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王文廣差點被一口咖啡嗆到。

二寶的這個答案太出乎意料,他盯著兒子看了兩眼,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寶,我想你是沒有弄清楚理想這個詞的含義,它是人對未來最美好的想往,一般對於你們未成年人來說,狹義的理想是指以後要從事什麼職業,比如教師,醫生,工程師,科學家等等。」

二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王文廣再次問道,「二寶,爸爸現在問你,你以後的理想是什麼?」

二寶猶豫了幾秒,問道,」爸爸,什麼職業掙錢最多啊?你和媽媽誰的工資高啊?「

王文廣耐心的繼續說道,「二寶,一個人選擇職業不能看掙錢多少,很多行業做好了都可以掙到錢,但掙錢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你選擇的這個職業,是不是你擅長和喜歡的!」

二寶伸出手撓了撓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爸爸,現在學的課程里,我最喜歡的是地理和歷史,但喜歡的原因是這兩門課比較簡單,背一背就能考高分了!媽媽說過,一個人的理想可以很遙遠,也可以很實際,我覺得,我想有很多錢就是比較實際的理想。」

王文廣皺了皺眉頭,雖然並不同意趙珍珍的說法,但他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現出質疑,就說道,」你媽媽說的也有些道理,但即便是比較實際的理想,也要通過個人的努力去實現才行,比如三寶的理想是當大畫家,那他現在就要為這個目標而努力。你想要有很多錢,那你想過要怎麼實現這個理想嗎?「

二寶愣住了。

這個問題他還從來沒有想過。

王文廣接著又問道,「那你能告訴爸爸,你為什麼想要有很多錢嗎?」

王建國立即說道,「因為如果有錢,就可以隨便買想要的東西啊!如果有足夠多的錢,媽媽就不用到處跑去拉訂單了,媽媽一個人干兩份工作,還要照顧我們四個太累了!如果有足夠多的錢,媽媽去人家家裡買雞鴨的時候,就不用笑著講價了,而且還可以多買幾隻了,如果有足夠多的錢,媽媽就不用天不亮就排隊去買糧食了!如果有足夠多的錢,媽媽就可以讓張奶奶回來幫忙了,聽說張奶奶一個月工資就是五十塊,媽媽的工資太低了,根本支付不起!」

王文廣聽完拍了拍二寶的頭,心裡有些酸澀。

他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下長大,即便是因為和趙珍珍結婚,父母在經濟的上不再支持他,但他本身有高工資,在妻子的精打細算下,生活過得依然很滋潤。後來下放到農場,吃盡了各種苦頭,但在那裡面有錢也沒地方花,他身上的兩百塊錢,出來的時候還剩了一百多。

也就是說以今為止,還從來沒吃過缺錢的苦處。

其實不用二寶說,他也知道趙珍珍一個人帶四個孩子不容易,不光是精神上壓力比較大,在經濟上也會很緊張。

二寶偷偷觀察了一下爸爸的表情,似乎是在慚愧和溫情之間,根據他的經驗,這個時候爸爸是最好說話的了。

他大著膽子問道,」爸爸!媽媽經常跟我們說,你是個特別聰明特別厲害的人,那你知道到底做什麼職業最賺錢嗎?「

王文廣對這個還真的沒有研究,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什麼職業最賺錢?如果是醫生,肯定是級別高工資才高,教師也是這樣,很多職業都是這樣,必須做到頂尖的級別,收入自然也水漲船高,比如你媽媽,原來在國棉廠工會,現在在市政府當秘書長,高了好幾個級別,她現在的工資,大概也有一百塊了吧!」

王建國眼睛一亮,說道,」是嗎,一百塊好多啊,我聽何梅梅說,他爸爸一個月工資才六十多呢。媽媽好厲害啊!「

王文廣笑笑,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二寶,你媽媽現在工資一百多,爸爸也有八十多,咱們家不缺錢了,而且,如果爸爸鞥調回平城的話,工資也是一百多,和你媽媽加起來就是兩百多了,是一般人家的兩三倍了。所以你的理想,是不是應該改一改了?

王建國又撓了撓頭,其實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語文老師曾經布置過一個作文,題目就是《我的理想》,那個時候二寶覺得媽媽搬家太累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特別多,而且每次都要麻煩堂姥爺,所以那時他的理想是當一名司機,什麼時候要搬家,他拉著行李,拉著哥哥和弟弟還有媽媽就可以了。但後來大哥說家裡很缺錢,他也的確注意到了,媽媽平時生活很節儉,從來不會亂花一分錢,所以理想就改成了要有很多錢。

現在爸爸說家裡不缺錢了,但他還沒想好下一個理想是什麼。

王建國沒回答爸爸的問題,而是忍不住又問道,「爸爸!那媽媽還能陞官兒嗎?是不是官兒越大,掙錢就越多啊?」

王文廣拍了拍兒子的頭,說道,「二寶,的確你媽媽的級別越高,工資也會更高,但她的工作目的,是為黨和人民服務的!「

王建國還是有點似懂非懂。

王文廣喝掉最後一口咖啡,說道,「今天我就不給你輔導了,你也不用做卷子了,但是,你要以今天咱們兩個話題,寫一篇不少於七百字的作文,來,現在就開始寫吧!」

王建國嘆了口氣,任命般的點點頭。

十二歲的少年皺著眉頭,時不時偷看一眼旁邊的爸爸,還要挖空肚腸想這個命題作文如何些,的確是很忙了。

二寶覺得,在語文和數學之間,他還是比較喜歡數學的,如果喜歡數學,那他以後要當數學家?算了,數學家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他四弟那樣的人估計也許有可能,他就算了吧!媽媽說過他們現在還小,沒有感興趣的職業也很正常。

但是,看到爸爸那個樣子,今天他不寫出來一個理想的職業,估計不能算完。

王建國開始想了,何叔叔是醫生,聽起來很厲害,但看他總是一副很累的樣子,這職業不好。媽媽的工作變來變去很辛苦,也不算太好,郭阿姨以前就在媽媽手底下幹活兒,想必工資不會高,乾媽以前在化工廠,聽說很危險,當然也不好。

二寶將熟悉的人想了一個遍,最後覺得還是爸爸的工作好,爸爸以前是大學校長,不但工資高,還可以經常去外地出差,每次回來都帶很多好東西回來。現在是農場科技部的部長也不錯,工資依然很高,有一次爸爸周末加班,怕他一個人在家裡瘋玩,把他也帶到單位寫作業,他看到那些人都很聽爸爸的話。

二寶理清了思路,拿起筆刷刷寫了起來。

與此同時,農場卻上演了一場鬧劇。

在楊校長循循誘導之下,苗蘭蘭想通了很多事情,在思想上迅速的成熟起來了,現在她的情緒很穩定,對待工作異常認真,在最靠近的一次摸底考試中,她所帶的班級進步很大,為此得到了表揚。

放學后,苗蘭蘭檢查了一下明天要用的教案,將幾本資料放到挎包里,和李維青一起回到農場,因為時間有點晚了,食堂里冷冷清清的,兩個姑娘吃了已經有些涼的飯菜,就各自分開了。

苗蘭蘭回到自己的房間,為自己倒了一缸子熱水,剛喝了沒幾口,就有人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了。

「請問你找誰?」

她打開門,看到一個陌生的鄉下模樣的女人。

翠花嘴一撇,瞪了她一眼說道,「我是王場長的妻子牛翠花!」

牛翠花和女兒小玲玲已經在農場住了一陣子了,苗蘭蘭也聽說了這件事兒,除了和其他人一樣有些驚訝,去年過年的時候王場長都沒有回家,還以為他是個單身老男人呢。當時聽說的時候,也就是驚訝了一下,之後也並沒放在心上。

所以苗蘭蘭有點奇怪,雖然看到對方似乎不是善茬,但還是客氣的問道,「哦,王大嫂你好,找我有事兒嗎?」

牛翠花使勁睃了她一眼,大聲說道,「有事!」

苗蘭蘭還是好脾氣的請她進去,請她坐下,還給她到了一杯熱水。

牛翠花喝著熱水,打量了一下苗蘭蘭的房間,後窗上掛著窗帘,床上掛著白色的蚊帳,靠牆的書桌上除了幾摞書,還有鏡子等物,門后還掛著一個簡易衣架,上面掛著苗蘭蘭才脫下來的外套。

因為生著炭爐,整個屋子裡都暖融融的。

哎喲喲,這勞改犯住的地方,比他們大隊支書家的閨女還講究呢!

牛翠花越看越氣憤,盯著苗蘭蘭白凈的臉,恨不得上前就給她一巴掌!

「王大嫂你找我什麼事兒啊?」苗蘭蘭一邊問,一邊遞給她兩塊兒奶糖。

因為女兒小玲玲很喜歡吃糖,牛翠花伸出手就要接,一瞬間忽然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丈夫已經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她可不能被兩塊糖給糊弄了!她一下子將奶糖打到地上,說道,「不要臉的小娼婦,專門勾別人的丈夫,沒男人活不下去的賤貨!」

苗蘭蘭將奶糖從地上撿起來,儘管早已怒氣衝天,但還是保持了理智,她抬起頭,十分坦然的問道,「王大嫂,你說這話我就不懂了,你的丈夫是王場長,我是農場的勞改犯,以前天天下地幹活,現在天天去學校上課,怎麼會勾引你的丈夫?你有證據嗎?」

牛翠花見她不承認,撇了撇嘴說道,「你自以為做的秘密,俺們老王是場長,有時候忙晚了去食堂吃小灶,你總是沒皮沒臉的過去蹭吃,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啊?」

蹭飯的事情的確瞞不住人,也沒什麼好瞞人的,苗蘭蘭說道,「我承認,我的確吃過幾次農場的小灶,而且還是跟王場長一起,但除此之前什麼也沒有,如果你說我是趁機沾農場的便宜,可以讓食堂估一個價格,我來出這個錢!」

牛翠花撲哧一笑,說道,「誰稀罕你的臭錢!俺來是告訴你,老王是俺的男人,這一輩子都是!你們這些狐狸精惦記也是白惦記,以後根本入不了祖墳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牛翠花進來后特意沒有關房間的門,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嗓門又特別大,所以已經有不少好奇地人在院子里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了。

苗蘭蘭皺著眉頭,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這位王大嫂,我不知道你從別人那裡聽說了什麼,但我現在告訴你,我苗蘭蘭雖然有點嘴饞,所以才會蹭了王場長几次飯,但絕對對王場長這個人沒有任何想法,你的男人你看著很好,但他太老了,長得又丑,而且文化水平也不高,這樣的人,我怎麼會看上呢?「

牛翠花聽了這話愣了愣,隨即又不滿的說道,」俺們老王可不老,村裡和他一般年紀的,都比他顯老的多呢,長得可也不醜,上了大學文化水平還不高?你這個人。。。。。「

這次沒等她說完,苗蘭蘭就不客氣的說道,"王大嫂,你看上的東西,可能別人根本不稀罕!如果沒有別的事兒,請回吧!「

王大嫂走出苗蘭蘭的院子,有點懵也有點不甘心,總覺得哪裡沒發揮好。

不過,看那狐狸精一點也不心虛的樣子,可能真的和老王沒什麼?

王大嫂走好,苗蘭蘭憋著一肚子火,本來她正在看一本關於教育心理學的書,此刻也完全沒有心思看下去了。若是放在以前,她發脾氣的時候,一桌子的東西估計都要遭殃,她一順手全給摔地上是常有的事情。

但哪又如何呢,這裡可沒有寵著她的父母,摔到地上的東西,還是要她自己一件一件撿起來的。

苗蘭蘭一口氣喝了半缸子水,然後拿出紙筆,伏案奮筆疾書,不過,她其實只寫了一個字,那就是忍字。

楊校長反覆強調過,人活著就要學會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而且以她目前的狀況來說,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急躁發慌,因為一慌張,就有可能會落入別人的圈套,但如果忍住一時的話,別人就不會得逞。

正因為記住了這一點,所以剛才她半點都沒有發慌。

本來她行的正做的端,不過是蹭吃了幾頓飯而已,而且飯菜的錢,也不見得是王場長私人掏的,可能就是農場的集體財產,她作為農場的一員,憑什麼不能吃?

苗蘭蘭一口氣寫滿三大張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很多。

本來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牛翠花第二天竟然找到學校里來了。

「苗老師,楊校長讓你過去一下!」

此刻苗蘭蘭剛上完一節課,還有第二節課沒上,她在辦公室歇了口氣,喝了半杯水正要出門,疑惑的問答,「有什麼急事兒嗎?等我。。。」

「你先別上課了,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苗蘭蘭匆匆趕到辦公室,牛翠花正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跟楊校長哭訴,楊校長一張臉異常嚴肅,看到她來了,徑直問道,」苗老師,你和王場長很熟嗎?「

苗蘭蘭搖搖頭,說道,」不熟!「

楊校長笑了笑,對牛翠花說道,"這位王大嫂,也許你弄錯了,小苗老師對待工作異常認真,早上來上課,放學了才回農場,根本沒有時間想別的事情,再說了,她和王場長壓根兒不熟,可能還沒我跟王場長熟呢,誰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他已經有了家室!「

牛翠花不依不饒的說道,「楊校長,你們學校教書育人,不能讓狐狸精當老師吧,這個苗蘭蘭作風有問題,必須把她開除了換別人當老師,不然的話,我天天來你們這兒鬧!」

苗蘭蘭覺得她話裡有話。

楊校長又笑了笑,盯著牛翠花問道,「王大嫂,如果你能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會幫你說服王場長,讓他接納你和孩子!」

牛翠花一下子愣住了,儘管不願意承認,但王場長的確一直沒看上她,說起來這事兒就讓她很是氣憤,她牛翠花人長得俊俏,四里八鄉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而且還能幹,地里的農活兒樣樣都拿手,每年掙得工分不亞於一個男勞力,像她這樣的人,用她娘家媽的話,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偏偏王場長瞎了眼看不上她,他越看不上她,她越賭著一口氣,非要讓他看上她不可。

這麼步步緊逼的後果,就是王場長整年都不回老家了。

牛翠花低下頭,沉默了五六分鐘,就咬著嘴唇說道,「楊校長,你說話可要算數!俺們鄉下人心思簡單,覺得老王一個人在農場怪孤單的,所以才帶著閨女來了,俺們來的第二天,就有人上門給俺說了,俺一開始也不信,但後來越琢磨越覺得。。。。。」

「你直接說這個人是誰!」楊光勝打斷她的話。

牛翠花說道,「俺也不知道他叫啥,不過別人都叫牧師!」

在農場里,若說牧師的話,那這個人就是馬德文。

楊廠長皺了皺眉頭,說道,「王大嫂,你先回去吧,你記住啊,農場的事情比較複雜,很多人眼紅學校里教師的崗位,這些人簡單的以為,將苗老師拉下來,他就能頂上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牛翠花走後,楊校長沖苗蘭蘭說道,「好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兒,不過你以後要記住,凡事兒謹言慎行!」

苗蘭蘭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楊校長,謝謝你幫我處理這件事,你放心吧,我會盡量少說話多做事,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楊校長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快去忙吧!「

在王場長的嚴密安排下,農場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邏,而且不停地上思想政治課,雖然人心浮動,好歹還沒有鬧出任何亂子。

就在前兩天,農場接到了上級的通知,又有一部分人恢復了身份,在這十幾個人里,有大畫家田潤生,有數學家章文田,除了這些大知識分子,竟然還有林老師和吳清芳。這就讓人琢磨不透了。

田潤生和章文田這些人還可以理解,都是算的上是一方泰鬥了,是難得的人才,但林老師和吳清芳不過就是大學里普通的講師,連教授都沒評上呢!

明明是一起下放到農場的,但這些人提前一步出去了,這讓很多人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因為恢復身份的這些人大都是農場小學的教師,所以這些人又想方設法要擠進來了。

王場長一聽到傳教士這個名字就皺了眉頭,他早就聽手下說了,馬德文這個人不老實,被關到農場還要傳教,而且還真有人信他的了,這種人不除掉以後也是隱患,當機立斷就下了命令,將他關到了羈押所。

至此,這件事兒才算是告一個段落了。

兒媳婦趙珍珍調回平城工作了,王稼軒早就知道了,原本他以為,趙珍珍既然要走仕途,說不得要藉助王桂生的面子,因此,肯定會帶著孫子主動上門。

然而半個月過去了,他也沒等到人。

倒是曹麗娟,剛剛從季家知道趙珍珍竟然已經回來工作了,而且還當上了市府的秘書長,一回來就嚷嚷著要去看孫子。

王稼軒將手裡的報紙放到桌子上,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市政府的工作再忙,周末總要休息的吧?你過去的時候告訴她,以後還是周日,讓她帶著孩子過來看看咱們!」

曹麗娟一愣,說道,「老王,你不跟我一起去啊?」

王稼軒嘆了口氣,說道,「我的腳前兩天崴了一下,現在還腫著呢,要不你也別去了,咱們讓人給她捎個信兒吧!」

不知道為什麼,曹麗娟一想到自己去兒媳婦家,也有點打怵,就問道,「讓誰給咱們跑一趟啊?」

王稼軒說道,「這事兒你不是聽季家人說的嗎,就讓季家老小跑一趟唄!」

曹麗娟心裡實在著急,她喝了一杯茶,匆匆忙忙又去了季家。

誰知道季東一口拒絕了。

「曹阿姨,這事兒您還是找別人吧,我去真不合適!而且這兩天我們單位特別忙,我這正看資料呢。」

曹麗娟也生氣了,拿出長輩的派頭說道,「你去怎麼就不合適了,不就是讓你跑一趟嗎,你們年紀輕輕的累不著!」

季東放下手裡的資料,不客氣的說道,「曹阿姨,您這是裝糊塗呢還是真不明白,我一個單身男人,你兒子又不在家,只有你兒媳婦在家,我一個人去了算什麼?您覺得合適,我覺得不合適,估計別人也會覺得不合適!」

曹麗娟被他這一頓搶白說的啞口無言。

沉默了幾分鐘后,曹麗娟決定換個方案,她說道,"東子你別生氣了,是阿姨考慮不周了,要不這樣吧,等中午吃了飯,你陪我一起去吧,沒被的意思,就是拿的東西有點多,你王伯伯的腳崴了,所以還得讓你幫忙拎一下東西!」

季東還想拒絕,季東的媽媽插嘴道,「東子,小時候你老愛咳嗽,看遍了各大醫院都不見好,最後還是你曹阿姨給治好的!還有你爸爸的胃腸炎,那幾年多嚴重啊,也都虧了你曹阿姨,現在他不過讓你跑一趟腿,你怎麼就這麼推三阻四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脾氣啊,挺樂於助人的呀!」

自己親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季東也只能勉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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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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