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李二壯被叫上樓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甚至他還在想，自家妹子是不是讓人家給騙了！
他，這，這酒樓里小二這麼多，萬一自己讓人給控制住了，客人又少，跑不出去可咋整！
好在等上了樓之後，他看到李月汐好好的坐在那，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是。。。」宋玉雖然知道李月汐的身世，可是卻對李家的其他人都沒什麼印象。
「我二哥，李思誠。」
李二壯一臉茫然，我叫啥？誰是李思誠？啥意思？好像還挺好聽？
李月汐帶著李二壯，不，應該說是李思誠，去了隔壁的一間雅間，將今日之事說給李二壯聽了。
李二壯還有點鬧不明白情況，怎麼這才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自己就成了李思誠，而二妞就成了李月汐？
好在，李月汐早想好了說辭，「哥，他們看上的事咱們山上的山貨河新鮮吃食，咱和人家談這麼大的事，總要有個像樣的名字，要不然二妞二壯的讓人家輕慢。」
沒錯，在古代，也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會正經取個名字，李思誠，這名字一聽起來就像個，像個。。。
李二壯在心裡琢磨著，這名字還真是挺好聽的。
「哥，我想讓你留下來，跟著劉掌柜，給劉掌柜當徒弟。你願意嗎？」
李月汐問道。
李二壯一聽立刻來了精神。
「啥？你說留在這給劉掌柜當徒弟？那，那人家能幹嗎？」
「劉掌柜已經同意了。可是若是留下，哥你就得跟著劉掌柜識字讀書學算賬，等將來學成了，爹娘年紀也大了，咱們就能想個辦法做點自己的買賣，到時候咱們就都不用挨餓了！」
李月汐給李二壯一陣洗腦，最終李二壯懷著忐忑而又憧憬的心情一陣點頭直說樂意。
「改名的事兒回去你就得跟爹娘說，到時候得請舅舅來給做個證，回家就說是鎮上的貴人看著哥哥機靈可靠是個可造之材，所以才向收哥哥為徒。到時候把每個月的工錢交給咱奶，她應當是不會阻攔的。」
李月汐想了想又說道。
「哥，能讓你留下來，面兒上是為了盯賬，實際上是為了學本事。得香樓能給咱多少銀子都是其次，只要給了咱們就不虧，可若是哥你本事學不會，那咱們可就太虧了。」
此時的李月汐在李二壯的心裡那簡直就跟仙女一樣，這才一個時辰的功夫，她就讓自己有了能識字的機會，要知道在他們李家，只有三叔起了蒙，卻沒能考上功名。
之後奶奶就越發覺得讀書沒用，再加上家裡的男丁少，就更不給學了。
其實李二壯心裡是十分渴望的。
和李二壯說好了，兄妹二人再次來到了宋玉面前。
「今日想要趕到縣裡時間是來不及了，我把契紙寫給你你簽了字，就請鎮上的唐老爺做中人，唐老爺在這鎮上的威望人盡皆知，這樣想來能讓你免了顧慮。」
李月汐見宋玉說的妥帖，點了點頭。
差人去請了唐老爺，因為宋唐兩家是古交，這種事情唐老爺自然是會幫忙的。
至於劉掌柜，自家東家常年都在縣裡，鎮上的生意一向是少東家做主，因此少東家的決定他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而且他也確實嘗過了那小丫頭做的菜，新奇，味美，若是她當真有這麼多新穎的菜式，這三成乾股就是值當的。
畢竟她要的只是這一家鋪子的乾股，可是菜品他們宋家卻可以在各地的分號都用上。
這也是宋玉和李月汐都說好了的。
等所有的事都辦妥了，宋玉便應了李月汐的要求，差了劉掌柜和李家兄妹二人去找他們的奶奶周氏，將事情說明。
當然他們不會說乾股的事，只說劉掌柜相中了李二壯，要收徒。
至於如何能取得周氏的信任，那就是劉掌柜的事了。
如今劉掌柜也已經知道了李月汐的底細，不得不說他真是覺得自家少東家很有魄力，雖然他後來也嘗了那姑娘做的菜，口味實在是好。
李二壯領著李月汐不遠不近的站在一旁，看著劉掌柜端著態度，完全不似跟李月汐說話時的和氣，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和周氏要人。
周氏一聽有月錢，還能學手藝，那自然是十分期待的，她甚至還順勢推銷了一下李大壯，只不過被劉掌柜綿里藏針的給否了，一句你真當咱們是什麼人都要的那可就錯了，說的周氏臉皮子瞬間就紅了。
到底是件大事，若是答應了那必定會改變二壯的命運，因此儘管周氏動心，王氏也在一旁敲著邊鼓，若是二壯當真能跟著劉掌柜幹活，不給師父銀子不說，幹活還有月錢。
李二壯這裡包吃包住的，哪裡用的上錢？銀子給了李家，那不就是周氏的銀子？周氏有了銀子，那自家男人還不是最能撈到好處的？
周氏一心想要答應，又不敢私自做主，轉念一想李勇很快就要來接她們了，便直接對劉掌柜說道。
「二壯他爹眼看著就在城外等著咱們，要不劉掌柜跟著一道過去，跟家裡的男人說一聲？」
「奶，您這就不對了，怎麼也應該把爹叫進城裡來好好和劉掌柜說說才是。」
李月汐見她奶是真不靠譜，連忙說道。
她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不讓家裡的人懷疑，畢竟有時候上杆子不是買賣，若是劉掌柜表現的太主動，反而會讓李勇生疑。
李勇就這麼一個兒子，怕是只要他覺得有所遲疑，就不會馬上答應下來，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
周氏看著劉掌柜不停變換的臉色，立刻覺得李月汐說的對，連忙指使二壯去接他爹。
劉掌柜便說先回酒樓了，等李勇到了，請他們一道去酒樓說話。
李月汐見周氏的山貨還沒賣乾淨，便連忙喊住了劉掌柜。
「劉掌柜既是開酒樓的，不如看看咱們家的山貨，可都是我自去山上採回來的！劉掌柜看看若是成色可以，就收了去吧。也不必多給銀子，您給個公道價就成。」
劉掌柜此時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丫頭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說起來可不是嗎，人家現在都快成自己半個東家了，倒是真不用跟自己客氣。
得嘞，好人做到底，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