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歸貧窮

「不如，她的那一雙女兒，您開個價兒，我也給買下就是。」

底下的婦人一聽，喜地將頭磕地更重了些：「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姑娘慈悲，定有好報。玉娘定當好好報答姑娘大恩大德。」

張猴子聽生意還有戲，而且還多了兩個，心情才轉好，沒與玉娘計較剛才的事：「你停下吧，少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轉而對柳清歡到：「妹子這心可是真真兒良善。她的兩個閨女我本來準備送到大戶人家家裡當個丫鬟，如今妹子想要，自然是折價給你。」

「良善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張哥你就別挖苦我了，」柳清歡笑笑，心裡沒底，「不知道……帶上兩個小姑娘，得多少銀子？」

張猴子知道柳清歡銀子上有問題，在心裡折了一下：「三十兩。」

當初胡家那老婆子，十五兩就把人賣給他了，三個月吃了他點糧食，要柳清歡三十兩，相當於凈賺十多兩銀子。

柳清歡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張哥，你看我一下兒買了三個回去，就不能再便宜點兒？」

張猴子道：「妹子喲，我可把你當我親妹子，兩個小姑娘賣去府里做丫鬟，哪個不得十兩銀子？不過就是小了點，哥也懶得養了，三十兩銀子跟他娘一塊兒給你。」

聽張猴子這麼說，柳清歡重重嘆了口氣，覺得也沒什麼可以殺價的地方：「張哥確實照拂不少，那妹子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從懷裡把剛剛系統發的三十兩銀子全掏出來，按到了桌子上，重新回歸貧窮。

張猴子見狀眼眯成一條縫，樂滋滋道：「妹子在這稍等，我馬上把她那兩個姑娘和賣身契拿來。」

張猴子走後，房間只剩了柳清歡和玉娘兩人。

「今日我為你的一番慈母之心做了不該做的事兒。不用你對我感恩戴德，但有一點你記住，我要人做事，講究一個忠字，」柳清歡盯著還跪在地上的玉娘道，「你若勤勤懇懇沒有二心的給我做事，我定不會虧待了你，連帶著兩個姑娘長大，我完全可以幫著許個好婆家。可你若有什麼怠惰背主的心思，可別怪我再次把你們發賣了，到時候，可不是骨肉分離那麼簡單了。」

柳清歡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要賣身契在別人手裡，就是死是活全由別人做主，官府都無權過問。

「奴婢記住了，小姐於奴婢有恩，奴婢這輩子定效犬馬之勞，絕不叛主！」

見威懾有用，柳清歡便讓玉娘起來：「你不用自稱奴婢，我也不是什麼小姐。你日常喚我東家就行。」

「是，東家，玉娘知道了。」

玉娘擦擦眼淚，站直了身子。

「你今年多大？」

「二十有四。」

柳清歡嚇了一跳，不過是比她現代的年齡大了兩歲，怎麼竟然看上去奔四的樣子。

「兩個女兒叫什麼？」

「大的那個叫胡楊，小的叫胡桃。都是聽話的孩子，在家裡也是做活計做慣了的，姑娘放心。」說起兩個女兒，玉娘面上泛起母親的柔光。

「名字起的挺好。孩子還小，我也不需她們做什麼活計，力所能及的就好。」

談話間，張猴子已經把玉娘的一雙女兒給領了來。

「妹子，這是身契，你經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