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實交代

饒是她都沒有想到，因為她的行蹤，所引起是兩個家族的重視。

姬夜灼的速度之快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到底有多快，在座的年輕子弟只能看到她的道道殘影而已，等她站在家族子弟們的面前時，才意識到九少爺竟然不知何時站在他們的眼前。

別說年輕一輩震驚了，就連老一輩的都處於駭然之中。

姬九少爺的能耐有多少，熟悉她的人全部都知道，她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也是預料之外。

心思轉得極快之人，紛紛猜測九少爺這一次不見行蹤，定是遇到了不小的奇遇，不然那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完全可以碾壓同齡人！

姬夜灼眉頭一皺，邁步往裡走，錯過數位長老，錯過她便宜父親，錯過水子川、姬雲瑤，在老爺子面前站定，紅唇上揚，拱手道，「家主，我回來了。」

眼前的少年身著一件低調，又不單調的黑色衣袍，衣擺處，下擺處，皆是黯淡的紅色，就連束腰的腰帶也是暗紅色為主。暗紅色與黑色搭配的恰到好處，不吸引人矚目，一雙散漫的眼眸不著痕迹的掠過一道看盡紅塵世俗的滄桑感。

滿面愁容的老家主這會見到相安無事的孫兒，激動地不知所措，緊緊地攥著早已出現無數道裂痕的扶手，這一刻，老家主的眼眶都紅了。

「夜灼？」這一刻，老家主的聲音都在顫抖，生怕站在他面前的人兒不過是幻覺而已，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最害怕得消息就是家族中人尋到了姬夜灼的遺體，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誰都不知道，在人前威風凜凜的姬氏家族族長，在這一瞬間，多麼害怕是假象。

「是我。」姬夜灼眉頭上揚，視線落在了老爺子椅子扶手上的無數道裂痕，眼神驟然間冷凝，一轉身，眼神變得頗為凌厲，袖子一揮，「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家主所坐的椅子的異樣，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眾人被九少爺這一轉變弄得摸不清頭腦，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姬夜灼冷酷的聲音炸響在他們耳膜，如同平地驚雷，「家主椅子損壞嚴重，你們竟沒有一個察覺，我姬氏家族養你們何用？」

姬夜灼的眼眸投在了落於後面的十二身上，「十二，你去給本少爺換一張新的椅子給家主。」

十二的眼神落在了家主身上，姬氏家族精銳隊只聽命於家主，九少爺雖然是家主最為疼愛的孫子，可總歸是少爺。

家主沖著她微微點頭，十二才敢按照九少爺所說的去做。

在場的眾人循著九少爺所說的望去，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出現了無數道裂痕，仿若隨時都會散架的椅子，他們渾身一冷。

的確，這麼多人在，竟每一個人發覺。

再次轉身面對老爺子，姬夜灼身上凜然的氣勢收斂，薄唇輕啟，「家主，請您稍等一會兒。」

望著轉變之大的姬夜灼，老爺子心下甚慰，笑容和藹可親，完全就是一個寵愛孫兒的老頭子，「好。」

十二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新的椅子換上。

「既然九少爺已回，都散了吧。」老爺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忙不迭將圍得水泄不通的一行人給打發走了，只留下姬雲瑤夫婦。

人員遣散，原先還變得擁擠的周遭，一下子空出了不少的地方，視線都變得開闊了起來。

「夜灼？」水子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有氣勢的小傢伙，當真是那個少年？

猶記得幾年前最後一次見面，這小傢伙從意氣風發，變得萎靡，一蹶不振，哪怕是她當年天賦加身，修為在身時，都沒有這般氣勢，沒想到多年不見，變化如此之大。

姬夜灼這才將視線落在水子川身上，腦袋中的記憶飛快旋轉，不一會兒便找出來相關的記憶，沖著他一笑，「舅舅。」

水子川上下打量她，好半晌才頷首，「回來就好。」

「雲瑤姑姑？你們二位，為何會在此處？」姬夜灼有些詫異看著坐在水子川身側的女子，不免有些驚訝。

今兒個什麼日子，人都齊全了啊。

「還不是因為你個孩子！」姬雲瑤看著熟悉，又十分陌生的『侄子』，把她招到身前來，抬起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容溫和，語氣嚴厲，卻飽含關懷，「你個孩子，去了何處，連信都不留一個，你可知，我和你舅舅有多麼的擔心。」

姬夜灼竊竊然的摸摸鼻子，還不是因為時間緊迫，此沒得來及跟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輕哼一聲，「長本事了，哪會惦記老頭子我這個老傢伙，臨走之前還不忘給我留下一個爛攤子！」

「家主，之前我從族中弟子們那裡搜刮而來的那些劣質兵器......」姬夜灼手腕翻轉間，那些搜刮到的兵器全部躺在她的身側，可以說是沒有一件是完好無損的，每一件兵器都有著無數缺口，更有的甚至還有斑駁血跡，暗紅色的顏色告訴著在坐三人，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家主，你把如此劣質的兵器交到姬氏家族弟子手中，這不是讓他們自尋死路么。」姬夜灼看地面上的兵器，那叫一個嫌棄。

聽聞這話，老爺子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

這些兵器都是極好的，這小傢伙竟然說劣質？！

別說老爺子吐血了，哪怕是姬雲瑤、水子川都眼角一抽，對於姬夜灼的評價，他們夫妻二人一時無言以對。

姬夜灼對此視若無睹，開始逐漸數落著，「這羽箭，射程太短；這兩把匕首，不夠鋒利，連殺兩頭靈獸就報廢了；這長槍，更不用說了，耍兩下就壞了；也就這兩把彎刀勉勉強強。」

靈獸？

三位抓住了重點！

一個膽大的猜測紛紛浮現在他們的腦海。

老爺子顧不得她數落的這些兵器，紛紛嚴肅的盯著眼前弔兒郎當的少年郎，不怒自威，「老實交代，這半個月來，你到底去了何處？！」

「老實交代！」水子川、姬雲瑤同樣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