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事發

三日後。

「東家！東家不好啦！」田榮手裡拿著張紙，氣喘吁吁地進了店，絆倒了一通桌椅。

「小榮哥，怎麼這麼毛毛躁躁。」柳清歡不解，田榮雖然平日里活潑了些，但也可靠的緊，今天是怎麼了。

「東家，你看這個……」田榮沒來的及扶椅子，咽了口唾沫，將手裡的紙遞給柳清歡。

柳清歡奇怪地看了眼田榮，目光移到紙上的時候也變了臉色。

「東家，這不是咱的吧？」

田榮遞來的紙，和他們半個多月前發出去的傳單是一個格式，甚至筆跡都一模一樣，內容卻寫著「歡喜酒館三日半價」，日期便是三天之後。

柳清歡氣的渾身直抖，險些將手中的紙撕碎了。

「什麼時候的事？」柳清歡壓下了怒火，告訴自己冷靜解決。

「是我今日遇見了以前在碼頭幹活的一個大哥，他知道我在這兒做事，說昨個兒收到了這張傳單，特意來問我是不是真的。」

田榮如實彙報。

柳清歡正氣著，腦子充血一時間什麼都想不出來。

「進去！」只見葉衡押進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柳清歡看著眼熟。

「這……」柳清歡反應過來，此人正是聚福樓的人，上次他來結過賬。

「這人從昨日就在外面鬼鬼祟祟，我便將他捉了來，聽你處置！」葉衡踹出一腳，踢到那小廝的膝蓋上，那小廝一下便跪在柳清歡面前。

「姑……姑娘，各位大爺……我……放過我，饒了我吧，我就是個跑腿的，饒了我吧……」那小廝沒什麼骨氣，見葉衡凶神惡煞的模樣，對著柳清歡三人連連告罪。

柳清歡見辰時已過，快到營業的點兒了，便吩咐田榮將大堂收拾好，讓葉衡押著聚福樓的那個小廝去了二樓。

「老實點！」

葉衡捏著那個小廝的后襟，拎著他跟在柳清歡後面上了樓。

把人推進葉衡現在住的屋子裡，門一關，那小廝倒是自覺得跪了下來。

「姑奶奶，大爺，小的只是個跑腿的，放過小的吧……」

那小廝在外面被葉衡捉住時就被打了一頓，現在不等柳清歡說什麼，就似倒豆子似的將他東家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小廝自稱阿金，是聚福樓跑堂的，平時也跟在掌柜的身後，伺候上下。

聚福樓掌柜的，也就是劉全福，知道挖牆腳不成，便想用別的辦法壓垮歡喜飯館。

打聽到歡喜飯館做過傳單的宣傳，便照葫蘆畫瓢，幫著歡喜飯館做了一個「優惠」的宣傳活動。

連續三天半價，足夠把一個新開起來還十分紅火、東家又沒什麼積蓄的小飯館拖垮了。

不過阿金倒是瞞下了此主意是他替劉全福出的這一信息。

柳清歡聽了前因後果，與她所想差別不大，只是如今有了實錘。

「子鈞，將他放了吧。」柳清歡揮揮手，低著頭似是很疲憊的模樣。

「清歡！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將他放了！」葉衡不依，那樣子似要將阿金剮了。

「他也就是個跑腿的，我們把他怎麼樣，都無濟於事，甚至還惹得自己一身官司，放了吧……」

聽柳清歡這麼說，葉衡心中不甘，卻還是拎了他的后襟，從二樓直接跳到後院，將他從後門放走了。

柳清歡看著手裡的單子，又氣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