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勁敵來了：黠面國

這個疑問也是花雲諫和齊月想問的。

齊月此時也對戰局略知一二，只知道西疆戰事主要在慧心國與西面黠面國、西南方的夜叉國三國交接處，地勢高且險要。可是黠數次只進攻慧心西海關內大片荒蕪之地，意欲占之，卻對相對繁華的烏衛城不加多攻。現在慧心大軍主要鎮守在西海向西近百里的青丁關，原駐軍三萬，已損失不少，此次徵求國君增派士兵軍馬，加固防守。

.......黠面國到底是何意？

齊悅雖然不太懂軍事理論，可是前一世她好歹也是個文學青年，大學時期讀古文無數，對歷史上重大的戰役多少有一些了解，只是國君、花雲諫和季鷹三人所說地名戰役從未見著史書，想來也和著慧心國、黠面國等一樣屬於上古異世，並不曾在現代社會所能看到的古書當中留下名號。

這麼想來，齊月又覺得頗為可惜：眼下接觸到的這三人已是人中翹楚，秉性氣質卓然不群，風姿各不相同，各有各的吸引力，即便放在前世現代也算得上是顯赫人物。然而憑她自己有限的古代歷史知識實在無法判斷這一時代三國交戰的最終結果，歷史如風卷黃沙一般，他們的喜怒哀樂、豐功偉績沒有在後世留下一絲痕迹。

她屏息凝神，專心聽三人討論，雖不完全明白其中細節，但也大致對敵軍有了一個了解。

慧心國此時立國已有近千年，朝代更迭十數次，而敵國黠面國乃次世代混合人種組成的國家，立國不足百年，實屬後起之秀。

近年來，原本地處慧心國西面的遙遠國家黠面國發展迅速，國土擴張已延伸到慧心國邊境，國力發展迅猛。

尤其是傳聞黠面國有身懷異術的奇人，而冶鍊鍛造技術也發展飛快，此為慧心所不及，因此在周邊國家之中頗有號召力。

現在有不少小國、弱國，如西南方夜叉國，改為拜服於黠面國麾下，常為其驅使，與慧心國展開糾纏對抗。但黠面國此前從未如此正面與慧心國對抗。

此次衝突正值兩國摩擦升級之時，至今已逾四個月。至於對抗的起因和目的，卻始終如罩迷霧之中，究竟黠面國攻城略地想從慧心國得到何種好處，無人說得准。只知道其對慧心國西部廣袤平原高原頗感興趣，慧心國君曾派細作赴黠面國探聽，帶回來的消息也鳳毛麟角、支離破碎，委實讓人難以判斷。

為此，花雲諫和季鷹商討許久，也只能條分縷析大致猜測，慧心國應該擁有黠面國所需事物，至於到底是什麼、在哪裡、如何得到，似乎雙方都無人得知。

此外，季鷹帶回新任大將軍的情報，指稱黠面國有一神秘人物，數年前遊歷至黠面，隨後得黠面國國君賞識，遂定居於黠面。如今此人已官拜國師，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據稱黠面國異術跟此人有莫大關係，此次戰爭也有此人驅動主使，狡黠面國國君對其言聽計從，信任無比。

慧心國國君聽后，略一沉思，對季鷹說道：「我已知曉此事。此人身份神秘，見過他真容的人並不多。有傳聞道，黠面國並非此人故地……」

花雲諫道：「國君英明，黠面國本就是個各種異族混合之地，此人來自外族也不奇怪。只是聽說，黠面國軍士兵現在穿有金屬鎧甲，比原先更加堅韌，唯有我國強弩鐵才能擊穿。此次糧草押運，必多帶輜重，強弩鐵弓箭萬不可少。」

齊月第一次聽說「強弩鐵」這種材料，便好奇地看著這三人的神情。

此時季鷹發現她正在關注，便轉而解釋道：「強弩鐵乃我慧心至寶，堅韌無比，鍛造出的刀劍吹毛斷髮，且永不生鏽，弓箭用強弩鐵做箭頭，可穿數十張牛皮鎧甲，極為鋒利，為周遭各國所懼怕。」

齊月問道：「這強弩鐵只有我慧心國才有嗎？」

花雲諫點頭道：「不錯。強弩鐵雖是吹毛利刃、百鍊成精，可產地只在我國，且產量不高。」

季鷹說道：「我們慧心大軍裝配強弩鐵箭，弓箭隊無往而不利，殺敵無數。每次戰後，專有搜尋隊，將強弩鐵箭從戰場上一一回收，清點數量，重新磨礪拋光，妥善保存。如有折斷、損壞，也是要登記造冊，發還建造廠重新鍛造，絕不至於丟棄。」

齊月點點頭，古時資源雖然豐沛，但冶鍊鍛造技術還沒有達到登峰造極時，銅鐵金屬器物相當寶貴，這一回收箭頭的做法實在非常明智。

季鷹皺眉道：「只是近年來，不論如何仔細回收，總有極少箭頭被黠面國帶走，想是中箭負傷以後逃逸，也就帶走了箭頭。」說罷低頭，痛心不已。

國君點頭道：「這便是了。各國眼紅我慧心強弩鐵已久，只是找各種機會掠奪此鐵。下令我軍士兵加倍防範小心，萬不可讓強弩鐵流入他國。」

花雲諫道：「國君在上，這次輜重糧草當中便又增加十萬羽強弩鐵箭，助我軍將士殺敵立功。」

國君點頭，目光沉沉。

季鷹喜道：「多謝左丞相思慮周到，末將一定代為轉告大將軍，好好保護強弩鐵箭頭和兵器。這回定殺該死的黠面國片甲不留！」

將士表殺敵決心，國君自然滿意，面上才露出些許微笑，隨即正色勉勵道：「志氣可嘉士氣必盛，我修手喻一封，季副將帶與西疆大將軍。」

季鷹立即口中稱是，并行跪拜禮。

國君似乎想起什麼，沉吟一會兒又問道：「聽說黠面國國君競爭勝利后，將對手驅逐出了國都。可有這方面消息？」

季鷹努力回憶了一下，道：「啟稟大王，此乃黠面國王宮內核密事，即便有捕風捉影的消息，也都虛無縹緲，並無確鑿證據。想來大將軍若有確切信息，一定會速報國君。」這是人家家族內部爭權奪利立儲廢君之隱秘，黠面國對此也諱如莫深，怎可能昭告天下？

只是季鷹沒想到國君對黠面國事無巨細都想了解，連一個廢黜了的王侯也很重視，只好道：「微臣回去一定與大將軍稟明，多留心黠面國政事。」

國君這才滿意，點點頭，繼續道：「兵弩輜重一應清單，花丞相與季鷹再詳細確認一遍，抓緊督造，儘速啟程。」

哇哇咔~~~~~~慧心國最大對頭黠面國來啦！！

慧心國君：給本王去死！！

花雲諫季鷹：大王，人家後起之秀，暫時還死不了.......

齊月：果然是千年古國風範。

國君、花雲諫、季鷹：？？？？

藥師娘子：不然，我先去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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