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臨盆
第二天,果然派來了二十個保鏢,卧室門口十個,窗戶外面十個,外加六個醫生。兩個醫生負責她的康復,兩個負責檢查她的恢復情況,兩個負責預防。
她看見自己的卧室站滿了人,想著好笑又來氣。
此時,冷篁冉的助手安排好了他們的工作,走過來對溫瑟瑟說:「溫小姐,按照冷少的吩咐,已經把人給你安排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不需要了。」溫瑟瑟看著滿屋子的人,哪裡還敢再要什麼。
「抱歉,我接個電話。」冷篁冉助手抱歉的看著溫瑟瑟,「喂,什麼?找到了?把照片發給管事的先確認一下,最後別忘了寄一張過來給冷少留底。」
助手掛掉電話,笑著對溫瑟瑟道,「那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溫瑟瑟看著助手,心中的疑問越來越重,為什麼冷篁冉喜歡找酒吧的女人?
「小林,你們一直找酒吧女,冷篁冉他為什麼會嗜好那些酒吧女?」溫瑟瑟的腦海里又浮現出昨天在冷篁冉書房裡看見的那些照片。
助手忍不住笑了,道:「溫小姐,什麼那些啊?冷少找的只是一個酒吧女。」
溫瑟瑟驚異,一個?這麼說來,他一直在尋找的酒吧女,只是一個?
「那我為什麼看見一堆各種各樣酒吧里女人的照片?」
助手耐心的為溫瑟瑟解答,溫瑟瑟恍然大悟。
突然恍然大悟之後,她有點疑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讓他大費周折的尋找?
「他和那個酒吧女什麼關係啊?很喜歡她么?」溫瑟瑟疑惑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冷少吩咐我們就照做了。不過,我們都覺得冷少對這個女人很上心,都找了快半年了!」
聽到這裡,溫瑟瑟心裡居然有一絲酸酸的,不過卻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將一個男人迷成這樣的同時,內心當中也更驚訝,冷篁冉這麼久以來,竟然只是在尋找一個女人,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他?
這個男人不是渣男,反而還是痴情情聖?
溫瑟瑟帶著懷疑的心,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很想等冷篁冉來看自己的時候問清楚,不過自從上次從他書房出來以後,冷篁冉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就這樣,溫瑟瑟在每隔三天檢查一次身體恢復情況的周期中,度過了一個月。
最後一次檢查身體恢復情況時,醫生拿著檢驗報告喜出望外的去找冷篁冉。
「馬上準備抽血!」冷篁冉一聲令下,溫瑟瑟被一群保鏢帶著去醫院。
在主治醫生再次確認之後,終於要準備抽血了。
這天,冷博遠和冷博遠媽媽陳晶雲,冷篁冉和於桂蘭都來到了醫院。還有一些冷篁冉的朋友以及助手,醫院很熱鬧。
「大哥啊,她被你金屋藏嬌好長一個月,被你養的白白嫩嫩的嘛。」冷博遠影藏著怒意看著冷篁冉和溫瑟瑟,把「金屋藏嬌」和「養」說得很重。
本來打算對溫瑟瑟再做一些什麼手腳,誰知道,她就被冷篁冉帶回自己別墅,還派二十個保鏢日夜把守,是絲毫接近不了溫瑟瑟。
沒想到煎熬了一個月,什麼法子都沒有用到溫瑟瑟身上,反而要開始抽血了!想到這裡,冷博遠咬牙切齒。
「冷博遠,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金屋不錯,可是卻沒有藏過嬌。我們為了你爸爸的安危忙得不可開交,你們就干看著,到頭來還在這裡口出狂言?」於桂蘭坐在冷博遠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冷博遠和陳晶雲,娓娓道來。
冷博遠看了看自己的媽媽,意思是向她求助。
「姐姐,你怎麼總是說我們博遠?博遠說的有錯嗎?」
……
病房外面,冷家幾個人爭論不休。
溫瑟瑟躺在裡面的病房裡被抽血,她扭頭看著針管插進自己的體內,冰涼的從她體內帶走血液,讓她想起曾經被徐志傑囚禁每日取血的日子。
她咬著唇,忍住痛,看著自己高隆的肚子。已經七個月了,再有三個月,就可以見到他出世了。
順利抽完血,醫生告訴病房門外坐著的一群人。有的歡喜有的悲,沒有一會兒就散去了。
溫瑟瑟虛弱的站在冷篁冉面前,他看著嘴唇微微發白的溫瑟瑟,此時她沒有平日里的囂張氣焰,也沒有愛錢的慾望。這一刻,冷篁冉又有一種把她當成瑪麗酒吧那個女人的錯覺,突然很想保護她。
「這是一千三百萬的支票,給你的報酬。」冷篁冉遞給溫瑟瑟,看著她的肚子,就快要臨盆了,他還沒有真正問過孩子的父親,「孩子的父親是誰?」
溫瑟瑟沉默,這個問題她也無法回答。
此時,冷篁冉接起了電話,還是關於找酒吧里那個女人的事情。
「管事的確定了是那個女孩嗎?」冷篁冉面色冷漠的臉上突然大喜,眼睛放光,「太好了!我馬上回國!」
冷篁冉臉上的驚喜,是溫瑟瑟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好像一個得到糖的小孩一樣,他平日的冷漠和討厭都統統消失。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待冷篁冉掛掉電話,溫瑟瑟問道:「是找到了嗎?她是誰啊?」
「找到了,是很重要的人。」
這句話居然有些刺耳,一個花花公子,也會有重要的人?溫瑟瑟有些失落,心裡很不舒服。
「恭喜你!」溫瑟瑟的笑有一抹失落隨即被掩蓋。
「溫瑟瑟,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那麼多情人,我怎麼知道?」溫瑟瑟笑道,你冷篁冉有重要的女人,我溫瑟瑟有無數情人!
冷篁冉噁心的看了一眼她的臉,剛才好不容易對她產生了一點點好感,差點把她當成那個要找的女孩,可是瞬間煙消雲散了。
「以後節儉點私生活。」冷篁冉譏諷。
「謝謝提醒,祝你和酒吧女幸福。」溫瑟瑟笑著回應。
「祝你以後的情人越來越多!」
溫瑟瑟拎著自己的包,握住那張支票,和冷篁冉道別。
深秋的街頭有些涼意,溫瑟瑟抱緊了自己,想不到,她被關起來調養這些時間再出來,已經是深秋了。
拿著錢,溫瑟瑟租了一間公寓。還找了個保姆,照顧自己的生活。
她看著秋天的樹葉落下,直到樹枝披上白雪。
寒冬。
她大著肚子等待臨盆,每次叫保姆幫她去移民局辦准生證,保姆都垂頭喪氣的回來。
「小姐,他們不給辦,各種借口。」
她感覺孩子隨時可能要落地,而還沒有準生證,這讓她很慌忙。
「怎麼可能?你再努努力!」
其實,保姆已經幫她跑了一個多月,每一天的結果都差不多。
最後這天,她又誠懇的說了一番,終於打動了旁邊一個男人,他每日都能看見保姆去辦准生證而吃閉門羹的狀態。連他也看不下去了,將保姆叫到一旁,說:「如果要想順利在這裡生下孩子,只要有孩子父親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准生證。」
得知真相的保姆高興的跑回去告訴溫瑟瑟,溫瑟瑟大驚,既然如此為什麼早沒有人告訴她?溫瑟瑟感覺到,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人在做手腳。
她記得冷篁冉說過,冷家兄弟中最先生孩子成家的人繼承家業,難道是冷博遠懷疑她孩子是冷篁冉的,為了以絕後患而……溫瑟瑟覺得後背發涼。
溫瑟瑟心累,控制自己不去想冷博遠的事情,眼下她最要緊的是,找一個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