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彎了12

他以為他彎了12

因為安插在裘蘭德身邊的眼線確定裘蘭德真的送了禮物,但是桑蘿卻一直都一副並沒有收到什麼禮物的模樣,艾諾德非常在意這個,他是相信桑蘿沒有說謊的,但他覺得裘蘭德那麼糟老頭子壞得很,可能是在搞什麼陰謀,所以讓手下一直在查禮物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查到這個!

「怎麼回事?」他打電話問那人。

對方說:「千真萬確,發現他有一小筆錢財去向不明,順着查過去后發現,他給了食運來收銀員一筆錢。是封口費,我去查了下讓她閉什麼嘴,花了點錢從她口中挖出了這件事。說是桑蘿親口說的。」因為這個秘密不算特別重大,所以裘蘭德花的錢不多,因此收銀台小姐的嘴巴也沒有閉得特別緊。

如果這是真的,這樣一來,一切就明白了。

原來桑蘿是個同字母戀……原來她喜歡……

這時,手機進來了一個電話,是他的兄長。

他們之間的消息是互通的,而且都很關注桑蘿這個人才,因此艾諾德前腳知道桑蘿是同字母戀,兄長那邊後腳就知道了,他也知道他們一起睡的事,當下就打電話過來。

老貴族通常都比較傳統,他們家也是,都不喜歡同字母戀,雖然不到厭惡的程度,但是是不允許家裏人是同字母戀的。

「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艾諾德說。

兄長:「真是看不出來,她一點兒那種同字母戀的氣質也沒有。瞞着你跟你睡那麼久,真是讓人受不了。」

艾諾德垂下眼眸,冷淡地道:「性向這種事大多是天生的,也沒有必要遇到人就說明,她不是那種人,應該不是故意隱瞞,我看事情還不能下定論。」

兄長:「我當然知道,她是同字母戀也不會影響我們對她的重視,你如果被噁心到,也不要表現得太明顯,傷到她的心。找個理由調她到別的宿捨去就行了。」沒錯,這通電話主要的目的還是這個,怕艾諾德被噁心得一怒之下跟桑蘿鬧翻了。

艾諾德掛斷了電話,怔怔地坐在原地。噁心……嗎?對,他是直男,他不喜歡同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所以知道一個同字母戀跟自己同床共枕那麼多天,應該會感到噁心的,應該,應該要感到噁心的……

他在教室里坐了好半晌,想好了如何面對這個需要以新角度看待的舍友后,才起身離開去食堂,卻沒有在二樓看到桑蘿。

他還沒有問,其他人便猜到他的視線在找誰,就道:「桑蘿和那個奇諾離開了。」

費羅趁機道:「老大,你對桑蘿太寬容了吧,奇諾是誰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麼能跟他做朋友……」

艾諾德:「她和奇諾離開了?」

「對啊。」

艾諾德心裏一陣煩躁,眉頭微微蹙起,奇諾就是裘蘭德送給桑蘿的禮物,而桑蘿自己之前說過裘蘭德送她的是個人這種事,只是當時他以為她確實是開玩笑,沒想到卻是真的。所以桑蘿明知道奇諾是禮物,卻仍然收下了是嗎?她收下了,也……受用了嗎?

他不禁去想桑蘿的動向,雖然他們經常在一起,但是算起來也只有吃飯睡覺的時候,上課期間、下課期間,還有偶爾她不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時間,桑蘿能找到無數和奇諾獨處的時候……

「老、老大,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表情超恐怖的!而且很明顯的情緒外露,這得是什麼糟糕的大事才能比泰山崩塌更嚴重?

艾諾德根本沒有空理會他們,寒著臉快步下了樓,一邊拿出手機,「桑蘿在哪裏?」

那邊過了半分鐘回道:「和奇諾去了體育器材室。」

……

體育器材室。

桑蘿打量了幾眼滿室雜亂繁多的器材,看向奇諾,「說吧,什麼事?」

奇諾以有裘蘭德先生吩咐的事為由,帶着桑蘿來了這裏。桑蘿認為裘蘭德不可能不知道她跟艾諾德一夥的關係,還讓奇諾找她說事,肯定是因為有一定的自信,她有點兒好奇。

已經入了秋,天氣漸涼,身體素質極高的軍校生們仍然是背心短褲,奇諾也是如此,此時他看着桑蘿,把黑色的背心一脫,露出了結實的八塊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

桑蘿見他這樣,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他說:「我不是同字母戀。」

桑蘿微微提起的心臟放下來,挑眉看他。不是同字母戀,說話就說話,脫什麼衣服,那麼熱嗎?

奇諾:「所以其實接到那個命令的時候,我感到憤怒和屈辱,只不過裘蘭德先生對我們家有恩,他需要我的時候,我必須全身心為他奉獻。不過現在我發現,如果對象是你,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一直都關注着她,這段時間裏,他也是逐漸被她俘虜的人,別人可能是開玩笑誇大其詞,但他畢竟有引誘桑蘿的命令在身,心理上與其他人不同,說彎,那是真的彎。

桑蘿:「……哈?」

奇諾逼近桑蘿,目光灼灼地看着桑蘿,信息素充滿侵略性地將她籠罩,然後在桑蘿還有點點懵逼的時候,一下子在她面前蹲下身。

艾諾德疾步趕來,一腳踹開體育器材室的大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桑蘿靠在一個器材上,奇諾赤著上身蹲在她面前,手扯著桑蘿的褲頭,像是要幫她脫褲子然後給她咬的樣子。

他都來不及思考什麼,眼睛馬上就紅了,怒喝出聲:「你們在幹什麼!」

桑蘿本來在意識到奇諾居然想脫她褲子的時候,就立刻出手阻止,只是沒想到艾諾德那麼凶的出現,猝不及防被「捉姦在床」,懵在原地,被他這麼一吼,連忙把人推開,「你聽我解釋!」

說完她一愣,這可真像電視劇里那種被捉姦在床的人說的話。

艾諾德已經來到被推到地上的奇諾面前,揪起衣領就是一個重拳兇狠地砸過去,奇諾頓時鼻樑斷了,鼻血嘩啦啦落下來。

桑蘿連忙去拉人,而因為艾諾德反應不對,跟上來的費羅等人看到這一幕,一臉懵地急急跑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有人問的,也有人二話不說要上去跟他一起打的,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是老大說打就打。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好一會兒,有教官聽到動靜趕過來,才消停下來。

打架的原因不可言說,打架鬥毆者又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學校這邊也不好追着問,象徵性教育了幾句,就放過了。

桑蘿頭一次遇到這事,也是感覺頭重腳輕暈乎乎,同時還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個「男人」都會遇到這種事……

她轉頭看向艾諾德,他一手拉着她,一邊面無表情,周身寒氣縈繞,費羅等人都不敢出聲,他們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秋曼若有所思。

進了宿舍,艾諾德更是一把關上門,不讓他們進來。

緊接着,桑蘿一下子被壓在了門上,他極具壓迫力地居高臨下地盯着她,雙眸冷酷又具有強烈的侵略感,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樣。

「你是同字母戀。」他說。陳訴的語句。

桑蘿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望着他,放鬆了下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幾次三番說過你不是同字母戀,為什麼騙我?」艾諾德緊抓着桑蘿的手腕,問。

桑蘿眉頭微微蹙了蹙,手腕一動也動不得,還有點兒痛,頓時嬌氣地生起氣來,「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騙你又怎樣?你少塊肉了?」

「回答我!為什麼騙我?」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是噁心我跟你睡一起,還是在期待我說騙你的原因,就是為了跟你睡一起?」

艾諾德一怔。手腕一松,被桑蘿掙了開。

桑蘿推開他,生氣地去倒水喝。

艾諾德一時得不出桑蘿反問那句的答案,於是轉頭問他很在意的另一個問題,「你說過你不會去裘蘭德那邊,為什麼收下那份禮物?」

桑蘿聽着他質問了,漫不經心地說:「裘蘭德又沒有說過,我收下就是他的人了。你也是A,應該能理解的吧?總有需要紓解的時候,有人幫忙,為什麼要自己動手?」

艾諾德難以置信,緊緊握住手指,「你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找奇諾?不找奇諾,難不成找你?」桑蘿壞笑着看着他,戲謔地道:「尊貴的艾諾德少爺,你要跟我『互相幫助』?」

艾諾德愣住,桑蘿笑容下的冷意,似乎在說他多管閑事。

桑蘿懶得跟他多說,推開他就要走人,不成想被一把拉住了手腕。桑蘿轉頭看向艾諾德,見他雙眸微紅,一張神顏緊繃,唇瓣微顫,好一會兒緩緩出聲:「……可以。」

桑蘿:「什麼?」

「我幫你!」說罷,就沉着臉拉着桑蘿往樓上去了。

桑蘿反應過來艾諾德是什麼意思,頓時有些懵逼,等被拉進卧房按在床上,玉石雕鑄般漂亮的手摸上她的褲腰,桑蘿終於慌了,「等等等等……」慌慌張張按住艾諾德的手,「就算要互相幫助,也要看時間好吧?你看我現在像是有心情做這個的樣子嗎?」

艾諾德心有火氣:「那你要什麼時候?反正都是A,總得要紓解,只要有時間,什麼時候都無所謂吧?剛剛不是在體育器材室就要搞起來了嗎?」說着,又去扯桑蘿的褲腰。

桑蘿連忙抓緊褲頭,要死,雖然她是假雞兒,本質是個Omega,但是別人不知道啊,而且在這個假玩意兒掉下來之前,她也當自己是個alpha了,被這麼一通起不來,艾諾德會以為她不行,很沒有面子啊!

桑蘿的力氣是比不上艾諾德的,雖然那上面沒有神經,但是桑蘿還是感覺到似乎已經被抓了幾下了,而且褲子真的要被拉下來了,為了不被發現自己「不行」,桑蘿一急,一個巧勁,把艾諾德拉過來,同時一個翻轉將他壓在了身下。

「行吧,既然你這麼想跟我互相幫助,那我先幫你,你再來幫我行不行?」他被氣昏了頭了,桑蘿也只能用這辦法讓他冷靜冷靜了。

艾諾德剛要動,桑蘿的手就已經抓住了他命運的後頸項,一僵,又倒了回去……

那通攻心的邪火彷彿也隨之從身體里傾瀉了出來。

桑蘿去洗手間洗手,他的胳膊擋住了雙眸,微喘著,耳朵紅得好像要掉下來,聽着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他羞恥又懊惱,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實在是……實在是……

相比於艾諾德,桑蘿就淡定多了,擦乾手出來,就像一個渣男般坦然地看着還躺床上的艾諾德,「你冷靜冷靜,我去上晚課了。」

「等等,」艾諾德坐起身,堅持道:「輪到你了。」

「沒時間了,再說吧。」桑蘿趕緊跑。

艾諾德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看着她的背影,沒有再追。

跑出了宿舍,桑蘿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不過身下那鬼玩意兒到底怎麼弄掉,她嘗試了挺多方法的,除了自宮這個之外,能想到的都試過了,都不行……

「桑蘿!」

桑蘿抬頭,看到秋曼正在前邊,快步朝她跑來,擔憂極了:「桑蘿,你怎麼樣了?嚇死我們了,還是第一次見到艾諾德級長生那麼大的氣。」

桑蘿說:「沒事,你看我這樣像有什麼事嗎?」

秋曼說:「你跟奇諾怎麼回事?」

桑蘿說:「沒事。」

秋曼其實心裏隱有猜測,畢竟艾諾德的反應在她這個穿書者看來是有跡可循的,她懷疑桑蘿是不是和奇諾有什麼發展,所以艾諾德才一副被綠了的反應。這讓她又喜又憂,喜的是如果桑蘿真的跟奇諾產生了什麼感情,那男女主角之間的感情出現明顯的軌道偏移,這個世界的孵化速度就變慢了。但憂的是,如果桑蘿真的跟奇諾有什麼,那麼她現在就是同字母戀,她可以喜歡奇諾,自然也就可以喜歡艾諾德。而艾諾德的反應,更是彷彿對她也有那種感情一樣了。

總的來說,只有桑蘿和艾諾德都是直的,才是最安全的。

秋曼見從桑蘿那裏得不出明確答案,也不再問了,只期待她那邊的動作快點有結果。正想着,一個教官找了過來,目光盯着她,充滿了審視。

「秋曼。」

「是。」

「跟我來。」

秋曼心中一喜,感覺到她期待的來了,面上有些疑惑地跟桑蘿道別,跟着教官走了。

……

奇諾被揍了一頓,回到宿舍洗乾淨臉上的血后,給裘蘭德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他今天的事。

那邊的老狐狸聽了,靠在椅子上手指輕點着淚痣,眼中奇異的色彩流轉。

「那位天之驕子,似乎很在意桑蘿小姐。」

真的只是友情嗎?因為他知道奇諾是他的人,懷疑桑蘿要站到他這一邊了,怒不可遏?友情的話,會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值得思考呢。

裘蘭德嘴角微微勾起,彷彿嗅到了肉腥味的狐狸。

只是忽然,他的眼神詭異的一空,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呆怔怔地坐在原地。

好一會兒,他的眼中漸漸重新有了焦距,只是表情古怪,他起身,以一種古怪的像是不熟悉這具身體的姿勢,走向了浴室,看着鏡子裏的臉,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

誰也不知道秋曼去了辦公室后發生了什麼,總之她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了,只有少數人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沒有外傳。不過秋曼在軍事學院裏並沒有太多關注,很快她這號人物就被拋到了腦後。

桑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這定然又是攻略者的某個計劃,不過再計劃,他們的目的擺在那裏,跑不到哪裏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為了不讓艾諾德再對自己的假JJ動手,桑蘿當晚就搬回了自己的卧室,艾諾德沒有阻止,桑蘿猜他還陷在今天的荒唐里。

所謂從奢入儉難,桑蘿跟老公睡了一段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空間小了點,還沒有陽台,好像有點兒難以呼吸,床也不夠軟,躺得骨頭疼,空氣也不太好……

正嫌棄著,卧房門被輕輕敲了敲。

桑蘿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艾諾德正站在門口,一雙沉靜漂亮的雙眸看着她,暗藏波瀾,只有內斂隱忍的漣漪輕盪。

桑蘿心跳有些加速,好一會兒聽到他低低地道:「……請你站在我身邊。」

桑蘿一怔,只覺得突然甜得心都要化了。

他話里有隱隱的懇求,桑蘿跟奇諾的不清不楚,讓他始終不能安心,無法相信桑蘿真的不會接受裘蘭德的招攬。她確實是很有能力的人,實力加人格魅力,在裘蘭德和與他們家敵對勢力的支持下,確實很容易青雲直上,但也正是因此,他們這一邊也會盡全力將她打擊,不會給她成長起來的機會。

艾諾德無論如何,也不想要桑蘿站在他的對立面,想到要對她出手,就難受得不能呼吸。他從來沒有這樣,希望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不要到對立面去。

桑蘿嘆了口氣,「你們真的都不相信我無意捲入你們的戰爭里啊。」

「你畢業后,至少要服役三年,無法獨善其身,你必須站隊。」

「那我站你這邊。」桑蘿明確給出了答案,毫不猶豫。她是O,就算現在被偽裝成了A,但是也仍然會有發情期,鬼知道因為主神的插手會什麼時候來,所以出於社會責任感,桑蘿都不會上戰場的。不過距離畢業還有幾年呢,還不用急。

艾諾德警告她:「你不要騙我。」

桑蘿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騙你的話,我的JJ就斷掉。」

艾諾德:「……」

桑蘿看着他一言難盡的表情,一下子笑出聲,笑到扶牆,那笑靨如玫瑰綻放般嬌艷,艾諾德心臟又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起來。

他回到卧室內,坐在床上,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好幾下,都沒能將它壓下去。

一種陌生的感覺像是種子發芽,一下子破土而出。他感覺很糟糕,他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卻又根本無法控制。

他再去看班上那對同字母戀情侶,看到他們在課堂上偷偷勾手指,搞些親密的小動作,眉目傳情,已經不再感到絲毫不適,甚至還覺得那兩人挺般配的,心裏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羨慕。食堂二樓的電視上再播放同字母戀者游-街爭取婚姻合法,也不再為他們的行為感到愚蠢。

他又不是傻子,不會想不到自己怎麼了。

糟糕透頂。他似乎被掰彎了。

而掰彎他的那個人,彷彿對自己的罪惡沒有一點兒自知。

「國誕節嗎?應該去找個兼職吧。」桑蘿說,她並不想去舒敏那裏找噁心,她一個貧窮人士,抓緊時間兼職賺錢給媽媽過上好日子,也是很符合邏輯的嘛。

「國誕節才三天,你都要找兼職?」國誕節是除了新年假期之外,軍事學院學生們唯一可以出校門的節日。

「你們這群有錢少爺不懂我等屁民的苦,能賺一點是一點,我還有媽媽要養好嗎?」

馬上有人說:「那我聘你吧,你去我家,教我弟幾招,保證比你外面找兼職賺的多。」

桑蘿:「真的?」

「真的。」

眼見着桑蘿要答應了,艾諾德說:「我父母邀請你去我家。」

桑蘿轉頭看他:「你父母?」

艾諾德:「嗯。」

他們家都知道她的存在,也從艾諾德口中知道桑蘿是他們的人了這件事,提出想見見她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不過這也證明桑蘿讓人看重。

艾諾德的家長這種級別的邀請是不能拒絕的,桑蘿也無所謂,反正不用呆在家裏跟舒敏面對面就行了。

確定了桑蘿國誕節的行程,艾諾德的心思又焦躁地轉到了其他地方。

桑蘿她,到底是不是同字母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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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醒來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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