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古穿今(14)

番外 古穿今(14)

馮初開得飯館蒸蒸日上,每日輾轉於小廚房之間,實在吃不消。

後來限定了,每日盲盒菜單隻售出二十份,賣完就歇著。

恐懼的在後頭,買不到盲盒的人,便開始預約,將馮老闆未來一個月的盲盒都預訂了出去。

預訂的多了,盲盒也有截止日期,只能預約一個月。

每日來往顧客絡繹不絕,拍成長隊。即便沒有預約到座位,也要來打個卡,弄個現場直播。

點餐行業更是如火如荼,成了這個城市一道獨特風景。

今日的二十份盲盒售出,慕名而來的顧客不甘心抱憾而歸,紛紛去買模仿盲盒。吃過的吐槽,沒吃過的還以為跟馮老闆的手藝一樣。

從前幫着他開飯館和宣傳的經紀人過來,他自然不會違約,十分配合的將他請到了茶水間,這算是他在這個時代遇見的貴人了。

「想不到馮老闆如今日理萬機,還願意招待我。」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馮初微笑道:「而且也不是很忙,我從前比這忙,這才哪到哪。」

從前說錯話,做錯事,一個不小心觸怒龍顏,就被皇上賜死。現在至少不必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做人要知恩圖報,不能過河拆橋。」

經紀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這一次又賭對了,他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

「那先生想好做什麼直播了嗎?」

馮初未先作答,反問道:「您可有什麼建議?」

這年頭大家對於純看臉已經看膩了,所以那些在街角巷口不經意間發現的「豆腐西施」、「奶茶伊人」、「最帥剪頭小哥」……才像雨後春筍般,一股腦的湧出來。

要的就原生態,這份純真,多了個營銷渠道,比直接出道更吸引人。

「我瞧著您的字不錯,莫不如宣揚傳統文化。」

馮初心底喜悅,自己的想法跟他簡直不謀而合:「我正有此意。我略懂一些銘史,和銘前文化,願意做一些歷史和文化方面的承和,如果能幫助修復和鑒別文物更好。」

畢竟,要以史為鑒嘛。隔的年代越久遠,從前的老物件越模糊。

經紀人撫了下掌:「英雄所見略同。」

「不過我時間有限,不能經常參與直播。」馮初說完,經紀人立即點頭,表示會配合他的時間。

而且也沒指望他才開始就全方位的配合直播。

「需要去您工作的地方?」

「不用不用。」經紀人已經將拍攝的設備帶過來了:「假模假樣一本正經的直播沒人看,反倒是直達一線、人在現場的才會有真實感,能吸引人。」

經紀人說着話,已經在茶水間尋了筆墨紙硯:「來,先生題幾個字在上頭,我這裏錄下來,回去剪輯好,先出個預告片,看看反響。」

「觀眾不能喂得太飽,不然撐著了就膩了。吊著他的胃口,他下次還來。」

甚至連標題他都想好了,就說網紅飯館背後的老闆擅長書法,牆上的小字都是他自己提的。

配合現在漢服大熱,復古流行,他閉着眼睛都能想像的多,關心這飯館老闆顏值的人,一定會比關心這手好字的人多。

畢竟現在小學生都開始出字帖了,人人臨摹傷感文字,古時候的大家反而門庭冷落。

待這個預告片一炮而紅之後,後續自然會規劃好接上。至於這是他處心積慮,有預謀,有計劃的拍攝,就不需要讓韭菜知道了。

畢竟邂逅多浪漫,千言萬語不如偶然相遇。

.

馮初的飯館成了網紅,而作為老闆的本人,比他的飯館還受關注。

人紅是非多,不知他能不能經得起誘惑的李眉嫵,在敲完了最後一行字,合上了電腦。

望了一眼外頭月西沉,又是後半夜的光景。

雖然沒了夜場的工作,但她的爬格子有了起色,從全網黑,成了黑紅。

黑著黑著就紅了,甚至她的種馬男主和娘道女主,培養了一大批喜歡男渣女賤文的追隨者。

一個人倒了杯牛奶,心裏盤算著,先將爺爺的錢還上,下半年大概就能還清原主媽媽的錢了。

門鈴響了幾聲,在這樣的深夜顯得格外突兀。

不知道是誰深夜造訪又有何事,不過這裏雖然不是什麼高檔小區,也算門禁森嚴。陌生人沒辦法刷臉進來,為防有歹人興妖作亂。

還未打開房門,從貓眼裏看見他那張熟悉的臉,立即打開。

「怎麼了?先進來。」

這麼晚了,不知道他遇見什麼挫折了,臉色看起來不好。直直站在門口,像極了門神。

她拉過他的手,意識到他已經提出分開了,又將手縮了回去。

「我看了你的採訪,你現在很火,恭喜你。」

他沒有表態,神色如舊。

「你吃飯了嗎?」她將門關好,回身問候了句。

他不說話,她也不再避諱了,拉過他的手腕,將他拉到了沙發。

「是做噩夢了?」

「我去給你煮碗面好不好?你想吃什麼?」

他終於抬頭瞧了她一眼,打從自己進屋就開始忙,像老夫老妻一樣溫暖關心着自己。好像他不久前說的分開,全被她當耳旁風了。

「我就是開飯館的,要你燒什麼飯?」

「啊?」她撓了撓頭:「我的廚藝雖然不如你,也不是不能吃。家常便飯,吃起來一般般,但是暖胃對身體好。」

他不想聽她再說了:「你要是沒吃晚飯,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不用了,我吃過晚飯了。就算沒吃,也不捨得你忙了一天,還要下廚。」李眉嫵雖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廚師在家裏都是遠庖廚的。

「洗了澡先睡覺好不好?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這麼晚了,你也累了。」

她不知道他把這當成家還是旅館,只知道人餓了要吃飯,乏了要睡覺。她才過沒兩天消停日子,沒那麼多理性與哲學的思考。

馮初沒有洗澡,倒是被她拉着手,帶到了卧室里。那裏只有一盞小夜燈,泛著幽蘭色柔和的光。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眉眼,想同他道一聲「晚安」。

卻被他不偏不倚的躲開了,只在心裏剩下埋怨,笑他一句「小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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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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