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的勸阻

第32章 他的勸阻

對於三皇子的提議,慕景淵只說再想想,沒有明確的拒絕或同意。

表達完自己的主要目的后,三皇子就沒再在馬車裡多留,一盤棋結束便走了。可巧他剛走,王後娘娘就找葉傾靈說話,故而正妃也出去了。

由是,馬車裡只剩下季雪初和慕景淵。

看著那仍舊坐在窗邊一動不動的小丫頭,男人邪魅的眼眸略過一絲擔心。連棋盤都忘了收,他徑自到季雪初身邊,強行拽過她的手!

果然!

她的手一直縮在袖中,因握拳太緊,已是徹徹底底血肉模糊!

「雲初瑤!」恨恨的咬牙,他沉聲怒道,「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傷害自己就這麼高興嗎?!」

女人則像完全沒聽到似的,固執的保持著看窗外風景的樣子。

好像她已經變成一座雕塑,再沒半點感覺。

人聽到對自己很重要的事時,總會本能的注意。可是今天季雪初的表現堪稱完美,沒一人能感覺到她和佛初別珠有關係。

能做到這一點,要麼就是真的沒關係,要麼就是深入骨髓、痛徹心扉……

慕景淵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只得咬牙切齒的攥著她的手,重重吻上去。

兩唇相連,一個火熱一個冰冷,交織在一起,帶來陣陣戰慄。慕景淵緊緊抱著她,好像這樣,自己就能將她冰冷的身子溫暖了一般。

季雪初麻木的接受著,眼中沒有一點光彩。

慢慢的,慕景淵的怒火漸消,也由一開始的攻城略地,變成細細疼惜,認真的品嘗她每一寸甘甜。

當這個綿長的吻結束時,季雪初原本淺色的唇,也變得紅腫,嘴角甚至微微有些破皮。雙唇微啟,淺淺喘息。

瞧見她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慕景淵只得將之抱入懷中,在她耳邊小聲呢喃:「小初,佛初別珠的事,我來解決,別害怕,嗯?答應我,別再傷害自己了,好嗎?」

他從未如此求過誰,生平第一次,他如是說。

只可惜,季雪初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眼中的恨意越發明顯和灼熱。

長長的一聲嘆息,慕景淵將她的手展開,心疼的看著:「小初,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原本的名字嗎?」

沒等回答,他安靜的拿出藥箱,給她的手上藥,摸著她冰冷徹骨的手,用自己的大手將之包裹,一言不發。

從我知道你以後,就只有你能牽動我的心。

沉浸在痛苦回憶里的季雪初,驀然低下頭,瞧見慕景淵輕柔的拉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上藥。這樣的現實與那樣的回憶交疊在一起,她心中恨意叢生,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動作一頓,旋即強硬伸手,將她的手再次拉回自己手中,不由分說的上藥。

「我……」季雪初開口,只說一個字,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暗啞無比。

緩緩神,她的聲音才恢復正常,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會幫你便是。」

畢竟,她們有同樣的仇人。

懶得理會這個倔強的女人,慕景淵沉聲道:「就算要報仇,也不要傷害自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你到底是有把柄在我手中,若他日再這樣傷害自己,別怪我不留情面。」

看著這樣的他,季雪初很是疑惑。

原本兩人是敵人的,原本是相互懷疑的。為何他現在對自己這麼好?還好的這麼坦率?

只因為兩人有同樣的目標嗎?

這樣的疑惑,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天黑時,隊伍停下休息,就地安營紮寨。

出門在外,慕景淵按照規矩,晚上去王妃營帳里住,所以說季雪初這兒便沒人管了。

一直想著白日三皇子說的話,想著那個可能會被抓住的人,她遣退所有婢子,趁著沒人注意時,悄悄換上自己藏在箱底的夜行衣,在營帳中等待一個好時機。

三更天後,夜深人靜,侍衛們的巡視也不如早前頻繁。

是時候動手了!

在漆黑的營帳中,她一路暢行無阻走到門口,剛準備潛行出去,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搭在自己左肩上!

誰!

二話不說,她轉身就開始動手,用上全部內力,只為將看到自己這副模樣的人殺人滅口。

借著隱約的月光,她只看到這個突然出現在營帳里的人身穿白衣,斷不是殺手和做暗活的人。

是誰!

她招招致命,那人處處閃躲,兩人在營帳里打得火熱,卻半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詭異。

動作飛快,季雪初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曉得他招式奇異,自己有些抵擋不得。尤其是一雙手白日里受傷,縱然被細心包紮,還是有諸多不便。

她拼盡全力應對,奈何最後對方一個飛踢,她手中拿著的小匕首立時飛出,插在遠處的地上。

要敗了嗎?

她警惕的看著對方,減緩自己的呼***力全部集中,時刻防範著任何一個可能的攻擊。

「小初,是我。」黑暗中,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傳來。

慕景淵!?

停下手裡的動作,但是季雪初還是擺出攻擊的架勢來。

深夜悄無聲息來此,不走門不說話,非奸即盜。

那人倒是坦率的站在原地,輕笑出聲:「你果真要去找三弟麻煩,呵呵,不愧是小初呵。」

這樣說話的,倒真是他。

不知為何,她就不再有一點警惕,放心的收好架勢,小聲問:「深更半夜,你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攔著你,」那人也不掩飾,直白的說,「三弟想來也是得到什麼消息,所以今日才會來找我說那一番話,看似對我說的,實則是為試探你。」

「試探我?」她很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個雲國派來的和親公主,為何偏生慕國的皇子們都要調查一番才行?

尚且穿著月白中衣的男人,借著月光,踱步到她面前,無奈的說:「你既嫁給了我,他們總是要有些準備的。只是大約誰都沒想到,你會和佛初別珠有關係吧。」

是啊,本以為只是個雲國公主,他們只擔心這個公主給慕景淵一定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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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羨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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