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破天（大結局）

恢復了體力的明語，疼痛稍有減輕，意志也逐漸恢復清明。

看到姜卿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愧疚不已。抱着她，低聲呢喃：「對不起。」

姜卿感覺有滾燙的溫熱落在她光潔的肩膀上，心中一痛。板過明語的身子，說：「傻瓜，讓你受苦的是我，是不是我也要對你說抱歉呢？那樣的話。」

明語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將她要說的話吞進肚子裏，溫柔至極。

許久才將她放開，說：「我錯了，卿不需要。我只怨自己意志力太薄弱，讓卿受傷了。」

姜卿則不以為然，靠近他耳邊，輕聲說：「我願意啊，夫君對我的愛意，盡數收到了。」

明語臉一紅，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原來夫人喜歡我這樣，早說不就好了。不如，我們繼續，我得身體還沒恢復呢。」

姜卿還沒有做好準備呢，便感到了明語體內被壓制的力量全部爆發，她真是自作孽啊。

明語則忍着身體的疼痛，看着她，以前之前的兇猛，似乎用盡全部的力氣來索取姜卿體內的神力。

又是一個晝夜，終於，明語的撞擊停止了，他溫柔地離開了她。

此時明語體內的力量已漸趨平靜，看着趴在身上的人，有些好笑，這般淬鍊肉體的方式，當真是聞所未聞。

明語輕笑，想着這兩日沒日沒夜的折騰，再看看姜卿身上，臉有些紅。將人抱起回了房中。姜卿也實在是太累了，睡著了。

第三日清晨，姜卿睜眼，便看到明語側在他身旁看書，動了動身體。依然渾身乏力，倒是沒有太多的不適。但是她不想起來了，就懶著。

「醒了，可有不適？」

「有，乏力。」

明語輕笑，說：「那便不起。」

「明語，你在看什麼呢？」

明語將書展開，讓她看書名。這是她初到太一山那會兒喜歡看的奇聞雜談，她樂了：「以前我給你讀，你還嫌我吵呢，現在倒是自己讀上了。」

明語也笑了，以前他經常讓她看書，但是她偏喜這類。如今讀來，倒是別有一番趣味。他調侃道：「所以，你那些調戲我的把戲都是從這裏學來的？」

姜卿尷尬不已，辯解道：「不覺得我的手段比這個更有效嗎？再說了，小爺那是無師自通，那還需要學啊。」

明語在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笑着說：「調皮。」然後下床，一邊穿衣一邊說：「我去那些吃食，要是起來了就去竹屋那邊。」

明語出去了，姜卿躺着也覺無趣，便起身朝着竹屋走去。路過溫泉，不自主地想起昨日明語的猛勁兒，她的臉頰微微發燙。快步繞過溫泉，來到竹林。

這片白竹林，她曾經提過在其中蓋茅屋引溪流，但是她記得明語說白竹年歲已久，砍了可惜。也不知他怎麼想的，真的就給砍了，而且照着她曾經的畫建成了一方小築。

陽光暖融融的，溪流是從溫泉那邊留下來的水，冒着熱氣呢。她脫了鞋子，坐在溪邊，將腳放在溪流中。一旁抓蝦的仙鶴還是以前那隻，每次姜卿來這邊，它都會跟在她身邊。姜卿脫了鞋襪在溪水裏玩耍，它會走過來，將自己的身體給她靠。很暖心的一隻小傢伙。

竹屋上兩隻兔子在啃著屋頂的花。說來也是奇怪，姜卿感覺他從來沒見這兩個兔子下來過。見明語過來，姜卿笑着說：「明語，你是不是給那兩個兔子施了什麼法呀，我就沒見他們下來過。」

明語淡笑地回她：「未曾。」頓了頓又說：「許是居高望遠吧。」

「哈哈哈，你倒是了解它們。」

明語將手中的食盒放到屋裏，出來的時候已是一身墨袍，久違的顏色。姜卿心中一動，執起長歌，《無雙》從她嘴邊溢出。聞聲，問心氣勢，兩人享受着難得的溫馨。

冷吟霜自從姜瑛離去之後就代她處理藥王谷的事宜。她聽懂了姜卿的話，這一世終了，總會有輪迴的一日。她有不計年份的生命，她願意等，等她輪迴，再護她一世。冷吟霜不懂醫道，新一代的藥王便是姜瑛的一位天賦出眾的弟子，現跟在姜源身邊繼續修習醫道。至此，藥王谷的管理也醫道便分開而論，如此倒是給了這位新的藥王足夠的時間專攻醫道。

這一日，因為姜卿今日的心情，影響到了天地的氣氛，整個天地間似乎也都冒着歡愉的氣氛。

陰家，陰叔彥在院子練劍，陰序拿着帕子幫他擦掉額頭及不可見的汗漬。陰叔彥笑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摩挲著，輕聲說：「怎地不多睡會兒，阿序還累嗎？」

陰序對上他溫柔眸子，想起昨夜的瘋狂，臉上泛起紅暈，羞澀的低頭，輕聲說：「不，不累了。」

陰叔彥看着他的模樣輕笑出聲，拉着他進了屋。

轉眼又是一日已過，姜卿攜手明語從太一山而來，早就等在九澤的魔族眾人恭敬迎上前：「殿下。」

「早啊，大家。」

「殿下，望月原本就在四龜山身後，想要望月徹底現世，必要破天。所以。」長歌沒有再說，大家都知道了。

眼下，四龜山便是中雲的天際，若是要望月現世，比然要延伸天的邊界，否則望月就算解了禁止也無落腳之處。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明語此時不悅地盯着長歌，冰冷的聲音響起：「為何不早說？」

長歌冷哼一聲，移開視線。心裏卻在吐槽，他倒是想說，可是你二人倒是給我機會說啊。偷跑不說，還下了禁止，太一山那點破地方也值得下禁制。

姜卿看着兩人之間氣氛緊張，笑着說：「不就是破天嘛，又不是什麼難事。」

明語皺眉，姜卿體內的神力被他吸收的所剩無幾，破天所需的力量又極其浩大。他直接否決了：「既如此，便不能在今日打開禁制。」

「明語，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姜卿還在堅持。

「你體內的神力前兩日被我吸收殆盡了，如何破天？」

「咳咳。」姜卿見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能面不改色地說着這件事，實在羞的慌，輕咳一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惱怒地瞪着明語。明語則對她的怒意視而不見。

而其他的眾人則笑呵呵地說：「無妨，幾百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幾年。殿下不必在意，等恢復神力再說。」

其他人也附和著，說完都溜了。

「都怪你，口無遮攔。」見人都跑沒了，姜卿無奈的看着明語說着。

明語輕笑，將人攔在懷裏，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說：「怪我，怪我，卿要如何罰我都依。」

三百年後，魔都望月。

一個五歲的小女娃在葯田裏采着落白花。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汀棹哥哥，你看這花好看嗎？」

「好看。」

「靈兒好看還是花好看？」

孟汀棹笑着說，自然是：「靈兒好看。」

聞言，小女娃的笑聲傳遍了整片葯田，傳到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