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難抉擇
而無塵天尊則是雙臂抱胸，繼續冷冷地打擊婉寧：「我說你就別垂死掙扎了，以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對付普通人還行，一旦遇上這種武林人士，你連人家三招都接不住。別以為今天僥倖讓你遇到一個空有修為卻腦子秀逗的傢伙你就能贏，境界差距在那兒擺著呢，我敢打賭，不出一百招，你必敗無疑——」
疑字尚未出口，只聽「砰——嘩——啦——」一聲巨響，程三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可憐的桌子瞬間「犧牲」。
「哈哈哈，老大威武，老大厲害——」齊哥連忙抓緊時機跑出來拍馬屁，一邊拍著巴掌一邊恭維：「老大就是老大，年紀小又怎麼樣？你一個老頭子多練了二十年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家老大——」
「砰——」齊哥話沒說完，突然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媽呀——」齊哥嚇得趕緊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太兇殘了，他們居然有槍？
這顆子彈擦著齊哥的耳朵飛過去，直奔婉寧頭部而來。婉寧只覺一股恐怖的危機感突然襲來，當即施展起凌波微步險之又險地堪堪躲開這顆子彈。
蔣婷婷見一槍不中，大叫一聲：「一起上！」話音未落手中的手槍又是一槍打了出去。
受傷的三人聞言，也都掙扎著站了起來，掏槍的掏槍，抽刀的抽刀，眼看著刀光劍影，四人如惡獸一般撲向了婉寧。
齊哥嚇得一個側翻，滾進了桌子底下，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
婉寧神色凝重，將凌波微步發揮到了極致，可四個人同時攻擊，對方手上還有槍，可不是那麼容易躲過的。一個不小心，手臂被打中一槍，頓時鮮血直流。
婉寧本不想隨便殺人，可現在這情形，顯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想到這裡，她眸光微暗，驀地騰空而起——
「噗——」婉寧雙足死死夾住其中一名男子的腦袋，然後用力一扭，男子頸骨斷裂，當場氣絕身亡。
婉寧在此人肩上一點，男子屍體轟然倒地，而婉寧借著這股力道一記橫踢，正踢中前來搭救自己同夥的另一名男子胸前。
「嗯——」男子悶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婉寧緊接著一拳轟向他太陽穴處，這可是人體死穴之一，男子當即倒地，沒了氣息。
轉眼間自己這邊連損兩人，程三與蔣婷婷皆是氣紅了眼。「臭丫頭，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程三咬著怒吼著，手中飛刀用力擲出，直奔婉寧咽喉而來。
婉寧目光一凝，連忙抽身閃躲，可雖然躲過了致使的一擊，卻被飛刀擦破了脖勁部的皮膚，頓時火辣辣地疼，鮮血也淌了出來。
「哼，拿命來——」蔣婷婷咬牙切齒，滿面猙獰，「砰——」地一聲又射出一槍。
婉寧手臂處的槍傷致使鮮血越流越多，失血過多已經讓她反應開始變慢。婉寧知道，若不迅速結束戰鬥，自己小命休矣！
婉寧將所有力量都貫注於雙腿，凌波微步施展到了極致。雖然她現在沒能修鍊出內勁，無法發揮出凌波微步的全部威力，但運用到極致后速度也是大增，再加上凌波微步的步法本就詭異多變，根本無跡可尋，一時之間程三與蔣婷婷的攻擊都未能得逞，戰鬥陷入了膠著狀態。
齊哥伏在桌子底下，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他就是個小混混，敲詐一下普通人賺幾個小錢花他敢，可叫他殺人，他不敢！
這會兒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又見場中飛刀、子彈飛來飛去，齊哥心裡直叫娘。娘咧，槍支不是管得挺嚴嗎？為什麼這些傢伙左一槍右一槍的，警察也沒來管管哪？
「啪嗒——」一聲輕響，齊哥循聲望去，就見一滴鮮紅的液體滴落在自己面前不足一尺處。那是許婉寧的血！
這一刻，齊哥內心非常複雜。他面臨著兩種選擇，一是逃走，二是選擇其中一方，打擊另外一方，以取得信任，傍上大腿。
蔣婷婷見自己開出去十幾槍都不能命中目標，許婉寧那詭異的身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讓她根本就無法瞄準。
她已經失去了耐心，她要立刻馬上將那蠢丫頭的腦袋打成西瓜！
目光一閃，蔣婷婷突然留意到了那個從一開始就很沒種的男人身上，從這個男人的眼睛里，她感覺到了一種有趣的東西——人性的弱點。
蔣婷婷嘴角微揚，一條毒計在腦中成形。
「喂——」她突然停下了攻擊，左手中指朝上勾了勾，「想不想飛黃騰達？」
齊哥一怔，愣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蔣婷婷笑了，「知道我是誰嗎？」
齊哥老老實實地搖頭，雖然看出來她肯定身份不凡，但他確實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蔣婷婷嘴角的笑容一窒，怒道：「孤陋寡聞！我可是堂堂省城蔣家的大小姐！」
「省城蔣家？」齊哥震驚得張大了嘴，那可是省城四大世家之一啊，跺一跺腳，全省都要抖三抖的龐然大物！
見到齊哥的反應，蔣婷婷總算是滿意了，隨即引誘道：「只要你幫我殺了那賤丫頭，我保你在萊陽市可以橫著走！」
齊哥一臉糾結，看看婉寧，又看看蔣婷婷，沉默不語。
蔣婷婷失去耐心了，突然翻臉，惡狠狠地威脅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老娘讓你家破人亡，抓你老婆去做雞，把你兒子活活摔死，把你老娘拉去活埋！」
說完蔣婷婷得意地揚著下巴，哼，膽小鬼，這下怕了吧？
齊哥一怔，獃獃地望著蔣婷婷，然後突然下定了決心，「好！」
「哈哈——」蔣婷婷得意地笑著，正準備指揮著齊哥殺了許婉寧，突然自己手腕劇痛，手中的槍情不自禁地掉了下去。
槍沒落地，齊哥迅速撈過手槍，轉眼間將槍管對準了蔣婷婷。
「你敢——」蔣婷婷不敢置信地瞪著齊哥，「我可是蔣家的——」
「我呸——」齊哥狠狠啐了一口，「老子是有些慫，也沒什麼大本事，可是老子最討厭人家拿我家人威脅我了。你說你咋這麼毒呢？還想抓我老婆去做雞，把我兒子活活摔死，我他媽先打死你再說——」
齊哥越想越氣，腦子裡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摔死的畫面就恨不得一槍打爆這死女人的頭。
「不要——」
「住手——」
蔣婷婷嚇得大叫，程三亦是急得脖子上青筋直跳，如果小姐出了事，他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