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童趣

關思錯是大四的學生，他比妹妹關思琪大了三歲，也是學信息工程的。

帶著六七個同學來到夫妻倆菜館旁，看見了還在那裡盯梢的同學。

「說說，具體怎麼回事？」關思錯遞給那個同學一根煙道。

那個同學把他聽到的和關思錯從前到后的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道：「他說他是咱們學校的大一新生，但我看著不像，他起碼有三十多了。」

關思錯倒是沒有直接相信，也沒有不信，因為他這個暑假經歷的事情太過離奇了，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他想了想對另一個同學道：「剛子，你進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老關，用不著這麼麻煩吧，進去把那小子攆走不就行了。」聽口音這是東北那嘎的，做事就是直接。

關思錯想的比較多：「萬一我們錯了呢，那讓小琪咋辦？」

江燁和關思琪聊的正開心呢，哪裡知道人家的哥哥正在外面。

他正在給關思琪講他小學時候的趣事：「我在小學的時候就煩老師補課，但我們那裡是農村啊，家長聽說老師為了我們升學，免費給我們補課，哪有不同意的。結果，整個學校就我們一個班上課，別的班級都放假了。」

關思琪作為在城市長大的很難理解這個：「你們那還能隨便補課啊？」

「農村嗎，管的又不嚴，老師還是免費服務，誰也不好說什麼，就是用一下教室而已。」

「沒人舉報嗎？」

「誰舉報，我們當時還小不知道這些，別的老師倒是知道，但他們還要在村子里工作，敢舉報，村民敢把他趕跑了。

所以，我在六年級就悲催的沒有了休息日了，這我哪樂意，又不敢有意見。有次下雪，還特別大，我就帶著同學把我們教室到老師辦公室路上的雪，掃成了了迷宮。

我們老師是女的，大冬天的還穿高跟鞋，她只能沿著我們掃的路走，然後我們就趴在窗戶上看老師走迷宮。」

「咯咯……你們太壞了。」關思琪腦子裡能想象的出來當時的情景，笑的直哆嗦。

「我們老師也不是一般人，她居然故意沒帶教案來，然後讓我去幫她拿，我是班長又不能不幹，然後就沿著自己設計的迷宮走了兩趟，老師就帶著同學趴窗戶上看。」

「咯咯……」關思琪被這個神轉折逗的捂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

其實，江燁當時並沒有沿著自己設計的迷宮走，但是為了故事的趣味性，他稍微修改了一下。要知道東北的野小子們，下雪最喜歡乾的事就是上山攆兔子去，哪會和老師一樣注重儀錶。

「噗嗤！」在關思琪笑的同時，一個正在琢磨點菜的顧客也笑了，江燁看過去，他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關思琪喘了幾口氣，緩和一下后說：「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們和老師的鬥法還有，有一次上面要來我們學校檢查，老師就組織我們掃除，這我們也認了，畢竟是我們自己的臉面。但校長讓我們擦玻璃，大冬天的伸出來都凍手，擦玻璃可把我們凍夠嗆。

然後我們就商量怎麼報復，總不能拔自行車氣密芯吧，太低級了。被抓住了還要告訴家長，一頓揍是跑不了的。

最後我們決定把陀螺引進校園，你想想，一下課所有的男孩子都拿著鞭子，劈了啪啦的在學校里打陀螺多壯觀。」

「你們往校園裡四處潑水了？」

「用不著，陀螺在水泥地上就能玩。通過我們幾個六年級的模範帶頭作用，當領導來的時候，學校到處都是打陀螺的人。」

關思琪擔心的說：「那你們校長一定會被領導罵了吧？」校園裡出現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還有一點危險性的，校長的責任最大。

「領導走的前幾天，校長告訴各班級的班主任，不允許再在學校里打陀螺。」江燁停頓了一下，然後故意用難理解的語氣繼續道：「結果，沒過幾天，上面給我們學校發了一個獎狀，說我們勇於探索課間活動。」

「咯咯……你們農村真好玩，不像我們城裡，只能玩積木，要不就和布偶玩。」她很羨慕能到處跑的童年。

「你們羨慕我們，我們也羨慕你們呢。我四五年裡那會兒，看見別人玩遊戲機，就自己上山摘杏核，攢錢也買了一個。然後就天天打遊戲，把我家的彩電禍害成了黑白的。」

「那你家不管你嗎？」

「管啊，但我們都是偷著玩，知道沒抓到，打死不承認。然後暑假的時候，我爸就藏我的遊戲卡，好不容易攢錢買了一個，他就藏起來一個，怎麼找也找不到。

眼看快開學了，得寫暑假作業了吧，打開書包一看，都在裡面呢。」

「咯咯……看來你這麼調皮是有遺傳的，這是教育你要知道學習。」

「我最多只有他一半的功力，他……」江燁說著說著想到了父親的失蹤。

關思琪看見剛剛還眉飛色舞的江燁，突然就息聲了，問：「怎麼了？」

江燁調整了一下情緒：「我開學前他進山挖人蔘，就再也沒出來。」

「啊！」這是關思琪頭一次聽到身邊的人說這個，以前她家人有意不在她面前說這些。「你報警了嗎？」

「沒有，我親自進長白山找了十多天，什麼也沒找到。不過，我知道他還活著，因為他的功夫比我還高，在我認識的人里，只有一個人能與他交手，想勝他不可能。」江燁說的是昨天遇見的斐成群，功夫不在父親之下，不過他太老了，拳怕少壯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你還會功夫，厲害嗎？」關思琪開始轉移話題。

「這麼說吧。」江燁指了指剛剛進來的一個高大的青年，道：「就他這樣的，十多個別想近我的身。」

關思琪趕緊提醒江燁，道：「你小點聲，人家都聽見了。」

「沒事。」江燁又對那個青年道：「朋友，別介意，就是拿你打個比喻。」

青年也不在意，開玩笑道：「我這是成了數量單位了，你真的這麼厲害。」

江燁能確定這個和剛剛進來，又出去的那個是一夥的，至於是幹什麼的，江燁沒有多想，用武力震懾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難而退就好了，於是道：「怎麼，想試試不？」

對方果然同意了：「怎麼試？」

「你過來，我推你一下，看看能把你推出去多遠，放心我會收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