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 13 章

相比於許熙月的商業帝國夢,她的才子夢則是比較靠譜一點。最起碼現在一切都在往她想的方向發展。

隨著許熙月「作」的詩越來越多,還有她「寫」的《西天取經記》大量印刷,京城已經很少有人不知道上清公子這個名號。

不少人甚至天沒亮就在書肆門口等著書肆開業,好搶最新的《西天取經記》的新一冊。

就連當今太子的太傅顧大人,甚至都親自去找許熙月討教學問。這是狀元郎陸元都沒有得到的殊榮,陸元也隨著上清公子名號越來越大,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有什麼動作。

「宿主,你就任由許熙月這麼囂張下去嗎?」

容迦這段時間忙的要命,除了準備自己娶媳婦的事情,他還要為祖母大壽準備禮物。最重要的是這幾天他一直想辦法,想該怎麼樣將自己家的人蔘找個地方好好藏著。

家裡的人蔘他已經早早的弄到了自己手裡,這幾日容伽就是一直在糾結,要把自家的人蔘藏在哪。

實際上第一世人蔘丟了,是因為容迦祖母大壽布置家裡,開了庫房,讓許熙月鑽了空子,才進了庫房偷了人蔘。

這一世容迦早早拿到人蔘,就大概率沒有什麼事了。但第一世姐姐生產事故給容迦造成的心裡陰影太大了,導致現在的容迦覺得東西放哪都不放心。

最後還是系統提議將人蔘隨身帶著,就不怕許熙月偷了,容迦才徹底放下心來,將人蔘隨身帶著,不找其他地方藏了。

因為容迦最近忙沒時間搭理許熙月,許熙月的大儒夢一路順暢,此時系統再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容迦考慮了下,還是決定先不親自出馬了。

「為什麼?」系統不解,它是知道許熙月對容迦第一世的傷害的,說是家破人亡都不為過。

難道容迦決定讓許熙月賠些銀子,這件事就算過了?系統想了想,覺得宿主應該不是這種人,它接著道:「還是說你有其他的計劃?」

「沒有,我只是想不到如何在不掉馬的情況下,揭露許熙月欺世盜名的法子。」

「.....」系統覺得這次不能賴宿主,都是它的錯,是它高看了容迦。

又想不暴露自己的特殊,又想揭露許熙月,容迦覺得自己是做不到,不過他做不到,不代表陸元做不到。

容迦找了人去陸元身邊,是陸元的同年[1],一個舉人,那個同年和陸元是一個地方的。陸元在家鄉名聲一向不錯,這個同年在京城就借著同鄉的名義和陸元套近乎,給陸元拍馬屁,兩個人久而久之關係也近些。(釋義1:同年:指古時科舉時代同榜錄取的人互稱同年。)

容迦給了陸元的那個舉人同年一些示意,舉人就不時地在陸元的面前誇許熙月,弄得陸元這段時間只要聽到上清公子這四個字就臉黑。但又礙於自己平時的好名聲,舉人一誇上清公子,陸元就只能咬著牙說,自己也欽佩上清公子的學識。

陸元因為上清公子的原因,這幾日一直不虞。最後是在忍不下去,將上清公子這段時間「作」的詩,一首一首的翻出來查看。

不翻還好,一翻陸元就發現了些端倪。

上清公子大多數詩,都是出口成詩,很少有自己親自寫到紙上供人鑒賞的。但再怎麼出口成詩,也有幾首被寫在紙上的詩,陸元找人拿了許熙月寫在紙上的幾首詩,看著許熙月難看的字,和各種風格迥異的詩,一時間有了猜想。

陸元懷疑上清公子根本就是胸無點墨,而那些出口即成的詩怕是用了別人的。

凡是有學識又或者愛好作詩的文人都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作詩的固定的風格,有人是婉約派,有人詩豪放派,還有人是現實派又或者是浪漫派。

陸元相信有人會在一派成名,又或者非常善於某派的詩,但他不相信一個人會寫出那麼多派別的詩,並且每首詩都能讓人心生敬佩。

更何況上清公子年歲與自己不相上下,就更不可能有如此造化。

不得不說,陸元的懷疑完全正確,不過他猜不出來上清公子是穿越的。

陸元猜想上清公子的詩是他人所作,卻沒有證據。但這也不妨礙他有什麼動作。

許熙月本以為自己雖然做生意水逆,但造勢出名什麼的卻一路順,只不過她還沒得意兩天,京中又出現了謠言,說她欺世盜名,不通文墨,所作之詩都詩找人替寫的。

許熙月的上清公子的名聲實在太大,京城稱讚她的人多,可是私下嫉妒她的人也多。一開始大家為了自己的名聲,誰都不願意做出頭鳥,懷疑上清公子的學識,但是一旦京城有這種傳言,大家就開始紛紛懷疑許熙月到底有多少墨水。

人多力量大,許熙月兩個月所造的勢,一時間被大家連著推踩。

有人說上清公子的詩風不定,根本不像一個人所寫。

還有人說上清公子字寫得極丑,他就是胸無點墨。

有的人說上清公子有些詩風老成,根本就不是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所能作出來的。

以上都是比較值得相信的說法,還有一些讓容迦聽了都匪夷所思的:就是許熙月綁了幾個各個年齡段的大儒,老學究為她作詩,許熙月養著這些人,把他們關到暗無天日的小黑屋,每天逼著這些大家為她寫詩,誰不寫就不給誰飯吃,然後這些大家被逼無奈,為了求一口飯吃就只好老實寫詩。

容迦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驚訝的嘴都張大了。他覺得陸元不愧是男主,這種情節都能想出來。

許熙月和陸元狗咬狗,一人在暗,一人在明。許熙月只知道有人在嫉妒她,想整她。卻不知道誰想整他,只能在眾人面前解釋。

她不承認自己學識不行,大家就讓她當眾寫詩,許熙月的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用不慣毛筆,自己會寫毛筆字還是因為她有這具身體的原主記憶不過,原主本來也不是什麼才女,就導致習慣用硬筆的許熙月的毛筆字奇醜無比,當時在一品樓上掛著的詩還是駙馬爺給寫的。

許熙月寫不出來,大家就逼問她原先詩到底是哪來的。許熙月咬著牙說是自己做的,大家又考她什麼詩詩詞格律,什麼是平仄聲字....許熙月是理科生,學的專業也是跟詩詞八竿子打不著的專業,於是這次徹底被難住了。

哪有人會做詩又不知道什麼詩詞格律的,一時間大家雖然找不到許熙月的那些好詩到底是誰寫的,但卻能百分百的確定許熙月不是那作詩之人。

是既然詩扒出來並不是上清公子自己做的,大家又忍不住聯想到《西天取經記》。

西天取經記在京城獲得不少好名聲,上至六旬老人下至剛懂事的娃娃,全都喜歡聽。大家都喜歡看這個話本,詩既然不是上清公子寫的,不少人直接就覺得這個話本也不是上清公子自己寫的,這回大家根本沒給許熙月狡辯的機會,直接給許熙月蓋棺定論了。

許熙月被扒個透徹,還是洗不白的那種,她欺世盜名,被不少文人以霍亂文壇的罪名指著罵,許熙月說不過這些文人,還得罪了顧太傅,駙馬爺等有些臉面的文人,只好連夜跑回了自己的尼姑庵。

容迦在參加祖母壽宴的那天知道許熙月和陸元的事情,許熙月大概是真嚇怕了。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在尼姑庵呆著,也不出來作妖了。

因為許曦這次沒有掉荷花池感染風寒而亡,加上許熙月自己把自己作進了尼姑庵,所以這次並沒有參加容老太君壽宴,容家的人蔘也沒丟。

許曦到有時間,不過她和容迦的婚事將近,兩個人不好見面,所以德康郡主也沒帶女兒去永安侯府參加壽宴。

九月一過,就是十月。這幾個月皇帝有意無意的打壓幾個世家,和兩個已經成年的皇子。顧太傅家作為太子近臣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已經看出了什麼,這段時間顧太傅一直在家稱病。

朝臣皇帝以為他是真病了,但容迦和顧長澤是好友,顧長澤好忽悠,容迦一套話就知道顧太傅沒有生病,只是在家裝病罷了。

這一世許多事情都變了,容迦知道些未來事情的大致走向,所以早早的做好準備。以著他爹的名義,在永安侯不知道的情況下投靠了太子。

因為皇帝的動作,朝廷也都分了派。二皇子是淑妃母家一派,淑妃母家強勢,太子一直深以為憂。太子那裡還是文臣比較多,容迦代表永安侯府站隊,太子只覺得自己如虎添翼,他囑咐容迦先不要暴露派別,小心為上。

容迦投靠太子這件事本就是瞞著他爹,所以對於太子的囑託十分痛快的答應了。

除了二皇子太子,朝堂上還有很多人為皇帝是忠,陸元就是這一派的人。這段時間打壓世家的法子都是陸元想出來的,所以皇帝一直對於他頗為器重。陸元能猜到皇帝的心思,皇帝覺得自己身體康健,不需要任何一個皇子代替他,也不需要太子。所以他就私下暗地討好兩個幼年皇子的母親,明著效忠皇帝。

容迦將這些看在眼裡,覺得時候提醒太子他爹沒有扶持他二弟的想法,他爹是想讓兩個兒子互相殘殺,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這件事。

不過太子仁孝,容迦覺得他若是貿然告訴太子這件事,太子不僅不會相信,怕還會懷疑他和二皇子有關。所以容迦找了個時間見了顧太傅。

顧太傅年老成精,之前就大概猜到了皇帝的想法,如今再和容迦一談話,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他知道容迦的顧慮,就將警示太子的任務攬到了自己身上。相比於剛投靠太子的永安侯,顧太傅則是更能說服太子,也能讓太子相信他。

見顧太傅應承了這事,容迦就為自家的未來鬆了一口氣。

日子不知不覺的到了十一月初八,十一月初九是容迦娶妻的日子。

容迦活了十世,頭一次覺得自己離愛情如此的近,一想到自己明天娶妻,激動的他一夜沒睡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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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苦情男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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