛才過了數招不過是勉強防守,如今庄具義絲毫沒有內力不濟的跡象,仍舊呼呼朝他招呼,路尼只覺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喉頭一甜,一口血已經涌到口腔,還好自己儘力剋制,沒有噴出來,不然定會給庄具義看出破綻。

被枯絕大師一掌擊中的龍緋焰卻突然身體發光,如蝴蝶般在磷光中飄散,原來竟是她在危難之時用了庄具仁傳授她的「化蝶」。

枯絕大師雙目渾沌,顯然是被控制住了,立刻使出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韋陀掌,凌空拍出數掌,龍緋焰的身影突然閃現,踏着逍遙遊步閃開攻擊,手裏暗器齊飛,打向枯絕大師。

枯絕大師雖然被控制,功夫卻一點不善,將龍緋焰打出的暗器悉數躲過,又排出數掌,卻也被龍緋焰躲過。

這一來二去四人在不大的禪房裏鬥起來。

路尼見龍緋焰無恙,登時放下心來,無奈庄具義攻勢漸猛,路尼一個真氣不濟,口中含的鮮血噴出來,正悉數落在一念劍上。那劍上沾了路尼的血,瞬間將其吸了個乾淨,金光更勝。

庄具義卻嘴角掛着冷笑,故意揚聲道:「小子,我看你也快到強弩之末了,你的一念劍雖利,以你的功力卻還不能發揮它的全部能力,所以你用自己的血做血祭,想藉此激發劍的能力,可惜啊,爺我有的是內力,只怕你全身的血都用盡了,卻不能傷我半分!」

「你胡說什麼?!」路尼調整了下呼吸,也朗聲道,「既然你這麼小看我,小爺也不是善茬兒,便讓你看看小爺的真本事吧!」

「路尼,你記着,一念劍既是絕世神兵,也是絕世鬼器,一旦沾血便非要取人性命方可罷休。以你的功力絕對不可讓其沾血,不然若是對付不了敵人,傷的就是你自己了!」

耳邊師父羅野溟的話兀自回蕩,路尼卻已經別無選擇。他和庄具義的功力的確相差太多了,想要贏他太難了!只期望自己能夠逼退他,讓龍緋焰能夠逃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想到此,路尼咬破手指,將血塗在劍上,一念劍吸了他的血,立即又神光大作。

龍緋焰這邊被枯絕大師的韋陀掌逼得上下翻飛,飛出去的暗器不是被他閃過,就是被他接住又丟回來,正心急時,想到從雙生谷出來時庄具仁給她的機括暗器「滿天流星」,這東西她自到手后就不曾用過,如今枯絕大師神功蓋世,不知有沒有效果,如今這時候,久戰絕對不利,倒不如拼一下,或許有一線生機。

想罷龍緋焰抖手灑出一陣粉末,枯絕大師雙掌齊發護住周身,以免龍緋焰放葯迷倒自己。但他哪知龍緋焰撒出去的不是迷藥和毒藥,乃是普通的麵粉,龍緋焰趁他揮手之際,迅速抄起桌上燭台朝麵粉堆里飛過去,噗的一聲枯絕大師周身便著起火來,雖只一瞬,卻起到緩兵的作用,龍緋焰趁機拉動機括,歷時成千上萬根銀針朝枯絕大師飛去,他立即成了刺蝟,不消三個呼吸,人便整個朝後倒去,噗通一聲倒地,打起了呼嚕。原來龍緋焰將塗有麻藥的針灸用銀針當做暗器塞進了滿天流星里,趁著枯絕大師被火團包圍的功夫,悉數朝他射去,任他功力再雄厚,只要有一根銀針扎在肉里,便是神仙也叫不醒了,何況他被炸成個刺蝟?生命倒是沒什麼危險,只是人卻要睡上好一陣了。

見枯絕大師已經被龍緋焰撂倒,庄具義不禁暗贊這小妮子的手短,論道耍小陰謀使手腕,的確一向光明正大的枯絕大師還差龍緋焰老大一截呢!不過,我庄具義也不是好惹的!庄具義見一念劍的光又暗下去,知道除非路尼再把自己的血塗上去,否則這絕世神兵是絕對不會任他驅使的,心中一喜,枯絕大師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只要制服了路尼,那小丫頭的那點小聰明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想到這,庄具義突然腳下發力,使出絕世輕功「九天飛雲縱」,電光火石般轉到路尼身後,啪的一掌拍出,路尼也有些許防備,轉身硬接,身子還沒完全轉過去,已經挨上了着實的一擊,他比庄具義的內力差了一截,怎接得住?人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口中的血噴出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之後重重跌在地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一念劍卻不曾離手。

庄具義也不貪那神兵,只獰笑着走向一句話沒喊出來,卡在嘴邊的龍緋焰。

「臭丫頭,上次著了你的道,是因為庄具仁暗中幫助你,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就讓你結結實實接一招南華世家絕頂精妙的『銀河落九天』吧!」

龍緋焰知道情形對自己不利,又擔心路尼的傷勢,偷眼望去,見他倒在地上起不來,不免心急如焚,但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對抗庄具義絕對是以卵擊石,若不好好盤算,只怕自己在他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兒。

龍緋焰腦中思緒飛速流轉,瞬息間腦中翻滾了無數念頭,但悉數被自己否了。庄具義何許人也?師父庄具仁的親弟弟,此時,他一招內力十足的「銀河落九天」正朝自己飛速壓下,難道,自己被逼得非要使出「那一招」?

火光飛濺中,龍水寒用劍抵住了殷暹的「炎夏」,目光冰冷地盯着她:「殷暹,你傷了最不該傷的人……」

千鈞一髮之際,龍緋焰運氣也硬接了庄具義一拳,一字一頓道:「庄具義,你傷了最不該傷的人……」

「我要你知道,碰了我龍家逆鱗的後果!」

幾乎就在同時,天空似乎染上了血,紅雲滾滾而來,遮蔽了皇城和少林寺上空,據當時的目擊者回憶,以為上蒼降下懲罰,世人在劫難逃了。

龍水寒渾身被幽藍的火焰包圍,面色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更為青藍,他橫眉立目,死死盯着殷暹,目光冰冷得似乎能夠凍結一切。

殷暹被盯得渾身一個冷戰,人不禁向後退了半步,「炎夏」卻依舊壓在龍水寒的龍吟劍上。饒是這樣,殷暹卻覺得龍水寒帶給她越來越多的恐懼,此時,想抽身卻已經動不了了。

「殷暹,龍氏一族的逆鱗不是誰都能夠碰觸的。如今你覺悟吧!」龍水寒聲音不高,卻帶着無比的威懾力,殷暹呆立在那,如見了蛇的青蛙般動不得分毫,只能任由龍水寒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青藍色的火焰如蛇般慢慢纏向自己。先是纏上了她的「炎夏」,那妖刀的光芒瞬間被壓制,隨後徹底變為普通的兵刃。再接着,那股冰冷的青藍色火焰襲向殷暹,順着她的手腕逐漸纏滿她全身,殷暹並不覺得熱,反倒覺得越來越冷,彷彿生命都從自己身體中抽離了……

龍水寒仍舊死死盯住殷暹,直到她渾身被那種青藍色的火焰包圍,眼神逐漸失去神采,最後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

「雪兒……」龍水寒幽幽轉身,走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雪兒,「老婆,你不會有事的。龍水寒的命是你救的,龍水寒發過誓要用一生一世陪你,決不食言。」

「龍……龍愛卿……」光政帝掙扎著喊著龍水寒的名字。

「陛下,臣已將叛逆剷除,只是公主尚未有下落……龍水寒從未背叛過天朝,更未殺過公主。望陛下明鑒!」龍水寒抱起秦雪兒,低頭說道。

「……龍愛卿……公主……長樂她……一直被我藏在皇宮……只是朕信不過你們……但是這件事讓朕知道,你是真心為國的……」光政帝微微往前走了一步。

「……原來,陛下始終不信我。」龍水寒抱着秦雪兒,轉過身去,任身上青藍色的火苗將兩人包圍,頭也不回地緩步離開了光政帝的寢宮。

「你……你竟然……」庄具義雙目圓睜,始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龍緋焰不僅接住了他這內力滿滿的一拳,還不斷吸食着他的內力,而他竟然不能控制內力的流失,眼見着對方的身體如無底洞般承受着自己源源不絕的內力,絲毫沒有飽和之感。

「碰觸了我龍家的逆鱗,還想全身而退嗎?」龍緋焰的瞳孔突然變為耀眼的金色,庄具義定睛看她,不禁覺得整個人都被這雙瞳仁吸進去。那雙金色的瞳孔中映的不是他庄具義,而是一個宇宙!這宇宙在龍緋焰眼中瞬息萬變地演化著,從雛形到一個個星系形成又毀滅,不斷毀滅與再生著,透過這雙瞳仁庄具義彷彿看到人的生、老、病、死,循環往複……

「庄具義,我龍緋焰雖生在龍家,卻不曾隨父親學習過正統的家門武功。我的武功雖是庄具仁師父教的,卻只學了些運氣的法門,可以說,我就是一個半吊子。不過,既然我身上流着龍氏一族和南華世家的血,我就可以做到這件事。」龍緋焰瞳孔中的宇宙不斷演化,逐漸形成了一條燃燒着紅色火焰的巨龍,就在庄具義驚詫到極點時,猛地朝他抓來!

紅蓮之舞!

庄具義知覺渾身都被這灼熱的紅蓮之火包圍,渾身的內力被龍緋焰的紅色火龍燒盡,力量也逐漸消失。

「怎麼可能?這是幻術……這一定是幻術!」庄具義掙扎著,想要掙脫這紅色的業火。

「這是你的業障,甩也甩不掉。這就是南華門的心法加上龍氏一族天賦的力量。如我的名字一般,這條龍是司火的,你就在地獄的業火中燃燒凈盡吧!」龍緋焰金色瞳孔里的火龍已經全部衝出來,緊緊纏住庄具義。

「不!!我是武林盟主!!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是天下無敵的!!你不可能戰勝我!!」庄具義嘶吼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將內中之物全部服下,歷時感覺抽走的內力又回到了身體中。「臭丫頭!我管你是不是繼承了庄冷焰那一點點南華世家的血統,你竟敢破壞我的計劃,就休想全身而退!」

庄具義奮力掙扎著,纏住他的紅龍被他撕扯著,發出一聲龍嘯。

「你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小丫頭!龍氏一族畢竟是人不是龍,即便是龍,我也要屠龍給你看!!」庄具義運足全身內力,一個撕扯,那紅龍一聲慘嘯,被扯成兩截,化為火焰消失了。

噗——龍緋焰一口鮮血噴出來,人向後倒去。

「傻丫頭,竟然拚命到如此地步嗎?」一雙溫柔的大手將龍緋焰從后托住,跟着一道強勁的內力向庄具義打來。

「庄具仁!你們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庄具義被庄具仁一拳打來,撤了內力,向後閃身,卻被拳風擦到,左臂迸出鮮血。

「師父……」龍緋焰一口氣沒倒上來,又是一口血。

「緋焰,這始終是我們兄弟倆引起的事,解鈴還須繫鈴人,就讓為師親自解決吧!」庄具仁將她交給身後的顧妙言,雙掌開始運氣,冷冷看着庄具義,「南華世家最忌諱雙生子,你我果然還是只能有一個人留在世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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