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曾是少年
「又是周瑾的原創？他真厲害啊！」
底下的觀眾們人頭攢動，對於周瑾帶來的新歌更是充滿了興趣。
「應該是原創吧？不過上次的模特也沒有出solo版的，我都只能聽cut的版本了。」一個周瑾的粉絲嘆了口氣，她甚至希望節目能早早結束，自己哥哥可以有發行單曲的權利。
「我也一樣啊，」小芳激動地說，這種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覺太好了。「雖然其他人唱的也不錯，可都沒有周瑾哥哥的味道。我是音樂學院的，我們老師就說周瑾的唱商非常高。」
「我不懂這些，不過我就覺得他唱的好聽。哇，他們上台了，白襯衫，校服！這種搭配，好清新啊！」
當一種乾乾淨淨的男生走上舞台之後，整個體育館都已經回蕩起了現場觀眾的尖叫聲。
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都有校園情節。當他們看到這群少年之後，雙眼彷彿就穿過了時光的隧道，看到了年少時，那個自己暗戀過的男生。
他的身上好聞的洗衣粉味道，飄到了鼻尖。
小芳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視線完全被周瑾所吸引，她就這麼看著周瑾，心臟開始砰砰砰地亂跳。
鄭虹在自己的椅子上端正地坐著，當她看到這群少年出現之後，心一下子就被擊中了。
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樣。
只不過她的回憶里，愛慕過的男神可沒有周瑾這麼帥氣。
「他們這次的服裝和舞台背景，都很有意思啊。自行車，鞦韆，還有籃球場，感覺回到了校園一樣。」趙秋寒側過頭，看向了鄭虹。
「很好的設計，每個人都有情懷，特別是對自己的青春。只不過這種歌，對歌詞的要求挺高的。我聽說這次又是周瑾作詞作曲？」
如今的鄭虹早就已經放下了對周瑾的成見，對他更多的是欣賞。
指導創作組的陳宇飛點了點頭，滿臉的驕傲：「那是當然，和模特一樣，又是一首成熟的作品。如果周瑾出道之後，直接拿出一張宣傳專輯，我都不覺得奇怪。」
在他們的議論聲中，六個練習生一同開口了：
有些時候你懷念從前日子
可天真離開時你卻沒說一個字
你只是揮一揮手像扔掉廢紙
說是人生必經的事
酒喝到七分卻又感覺悵然若失
聽到這裡，現場一個陪著自己女兒過來的母親身體微微發抖，風好像進了眼睛。
母親握著女兒的手，似乎想起了那一年的冬天，自己在教室里早讀，凍得瑟瑟發抖。隔壁班的小子，給自己送來的熱紅薯。
鏡子裡面像看到人生終點
或許再過上幾年你也有張虛偽的臉
難道我們是為了這樣才來到這世上
這問題來不及想
每一天一年總是匆匆忙忙
已經工作了的王小姐忽然放下了自己正在錄屏的手機，抽了抽鼻子。
畢業之前她曾經對著鏡子說，王小姐加油，你是最棒的。
如今她每天坐在電腦前，想的不是自己如何引得領導的賞識，只想多點時間摸魚，早點時間下班。
你我來自湖北四川廣西寧夏河南山東貴州雲南的小鎮鄉村
曾經發誓要做了不起的人
卻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某天夜半忽然醒來站在寂寞的陽台
只想從這無邊的寂寞中逃出來
眼淚，從小芳的眼角落下。她想停下來，越是這樣，哭得越厲害。她望著自己身邊的女生，特別不好意思。
「我，我家裡就是農村的……我真的好不容易考到了大城市，可我很擔心，我最後還是沒辦法融入這裡……」
……
這應該是周瑾帶來的舞蹈元素最少的一次表演了，不過他為了舞台效果，加入了很多舞台劇的成分。
聽完一首歌，腦子裡浮現著當年回憶的同時，又看了他們編排的小故事。
小芳擦了擦淚水，大聲地叫了出來：
「周瑾，我愛你！」
鄭虹這個時候取下了自己的眼鏡，她幾次忍不住落淚，如今的樣子也很是難受。
「周瑾，這首歌是你寫的吧？真的很好，讓我好幾次都感同身受了。我其實很難想象，你一個明明還在擁抱青春的人，是怎麼寫出這樣的歌的。」
周瑾笑了笑：「因為我除了好看的皮囊，還有一個年邁的靈魂啊！」
一句玩笑話，讓本來有些傷感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
趙秋寒這個時候接過了點評：「我說一下你們的演唱吧，陸小博你這次沒有rap單純唱歌還不錯，杜匪一如既往的穩定。周瑾的話，你的聲音很乾凈，我看得出來你在用心唱這首歌。一首歌能夠讓聽眾有畫面感，就證明你成功了。」
最後陳宇飛負責收尾：「你們這一組是我指導的，你們一路下來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你們這個結果我非常滿意。」
這一場的公演和第一次一樣，開場就彷彿宣告了結果。
1000人，周瑾拿到了725票。
最終的他，無可爭議地拿到了票王。而同樣帶來原創的顧春陽，和周瑾一比相形見絀，甚至連前三都沒有。
「老周，你又是第一，厲害了啊！」陸小博激動地說，他們這邊的喧嘩，和身後落寞的顧春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能大家都對自己的青春有回憶吧。不過你們今天表現得，比綵排好多了。」
隊友們眼睛一亮，聽到周瑾的誇讚，甚至比導師們誇獎要舒服得多。
這個時候顧春陽在一旁低聲說：「哼，你們捧著他有什麼用，他的粉絲又不會給你們投票。下一場開始，就是onepick了，我們所有人都是對手！」
瞥了眼顧春陽，周瑾幽幽地說：「各憑本事吸粉，說風涼話之前，先穩住你的第二名吧！」
周瑾這人可不是什麼老好人，既然你顧春陽對自己說話這麼難聽，他自然會回敬回去。
這個時候本來心態就炸了的顧春陽忽然沖了上來，撲到了周瑾。
「他們說的沒錯，你憑什麼看不起我！臉長的好看對吧，我要把你這張臉給毀了！」
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對準了周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