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179.我們不一樣

第168章 179.我們不一樣

這是一個武俠世界,但是正在向玄幻世界轉變。

這個劃分暫時只是蘇夜的想法,參照自這個世界中武力值最強之人。

千年之前這個世界有劍聖一劍破甲三千,隨後悟道破虛空飛升而去。

這個沒有參照物,蘇夜沒有辦法得出所謂的劍聖有什麼樣子的修為。

他應當是沒有靈氣的,但是他飛升了。

所以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不止一個。

蘇夜來到了盛京。

盛京金鑾殿。

偏房小廳堂。

老皇帝很喜歡在這裏議事,這裏面有着能工巧匠設計的這個世界所允許的最舒適的控溫系統。

現在是夏秋季節。

室內不暖不寒。

老皇帝半躺在墊滿鵝絨的寬大椅子上,麵皮乾枯,頭髮灰敗,如同一隻乾枯的老樹,但是眼睛卻很明亮。

彷彿他剩餘的所有的生命力都飽含在了這一雙眼睛中。

「陛下,諸位相公到了。」

樞密院的幾位穿着緋衣官府的老人家依次進入。

看到老皇帝的樣子都垂下了頭。

老皇帝開口道:「坐。」

幾個樞密院使各自找到椅子坐下。

平心而論,能在這個小議事廳裏面得到一處坐位還是很舒適的,每一次小議事廳議事都會持續很長時間,如果是站着的話,諸位大人都會有不適感。

至少回家之後腰腿會很酸痛。

諸位相公坐下之後,老皇帝依舊半躺着身子,「知道叫你們來是為了什麼么?」

因為北蠻的兵鋒已經到了盛京三百裏外,若是輕裝簡騎,兩日之後就會兵臨盛京城下。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想說。

老皇帝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垂朽的身子彷彿迸發出新的活力,「國朝養士三百載.....」

「我也不求你們與朝共存亡,也不求你們對我老頭子最後有多麼大的衷心。」

「但是你們所作所為還是令我有些心寒。」

「連嘉年連相公。」

富態的連相公面色一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陛下折煞老臣......」

「不不不,不必緊張,不是只有你。」

老皇帝身子微微前傾,好像蒼老的雄獅,但是依舊俯視着他的領地。

他開始一個一個的念出諸位相公的名字,「元高誼元相公。」

「瞿華榮瞿相公。」

「霍奇文霍相公。」

一共三位樞密院正副使,還有左丞相。

「連相公家裏昨日就人去樓空。」

連嘉年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他不該早早就將自己的家人轉走,要走也要再等兩天,等北源兵臨城下的時候。

這時候讓家人逃頭對於朝廷中的士氣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左丞相一家都已經走了,看來這城是守不住了。

「臣....」

「不必。」老皇帝擺手,「你還算好的。」

「來人。」

「在!」兩名穿着鍍金甲胄的高大甲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將瞿華榮瞿相公,霍奇文霍相公押送到大理寺,不,算了,直接候斬,不....不不不.....」

「拖出去杖斃與午門之外!」

「誅連九族!」

瞿華榮與霍奇文面色突變,身子從椅子上滑落下來,「陛下!」

老皇帝打斷他們的講話,「拖出去!」

門外又走進來兩個殿前侍衛,講兩位老相公拖了出去。

「臣冤枉.....臣有話講!陛下身邊必有佞臣!臣冤枉!陛下!」

「不知陛下為何要誅殺老臣!不教而誅是為罪!陛下,臣不明啊!」

「陛下!」

聲音漸遠,老皇帝陰寒的臉色稍微緩解一下。

他有些疲憊的重新半躺在椅子上,拿出幾封信放到桌子上,對着緊張的二人說:「看看吧。」

連嘉年拿過信件,稍微翻看了兩眼,竟然是霍奇文的家人聯繫北源方面的信件,信中提出要裏應外合獻城與北源。

連嘉年看完之後身上儘是冷汗,多虧了自己家中沒有這種腦殼子都是泡的傢伙。

「他竟然還蠱惑朕的愛妃,讓她毒殺朕......」

當真是笑話了。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腦殼子靈光的話,現在的老皇帝應該已經死了。

而北源將會不戰而下盛京。

老皇帝說:「我大盛立國五百餘年,類此危機還只一次,佛道諸家皆畫地自圈不願意出兵助我,我現如今能夠仰仗的只有朝廷諸公,相比諸公不會棄我而去。」

「臣必將為陛下肝腦塗地!」

「那好,去大理寺領你的家人吧,以後不要這樣了。」

老皇帝把身子沉沉的陷入椅子之中,揮揮手,問道:「現在城內有多少能戰之兵?」

連嘉年也知道自己暫時是不能夠走得開了,於是與另外一人一起向老皇帝彙報起來。

等連嘉年二人走後,老皇帝不復剛才的精神,虛弱的躺在椅子上,費力的喘著氣,

「難不成祖宗百年基業,竟要毀於我手......」

「惠仆.....」

「奴婢在。」

「去告訴泰清天師,就說他的條件朕答應了,叫他儘力施為。」

「是。」

蘇夜來到盛京的時候,盛京的大門已經緊閉,門外一群人聚集在城牆下軒軒嚷嚷。

「開門啊!我等是北守城守兵,有事情要彙報與朝廷諸公!」

「快開門啊!」

「行行好吧!開開門讓我們進去吧!」

「北蠻就要殺過來了,你們不開門是想看到我等為北蠻前驅嗎!」

「開門吧求求你們.....」

到了晚間,沉重的大門終於從裏面敞開,一隊隊的兵士從裏面衝出來見人就打,打的人群節節後退咒罵不止。

「都閉嘴!」

在兵士在門前撐開一條道路之時,一個高官走了出來。

連嘉年臉上是因為過度的勞累而顯現出來的麻木,但是他依舊努力的板起面孔,配合上他久居高位的氣勢,使得現場安靜了下來。

「北守潰兵出來。」

有人在人群中喊,「是不是我等兵士可以進城!」

連嘉年重複一遍,「北守潰兵出列。」

有幾個明顯是老兵油子的人站了出來。

連嘉年等了一會說,「兵士可以進城。」

人群中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我是北守兵士!」

「我是!」

「我也是!」

「是我是我!」

連嘉年大手一揮,「出列,進城!」

來到外面的盛京軍士維持着秩序,只要有人試圖衝破他們的防禦衝進身後的城門中就是一刀砍下。

在死了數人之後人群終於停止了試圖闖關的行為。

一個個人站出來說自己是兵士,然後進城。

北守城攻下,北源沒有大肆殺戮,所以逃難出來的人大多是富戶,算上雜役健仆圍在城門外約有上千人。

北守城守軍九千人,能夠逃走的都是分散的向四面逃去,真正逃往盛京這個方向的也不過是幾百人。

最終所有的壯年男子都被放了進去,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

蘇夜沒有說自己是兵士,也在老弱之中。

連嘉年疲憊的搓了搓臉頰,下令道:「回去。」

「我等還沒有進城!大人!大人!」

「大人!」

那些兵士推搡着想要進城的人群,最終退入大門後面,大門緊閉。

有人試圖在關門的時候衝進去,也成功了。

於是在關門之後門外的人聽到了一片慘叫聲,有血跡順着門下的縫隙流出來。

夏秋之交的微涼夜風吹過,顯得異常寒冷。

人群也不再聚集在盛京城下,而是繞過盛京南下。

蘇夜搖搖頭,盛京城大概率是守不住的,這種胡亂抓人怎麼看都不是能贏的樣子。

於是蘇夜接着南下。

南面被佛道諸門佔據,劃分出一個個的小底盤,朝廷插不進手去。

蘇夜進了一個城市。

城中沒有絲毫因為戰爭臨近而產生的緊張氣氛。

「打仗,那是朝廷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情?北蠻來了還能將我們全殺了不成?還要問問泰清道同不同意。」

蘇夜也就從這裏住下。

「我覺得你這店鋪的位置挺好,十兩紋銀能否買下?」

「十兩,十兩你也就夠買一天,買下本店你少說也得萬兩紋銀!」

蘇夜問:「方便嗎?」

「什麼?」

蘇夜拿出了一大塊金子,約有幾十斤重。看的看店的年輕人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年老的老闆開心的講地契交到蘇夜手中,對蘇夜講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儘管來找我,我林老七在這片還有有一些薄面。」

蘇夜就在這裏住下了。

這是一家首飾店,木質的,玉質的,還有石制的。

種類繁多。

蘇夜翻看着這些首飾。

店老闆將這些東西當做贈品贈與了蘇夜。

蘇夜如同一個凡人一般,用了幾天時間將店內的東西重新擺放了一陣。

就在店中住下,白日裏去買菜生活做飯,看店。

晚上去屋頂觀望。

沒過多久,消息傳了過來,北蠻圍困盛京已然三個月。

老皇帝終於是沒能抵得過天力,死了,連嘉年相公帶着朝廷諸公投降。

夜裏,蘇夜看都一個穿着道袍的中間人路過長街。

血跡斑斑,狼狽不堪。

蘇夜開口道,「出家人不該脫身紅塵外嗎?你為什麼要幫着大盛。」

那道士沒有想到半夜四更天還有人沒有睡下,在屋頂上看星星,一時有些驚訝。

等轉頭看到了蘇夜之後,中年道士笑道,「修道是無國界,但是修道之人卻是有的,我自小在盛京長大,及冠之後才被師傅接上山,親朋好友皆在盛京之中,所以我幫着大盛,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那你的親朋好友們呢?」

中年道士面色有些黯然,「都死了。」

「北蠻攻下盛京之後屠城三日以祭攻城之中死掉的皇子。」

「盛京之中生還之人不過二三。」

蘇夜拍了拍屋頂身邊的位置,示意中年道人上來,「那連相公呢?」

「連相公和朝廷諸公自然是無礙。」

「雖然我覺得連相公做的不錯,但是我覺得我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中年道人拒絕了蘇夜的好意,重新邁步,聲音在夜空中傳來,「人從生下來就要被各種枷鎖所桎梏,你想要做什麼,你想要喜歡什麼,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和你不一樣啊。」

那中年道人看着走的慢,卻眨眼間失去了蹤影,蘇夜的話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得見。

蘇夜返回店內。

店鋪的後園中有不少木材和石頭,屋子中有雕刻用的工具。

蘇夜拿起雕刻刀沖着木頭一刀斬下。

好像在什麼時候學過雕刻。

蘇夜把樹木去皮,雕刻成木方,輕輕一揮,一段木屑掉落。

一刀一刀,蘇夜手中的刀揮舞的越來越快,但是也越來越穩當。

如此,竟然到了半夜。

蘇夜抬頭看了看漫天星空,曬然一笑,「那徐為修說過,化神有一種方法是培養一種興趣,這興趣,到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此時蘇夜手中的木斷已經變成了一個木雕。

木雕穿着寬闊的袍子,身材高挑,能看出是一個身形極為優美的女性,但是卻沒有面容。

蘇夜皺起了眉頭。

仔細的摩挲木雕,良久之後將木雕放下。

再次拿起一段木塊,蘇夜拿起刻刀繼續雕刻起來。

很快就沉醉其中。

初陽升起,蘇夜手中的木雕再次成型,依舊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面容依舊不清。

蘇夜面色鐵青。

手中用力,木雕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講木雕攥成一坨爛木頭之後,蘇夜沉默的拿起一塊木雕想要繼續。

卻是一個恍惚。

沒有靈力支撐,蘇夜即使不用睡覺,飯還是要吃的。

在這裏居住了很久,四鄰也都知道這裏的店鋪換了主人,依舊是賣首飾,但是價格卻是高漲,一點都沒有做生意的樣子,久而久之,蘇夜的店鋪前面就門可羅雀了。

去買了幾個包子下肚。

蘇夜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店鋪之中來了生意。

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在店鋪外面偷偷的觀望。

蘇夜過去之後問道:「你來買東西?」

那少年被蘇夜嚇了一跳,在看到蘇夜手中端著的盛滿豆漿的大碗之後問道:「叔叔這是你的店嗎?」

「怎麼,首飾店就必須是漂亮的小姐姐開嗎?」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那個,叔叔,我是隔壁剛剛開的鐵匠鋪的,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多多關照,這是送給您的。」

那少年從身後拿出一柄長長的劍鞘遞給蘇夜。

「我家祖上就是鐵匠鋪,聽說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個爺爺,給劍聖他老人家打造過劍鞘。」

「所以我們家的劍鞘是很出名的,只是現在有些沒落了......」

「當然以後肯定會很出名的,這個劍鞘也會重新變得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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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魔王養成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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