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個人的遴選
高翠蘭聽到「大眾浴池，裴老闆」幾個字眼，從屋裡跑出來，杏目圓瞪，柳葉眉豎起來。
「你說的是那個洗澡堂的狐狸精嗎？」高翠蘭將馬小兵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狐疑道：「她為啥要送給你口糧和錢？你們有親戚？」
馬小兵搖搖頭。
高翠蘭更加生氣了，嘟著小嘴呼呼喘氣，胸脯起伏不定。
馬小兵不知道高翠蘭生的哪門子氣，傻傻地站在腳地上不知所措。
「還不說，我看你被狐狸精給迷住了吧。」高翠蘭說著上前揪住了馬小兵的耳朵。
「饒命饒命！」馬小兵雙手舉起投降。
大娘知道女兒的小心思，上來解圍，拉住閨女的胳膊道：「快幫著娘把大米搬進屋裡去，人家小兵一片好意，別再欺負他了。」
高翠蘭這才作罷，冷哼著自顧進了屋子裡，把木門摔得叮咣作響。
月光普照，形同白晝。
馬小兵吃過飯忙活起來，他為赤焰搭建馬棚。
高翠蘭不吭不響地出來幫忙，大娘也搭把手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高翠蘭不理馬小兵，低著頭就是幹活，她的氣還未消。
一直忙到半夜時分，馬棚終於搭建妥當，赤焰吃了草料，三個人才拖著疲倦的身子上床歇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小野太郎辦公室內來了兩名士兵。
士兵是島國軍中數一數二的狙擊手，小野聽了他們的彙報，若有所思。
「吆西，難道世界上真有抓住子彈的人？」小野太郎望著窗外的白雲，陷入沉思。
上忍摸了一把臉，將脖子上的扣子解開，點著頭道：「沒有想到華夏竟有這樣的厲害人物，將來必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現場一片沉默，靜得似乎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哼，我親自去會會他，他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中忍要親自出馬，他早就想與馬小兵一較高下。
上忍眉頭緊蹙，陷入沉思。
小野太郎敲著桌子道：「消滅他的辦法有很多，下毒，炮轟，等等，都可以，但是我覺著不太妥當，這樣只能讓他們更團結，讓他們更加憎恨我們。」
「太君的話有道理，我們不能貿然行事，這樣只能讓事態更加嚴重。」中忍肯定了小野太郎周密的思慮。
「在他們華夏有這樣一本書，書名叫《西遊記》，我曾經拜讀過，裡面有個厲害的人物叫孫悟空，本事很大，與天庭為敵，玉皇大帝就招他上了天庭當官——」小野太郎的話戛然而止，他意味深長地望著上忍。
「我明白了，太君英明，我這就去辦理此事。」上忍領會了太君的意思，立刻匆匆出了門。
此時的馬小兵正與霍大成他們在一起開會。
「王麻子組織民兵團的號召書我已經宣讀完畢，大家有什麼看法，儘管說。」霍大成將號召書小心地疊起來，裝進衣兜里，眼睛掃視大家。
大家都表現出擁護響應的態度，只等著民兵連正式收納入編。
「大家既然都同意，這事算是拍板了，只是參加大比武的名額怎麼確定？」
作為民兵連長，霍大成早幾天給馬小兵透了話，準備讓他參加，經過深思熟慮，他還是決定採用民主選票制，畢竟二十多號人里有兩個身手不凡的人物。
這些人物里除了馬小兵，另外一個就是顧城，他是高樓村人，從小就送到了少林寺習武，十年出師下山，參加了抗日小隊，在隊伍里成了抗日尖兵，射擊，拳腳，偵查，那是樣樣出類拔萃。
後來只因醉酒貽誤了戰機，導致隊伍損失慘重，於是被開除回家。
回家後顧城不甘心，毅然投進了民兵連，表現很優秀，與馬小兵的能力不相上下。
霍大成看了看馬小兵，又看了一眼顧城。
顧城雙眼微眯，臉上寫滿冷酷，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冷傲，以前江湖人送「冷麵小生」。
馬小兵聽人說過顧城的故事，知道此人的威名，既然上面有規定，每個民兵連只能選送一名，那就要在兩人中間選一個。
「就選顧城吧，我棄權。」馬小兵大大方方將名額讓給了冷麵小生。
「哼」
顧城冷哼一聲，面無表情道：「你這是要讓給我嗎？我一向是一個憑實力吃飯的人，報送名額最好的辦法便是比試，我要和你比武，來確定誰參加。」
對於顧城的話，大家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越發地覺得顧城這個人的冷酷與帥氣。
顧城的話不無道理，比試才是遴選名額最好的方法，這點不容懷疑。
馬小兵暗暗感嘆，自己就怎麼陷入到了一波接一波的比試中。
先是和王麻子下棋，接著和他的兒子馴馬，今天又要和顧城競爭民兵團的大比武，況且連放棄的權利都沒有。
箭在弦上，馬小兵沉默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
比試什麼科目呢？
顧城知道馬小兵有幾把刷子，比試拳腳沒什麼意義，於是，他拍著胸脯道：「咱們就比試單手碎磚，或者是鐵頭功，怎麼樣？」
顧城的提議得到了霍大成的支持，明眼人看得出，霍大成偏袒顧城，聽說他們兩人有親戚關係，霍大成更傾向顧城參加大比武。
馬小兵一聽這兩項都不是自己的專長，看來顧城身懷內家功夫，在少林學到了鍊氣的精髓。
作為堂堂五尺男兒，馬小兵不能放棄，不然會讓兄弟們笑話的，這次服軟，以後怎麼能服眾呢？
「好，巧合了，我早幾天跟一個老人學了一點硬氣功，今天正好練練手，我接受你的挑戰，就選單手碎磚科目吧。」馬小兵的語氣充滿了隨意性，聽得大家一驚一乍的。
「早幾天？這硬氣功豈是三五天能練成的，有的人練了十年八年未必能練成。」
「一天這話就知道他是一個雛兒，這次肯定要輸給顧城了。」
大家底下紛紛議論，並不看好馬小兵。
顧城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次，他志在必得。
馬小兵長長舒了一口氣，他認為目前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打鬼子做鋪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