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以彼之道還失彼身

第562章 以彼之道還失彼身

非常非常不要意思兄弟們,討債之旅有點不順利,呵呵!錢要過來,不小心被請去喝茶,隨後又成為了被告,然後又做了原告,就這樣烏七八糟的混了這些天,一直沒有時間和心情更新。扳下手指一算,再有兩個月就過年了,年底將會更忙,看來只有努力一把,全力將這本書寫完儘早抽身而出,要不只有過完年更新了。原來準備每天萬字,趕快寫完這本書,可惜天氣太冷手都凍僵了,只有嘆口氣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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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沉入大漠深處,緋紅的晚霞繚繞了西邊的天空,猶如鮮血洗鍊過一般,彷彿預見了不久后這片土地將要被鮮血浸染一般。

「兄弟們!報仇!血債血還!」

「漢軍威武!」

「殺!殺!殺!」

「血債血還!」

「寸草不留!」

戰士們望著前方已經炸群的牛羊,心中驀然湧起無邊的驕傲和嗜血的衝動。

漢軍嗜血狂吼中,這些匈奴人傻眼了,看到許多年前保護他們的漢軍向他們殺來,一時間分辨不出這些漢軍真實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說來也算這支匈奴人倒霉,這支匈奴人在匈奴人中是一個小部落,分屬於原來右賢王帳下日遂王部下。幾十年前得罪了日隨王,為了避免日遂王報復就遁入了茫茫的荒漠草原,畢竟黃河以北的大草原屬於鮮卑控制,日遂王不敢冒險追擊。

近些年,因為牧場爭執深受鮮卑人排擠的他們聽說老日遂王死去后,就一點點的遷回匈奴地,恰好碰到羌渠有趁大漢虛弱而崛起之心,被羌渠收留。河套匈奴地早就被各個勢力瓜分乾淨,羌渠也沒有辦法安置他們,只好大手一揮把河套西邊這一塊貧瘠的荒原賜給了他們。

這些人也知道匈奴地的大抵情形,也就沒有多說留在了河套以西,用漢話說,總算是回到了故土邊上。

這次羌渠入侵漢地,羌渠前來尋找他們的時候,由於此地牧草不夠羊群食用,他們就沿著河道往上游去了,羌渠派來的人沒有找到他們,為此也不知道眼下匈奴已經和漢軍處於敵對狀態,還抱著以前的老觀念。

由於他們長期遊離在匈奴主體之外,沒有受到多少漢化,普通部人根本不同漢話。而通曉漢話的部落貴人又不在此處,故而他們也聽不懂漢軍衝鋒的口號,還把漢軍衝鋒當做是漢軍將他們誤會成了鮮卑人,想著只要部落頭人解釋清楚,到時候向漢軍敬獻一些牛羊也就沒事了,聽老人說以前漢軍遇到他們沒少打這樣的秋風。

於是,很多匈奴人不是急於抽出武器迎戰漢軍,而是急急忙忙丟下羊群牛群,反正漢軍短時間也帶不走吃不掉羊群,想著等到誤會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拚命向後撤退想找頭人彙報。

嚴格說來,以他們劣勢的武器,完全不會是擁有強弓利弩鎧甲齊備的漢軍對手,不過,如果他們拚命阻擋漢軍,總會耽擱漢軍包圍的時間,可以讓一些族人成功逃出漢軍包圍圈。

可惜,他們沒有。

等到有見識的部落貴人們聽清楚漢軍衝鋒口號,看著漢軍刀出鞘弩上弦紅著雙眼的必殺樣子時,凌武兩個兒子的騎兵已經抄了他們後路,而凌武率領的主力已經堵住了缺口,一支支呼嘯的弩箭精準的鑽入了他們的肉體。

當他們被漢軍連弩五輪弩箭洗禮過的瞬間,這支總人口一萬三千多口,緊急時差不多半數可以變成戰士的部落族人,已經有一千多人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一千多人失去了戰鬥能力,剩下的族人也大多挂彩負傷。

震驚,別說沒有見識連弩之威的匈奴人,就算負責下令射擊的凌武心中也是掀起了巨大的風浪。

三連擊連弩研製成功之後,凌武所在的部隊配備的非常少,在和董卓聯軍戰鬥中儘管立下了不小的功勞,可是誰也沒有見到過大規模使用的殺傷力。遠征前,由於暫時打通了補給線,張掖軍總算見到了可以五連射的弩機,也知道五連射的弩機一定很厲害,但是當五連射弩機大規模使用時,這種獨有的殺傷力還是讓凌武等人震驚了。

凌武這些擁有連弩比較了解連弩的人們表現就這樣的不爭氣,何況從來沒有聽說過連弩這種東西的匈奴人。眼前大大超出接受能力的情形,使尚存的部落頭人等人盯著眼前的慘象發獃半天,很多人不置信的揉揉眼睛,半天反應不過來。

半晌,原來在部人眼中英明神武的頭人,現在像一根木頭一般含著淚水,怔怔走到漢軍面前撲倒在地,嘶啞著嗓子悲愴道:「尊敬貴重的大人們,一直以來,只要大人們需要小人總會滿足大人們的需要,敢問小人部落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讓大人們如此生氣?」

部落頭人如此表現,起初讓部落中很多族人面色難看,心中大罵頭人軟弱,畢竟漢軍如此不講理殺死這麼多族人,他們很想用手中的弓箭刀劍為死去受傷的族人討血債,只是當看到漢軍手中重新抬起一排排泛著寒光的連弩時,心中沸騰的獻血才冷卻下來,充血大腦逐漸平靜下來,認同了頭人的做法。

大草原的貧瘠和清苦培養了草原兒女的堅韌,同時,大草原上的「叢林法則」又活生生告訴他們該如何頑強生存下去,畢竟只有活下去才有未來。戰敗被俘,戰敗再被俘,一個人一生顛沛流離在各個部落在大草原上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別看頭人此時看起來很憔悴可憐,像一隻無害的哈巴狗一樣無助,其實此刻他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很多疑問。

低頭扮可憐抹眼淚的時候,裝可憐的頭人又偷偷打量一眼相貌異於漢人的凌武和異族占多數的漢軍士兵,心中不斷犯嘀咕,假如不是看著夜幕降臨中隨風搖曳飄蕩的漢軍大旗和漢軍制式鎧甲及高端的武器,他很是懷疑這支擁有極少漢人的部隊是馬賊假扮的。

漢人的國家富強,漢人的武器威力無比,養成漢人剽悍干戰的尚武之風。經過幾百年血淋淋戰爭的潛移默化,草原民族不管是親近漢人或敵視漢人,他們都不得不接受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特別是強大的匈奴分裂之後,隨著漢軍一步步把北匈奴趕出大草原之後,這個事實更是深深植入草原民族心中,直到重新統一草原的鮮卑單于檀石槐擊敗漢軍之後,這個事實才有一點點鬆動。在此以前,不管草原上馬賊如何猖獗,他們也不敢假冒漢軍進行搶掠,畢竟他們深知他們根本不能抗拒漢軍報復的怒火。

漢人現在虛弱了,只是以前有漢人把匈奴人從強盛打到衰落的的教訓擺在那裡,誰也不敢保證漢人又出現精明的皇帝,然後又把剛剛振興的鮮卑打倒。故而有大漢無比強大的震懾力擺在那裡,馬賊又何必冒著得罪漢軍的危險搶掠,再者說裝備精良久受訓練的漢軍是那麼好冒充的嗎?

不過頭人心中還是有些不明白,以往漢軍編製中很少出現異族,縱是使用異族也是讓異族獨立成軍,絕沒有出現過眼前這種怪事。

「五月九日,以羌渠為首的二十多萬兵馬進犯大漢北地郡,由於叛徒出賣關口,北地郡陷落,北地郡百姓慘遭匈奴人搶掠殺戮,十一日,叛徒出賣三輔西大門蕭關,匈奴人蜂擁三輔,所犯罪孽罄竹難書。明知道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還敢趁我空虛侵我漢地,英明的大漢驃騎將軍馬上做出以彼之道還失彼身的指示,血債血還,天經地義。」

這個部落頭人看似想了很多,其實只是短暫的一瞬間時間,就在他第三次藉助擦汗偷看凌武時,凌武開口了,而這番話不啻於當頭一棒,頭人心中一邊忘記了羌渠曾經的恩惠,大罵羌渠愚蠢如豬,一邊飛快轉動腦子說道:「尊敬的大人,羌渠發瘋找死可和我們這個部落沒有關係,您看,我們部落精壯族人可都呆在這裡,所以,請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以後肯定是大漢最好的朋友,不不不,我們一直是大漢最好的朋友。」

見凌武正在思考他的提議,頭人感到了生存下來的希望,私下惡毒咒罵著凌武和漢人,甚至惡毒的企望羌渠在三輔多殺一些漢人為他出氣報仇,口中卻獻媚道:「小人見大人也不是漢人出身,既然大人能帶領漢人出戰,那麼能不能給小人一個追隨大人的機會?」

「胡扯!老子早就是如假包換的漢人,老子的漢人身份可是得到過英明神武的驃騎將軍承認的,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質疑老子的漢人身份!」

深思中的凌武臉色驟變,猶如被踩著尾巴的小貓一樣,倏然揮動馬鞭劈頭蓋臉給頭人幾鞭,然後手握馬鞭指著面部鮮血縱橫的頭人吼道。

「老子是第一個歸附驃騎將軍的新漢人,知道嗎?第一個!告訴你,驃騎將軍在幽州又吸納一批新漢人之後說,除了我們之外其他的異族縱使主動依附驃騎將軍,也不能享受我們漢人的全部權益了,也就是說他們將會低人一等,對,驃騎將軍說他們只是二等公民!而匈奴人則連二等公民的權利也沒有,驃騎將軍早就下達了對待匈奴人的政策,滅族!讓匈奴在天下各族中除名!」

假如這個頭人不自作聰明把凌武當做在漢軍中服役的異族,以凌武能夠立下無數功勞證明挺好使的大腦,自然不會殘酷鎮壓這個沒有參與進犯漢人的小部落,他還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部落立下更大的功勞。

遺憾的是,不明底細的頭人無巧不巧的觸動了凌武最大的傷疤,他不知道凌武付出巨大的代價,每次表現的比真正漢人都激進,無非是想讓大家忘記他異族身份,使天下漢人都把他當做漢人看待。

不過,凌武生氣歸生氣,暫時還沒有下令屠殺,因為他還在盤算著利用這個部落的價值,可惜,部落頭人的下一個舉動則把這個部落陷入了死地。

聽到讓匈奴在天下除名這句話,頭人沒有理解凌武說的只是讓他們變成二等漢人的意思,自以為清醒意識到祈求這一條路估計行不通,只有反抗才會有條活路,於是他決定反抗。

就在他身形剛剛回縮,翻滾著後退招呼大家和漢軍戰鬥之時,十幾支嬌小的弩箭深深刺入他的身體,爆出十幾簇小小的血花,然後趴在地上抽搐兩下就停止了一切動作。

幾乎在頭人身中連弩死亡的同時,四面包圍部落的漢軍在最後暮色中,對著手中有武器的匈奴人,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但凡手中擁有武器能對漢軍造成傷亡的匈奴人放開了手中的機括。

五千弩箭連接五輪,兩萬五千支短小的弩箭厲嘯不斷,形成一陣令人頭麻的嗡嗡聲。數分鐘之後,兩萬五千支弩箭射擊完畢,原野中除了輕微的幾聲呻吟之外,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凌武看了一眼原來躲在匈奴戰士後邊,現在恍然變成木頭,被漢軍連弩驚嚇得一動不動的匈奴老弱女人,他面不改色的對戰士們做出一個上前清理戰果的首手勢,然後就向一座即將搭建成型的帳篷走去。

走進帳篷門口,凌武看了一眼端著水盆和端著美酒的僕從,臉上洋溢著滿足之色站定,跟隨他二十幾年的僕從老練的幫助他卸下鎧甲,然後匆匆洗把臉手執一樽美酒來到了案几旁,借著牛油燈的燈光翻開了一本兵書。

凌武一邊小口小口品味著美酒,一邊極其認真的研究者兵書,外邊女人和小孩的慘叫一點也不能讓他分心,因為他深知在這支軍隊中劉謙的命令就是天,沒人敢違抗劉謙的命令,他也不敢。

軍中平時禁酒,就連他這樣的高級軍官每天也只敢飲用一樽酒,喝多了教導系統立刻會上報劉謙,下場是解除軍職到劉謙身邊當侍衛一年。離開戰場一年不能立功,這個誰受得了,為此大家都非常珍惜每天這一樽酒的享受。

「稟報大人,河邊霧水太大,兄弟們特意找來兩個女人給你驅寒。」

一樽酒將盡,帳外響起在凌武聽來很怪異的聲音,凌武搖頭一笑,心道大夏天驅寒,這麼爛的借口也難為大家了,畢竟劉謙軍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既知道大家迫切的心情,凌武也不做惡人,反正劉謙早早就下達了指導意見,當下說道:「留下一個就好,剩下的留給兄弟們暢快吧!」

「諾!」

隨著帳篷外的應承,帳內多了一個姿色尚佳的匈奴女子,凌武見此滿意的點點頭。

這種事情,對於曾經是羌族中的大部落零吾部落頭人而言,很是司空見慣。當年各部落相互征伐中彼此享用戰敗部落女人非常頻繁,凌武作為族長自然少不了這種好處。不過,自從做了漢人之後,這種情況就改變了,三軍之帥劉謙非常反感這種事情,凡是觸犯者殺無赦,在劉謙嚴酷的軍法制度下,劉謙軍上下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好處,至少對於投靠劉謙軍的凌武來說,這是第一次。

這名匈奴女子大約只有十六七歲,凌武原來還準備效仿漢人規矩憐香惜玉一番,然後在共赴巫山雲雨,可是當營外傳來一陣陣原始淫靡之樂時,三個多月沒有親近女子的凌武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求,立刻像餓狼一般把看似嬌小的匈奴小美女撲倒在地。

凌武軍不折一人,五千軍卒在荒野上集體狂歡的時刻,還有一隻漢軍正在荒野上瞎逛。

這支軍隊是韓遂和馬騰帶領的一個支隊,他們沒有耿忠和凌武那般幸運,太陽下山夜幕降臨也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好在太陽西下不久,荒漠東邊的雲團中跳出了一輪彎月,準確說這輪月亮已經不是彎月,而是大半個月亮。

以韓遂的看法,天黑了就安營紮寨,等天明養足精神在執行軍令也不遲。平時一貫聽從韓遂建議的馬騰這次卻有了不同意見,他認為,他們沒有遇到匈奴人,其他幾隻軍隊說不住也沒有遇到,為了奪取首戰大功多付出一些也值得。

韓遂看看明晃晃的月亮,也認為馬騰說的有道理,大軍只是稍微停頓休息進食之後,然後又出發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戌時兩刻,前方探哨終於發現大軍十裡外有點點火光。韓遂馬騰大喜,立刻加強斥候偵查力量,不久后得到準確消息,那是一個匈奴部落在圍火吃飯狂歡。

韓遂馬騰馬上兵分數路繞著大大的包圍圈對著火光處的部落而去,狂歡的匈奴人沒有注意到即將來臨的危機,很多人還在討論部落勇士這次能從漢地帶回來什麼好東西,待漢軍完成包圍圈突然殺出時,他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突襲之戰,戰鬥結束的很快,這些匈奴人的下場基本上和遭遇耿忠凌武匈奴人差不多,不同點是韓遂制止了手下士兵馬上取樂,鼓動全軍和一千多名匈奴女子整頓部落四散的牛羊。

韓遂和馬騰都帶過大軍,他們考慮問題角度和一般將領不同,他們知道這次遠征軍糧是頭等大事,張掖苦寒,輸送來的糧草一定不會太多,大軍想要在此征戰討伐就必須以戰養戰。沒有糧食士兵吃不飽飯,一切都免談,只有手中控制著充足的糧草,以漢軍的兵力戰力多少女人都能搶來。

幾天後,第一階段戰鬥結束論功行賞時,不管耿忠和凌武取得了遠遠超過韓遂馬騰的戰績,賈詡還是重重地獎勵了韓遂馬騰,把他們的功勞和耿忠並列記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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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光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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