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奇的力量

回到家裏，原本黑長臉的金有德提着兩大瓶葡萄酒，在爺爺奶奶的歡送下，正樂不可支的往外走。

見大牛回來，他虛情假意的說道：「大牛啊，借到錢沒有？如果實在沒借到，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再通融一次，大不了下個月，你們再交。」

大牛掏出兩百塊錢，一巴掌拍在院子的大石頭面上，冷冰冰的看着金有德：「這是兩百塊錢，你把錢拿走，把酒給我放下。」

金有德一愣，原本還虛偽笑着的臉瞬間黑化：「你說什麼？」

一個死窮鬼跟他講話居然是這語氣？還有沒有天理了？窮鬼現在都TM這麼拽

「我叫你把酒給我放下。」大牛同樣黑著臉，怒目瞪着金有德。

不知怎的，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着他的情緒。

他就跟吃了春#葯似的，不發泄一下，很難受。

見金有德借職務之便虛報電費，坑騙農民的血汗錢，還侵佔他家各種便宜，大牛身體里蘊藏多年的正義火苗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而且火勢極其兇猛，燒得大牛渾身燥熱，腦袋也暈暈乎乎的。

金有德咬了咬牙齒，將兩瓶酒往大牛腳下使勁一摔，怒不可遏的說道：「草，還給你，老子才不稀罕這些垃圾。你TM給我記住你今天的態度，以後別想老子再行通融。」

大牛低頭，看着在地上流淌的紅色果酒，腦袋嗡嗡炸響。

他緩緩抬頭，兩隻猩紅的眼睛全是殺氣，那張原本黝黑卻極為俊秀的臉，只在剎那間就已變得無比猙獰。

程爺爺程奶奶以及不可一世的金有德皆是一愣，吃驚不小。

沒等三人做出下一步反應，就見大牛拳頭緊握，一個箭步上前，使出全身力氣，朝金有德的腦袋重重揮去。

金有德驚了，想躲，卻發現自己的本能反應根本快不過程大牛的出擊。

只聽到『啪』的一聲巨響從耳朵傳至大腦，好像大小腦都晃了兩下似的，瞬間就覺得天旋地轉眼花繚亂。

他嘭的倒在地上，睜得如銅鈴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即將落下第二拳的程大牛。

一拳就已經讓他渾渾噩噩幾乎昏死，再來一拳，怕是小命難保。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算個鬼，保住小命才是王道。

眼看第二拳已經揮出一半，金有德瞬間尿遁，雙手抱住腦袋，央求道：「別別別。大牛，別打，別打。我錯了，我錯了。」

他抱頭彎腰，把腦袋塞到了胯下，一邊聞着自己的尿騷味，一邊苦苦央求着。

好在程爺爺程奶奶見情勢不對，已經架住大牛，不然他這第二拳，鐵定要了金有德的小命。

程奶奶急道：「大牛，你這是幹什麼？還學會打架了是不是？」

大牛已經被身體里的烈火燒得沒了理智，完全聽不進任何話。他不管不顧，張牙舞爪，瘋了似的要撲向金有德。

他不停的甩動身子，揮舞拳頭，將院子裏的水桶、木頭架子，以及晾着衣服的鐵架子全都弄翻在地。

他齜牙咧嘴目露凶光的樣子就跟電視里吃人的喪屍似的。

見此情景，金有德接連崩了幾個大屁，幾乎被嚇出屎來。

他仰面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雙腿蹬地，往後退去。

「瘋了，這人瘋了。」蹬地退出幾米，他趕緊爬起身，一邊嚷嚷着程大牛瘋了，一邊甩著褲腳的尿液奔向村道。

他的銀白色小車就停在村道上。上了小車，他哆哆嗦嗦發動車子，一溜煙消失在彎道上。

奇怪的是，金有德一走，大牛的理智也逐漸恢復。

他看着地上的狼藉，怔怔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程爺爺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問，人家不就是拿了兩瓶酒嘛，你至於小氣成這樣？」

「就是。」程奶奶也道，「看你把他嚇得，開車都差點撞到樹上。」

大牛愣了一下，回想剛剛的一幕，暗暗吃驚。

說實話，那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但他像是被什麼力量操控著似的，情緒莫名的暴躁起來。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兜里熱得滾燙的小石頭，呵呵乾笑兩聲，趕緊溜回房間里。

回到房間，大牛從褲兜里掏出小石頭。

小石頭還是那個小石頭，除了散發熱量之外，並沒有其他變化。大牛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小石頭正在自己的掌心發熱，像是剛從開水裏撈出來一樣。

他好奇的把石頭湊到眼前，仔仔細細的看，卻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乾脆，他張口，準備咬兩口試試這石頭的硬度。

可誰知，石頭一滑，竟然像果凍一樣，順着他的喉嚨直直進入腹中。

慘了。

大牛低低的怪叫一聲，雙手掐著自己脖子。但石頭已經消失在他體內，任憑他如何發動自己的神經器官，也感覺不到石頭的存在。

就好像他吞下去的不是一個石頭，而是一塊入口即化的糖果。

不過，他倒是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像泡在熱水裏一樣。

沒一會兒，臉頰額頭背脊就滲出一層層汗液。

與此同時，他眼前出現了一個朦朦朧朧的畫面：

天高雲淡，微風徐徐。溫暖的陽光照拂大地之上，將青翠的山巒抹上一層發光的綠。

樹隨風動，上百隻五顏六色的小鳥從枝頭飛出，又在不遠處的枝頭落下。

幾條潺潺溪水從山裏流出，在山腳匯聚成河，河水流入村莊，又往更遠的地方奔去。

大牛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能看到白木村的全貌？甚至，他好像還能感覺到那些五顏六色的鳥兒撲騰翅膀時愉悅的心情。

這個發現讓他既驚又喜。喜的是這種體驗很神奇，驚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是因為吞了那個石頭的緣故？

那這豈不是跟天龍八部里的段譽吃了蜈蚣而意外練成凌波微步一樣？

雖然很奇妙，但程大牛不懷疑。

因為剛剛那一幕是真真看在眼裏的。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想錯，他又凝神試驗。

結果證明，先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他確確實實可以看到山裏的情況。

他能看到山裏的一草一木，而且自帶X光線，可以透視地面，直接看到地底下的情況。

這一發現讓大牛樂了。

他去洗了個澡，回來躺床上，意識再次深入大山。

白木村的大山不僅高，而且大。幾十座山峰綿延起伏圍成一圈又一圈，將人口不足五百的白木村嚴嚴實實的圍起來，只有一條兩米寬的水泥路通向外面的村子。

由於年輕壯年全都外出大城市打工，留在村子裏的不是老年人就是小孩，不然就是好吃懶做的無賴。因此白木村的山長滿了大樹和各種野生植物，並未遭受破壞。

大牛熱愛這些大山，所以從小就喜歡往山裏鑽。但白木村的山實在太多了，他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去過附近的幾座山，至於遠一點的還真是沒到過。

他控制自己的意識，往更遠的山飄去。

四周的景色疾馳而過，彷彿能聽到風聲在耳邊簌簌作響。

一個奔跑的黑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的意識往那個黑影追去一看，竟是一頭看起來約有兩百餘斤的大野豬。

這讓大牛很奇怪。

白木村的野豬一般的重量只有百來斤，由於獵戶經常打獵，近年來，上百斤的野豬都很難找到了，這兒居然還有一隻這麼肥的野豬。

意識追着野豬繼續看，看了好一會兒，大牛算是明白了。

這是一頭懷孕的母豬。它肥大的肚子鼓鼓的幾乎要貼到地面。

而且，這頭野豬不像其他野豬一樣動作敏捷。由於肚子很大的緣故，它跑起來一晃一晃的。

大牛感覺到了野豬的害怕。它正着急的往大山更深處奔去，目的是為了躲避獵戶獵狗，好順利生產。

大牛的意識一路護送野豬，直到野豬消失在茂密的叢林里，他才將意識從母豬身上移到四周的山林里。

此處的山林不僅僅是程大牛沒來過，估計村裏的其他人都沒來過。

比起外面的山林，這裏的山林就像原始森林一樣，長滿了參天大樹。

看到這些需要五六個人合抱才能圍起來的大樹，程大牛這才領略到什麼叫『挺拔』，什麼叫『偉岸』。

以前見過的那些所謂大樹，頂多是樹，根本和『大』沒有半毛錢關係。

大樹的樹枝樹葉新陳代謝，枯的掉到地上，老的化作新泥，長年累月，無始無終，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鬆鬆的土壤，這些肥沃的泥土又滋養著大樹蓬勃向上，爭奇競秀。

偶爾飛起一隻小蟲，蟲翅扇動空氣發出的聲音清晰可聞，顯得山林格外靜謐。

而透過樹葉的縫隙漏下的斑斑點點的日光則更是增添了樹林的幽暗。

微風輕輕拂過，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頓時瀰漫在空氣中。

他四下看了看，在大樹稀疏的地方，看到了一叢叢粉色的蘭花。

蘭花在白木村的大山裏十分常見，但像這種開得粉粉嫩嫩宛如嬰兒粉唇一樣的蘭花則是程大牛從未見過的。

這些蘭花身形優雅飄逸，花瓣均勻清透，而且看上去沒有半點殘缺，如果被愛花之人看到，肯定願意高價購買。

大牛隻能嘆息一聲，因為像這種深山老林，他肯定沒法在一天之內到來。如果要來挖取，至少要兩三天時間。那晚上就得在大山裏過夜。

村裏還從來沒有誰在山裏住過。如果自己成了第一個留宿深山的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況且，蘭花這種東西，即使擁有了，也未必能找到合適的買家。在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之前，不如讓它在大自然里自由生長。

大牛將意識抽回到附近的山林里。

還是看看哪裏有比較肥大的山藥吧。

如果自己可以看清哪裏有肥大的山藥，那明天干起活來就會事半功倍，說不定一天能挖四五十斤。

一想到四五十斤山藥可以賣三百多，大牛就興奮不已，趕緊驅動自己的『X光線』在山裏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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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本地野生山藥7塊錢一斤，豬肉買過最便宜的時候，只有七塊錢一斤。

野生的新鮮竹筍，兩塊錢一斤。

當然，娶漂亮姑娘的彩禮錢，兩三萬都行了。甚至我鄰居娶了個挺漂亮的老婆，一分彩禮錢都沒給。五萬可以娶到很漂亮很賢惠的女孩子。十萬的話，本地眾多男屌絲心目中的女神可能會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