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司徒罔笑呵呵的:「是有些道理。」
司徒月:???
雲焱得到了大師父的肯定,得意洋洋,撈出半碗肉來,拌著蘸料兩口吃凈。
柳清歡與葉衡剛出門,便對上迎面走過來的花錦六人。
「花錦,我們剛剛收到一張紙條……」柳清歡抓著花錦的手,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你最近小心些,與我和子鈞一起,莫要落單。」
「我們也收到了,正要去向主子稟告。」花錦將自己手中的紙條遞給柳清歡,「柳姑娘莫急,萬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要來便來,不必過於憂心。」
柳清歡是不太黎姐他們習武之人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這要是她,怕是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吧。
「最近你與洛華為伴,之後的事情我與司徒商議后再說,」葉衡道,「離清歡遠些。」
花錦抿唇看著柳清歡一臉揶揄,行了禮:「妾身明白,一定不會讓柳姑娘陷入危險。」
柳清歡:……
「你還打算和司徒謀划謀划?」
「送上門的機會,何不加以利用,」司徒月也領著韓玳出來,「我先送玳兒回家,晚些時候找你。」
葉衡點點頭:「風影,跟著司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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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日就在樹上干這營生?」晚上花錦聽了葉衡的吩咐,跟著洛華在樹上蹲著。
「……」
洛華叉著手,目不轉睛地盯著葉衡所在的屋子,不理會花錦。
花錦無奈,裹緊自己的外衣:「我還不如去找玉棠,你這悶罐子。」
「玉棠身手不如我,主子考慮到了。」
洛華這才出聲,像是怕花錦真的去找了玉棠。
「在主子與司徒先生商量出對策之前,你與我在一起安全些,莫要打亂主子計劃。」
這下輪到花錦靜默了,這讓她怎麼接。
「聽說有人想我了,」玉棠飛上樹榦,還拎了壺溫酒,「我知洛華不會講話,特意來陪陪你。怎麼樣,是不是好姐妹?」
花錦接過小瓷瓶:「夠意思。」
「你們別吵。」洛華瞥了兩人一眼。
知不知道暗衛是幹什麼的!這麼大的聲音任誰都發現了!
玉棠哼了一聲:「要不是打不過你,真想揍你一頓。」
洛華又不作聲響,任玉棠花錦兩人聊天也不再管。
風影隨著司徒月回來,便抱了劍在屋頂守著。
「我休息一會。」當暗衛也不能十二個時辰不停,一般風影會警惕前半夜,以讓洛華休整。
「那我們過去。」花錦與玉棠飛上屋頂,這三個人遇到一起,聊的才是熱火朝天。
屋裡司徒月坐下,見雲焱已經在了。
「師父可是去休息了?」
「老人家對你很放心,說是人老了多睡會。」雲焱笑道。
「祖秉元原先依附瀛國,想通過戰來報你當初奪命之仇。可惜事與願違,如今他到了運城,想必是不再依託別國,要與你來個魚死網破。」
「我與他交過手,被他逃了。」葉衡表示祖秉元十分油滑,不好捉拿。
「用毒如何?」司徒月皺眉。
「此人十分機敏,用毒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我不善這個,沒把握。」若是找玉棠,卻怕他還未出手就被祖秉元給擊敗。
「照表哥這麼說,這人還治不了了不成。」雲焱擼起袖子,十分憤懣。
「柳姑娘,你看呢?」司徒月看向柳清歡,問道。
「我?這事我可摻和不上。」柳清歡趕緊搖搖手,生怕自己除了餿主意。
「柳姑娘何必謙虛,上次的空城計用的十分巧妙。可有別的計策可施?」
司徒月不是開玩笑,真心拉柳清歡進討論組。
柳清歡表示:「當時你與子鈞均在外,才輪得到我這狗頭軍師瞎出主意。現在有倚仗,反而想不出了。」
柳清歡說的實在,司徒月只能笑笑。
「祖秉元不過是一個人罷了,我們人多勢眾的,還拿不下這麼一個人不成?」柳清歡還是參與了討論,心中也是希望能幫上忙。
「此人想必對我們極為了解,能作此挑釁,怕也是準備充分,有所恃。」
「今日飛鏢飛入子鈞竟也並未有絲毫察覺,此人想必隱匿功夫極妙,這是我最擔心的。」
「不過我們現在知道了他的目標是花錦,也不算失了先機。」
柳清歡說道。
「那若是,聲東擊西呢……」司徒月摸了摸下巴,想著是否還有什麼沒注意到的。
「在座的除了表哥還有誰與他有仇。至於相對錶哥下手,那他還真是嫩了。」
除去葉衡的身手不說,就是他四個親衛也夠那祖秉元喝一壺的。
「修野,我們還是先送你回雲熙。我擔心,這事是沖你來的。」
司徒月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十分焦急,「明日就走。」
雲焱歪了腦袋,以為自己幻聽:「這與我何干?」
「與瀛國談判時我見過那祖秉元一面,不似個輕功好的。他氣息極重,難以隱匿身形瞞過子鈞。」
葉衡聽聞,也點了點頭:「祖秉元握的是重劍,力量極佳,在氣息這方面反而欠缺。」
「你的意思是……」雲焱喝了口茶壓驚。
「若送信的不是祖秉元,」司徒月把心中所想盡數托出,「這人對我們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想必早有預謀。我們這幫人中,能有此殊遇的,只有修野你一人了。」
來人身手極好,想必主子也是有些門道。且預謀極早,怕是深仇大恨。
兩個加起來,全部指向雲焱。
雲焱苦笑:「又是我哪個哥哥吧,你這一說,這拐彎抹角的作風倒是極像。」
「誰是幕後黑手尚難查清,現在還是送你去雲熙安全些。天子腳下,對你動手總會忌憚。」
「不必去查,不是雲晁就是雲儀,還能跑了去。」雲焱一臉生無可戀,整個人都癱了。
「今晚你讓弘光小心些,你睡得時候也警醒著。」
雲焱咧嘴笑笑:「我哪還能睡得著呢。」
柳清歡此時突然覺得雲焱有些凄慘,心裡嘆了口氣。
「不過只是猜測,花錦也需小心才是。至於此人的身份,可以從軍營那邊查。」司徒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