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面試－－－下
唐宋明跟隨面試官出了會議室，來到一台電腦前，打開一組數據，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對消費者做了一個調查，主要是詢問他們對我們公司的滿意度程度，從中找出我們亟待改進的地方。你知道客戶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定一致，我希望你能通過調研數據找出客戶內心真正的想法。怎麼樣，有問題嗎？」
「沒問題！需要我把結果算出來嗎，還是簡單說下計算思路？」
那面試官看了看手錶，說道：「你簡單說一下思路吧！」
唐宋明大體瀏覽了下數據，然後想了片刻之後，笑道：「我們可以用結構模型來了處理這組數據……」
洋洋洒洒說了一通，那面試官聽後點頭笑道：「你說的方法很有意思！從思路來看，的確能夠找到消費者內心的想法。這樣，你去會議室等一下，我們商議一下。」
唐宋明一聽，覺得有戲，笑了笑，然後來到會議室。那面試官看了一眼會議室，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敲門進入。
辦公室里，靠窗的位置有一個老闆桌和老闆椅，一位年約四十，經受幹練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見女子進來后，抬頭笑道：「寶貝，面試完了嗎，怎麼樣？有沒有合適的。」
那女子白了男子一眼，一屁股坐在老闆桌上，「有一個大學剛畢業，還是個碩士，知識水平還行，就是沒什麼經驗。我看了一下他的期望薪水是四千。你覺得要不要？」
「你覺得可以就可以了！你看看工資能不能壓下下，你先說三千，如果他不同意，你在適量的加一點。」
那男子一邊說，手伸到女子的屁股上慢慢地摸了起來，同時視線透過衣領，掃向那圓滾滾的胸部。
「好了，我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定下來！」
女子甩開男子的手，來到會議室。坐下后，盯著唐宋明，「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你專業水平還行，就是沒有什麼經驗。根據我們公司的制度，你這個崗位的薪水在三千元左右，如果你幹得好的話，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你覺得怎麼樣？如果願意的話，今天就可以簽合同。」
唐宋明心中一喜，三千也可以啊，突然又想起張東升的告誡，故作深沉道：「三千是不是有點少啊，現在租房吃飯一月也要一兩千啊，如果加上坐車什麼的好像剩不下多少啊！」
「剛才忘了和你說，我們出來三千的工資之外，一個月還有兩百的午飯補貼，三百的交通補貼。」
就是這時，一個精瘦男子推門對女子道：「出來一下，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那女子對唐宋明笑了笑，「你先考慮一下，我出去一下。」出門后，對男子沉聲道：「怎麼了，有事情啊。」
那男子低聲道：「剛才接到一個電話，我一個侄子今年畢業了，想來我們公司。過會你找個借口，把裡面那個人打發了。」
那女子皺了皺眉，低聲道：「這樣不好吧！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你自己去說，反正我不說。」
「好好……，我去說。」
那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進入會議室，坐定后，趾高氣揚地瞥了唐宋明一眼，「剛才面試主管和我說了，你對我們提供的薪水不是很滿意啊。」
「我……」
唐宋明一聽，情況不妙，急忙開口解釋。剛說一個字，那男子便打斷道：「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們很明白。由於我們公司比較小，無法提供你滿意的薪水，你還是去其他公司看看吧。我們現在還有事，你請回吧。」
最後，唐宋明也不知道怎麼出門的。這喜悲之間怎麼可以轉換的如此快，快得讓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感覺一切就像做夢。同時有點自責，「如果她說三千我直接答應就好了。哎，
真倒霉！」
出了大樓，拿出手機一看，已是中午時分。唐宋明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餓。本想在附近隨便找點東西吃，可是看到標價之後，他最終決定還是回到住處買兩個包子。
……
張東升正興緻勃勃地玩著遊戲，忽然見唐宋明垂頭喪氣地走進房間，笑道：「看你的樣子，今天面試結果不怎麼樣嘛。不過不必灰心，早晚會找到工作的。」
唐宋明簡單地把今天的面試過程說了一遍，嘆道：「如果我當時同意就好了！」
張東升嘿嘿一笑：「你真是當局者迷啊，你還真認為他們是因為薪水不要你的。這裡面肯定有內幕。」
唐宋明一怔，仔細梳理了一遍，覺得他說得有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很有可能是那男的搞鬼。」
「好了，別想了。冰箱里有我買的冷飲，你拿一根嘗嘗，降降暑。」張東升大方地說道。
唐宋明沒吃冷飲，只是喝了一大杯涼白開，然後吃了兩個路上買的包子，便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接下來三天，唐宋明一直沒有接到面試電話。而張東升倒是面試了兩次，最後居然應聘成功了。公司是一家台企，職位上法務，每月工資三千五，還有不少飯貼和交通補貼。但張東升沒有搬出去，因為他剛交了第二個月房租沒多久，他打算到月底再搬出去。
這段時間，又有幾個年輕人搬了進來，但和唐宋明談得來的只有張東升一人。這日，唐宋明終於又接到一個面試電話。
「呵呵，你看現在又有面試了吧。好好準備一下，說不定這次就能成功。」張東升表現地比他還高興，不知他心裡怎麼想的。
這次要面試的單位叫瑞博諮詢，是一家專門為通信公司做服務諮詢的公司，總部在深圳，在上海有辦事處。
唐宋明看著這家公司的主頁，笑道：「這家公司看起來還不錯啊！為不少企業做過諮詢，公司員工數量也很多，一百五十多人呢。」
張東升湊過來看了看，「諮詢公司啊，我還真不是很了解。不過看介紹還不錯！」
次日，唐宋明根據面試地址，來到陸家嘴附件的一座豪華寫字樓。坐電梯來到十層，找到面試公司。公司不大，大約兩百平米的樣子，房間里有很多半人高分割開來的辦公桌，但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見此情況，唐宋明心中一涼，暗想：「這公司怎麼沒有人啊，難道是剛成立的還沒有招齊人？」但想歸想，他還是進門，來到前台。
前台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看起來很忙樣子，看見唐宋明后，微笑道：「你是來面試的吧？」
「是的，我叫唐宋明！」
那女子低頭從桌子上的簡歷里，找出一份簡歷，喃喃道：「唐宋明，這是這個了。」然後抬頭，笑道：「我們預定的是十點面試，還有一刻鐘，你先到休息室坐一些，順便把這個表填一下。」說完，遞給他一張表格。
沒多久，又有兩個面試人員來到公司。這兩人都是男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個又黑又瘦。另一個臉色比較白，長相還行，就是眼睛時不時地眯一下，讓人有種不安全感。
十點，三人開始依次面試，唐宋明排在最後一個。當他進入房間時，發現裡面沒人，頓時一怔。跟隨而來的前台，笑了笑：「我們公司總部在深圳，所有面試只能通過視頻來進行，你坐著那裡好了。我們經理會在視頻裡面看到你，並進行面試。」
接著，她又通過視頻簡單地把唐宋明的情況向他們經理彙報了一下。面試過程和上幾次差不多，問題也基本相似，所以唐宋明回答的內容雖然沒有太大變化，但語氣沒有以前那麼顫抖了。
最後，那經理問道：「你沒有什麼經驗，我們為什麼要錄用你？」
唐宋明頭皮一炸，暗想：「這個問題自己一點準備也沒有啊。」最後憋了半天，說道：「雖然我沒有太多經驗，但我可以學，而且剛畢業的對第一份工作都比較忠誠。」
那頭經理呵呵一笑，「忠誠？你怎麼證明你的忠誠！」
唐宋明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那經理笑道：「好了，今天的面試就到這裡了，最後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嘛？」
此時，唐宋明心裡一片冰涼，暗想：「這次是沒戲了。」聽到經理問話，就隨便問了一句，「我們公司的優勢是什麼？劣勢是什麼？」
經理沒有回答，只是呵呵直笑。
……
那前台見唐宋明出來之後，對三人微笑道：「你們三個現在這裡等等，我進去和經理談一下，如何可以的話，我們今天就可以簽合同。」
前台進入會議室，對視頻那頭的經理，說道：「經理，今天這三個怎麼樣？」
「湊合吧！現在項目急著要人，也沒時間再面試了。工資嘛，第一個六千，第二個五千，第三個沒什麼經驗就給四千吧。」
「好的！對了，這三個打算派到哪裡去？」
「第一個和第三個分給劉總監，派到浙江舟山。第二個分給張總監，派到浙江衢州。明天就讓他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