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平

第395章 平

唐粥想要騙取甄家嫁妝的計劃只成功了三分之二,他同意了,張寧等一眾後宮女團同意了,但是,甄姜卻是沒有同意。

理由也很難讓人拒絕,那就是需要盤點嫁妝,需要姑爺等上半年。當然,若是等不及也可以先將嫁妝挪去用着。

看着冀州送來的素紙妙箋,唐粥臉色頓時就黑了,一旁的張寧也是笑得肚子疼。他的眼睛輕飄飄掃過去,後者這才遮遮掩掩地捂住臉,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過來勸解道:「甄府家大業大,若要清點財物說的也不錯!你若是真的着急,可以先將財物取來用着。」

張寧的神情,彷彿是在問唐粥,臉呢?

唐粥當然是要臉的人,所以這事情當然不能這麼干。

「好!這婚事,就先拖半年,明年春日再說!」

說着,唐粥嘴角微微翹起,從一旁拿過了另外一方奏報。

「這是冀州黑衛傳來的消息?」

張寧看着唐粥手中的信封,眼神微微變化了,輕輕依偎在後者肩頭。一根玉指撥開這封信件,饒有興趣地說道:「難道冀州還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不成?」

「當然了!」唐粥當着張寧的面將這封密信給拆開,然後兩人一起看着信封中的內容。

看了這裏面的內容之後,張寧嘴角勾起一彎笑容:「看來甄家並非是將賭注壓在你一人身上啊!」

張寧調笑着,因為這封信上面記錄了冀州商賈在最近數月內頻繁地來往於青冀二州,而且,所獲甚豐。

「看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不僅僅是人家想要拿捏你一把,還是想要為他人拖延時間啊!」張寧話語之中帶着森森冷意,分明是在針對甄姜。

唐粥揉了揉腦袋,無語地看向身旁的張寧,抽抽鼻子說道:「她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呢?我能夠給她們的都給他們了,袁紹能夠給她們什麼呢?」

「沒有什麼!這只是世家大族之間的聯姻手段罷了!很多時候她們看不清究竟該站在哪一邊,因此只能多方下注。反正,如果輸了也只是輸掉一個女兒罷了!」

這種操作,好像還真是符合這個時候的做法。

不過,唐粥還是不太相信甄姜會聯通袁紹。他又翻出那封告訴自己要準備嫁妝的書信,來回翻看。

「你在幹什麼?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奧秘不成?」

說到奧秘,唐粥將這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沒有發現什麼隱秘,字裏行間也看不出什麼密碼。

「對了!信封!」唐粥急忙將信封取來,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異狀,只是一個普通的信封罷了。

唐粥還是有些不放心,將信封從密封的位置拆開,平鋪開來。

這樣一看,瞬間他便在信封內側看到許多線條一樣的東西。湊近一看,上面原來是密密麻麻的一條黑線。再仔細看,這哪裏是黑線,分明是一個一個小小的文字。

張寧在一旁看着唐粥湊上去看着這信封有些不喜,推了一把說道:「這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唐粥起身,方才臉色上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滿臉帶着的都是自豪與得意。

「她告訴我若是想要攻破袁紹,此時就是最佳的時機。」

「不可!糧草全都沒有,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出兵呢?」張寧聽了反而勸阻起來。

這個時候出兵的確不是好時候,誰都知道雒陽糧草不濟,兵馬沒有戰心,大軍出征最好的結局就是無功而返。

「戰或不戰,需要找人商議一番,軍國大事,不是我們兩人在這裏便可以決定的!」

第二日,唐粥召荀攸叔侄進宮。

「荀彧!」

沒有第一個問詢荀攸,而是問起了荀彧,後者立即上前答話。

不用唐粥開口,他自然知道唐粥想要問的是什麼。

「回稟攝政!魏武先生的屍骸已經下葬了,依諸侯之禮,陪葬在北邙山帝陵!」

唐粥點了點頭,雖然百官對於為何將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埋葬在帝陵有疑惑,但是誰也沒有開口。沒人問詢唐粥自然就懶得解釋,也為後世留下個未解之謎猜一猜。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此次,吾還需要你出使荊州一趟!」

荀彧臉色有些羞赧,不過也充滿了信心,自己能夠忽悠劉備一次,就能夠忽悠第二次。

「屬下這就準備,明日便出發!只是,不知這次出使,究竟有何要事呢?」

明明才出使過荊州,為何還要再次出使,荀彧其實有點疑惑。

聞言,唐粥眼中一閃,帶着一絲冷色:「你這一次有兩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就是去向劉備宣佈朝廷的決定。

便說這雒陽宗室大都有心為國出力,於是,本攝政打算效仿先帝,將宗室全都封到荊州。你的任務就是先將此事告知劉備,命他提前佈置。

這第二,便是去替我到荊州再接一人!」

「是誰?」

「白馬寺廣明大師!」

荀彧暈乎乎地下去了,這兩個消息哪一個都不好消化。他需要仔細想一想,究竟如何才能在完成唐粥任務的前提下保證自己的安全。

后一個任務還好,第一個任務簡直就是絕戶計啊!將宗室全都送到荊州,不對!是封到荊州。荀彧都能夠想到,唐粥一定不會拿什麼官位糊弄過去的,一定會給每一位宗室都封王。

想一想,以一州的財力來供養百十位王爺,這是什麼概念?

大殿之中只剩下唐粥與荀攸兩人,後者施禮問道:「攝政想要甩開宗室?難道是想要再度親自率兵出征?」

「哈哈!不愧是先生啊!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意!不錯,我正是要親自率兵出征!」

聽到唐粥的肯定回答,荀攸皺起眉頭,沉思一會兒。

唐粥也不打斷他的思考,只是靜靜地等著,半晌才問道:「先生以為如何?」

「不知!」荀攸搖了搖頭,聰明人說話根本不用事事都說透。唐粥沒有說自己要攻打哪裏,荀攸也沒有問,但是兩人都知道這一次倒霉的會是誰。

「可是,屬下聽聞,彷彿攝政的婚事要推遲到明年春日!」

「咳咳咳!」唐粥猛烈地咳嗽兩聲,看着荀攸的問詢目光,老臉一紅。怎麼這麼點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呢?

「這個正是因為如此,袁紹才會放鬆警惕,我率兵馬前去,定然能夠將他打個措手不及!」

荀攸聽了沒有反駁,眼角張開,點點頭道:「攝政此言不錯!此計甚好!

只是,屬下以為,這一仗,其實可以不必打!」

「不必打?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袁紹會主動過來請降嗎?」

唐粥想一想覺得有些不可能,袁紹怎麼說都有將近兩個州的底盤。再加上袁術稱帝時留下的老底子,怎麼也該有一戰之力。

「攝政!當今天下三分,我朝廷最大,而荊州劉備與青州袁紹最弱。若是我等攻打袁紹,兩者聯合,未必便沒有一戰之力。

只是,這荊州新敗,攝政又將宗室百餘人送過去,這些事情足夠劉備忙的焦頭爛額。想必他無暇顧及袁紹,即便有所動作也只是出工不出力。

因此,屬下斷定袁紹必定是孤立無援,只能被動防守!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攝政以為,袁紹盤踞已久,卻沒有擴土也沒有增兵,這是為何?」

唐粥猛然眼神一亮,經過這麼一分析,袁紹的手下豈不是比他更想要投降嗎?

「也就是說,只要我兵臨城下,不必攻打城池,袁紹手下兵馬自然會將其綁了來我面前受降不成?」

「然也!」

半月之後,朝廷將漢室宗親聚集起來,一次性封了上百位王爵,封地無一例外的都在荊州。有些王爵甚至十人封到一個大縣裏,而那個郡因為富裕封了四十多個縣王。本來唐粥覺得縣也大了,只打算封個村王了事,結果拗不過那些老夫子,只能取縣王。

送走了這些大漢縣王之後,唐粥留下十萬兵馬守衛雒陽,自己一路上召集各地兵馬,匯聚了三十萬人向青州進發。

一路之上,唐粥將朝廷王旗一亮,城內守軍和守官立即出城迎接,奉王師入城。這些都是心向漢室的大忠臣,只是因為被袁紹兵峰所迫,這才委曲求全。

唐粥當然能夠理解他們,對這些人是好一頓安慰。

「諸公!你們放心,你們的功績,你們的忍辱負重,我不會忘記,朝廷不會忘記,將來回到雒陽,定要為你們表功。現在,就讓諸公隨我一起,前去討伐袁紹這個惡賊!」

唐粥當然不放心將這些人馬留在身後,萬一他們突然反水截斷糧道那如何是好呢?還是帶在身邊好,行軍的時候可以用來當做嚮導,作為活地圖帶路。攻城的時候又可以勸降,是招降納叛的好招牌。

為了兵不血刃,唐粥還帶了一群夫子,專門和那些守城的傢伙打嘴炮。雖然說用到的時候不多,但是一旦嘴炮開啟,還真是無往不利。只能說,袁紹這傢伙的黑材料太多,讓擁護者辯駁都無處下口。

這些傢伙最好用的時候還是在打仗的時候,個個身先士卒,攻打起來簡直不要命。最後來到袁紹城下的時候,聽到這些人陣亡了三成,唐粥還嘆息了好一陣子。

城池被圍住了,袁紹特別體會了一把圍城的感覺。真的是裏面的人想要出去,外面的人想要進來啊!

「此事我早該料到的,悔不該信那冀州賤婦的言語,大量錢糧物資送了過去,結果不到一月朝廷兵馬便兵臨城下了。

這他娘的究竟送過去的是禮單還是戰書啊!」袁紹惡狠狠地在大廳內謾罵,下面站着無數的文武,低頭默默不語。

「諸公!如今朝廷兵馬號稱百萬,已經來到城下,一路上的郡縣皆已降了,你等有何良策?」

袁紹發泄完了,問向手下文武,但是卻沒有人回答他,他臉色一板,胸中的怒火簡直按捺不住。

「怎麼?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計策告訴我嗎?」

「臣等無能!」

袁紹:「」

「呼!」長出一口氣,袁紹再度看向階下眾人,問道:「城內還有兵馬十餘萬,不求你們將朝廷兵馬擊敗,難道連守都守不住嗎?」

最後的語氣已經是近乎哀求了,但是,依舊是沒有人有動靜。

「你們」袁紹手指顫抖,臉色慘白地看着他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

「好!既然沒有計策,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袁紹喊來門外守衛,指著最前方一人說道:「殺!」

「這」護衛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遲疑。這老人乃是文官之首,不僅地位尊崇,本身也是出身大族,勢力盤根錯節。

「難道連我的命令都無人遵從了嗎?」袁紹悲憤地大吼一聲。

「既然主公讓老臣死,若是老臣能以一死換來主公的息怒,那老臣責無旁貸!」

說完,這老臣便起身跟着兩名護衛離開。不一會兒,外面傳進來一聲咔嚓聲。

「主公!臣願隨老先生離去!」說完,隊列中一個文官脫離隊伍站了出來。

「臣也願往!」又是一個武將站了出來。

「臣亦願往!」

「臣願往!」

「」

不一會,議事廳內便只剩下孤零零幾人了。袁紹有些茫然地看着下面的幾隻小貓小蝦,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他們寧願死在我的刀下,也不願出城作戰嗎?」袁紹只覺得心中一陣悲涼。

「主公!我等願意隨主公出戰!」

「嗯?」袁紹抬頭,看着下面顫巍巍站出來的一人:「難得還有忠心之人啊!」

「你是何人?」

「屬下長史黃征。」

「嗯!不知長史有何計策?」袁紹急忙追問,只見後者顫巍巍說道:「臣以為,主公若想要反敗為勝,只有出其不意。不如主公假裝投降,臨陣之時反制唐粥。屆時,我等自然可以拿唐粥威脅朝廷,到時候,朝廷兵馬還不是任由主公拿捏?」

袁紹眼珠轉了轉,想着這個計策,忽然覺得這絕對是一個精妙的計策。城內文武都以為自己必敗,投降是意料中事,唐粥也不會懷疑。

「好!就這樣!」

在唐粥圍城的第二日,城內便遞來了降表。唐粥自然是來者不拒,約定此日受降入城。

城外,朝廷兵馬氣勢如虹,城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顫抖的低鳴。

袁紹在城池內,身後是長史,正在為他綁繩子。

「記得不能綁的太緊,否則一會兒很難掙開!」

「呵呵!屬下知曉!」說完,長史將繩子猛地束緊,勒得眼前發昏。

「你幹什麼?」袁紹大怒,轉頭卻看到自己身後出現一群整齊的文武,頓時嚇得目瞪口呆:「你們!你們不是!」

「主公!老臣來送主公最後一程!」為首的便是那日的老臣,他朝着一旁的長史揮揮手,後者陰冷地笑笑:「主公!請上路!」

城外,唐粥等了半日,然後送出來的是一個盒子,裏面是袁紹的首級。

同日,青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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