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清醒
一轉眼，灸舞眼前的畫面就到了當初被端木青追殺的畫面。
一瞬間，灸舞的淚水奪眶而出。
委屈！不甘！恨！
種種情緒頃刻間就湧現出來。
「為什麼！」就因為一個「風行五決」就對她趕盡殺絕？難道這麼多年的情誼都是假的么！
「把風行五決給我！」男子有些氣喘的追女子到懸崖邊。
「你為了風行五決竟然要追我至此么？」女子勾起一抹笑容。神色淡淡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男子聽著女子的話不禁擰眉：「小舞，風行五決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那你選我還是風行五決？」女子望著男子，眸子里的光澤漸漸的淡了下來。
「……小舞……」男子皺眉，眼裡有些不悅之色。
「呵！」女子冷笑一聲，不再看男子，轉身朝向懸崖，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看著女子的動作，男子眉頭越皺越深：「小舞，你該知道，現在不是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
女子的背影有些單薄，瘦弱的身影讓人有些於心不忍，可惜，男子若是稍微心疼一下或許事情還有一絲轉機。
「你……東西沒了。」
半晌，女子才出聲回答男子。
「不可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男子就朝女子大吼。
「沒什麼不可能的，既然你知道那是我的東西，就該知道我不可能留著它！」女子的聲音充滿涼意。
「你……」男子的眼睛有些充血，他頗為憤怒的盯著女子，恨不得想要將女子一口吞了！
「呵呵！端木青，我的事情幾乎從來都沒有隱瞞過你，可你呢？」女子依舊沒有回頭。
「沒有瞞我？灸舞，你可知道當我知道你得到風行五決之後有多嫉妒！可為什麼，它卻選擇你？」男子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咄咄逼人。
「你夠了！」女子回頭，臉上掛著兩行清淚，一身黑色勁裝也讓女子看起來更加我見猶憐。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滿足，你有無窮盡的慾望，你永遠不滿足你現在的到的東西，你總是在想著你得不到的東西。」
「端木青，不妨告訴你，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女子的話如同噩夢一樣籠罩著男子。
可是男子除了怨氣就是怨氣：「淳于灸舞，你若是心裡還對我有半點兒情誼，就該將東西拿出來保我一命。」
「呵呵！」女子絕望的閉上眼睛。「端木青，哪怕你對我還有半點兒情誼在，我今日就不會被你堵在這兒了！」
男子聽聞不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女子。女子的話讓他找不出半點兒反駁的理由。
話落，女子看了一眼男子，又將腦袋轉了回去，長舒一口氣，勾起一抹笑容，毫不猶豫的跳下那萬丈高的懸崖！
男子大驚，立刻上前想要抓住女子的手，奈何他總是慢了一步！
「小舞！！！」
看著這個畫面的淳于灸舞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面，她不是無情的人，她也有情，她的情已經被一個叫做端木青的人給浪費了。如今她再也不想跟旁人有任何的牽扯。
突然，灸舞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灸舞抱著膝蓋坐在黑暗之中一直哭，一直哭，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又是另外一片景象。
一名身著暗紫色的衣袍的男孩兒站在一處潭水中，雙眸禁閉，臉上卻是痛苦萬分。
突然，一名衣裳有些破爛的女孩兒走了過去，身後還有一隻火紅色的靈貂。
灸舞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接著，眼前場景又換了換。
身至軍營中，那抹紅色跟紫色依舊耀眼。再接著，一幕一幕……
灸舞看著這些往日跟墨楚寒一起的畫面，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
再接著，灸舞看到披著紅色嫁衣的自己跟一襲紅色喜袍的墨楚寒一同進去寒王府的情景，喜婆的聲音響在自己的耳邊。
灸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那對拜堂成親的新人，沒有眼淚，沒有喜悅，什麼表情都沒有，彷彿那個身著紅色嫁衣的女子不是自己一般，她就像是一個過客！
半晌，眾人跟新人起了爭執，突然，旁邊一個面容有些扭曲的女子悄悄地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忽然之間刺入新娘子的體內。
灸舞看著不禁有些愕然，她到是沒有想到，那名女客竟然如此大膽。
再接著，灸舞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身邊做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她的「夫君」！
灸舞看著墨楚寒握著自己的手，四天從未鬆開過，看著他眼角慢慢的變得深邃，周圍的黑眼圈也越來越重，嘴角的鬍渣也越來越多，眸中的失望也越來越多。
「墨楚寒……」嘴唇微微蠕動，不知怎的，灸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接著灸舞的整個視線變得遙遠而模糊，突然眼前一片空白，灸舞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突然覺得很慌。
她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張望，眼神里突然充滿了恐懼。
「墨楚寒！」
「你在哪兒？」
突然想到墨楚寒，灸舞很無助的抱著頭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主上，你快點兒醒過來吧，不然，那個人來了我們就無法善終了呀！」
「……天冬！天冬！」灸舞聽到天冬的聲音，猛然抬起頭四處張望。
「主上，我這麼多天沒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呢？」
「天冬！天冬！」灸舞心情有些激動。
榕楚閣內，灸舞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可是天冬並沒有察覺。
「寒王爺說，知道你為什麼深陷夢魘之內了，他應該去找那個源頭了，找到源頭后，主上你就能醒過來了。」
天冬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兒，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清亮的眸子里隱隱有淚花閃現。
「……源頭？端木青？」灸舞皺眉，「他……不是……」
似乎想到什麼，可是灸舞甩了甩頭，並不願承認。
她難道喜歡上墨楚寒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那……為什麼她的心卻……
說半天，床上的人兒沒有動靜，天冬擦乾眼淚，轉身離開往廚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