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變化與啟程
華七區，無涯市，舊城區，人間咖啡廳。
咖啡廳的門上掛著「營業中」的木牌，但卻一個客人都沒有，一切顯得靜謐而安詳。
「他。」
「已經一星期沒出來了吧。」
人間咖啡廳內。
殷素素拿起桌上的瑪奇朵小酌，眼睛卻望向二樓盡頭那個屬於李餘墨的房間，眼神里滿是擔憂。
「對啊。」
「連遊戲也不和我搶了。」
喵爺大叔依然是人字拖大褲衩白色短袖的標配，鬍子拉碴，嘴裡叼著五塊錢能買一盒的劣質香煙，坐在電腦前專心致志地打著遊戲。
看著喵爺這個樣子，殷素素將手中的瑪奇朵放下，柳眉倒豎道：
「你好歹也是人間咖啡廳的店長、餘墨弟弟的老大吧，一點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下屬！」
喵爺左手將廉價香煙從嘴上取下，懶洋洋慢條斯理地說道：
「關心下屬？別鬧，我一直把你們兩個當成兒子、女兒對待，而你們呢，你們居然只把我當成老闆？」
殷素素：「……」
殷素素：「（笑）」
一段時間后。
殷素素依然翹著她那白皙細嫩的雙腿充滿御姐范地面帶微笑的喝著咖啡。
喵爺也依然坐在電腦前專心致志地打著遊戲，不同的是他的臉卻腫的像個豬頭……
吱……嘎……
這時，一聲開門聲吸引了殷素素以及喵爺的注意，二人一起望向二樓樓梯。
嗒，嗒，嗒。
那是一個十分沉穩的腳步聲，腳步不急不緩，彷彿腳步聲的主人每走一步都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許久，也可能只是一瞬，一名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一頭白髮的青年緩緩順著樓梯走了下來，白髮青年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場，光是看著他就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喵爺看著從二樓走下來的白髮青年李餘墨，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李餘墨邁過最後一階樓梯，一腳踩在人間咖啡廳一樓的地面上，這一刻，沒有人知道李餘墨站在原地在想些什麼。
許久，李餘墨抬起頭，白髮下的眼神愈發堅定。
「喵爺，我決定去那裡了。」
喵爺腫的像個豬頭的臉不斷點著，同時如香腸般的嘴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吧，正好明天入學考試就開始了，你等會收拾收拾就坐飛機去華十區吧，現在普通的交通工具無法進入華十一區。」
李餘墨點了點頭。
「我先去處理些事情，一會就回來。」
說完，便徑直走了出去，咖啡廳內，殷素素看著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喵爺，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沒張口，轉頭看向門外還沒走遠的李餘墨那孤單的背影。
殷素素突然感覺，以前的李餘墨可能真的、真的不會回來了。
……
華七區，無涯市，新城區，無涯新城第一醫院。
「姚叔，這些年，辛苦你了。」
李餘墨坐在母親身旁，雙手抓著她的手，眼裡是少有的溫柔。
「餘墨，你的頭髮……」
身後，站著的姚有福看著李餘墨那一頭白髮，愕然道。
李餘墨彷彿怕吵醒「熟睡」地母親一般，輕輕將他媽媽地手放下，慢慢給蓋上薄被。
他站起身，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
「姚叔，這裡有五十萬，我知道也許和這些年您幫助我的就是九牛一毛，不過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姚有福被驚的呆愣愣的接過銀行卡，隨後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說道：
「五十萬？這麼多錢？你怎麼得的？」
「等等……餘墨，你不會是幹了什麼違法的事，現在是……被通緝了？」
姚有福想到這裡，便覺得李餘墨之前一切的反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一定就是，不然你不會突然這樣，快跟姚叔說說，放心，姚叔肯定把你保下來！」
李餘墨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沖著姚有福鞠了一躬，之後歪頭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母親，隨後轉過了身，毅然決然地沖著門口走去。
「等等，餘墨！」
姚有福自然不會讓李餘墨就這麼走了，他總覺得自己欠李餘墨的，如今說什麼也不能讓李餘墨再受牢獄之災。
哪怕傾家蕩產，他也要動用關係讓李餘墨免於災禍！
然而這時，走在前面的李餘墨突然轉過頭來，白髮下，是一雙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妖異地銀色瞳孔，僅是與這雙銀瞳對視了一秒姚有福便一陣頭暈目眩，很快便暈倒了過去。
李餘墨眼疾手快，趁著姚有福沒倒在地上時扶住了他，一雙眼睛也恢復了正常，將姚叔放在椅子上。
「對不起了，姚叔。」
「為了母親，也為了所有我要保護的人。」
「只有我強大起來，你們，才不會受到傷害。」
李餘墨打開門，走出了房間，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
華七區，無涯市，地府大門外。
「你確定要走嗎？」
頭髮一如往常濕漉漉的蝕水看著一頭白髮，一臉淡漠地李餘墨問道。
「據說，「那裡」的入學考試傷殘率和死亡率十分高，你去的話要多加小心。」
李餘墨聽后，點了點頭。
「我都知道，好了，飛機要起飛了，我過來就是看一下你。」
「先走了。」
說完，便坐在旁邊一直停在路邊等待著李餘墨的計程車上，朝著「無涯機場」的方向開去。
蝕水將額頭處的水漬擦掉，眯著眼看著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計程車，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華。
沒想到，這段時間，他居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蝕水轉身，走進了地府。
看起來，也應該準備一套對付他的方案了……
……
無涯機場。
殷素素看著那滿頭白髮的李餘墨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不由得嘆了口氣，對身邊頂著個豬頭的喵爺說道：
「你說，他能成功嗎？」
「能。」
喵爺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隨後從褲兜里拿出一串鑰匙鏈放到了殷素素的手上，鄭重其事地說道：
「現在，你就是人間咖啡廳的代理店長了，我相信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人間咖啡廳一定會更加繁榮昌盛的。」
「加油！」
說完，豬頭喵爺像是怕殷素素反悔一般，轉身急匆匆地走掉了。
望著明顯是去辦理登機手續的豬頭喵爺，殷素素低頭一臉愕然地看著手上的鑰匙串。
「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