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白惜蕊並不想和她走,誰知道她會不會搞什麼花樣。

唐雨霏的視線倏然被白惜蕊無名指上那一枚閃亮的鑽戒吸引,她眼眸一緊,這是婚戒?可她記得顧槿琛手上並沒有戴婚戒,所以他們領證了又如何,他們的感情根本不堪一擊。

「不介意的話到我車上坐一坐如何?」唐雨霏其實也不太願意和白惜蕊一起喝早茶。

白惜蕊遲疑的看一眼她身後的車,司機在那裏等候唐雨霏。

「這裏人來人往的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車就停在這裏不會去別的地方。」唐雨霏看出白惜蕊的疑慮。

等兩人坐進車裏后,司機很識趣的下車守在車邊,不打擾兩人的談話。

車裏只有他們兩人坐在車後座,兩個女人中間卻隔出了很大的距離,看樣子是誰都不肯靠近誰。

「唐小姐有什麼話請儘快說。」白惜蕊先開口。

唐雨霏直視前方,「你現在沒有工作空閑的時間多得很,又必要那麼急?」頓一頓,她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想單獨和我呆在一起,你以為我就想嗎?」如果不是有些事必須解決,她是一眼都不願意多看白惜蕊。

白惜蕊沒有接話,等著唐雨霏接下來的話。

「反正你我相見都相厭,那我就直接說了,我現在已經在籌備和阿琛的婚禮,過兩天我們就會在全市人的矚目下舉行婚禮。」

唐雨霏這話一出着實讓白惜蕊驚滯,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側目看向唐雨霏。

「不用那麼驚訝,我沒有開玩笑,這事我昨晚已經跟阿琛商量好了,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唐雨霏斜睨白惜蕊,眼裏一絲冷誚。

白惜蕊微皺眉,昨晚顧槿琛回來的時候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同的,當然更是沒有說要和唐雨霏舉行婚禮的事,還是那麼急促?

「看樣子,阿琛還沒有告訴你,那麼現在我來告訴你也是一樣。」唐雨霏繼續說道。

「當然,你不要誤會,我來通知你並不是邀請你出席。」唐雨霏立即說明,深怕白惜蕊誤會。

白惜蕊已經從這個震驚中回過神,她不明白的是她和顧槿琛已經領了結婚證,現在要和他舉行婚禮的卻是唐雨霏,究竟誰才是他的妻子?

唐雨霏的目光掃過白惜蕊無名指上那一枚璀璨得刺眼的鑽戒,「我今天特意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主動和阿琛離婚,等我們舉行婚禮后,在他人眼裏我就是她的妻子,而你的位置會很尷尬。」

白惜蕊轉眸看向車窗外面,她有些無奈,結婚證是顧槿琛逼着領的,現在是唐雨霏逼着她離婚,她真搞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要鬧哪樣?

她認為如今自己還任人拿捏那真是太沒用了,她被顧槿琛威逼脅迫就算了,憑什麼還要被他的青梅竹馬脅迫?

「抱歉,唐小姐,即使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們舉行婚禮又怎麼樣?婚禮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真正受法律保護的是我手裏那一張結婚證,所以我的地位一點都不尷尬,相反,你們舉行了婚禮卻沒有結婚證,不知道顧槿琛又是把你擺在什麼地位?」

白惜蕊微偏著頭看唐雨霏,凝起的眼眸里有清透的光芒。

唐雨霏一怔,但很快她冷哼一聲,「你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阿琛不過是想對你補償對孩子負責,你們沒有絲毫的感情,這樣組合在一起的家庭會有什麼幸福?」

「這個問題不如你親自去問顧槿琛比較好。」

「你的意思無非就是不肯和阿琛離婚!」唐雨霏忍不住咬牙沉聲道。

白惜蕊垂下眼,「如果他願意離婚,我沒有問題,你讓他準備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送到我這裏,我一定會簽。」她腦子裏卻想起他們領結婚證的那一天,他說的那句話——要離婚,除非我死!

現在想來,他應該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她早就不該對他抱着希望。

「沒事那我先回去了。」白惜蕊收回神,預備推開車門離開。

唐雨霏猛然抓住白惜蕊的手臂,「話還沒有說完,你何必急着走?」

白惜蕊被動的回頭,「我想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

唐雨霏有些急了,白惜蕊剛才說的話沒有錯,即使她和顧槿琛舉辦了婚禮沒有結婚證也是沒用,所以她必須逼他們離婚!

「白惜蕊,我想你還不知道我們唐家和顧家在很早之前有過一個約定吧?」唐雨霏緊抓住白惜蕊的手臂不讓她走。

「我對你們的約定不感興趣。」白惜蕊直接拒絕聽他們的約定,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不感興趣沒關係,但我想你有必要知道。」唐雨霏微揚起下巴,非要告訴她不可了。

於是,唐雨霏很快將兩家的約定告訴白惜蕊。

車子裏一時間安靜得有些憋悶,白惜蕊皺起了眉。

「這下子你應該明白阿琛為什麼一定要娶我了吧?難道你願意看見他為了你失去顧家的產業?」唐雨霏盯着沉默的白惜蕊,至今為止她還覺得她這個籌碼是有用的,即使昨晚顧槿琛已經說要放棄鼎寒。

白惜蕊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難怪那一天在民政局裏簽署那份合約的時候,顧槿琛特意跟她說鼎寒是顧家的產業他不能隨意支配,其實是他被這個約定給束縛住了——如果他不娶唐雨霏,那麼鼎寒的掌控權會落入唐家。

顧槿琛,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父輩打下的江山,他一定會去參加婚禮!

見白惜蕊已經不急着走,唐雨霏送開了手,「白惜蕊,你現在應該明白,你是他最大的拖累!」

拖累?怎麼能說是她拖累他?脅迫她回國的是他,逼她領結婚證的也是他,他又何曾想過她願不願意?

白惜蕊斂起神色,再次鄭重其事的說:「我說了,你讓他準備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送過來,我會簽名的。」

「你怎麼還不明白,是要你跟他提離婚!」唐雨霏終於忍不住急吼,她勸得了顧槿琛還用得着這這裏浪費唇舌?

「如果是這樣,那我愛莫能助,顧槿琛要不要他顧家的產業與我無關。」白惜蕊再次要推門離開。

唐雨霏猛然喝道:「白惜蕊,那麼你呢?如果說你父親根本就不是阿琛的殺父仇人,你完完全全被他玩弄了,他報復錯人了,這樣你也不介意嗎?」她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話一連串的脫口而出。

白惜蕊握住車門的手一頓,慢慢的轉回頭看向唐雨霏,臉色已經有些不佳,「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至始至終都是阿琛弄錯了,顧伯伯根本就不是你爸爸殺死的,當時情況混亂,大家聽到槍聲都捂著頭趴到地上去了,大家抬頭的時候看見你爸爸手裏握著槍便以為是他開的槍,但是大家都錯了,那一槍是劫匪開的,而親眼看見這一幕的只有秦老。」

白惜蕊微顫抖著握起了手,「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這是我親耳聽見秦老跟阿琛說的,他還說開槍殺死顧伯伯的劫匪後來已經被警方槍決,他認為既然殺人兇手已經被繩之以法,他就沒有提當年看見的事,他沒有料到你父親居然一直被當成殺人兇手追捕,要怪也只能怪你父親當時逃跑了。」

白惜蕊手心冒出了冷汗,其實她已經暗中查過當年的事。

父親是工人,一次工地事故摔斷了一條腿,雪上加霜的是工頭逃走了,那時候母親的病情也不樂觀,而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孩。

也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父親才會去搶劫銀行,他沖了進去強裝着膽子大喊搶劫,他沒有槍只有一把刀。

真正的搶匪隨之而來,他們手裏有槍,嚇傻了一群人。

白惜蕊只記得父親是受了槍傷回來的,很嚴重的槍傷,他撐著回來只是為了告別,他流着淚跟他們母女說對不起。

她想,她至死都不會忘記父親帶血的淚,那是她幼小童年裏的一場噩夢……

白惜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整個腦袋裏好像裝了一個發動馬達,一直嗡嗡的響不停,很煩躁,什麼都想不了。

她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覺得口乾舌燥,突然力不從心。

腦海里只有唐雨霏最後說的那句話——現在你還願意和阿琛在一起嗎?你還能無事人一般繼續當他的妻子嗎?

她捫心自問,好像是不能的,誤會就是誤會了,不代表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他的執著,有很多事不會發生,至少這些年她不會這般顛沛流離,至少她不會害得陸子恆變成植物人。

唐雨霏來找白惜蕊那一刻已經有人通報給顧槿琛了,只是他趕回來的時候唐雨霏已經離開,她們已經談話完畢。

他急忙回公寓,打開門剎那他便迫不及待的走進屋裏,「惜蕊……」他一進門就喊她的名字。

在客廳里,他看見白惜蕊怔愣的坐在那裏,好似木偶一般一動不動,他眼眸一緊,驟然放慢了腳步。

顧槿琛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動作很輕,似乎是小心翼翼的,他不清楚唐雨霏究竟跟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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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債妻:冷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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