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成儒聖【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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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起呆愣了幾秒，殘魂劍溢出一絲靈力。頓時，楚無起感覺耳清目明，天空中哪有什麼白鷺，黃鶯，更不要說是聖人了。

「難道是幻覺？」楚無起驚疑不定，向著山洞深處走去。這裡，似乎不再寒冷，到處都充塞著正氣。

幾顆小草在石縫間頑強的生長，完美的詮釋了『自強不息』。

楚無起愕然，這可是真實的生物。小草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雖然沐浴著浩然正氣，不過也就是生命力強悍而已。

楚無起沒有理會，繼續前行。在拐角處，書卷之氣撲鼻而來。

「難道真有聖人在此講道不成？」楚無起看著遠處仙霧繚繞，氤氳盎然，百花齊鳴，心中著實震驚了一下。

帶著異樣的情緒，楚無起緩緩走去。直到深入百丈遠的時候，楚無起方才停了下來。

在其身前百米處，一間茅草屋前，一方石桌佇立，一位鶴髮童顏的儒者手捧書卷，搖頭苦讀。老者悠然自得，老態龍鍾，宛若神仙中人。

在老者身前，一條溪水淺淺而流，叮咚的泉水發出佩爾之音，宛若天籟之音。

他時而點頭，時而讚歎，時而露出思索之色，對於周遭一切，視若無睹。桃李交相輝映，落英繽紛。幾隻白鷺在其身畔輕舞，幾隻黃鶯在枝上歌唱，聲音婉轉動聽。

「這不是異象！」殘魂靈力流轉，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楚無起有些不確定，先前的異象難道就是投影。

楚無起並沒有貿然近前，而是不斷打探著。雖然老者一副慈眉善目，飽讀詩書模樣，可是總讓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呀！」吉光低聲叫著，大眼迷離，看著那些白鷺黃鶯流口水。它想要飛奔過去，卻被楚無起緊緊拉住。

「先看看再說！」楚無起安撫著吉光，一切都有些不確定，不能如此輕率，若是有驚天妖魔在此，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方才放下手中書卷，露出恍然之色，不斷點頭，滿臉的欣喜。

「青年人，既來之，何不與老夫坐而論道一番？」老者忽然看到楚無起，微微一笑，邀請楚無起。

「敢問老丈，此處是何地？」楚無起不為所動，站立在前，反問道。

「呵呵，此處乃是老夫棲息之所，小哥如何不進來歇息片刻？」老人一派仙風道骨，捋了捋發白的鬍鬚。

「仙風道骨今誰有，一見老丈成飄渺！」楚無起心中一起，高聲歌道。

「哈哈，小哥謬讚，羞煞老夫也！」老者擺擺手，絲毫不以為意，曲手一彈，道「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一杯香茗飛至楚無起身畔，芳香四溢，聞之沁人心脾。

「此茶只應天上有啊！」楚無起端起茶杯，輕啄一口。

「茶水不香乎，人之香也！」老者微微讚歎，背負雙手，一派儒者大賢風範。

雖然，前進一步，勝似桃源，也可能是絕地。老者一派浩然正氣，知書達禮的儒者風範。

「敢問老丈是仙人否？」楚無起眸光湛湛，盯著老人。

「豈不見外面仙屍乎？老夫豈會與那般俗仙同流哉！」老者昂然而立，一副高傲模樣。

楚無起心中冷笑，這老儒也太高傲了吧，似乎誰都看不上。

「哦？不知道何為俗仙？」

「俗仙，就是以武破空，成就仙業！」老者言語之中充滿了張狂，他抬頭看天，道，「此之謂俗仙，不懂情趣，更不知禮之為何物！」

「我輩儒學之人，當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修養己身，以期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此之大成者也！」

「所謂賢者，品德高尚，有超凡才智；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博學而不窮，篤行而不倦！能為天下先，不困不惑！」

.......

聽著老者的長篇大論，修身養性之學；楚無起睡眼朦朧，睡意朦朧，睡眼惺忪，眼皮直有千斤重。

「呃~~」楚無起忍不住打個呵呵，擺擺手道：「老丈，你不口渴嗎？」

「孺子不可教也！」老者一愣，見到楚無起渾然沒有聽進去，不由大喝。

「老丈博學，小子無緣一睹，就此一別！」楚無起絲毫不以為然，就要離去。這個老人嚷嚷起來實在讓人受不了。

「當真是江河日下啊！」老者悲嘆一聲，再睜開眼睛，眸光湛湛，笑道，「難道你不想得到真一祖氣嗎？」

「你知道真一祖氣？」楚無起盯著老者問道。

「當然！」老者非常篤定，一副超然之色，道，「那等骯髒之物，唯有爾等俗人逐之。」

「夫大丈夫也，憑浩然正氣，不惑不懼不墮，萬法莫侵.......」

「呃，老丈定是天璇星轉世吧！既然老丈如此雅興，小子不打擾了！」楚無起實在受不了，太聒噪了。

吉光此刻也是趴在楚無起的肩頭睡著，睡眼惺忪，見到老者還在喋喋不休，滿腹之乎者也，再次陷入沉睡。

「哧！」就在楚無起剛剛一動，一道氣流攢動，斬向楚無起。

「當！」殘魂劍祭出，與那道氣流碰撞在一起，發出金屬顫聲。

「真一祖氣！」楚無起驚呼，大袖一卷，將這道真一祖氣收服。

「虧你滿臉仁義道德，居然偷襲！」楚無起對老者冷笑，嗤之以鼻。

「哼哼！哈哈......」老者冷笑連連，繼而大笑不止，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俯後仰。

「老頭，笑個毛啊！」楚無起無緣無故被偷襲，心情非常不爽。雖然，那道真一祖氣並沒有殺意。

可是，若不是他早有準備，且有殘魂劍如此神兵，只怕已然成了兩截。

「想吾大成儒聖名譽六道，竟被你這野小子如此抨擊，當真是可笑之極也！」老者的鬍子一翹一翹的，顯然是極為震怒。

驀然，陰風大作，呼嘯而過。本來仙霧繚繞，白鷺翩飛的仙境一下子陷入灰暗。面前的老者衣衫襤褸，乾癟的皮膚，沒有絲毫光澤。凹陷的眼球，滿臉怨恨之色。

「大成儒聖？儒個毛，就你這副尊榮，比之鬼也好不到那裡去！」楚無起連連後退，前一刻還一派仙風道骨，此刻哪有一絲賢者之氣，整個一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老頭。

「豎子好膽！」儒聖冷笑。

「當然好膽，老子不是嚇大的！」楚無起對儒聖很不感冒，後退幾步，尋找出路。

「既然如此，你這隻螻蟻可以去死了！」儒聖長嘯一聲。他渾身繚繞著書卷之氣，一股令人心折的浩然正氣盪開。

他的腳下一本古書開道，儒聖站立其中，長衣飄飄，飛向楚無起。

幾乎只是一瞬間，就來到楚無起的近前。

「縮地成寸也不過如此吧！」楚無起心中巨震，面對儒聖散發出來的威嚴，沒有絲毫挺抗之力，冷汗直冒。

「砰！」忽然，在楚無起十米外，也就是儒聖所在的位置，黑光衝天而起，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鎮蓋四方，讓儒聖生生止步。

「嘿嘿，此等殘破陣法，豈能再困住吾！」儒聖手中出現一隻金筆。金筆橫空一劃，蒼穹似乎都要震裂，一道森然的大洞橫貫天際。

黑光衝天，與金筆畫出的黑洞抗衡。天地都在顫抖，隆隆作響。

楚無起暗呼僥倖，剛才他差點就進入陣法之中。到了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這儒聖應該是被人鎮壓封印於此，想要借他之手脫離。

「老梆子，有種過來啊！」見到那黑光將儒聖攔住，楚無起膽子也大了起來，罵罵咧咧。

吉光被那天空中的巨響震醒，差點從楚無起肩頭掉下。它使勁揉了揉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哼！」儒聖僅僅只是一聲冷哼，這片天地都忍不住戰慄起來，無數山石崩塌，似乎要翻卷過來。

「噗！」楚無起噴出一口鮮血，如遭雷擊。他艱難的爬起來，滿臉的駭然，僅僅一聲冷哼，居然強悍如斯。

「如果不是有陣法圍困，只怕我都死千回了！」楚無起心中劇跳，感覺死亡離的如此之近。

儒聖一舉一動之間，似乎與大道相合。無數教化的篇章，大道的繁華都被那桿金筆勾勒而出。

黑光遮天，彷彿一道大幕，將無數的線條淹沒。黑光垂下條條精光，將儒聖籠罩其中。

儒聖冷眼相對，詭異一笑。忽然，他將金筆拋灑，自身頭頂之中，道道浩然正氣衝出，與金筆融合在一起，不斷書寫。

一篇篇驚世之作翻然而出，金光衝天，無數大字彷彿活物蠕動起來，居然將黑光壓迫的不斷退縮。

「哧！」金筆擎天而立，一道鋒利無比的筆鋒當空一劃。天地似乎在這一劃之間被分成兩半，那裡一片昏暗，彷彿變成混沌之地。

古有聖人以大斧開天闢地，還天地清明。今天，儒聖金筆一劃，天地似乎再次重疊在一起。

「轟！」又是一道白光衝天，與那道黑光交織在一起，抵抗金光。一輪陰陽太極圖橫貫天空，交織出陣陣陰陽之氣，將金筆的正氣壓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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