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窩

早晨的被窩是天堂，白瑠姬一點都不想起床。雖然知道再賴床就要遲到了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想起床的意願。「上天啊，救救我吧。」

江亞把被子掀開，從被窩裡把白瑠姬抓起來。

「你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嗎？」

「起床而已要這麼矯情嗎？快點起床。」

「你就不能浪漫一點嗎？」

「起個床浪漫什麼啊。」

白瑠姬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江亞看著她。「怎麼了有事兒嗎？你生氣了啊，對不起，下次浪漫一點兒。」

「不是，我沒有生氣。只是我們結婚以後，我一直沒有問你，我不能生育的事情。你不後悔以後沒有孩子。」

「我當什麼事兒呢，我又不是結婚以後才知道的，我不是老早就知道的嗎？我們現在還不成熟跟小孩似的要什麼孩子啊。」抱著白瑠姬，安慰道「我有你就夠了。」

「你真的不後悔嗎？」

「後悔什麼，我本來就想要丁克，你不能生就不能生。好了，好了。」江亞輕輕撫摸著白瑠姬的頭。

白瑠姬破涕為笑。「你不是撿好聽的話哄我玩兒吧。」

「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從小就特別的耿直，因為這個我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我爸總說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辦。」

「我記得，那個時候經常聽到你們家你爸打你，我卧室的房間正好跟你家共牆，聽得一清二楚，我還求過我媽讓她去你家看看，我甚至有一次已經要報警，我都已經打了110，結果被我媽看見沒有打出去，我媽還把我罵了一頓。」

「長本事了，知道報警了。管你什麼事兒啊，誰讓你報警的啊。人家家的事兒要你管。再讓我看見一次小心我揍你。」

「真的對不起，我現在都特別後悔為什麼我那個時候那麼膽小，我沒有報警。」白瑠姬一直為了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特別是他離家出走以後。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能怪你，我也有這樣的時候，小時候有一次跟我媽出去，在汽車站看見一個媽媽扇自己耳光，我當時想起自己，那個時候我特別想報警，結果我也沒有報警。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人。」

「對不起，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

「好了不哭了。」

同事看見白瑠姬的眼睛有些腫，都很關心她。「你眼睛怎麼了。」

「沒事兒，我想問你們你們有遇到過應該報警的事情，自己卻沒有勇氣報警的事情。」

「有過，但是這種事情你也不要太自責了。人就是這樣誰也不想當責任，就像前幾年要不要扶老人，你說誰不想幫，但一想到後面可能要賠錢，還是算了，雖然心裡不舒服，甚至自責。但就是沒有辦法去做。」

「所以才說好人難做。」

晚上回家，看到樓底下有一對母子。「我問你你這是怎麼考出來的，全班倒數第一，你丟不丟人啊。我讓你看書，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可我看了啊，我很認真的看了。」小聲地說。

「你還知道頂嘴了，長本事了。那你看了還給我考成這樣，學得有什麼用，你明天不要上學了。花這麼多錢。」一邊說還一邊掐他。

白瑠姬站了出來，讓孩子站在她的身後「住手，你是做媽媽的，你怎麼可以這個樣。」

「你是誰啊，要你管。」

「孩子考不好，你不能好好說，你說這個話什麼意思，你覺得他故意考倒數第一的嗎？我問你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門門考第一，如果不是你憑什麼說他。」

「要你管，我花錢供他上學就給我上成這個鬼樣子。」雖然隔著白瑠姬那個母親還踢孩子。

「好啊，你一點都聽不進去是不是，我報警，讓警察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這個媽媽你的教育方式確定不對，小孩子考不好，好好說，你不要上來就上手。」轉過頭來看著孩子「都掐紅了，疼不疼啊。」

「不疼。」

「警察，我們國家法律為什麼沒有剝奪撫養權，就這樣的父母能養好孩子嗎？自己什麼都不會，讓孩子什麼都會。」

「這位女士，你也不要生氣了，養孩子也不容易，可能一時衝動才會這樣的。」

調解了半天，白瑠姬一點都不服氣。還是被江亞硬拖回家的。「你不也是受害者嗎？為什麼不幫我。」

「我不幫你的原因是你沒有看到那個孩子嗎？他一直在幫他媽說話，孩子根本不想離開，你覺得今天讓他離開這個家，對孩子好嗎？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希望這個孩子以後能夠跟著比他們好的父母。」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服氣啊。你說這些孩子心裡得多苦，特別是看到那些被打死的孩子，我心裡就疼。」

「我都知道，可是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不是嗎？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要孩子嗎？我就是怕，怕我有一天也會變成我爸那樣的人。」

白瑠姬看見那個孩子一個人獨自上學的背影，白瑠姬躲了起來不敢看。直到孩子不見了，她才走。

江亞買了只小狗崽子回來。白瑠姬覺得很可愛。「那裡買的啊，小東西太可愛了。」

「我們小區門口，賣狗的人說是自家母狗生的，他們養不起那麼多狗就拿出來賣，我見的好可愛。就買回來了。」

白瑠姬抱著狗還不撒手了。

休息的時候江亞帶著小狗去幫手續，還替他買了很多東西。帶著小狗去散步。

「夕陽好美，你說時光要是永遠停在這一刻多好，拍張照片記念一下怎麼樣。」

「好啊。」

白瑠姬的媽媽來看白瑠姬，聽說了前幾天的事情。「我說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兒做啊。」

「我一點都不後悔報警，你是沒有看到那個孩子多可憐啊。」

「再可憐也不管你的事情，小狗真可愛，什麼時候養的，我上次來。我怎麼沒有看見。」

「最近才養的，你怎麼看得見，是不是sherry。」

「還取了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