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老闆

江燁雖然眼睛還是有點近視，但已經不影響他趕路了。把帳篷收拾起來，就朝著手機信號發射塔前進。

望山跑死馬，加上他眼睛又沒有好利索，用了一個小時才真正走出大山，看見人家。

「煮一鍋紅菱湯，三杯鮮血對流光，敬一敬天地……」

「喂，金老闆到了嗎？」

「到了，你在哪呢？」

「等我問一下。」江燁正好看見附近有個老大爺。

「大爺，我問一下，咱這叫什麼地方？」

「三里鋪，白山屯。」

「謝了！大爺。」江燁又對著手機道：「三里鋪，白山屯。」

「我就在這，具體點。」

「有三個並排的平房，房子挺新的。」江燁左右看看，這個應該可以作為地標用吧。

「知道了，在那等我。」金老闆早年開著三輪收山貨，對附近很熟悉。就是近年，他偶爾聽說有人挖到好參，也親自過來拿貨。

江燁走到大路上時，正好金老闆的車也過來了。

「沒找到？」金老闆停下車，開門下來對江燁道，他是知道江燁進山的目的的。

「算是吧，車上有吃的嗎？給我來點。」

「估計你也是沒吃的了才出來，路上給你買的油條豆腦，先墊一下吧，咱倆回城再吃點好的。」要說人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呢，這心思一般人就沒有。

「靈芝在裡面的盒子里，自己翻出來看吧。」江燁把背包丟給金老闆，拿起油條道。

「我擦，這麼重，這得有五十斤吧？」

「差不多，你不看一下？」江燁看見金老闆把背包放到車裡問道。

「我又分不出來，你確定就行。」金老闆幹了半輩子山貨買賣，還真就沒見過血靈芝。

「不認識，那你也敢幫別人收！」這麼做生意的，江燁不知道是怎麼有現在的身家的。

「我就是給人家拉個線，真假讓他們自己確認。」

「那你圖個啥？」

「好處費啊，人家答應我給我百分之十的好處費。」

「還能這麼玩？就不怕咱倆合起火來抬高價格。」江燁一口乾了一杯豆腦，又打開一杯。

「估計我們遇到土豪了，而且是等著救命，不然為啥還要新鮮的。」金老闆掏出煙遞給江燁，江燁擺擺手。

「還要新鮮的？」這一條可太要命了，血靈芝本來就可遇不可求，這要是等著救命，不如直接等死來的實在。

「對啊，你別告訴我你採的不是新鮮的，我都告訴人家了，人家正坐飛機往過趕呢。」

「你問了嗎？」江燁面無表情的道。

「我擦，我還真沒問。不是……采靈芝還能採到乾的？」金老闆趕緊拖過來江燁的背包找靈芝。

「看你說的，血靈芝百分之八十都是長在棺材上，基本都是乾的。把手紙遞給我，咋還用塑料袋裝油條呢？一點都不隔油。」吃油條就是這點不好，哪怕隔著塑料袋，也會弄一手油。

「自己拿，沒看我正忙著呢嗎？」

「別找了，新鮮的，逗你玩呢。我又不是盜墓去了，哪來的干靈芝。」

「你要嚇死我啊！」金老闆拿起擋風玻璃下的手紙丟了過去，然後不放心的把裝靈芝的盒子拿出來，他要確認一下。

「看把你嚇得，至於嗎？」

「這不單單是信譽問題，萬一人家等著救命，讓人家白高興一場，人家怎麼看我。」

「放心了？」見金老闆打開盒子，江燁道。

「放心了，放心了，這和赤靈芝也沒什麼不同嗎？」金老闆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赤靈芝。」

「啥！你不是說是血靈芝嗎？」不怪金老闆驚訝，因為他也看到盒子里的就是赤靈芝。

「血靈芝就是長在屍體附近的赤靈芝啊。」

「老弟，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大喘氣老哥受不了啊。」這就是知識水平決定一個人的高度，江燁簡單的幾句話，就把金老闆打擊的方寸大亂了。

江燁微微一笑，沒有繼續折騰金老闆，金老闆人不錯，他是要讓金老闆記住血靈芝和赤靈芝的區別。

「那你說除了采靈芝的，別人怎麼區別？」金老闆還是沒有發現血靈芝和赤靈芝有什麼不同，但他知道一定有辦法區別。

「掰開，血靈芝裡面有血線。」外面是分不出來的，只有裡面有區別。

「掰開，算了。」金老闆選擇相信江燁。「吃完了，咱們上路。」

「走吧。」江燁關上後車門，打開副駕駛車門，轉了進去。

「眼睛沒事了吧？我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啊，就是眼角還有點血絲。」金老闆把後視鏡轉過去：「自己看一下。咋碰的，怎麼兩隻眼睛都碰到了？」

確實如金老闆說的，一般情況眼睛碰了，都是碰一隻眼睛，但江燁的不是一般情況。

「被蛇毒液噴的，本來想改善一下伙食的，還好旁邊有條小河，不然就瞎了。」江燁隨口編了一個瞎話。

「蛇肉確實很好吃，我有一次去南方，一個朋友請我吃了一次，不虧說是天上龍肉。」金老闆滿臉回味的咂咂嘴。

「有點見識好吧，天上龍肉說的哪裡是蛇肉啊。虧你還是東北人，飛龍沒聽說過嗎？」江燁發現眼珠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紅點，非常對稱。又扒著上下眼皮看了看，上下同樣也各有一個紅點，也非常對稱，四個紅點到瞳孔的距離一樣。

「飛龍是什麼？」

「一種鳥，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江燁對眼睛上的紅點沒有特別擔心，眨了眨眼睛，沒覺的有什麼特別的，就把後視鏡給金老闆轉了回去。

「那算了，一級的吃不起。」

「怎麼著，二級的能吃起？」

「還二級的，現在吃個野雞都得背著人。這兩年倒是好了一點，野雞多了，國家就管的不那麼嚴格了。但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吃，面子上要照顧的到。」

「有什麼好吃的發柴，還塞牙，還是白條雞好吃，嫩！」

「笨，多燉一會兒，不就行了。至少四個小時，可能還不夠。」金老闆看來沒少干違法犯紀的事。

「得，你饒了我吧，為了吃口肉至於嗎？」

「你不懂，這叫生活。」金老闆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吃只雞，就會生活了？」

「這叫食不厭精。」

「你這叫沒事閑的，給你找點事做，你就不會花半天對付一隻雞去了。」

「這倒沒錯，以前捨不得僱人，自己一家人干，什麼這個那個的。早上倆雞蛋，中午一碗面，也就晚上吃口正常人的飯。那時候也沒病沒災的，現在閑下來了，不是這疼就是那疼。」

「思想決定高度，精神決定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