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破而後立
時間回到剛才孔皇等人剛剛離開不一會兒之後。
李餘墨的頭髮已經恢復了黑色正常狀態，黑影亦是回歸了小老頭的形態。
李餘墨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
「空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白髮……哦不……無涯市C級巔峰寄生者李餘墨。」
小老頭黑影看著已經脫力的李餘墨問道。
李餘墨無力的瞥了一眼黑影，嘴張開有氣無力的解釋道：
「空間是與時間相對的一種物質客觀存在形式，但兩者密不可分，按照宇宙大爆炸理論，宇宙從奇點爆炸之後，宇宙的狀態由初始的「一」分裂開來，從而有了不同的存在形式、運動狀態等差異，物與物的位置差異度量稱之為「空間」，位置的變化則由「時間」度量。」
「空間由長度、寬度、高度、大小表現出來。通常指四方（方向）上下。」
「當然，空間還有宇宙空間、網路空間、思想空間、數字空間、物理空間等等，都屬空間的範疇。地理學與天文學中指地球表面的一部分，有絕對空間與相對空間之分。空間由不同的線組成，線組成不同形狀，線內便是空間。」
「並且，空間是一個相對概念，構成了事物的抽象概念，事物的抽象概念是參照於空間存在的。」
小老頭滿頭黑線。
「停停停！」
「這些東西你從哪裡學的。」
癱坐在地上的李餘墨看了一眼黑影。
「這些我初中的時候就記下來了。」
「還有你問這個幹嘛！」
「打贏我了還要嘲諷我啊。」
李餘墨的語氣中充滿了被打敗后的不服氣。
「哼。」
黑影小老頭用手敲了一下李餘墨的腦袋，只敲得李餘墨又是一聲痛呼。
「你的那些解釋空間的各種只是普通人對空間的理解。」
「其實對於我們能力者來說，空間很好理解，你吧空間當成一個對你有所幫助的領域就行，因為……」
「等等，黑影。」
還沒等黑影說完，李餘墨的臉色突然變了，他看著面前的黑影小老頭，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
「你跟我說這些，不會是想把我扔到那個「空間」里吧？」
「當然不是啦。」
「老夫只是要教你一些特殊的能力運用而已。」
黑影小老頭的臉上透露著你誤會我了的神情，看上去「楚楚可憐」，不過下一刻，李餘墨就知道自己特么的果然猜對了。
從黑影小老頭的身上逐漸出現了一個黑影，下一瞬便撲到了李餘墨的身上！
「讓我看看，你一生中最絕望的時刻吧，嘿嘿嘿。」
黑影看著閉上眼睛的李餘墨，陰笑道。
……
三號宿舍樓，樓道走廊。
空蕩蕩的走廊，黑塊與白塊瓷磚交錯，血紅色地水滴落在其上，而走廊的中心，李餘墨低著頭，被漆黑色地鐵鎖鏈綁在一把木椅上。
足足有一米九左右穿著黑西裝纏著繃帶的鬼物半蹲在李餘墨身前，它的手裡拿著一把有著紅色鐵鏽的鉗子，神經質地說著：
「13！」
「14！」
「15！」
……
血淋淋地鉗子夾住李餘墨僅存地最後一個完好地小拇指。
「28！」
數著數字，西裝繃帶男雙手緊握鉗子狠狠夾了下去，鮮紅色地血肉反卷，白色地指骨也碾成了粉碎！
「29！」
鉗子緩緩上移，到了小拇指第二個指節地位置，「咔嗒」一聲，鉗子上下交合，一股血液濺射到已經昏死過去的李餘墨的臉上。
李餘墨眼皮動了動，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左手只剩下一片孤零零鮮血淋漓地手掌，右手小拇指尾端還剩著一塊皮連著一小塊指骨，在空中晃蕩著，而沒有掉落在地。
「啊！！！！！！」
看著自己僅存的手掌，李餘墨失控般的大喊，他雙腿不斷蹬地帶著木椅往後退著，木椅蹭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但是下一刻，李餘墨感到恐懼、疼痛的同時卻對這周圍的一切又一絲熟悉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而西裝繃帶男半跪著緊緊地，一步步地逼迫著，沙啞而晦澀地聲音從繃帶下地嘴中發出。
「弱者只能被蹂躪……」
「被羞辱……」
「被侵犯！！！」
嘶吼聲中，它伸出了手，李餘墨眼睛彷彿要從眼眶中飛出，驚恐地失聲大喊：
「你是……」
李餘墨的看著面前的怪物，總感覺似乎什麼時候見過，但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但那繃帶鬼物可不管這些，它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李餘墨黑色的頭髮拽向它，而另一隻手拿著鉗子殘暴地伸入李餘墨的口中，夾住牙齒，生生從中間掰斷！血水從李餘墨口中飛出，李餘墨本來要說出的話也只剩下了不明所以的嗚嗚聲。
「30！」
「31！」
……
鉗子在李餘墨嘴中攪動，半顆半顆地牙齒從李餘墨口中掉落，疼痛驚恐地淚水從滿溢地眼中滑落，李餘墨疼的要昏闕過去，卻因為鬼物的力量而清醒地看著自己地牙齒一顆又一顆地掉落。
「56！」
「57！」
……
過了許久，在李餘墨的意識中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鬼物停止了對他的折磨，李餘墨的腦海中此時卻詭異的出現了一個詞語。
「噬恐！」
李餘墨張開嘴，嘴裡猶豫著說出「噬恐」「噬恐」，卻沒有任何現象發生。
正了正自己的黑色紳士帽，黑西裝繃帶鬼物看著眼中一片死灰，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李餘墨，拿著血淋淋的鉗子，思索了一會，纏滿繃帶的右手將自己嘴上的繃帶拉了下去。
那是怎樣一張嘴啊！布滿密密麻麻地坑洞，彷彿被針扎過無數遍一般。
它張開了嘴，緊貼著李餘墨的左耳邊，嘴裡是破碎、殘缺的牙齒，沙啞而冷漠地聲音穿進雙目無神的李餘墨僅剩下的左耳中。
「這世上……」
「所有的被欺辱……」
「被打壓……」
「被虐待的人。」
「都是當事者自身的弱小所置，所以啊……」
「如果要咒罵、譴責，就先咒罵、譴責自身的弱小吧！」
聽了這句話，李餘墨，瞪大了眼睛。
他，都回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