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靈羽

西德意識還很朦朧，隱隱乎乎在耳邊聽到一道聲音。

「你好！」

忍受著腦袋的疼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上半身卻狼狽的趴在桌子上。

四處皆一片如夜般的黑暗，只有桌子這邊莫名的充滿光亮。

自己的手腳上的拷子已經被解綁，就是現在腦袋有點暈沉。

西德坐正，揉了揉眉心的酸痛，舒緩了一下狀態，這才看向前方。

西德頓時愣住了。

因為坐在他前面的人，不正是剛剛被從天而降的觸手給貫穿身體的金髮男子嗎？

這種傷勢正常人不是應該死了嗎？

哪怕沒死被就活了，也要躺在床上一兩年吧！

怎麼可能像現在和陌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的正坐著？

哦，No。

西德看清了對方胸口上有一個大洞。

真是見鬼了。

不過，自己連神都見過了，區區見個鬼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應該是叫西德先生吧，我想和你賭一把。」金髮男子誠懇的說道。

「嗯？」

西德這才意識到對方好像有些不太一樣，瞳孔，是紫色的。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金髮男子眉頭一皺。

西德意識到對方可能不是同一個人，連忙回答：「沒問題，有牌就行。」

話一落，桌上便瞬間憑空出現一疊撲克紙牌。

秦莫笑了笑：「好了，讓我們開始吧，隨便玩一玩就行。」

西德點了點頭。

好吧，這手段，一看也不是普通人，西德如今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賭什麼？」西德問道。

「賭命，我的命。」秦莫笑著說道。

秦莫說的命，可不是指壽命。

如果一個人的壽命是永久的，那他也會因為各種意外死掉。

壽命不代表不死不滅，這就是「命」。

壽長不代表命就長。

壽命是壽命，「命」就是「命」。

所以秦莫不賭他的壽，因為他已經沒有壽這概念。

所以他是賭他的死，一輸便死。

西德不解問道：「你想清楚了？輸了可就死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秦莫卻很隨意擺了擺手：「不用不用，該怎麼做就該怎麼來。」

「既然是你的選擇，那可別怪我了。」

西德雖不理解秦莫為何突然想自殺，但他為了自己小命，也只能同意。

「既然如此，賭約成……噗。」

西德猛然間吐出一口濃血，頓時間，他的眼睛，耳朵，鼻孔都流出一道道鮮血，止都止不住。

撲。

西德身形一晃，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已然沒有了氣息。

秦莫知道他一瞬間就死了，死得乾乾淨淨，就在賭約成立的那一刻，便被反噬而死。

秦莫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對於西德的死無動於衷。

秦莫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果然，自己的「命」根本沒辦法用來賭。

因為賭約的規則，束縛不了秦莫。

秦莫的生命規則，他的生命緯度，高過了賭約的控制範圍。

賭約規則在一瞬間就被破解。

西德也在瞬間被反噬而死。

低維規則控制不了高維生命。

「規則」

宇宙萬物皆有規則，有人受限於規則之內，有人超脫規則之外。

高維生命可以隨意定義低維規則，低維規則無法束縛高維生命。

之前的「作者寫文」就是一種解釋。

秦莫在等，等一個強大的存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西德的屍體又緩緩顫動了起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了起來，臉面上全身血漬。

但雙目之間卻如燈光般金色明亮。

秦莫與祂對視許久，兩者都想要看穿彼此，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安靜。

許久，祂最終敗下陣來，沒有開口，聲音卻透過耳旁：「又一個未知存在，唉，你想幹嘛？」

祂在西德被反噬死的時候，祂便知道，是有高維度的存在，強行破壞了祂的「規則」。

甚是有些無奈。

秦莫倒也是有點出乎意料，因為這個神……嗯，語氣很接地氣，不錯，他喜歡。

當然，很有可能是前者將秦莫放在同等位置上，所以也就沒了那種傲氣高冷。

「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聊聊天，莫非神，都是這麼忙的嗎？」秦莫打趣道。

「……」

「神？對人類而言倒是夠了，但對於你來說，卻不夠，因為我看不透你，我只能把你放在平等位置上。」祂平淡的說道。

真正的公平是建立在兩者條件的平等上。

人與人，也會彼此互相看不起，階級這東西還是存在於心中，存於無形。

真正不卑不亢之人能有幾個人？

身處高位，受盡旁人的婀娜奉承，心中難免也會不知覺將自己的地位提高，但很少有人能意識到。

「我想知道你的來歷。」秦莫盯著對方。

如果這是一個正常的靈氣復甦，異能都市副本，加上神話傳說中的神靈，那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你們高維度的存在，也不存在地球文明歷史上，一個個都往地球上跑，滿大街的外星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對方一動不動，似乎在回憶，半響后，一道聲音傳到秦莫耳邊。

「忘記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按照地球演算法，我們在二十億年前就已經降臨到地球上，我只記得我被不明存在一下就給釘死，如今只剩這一道殘靈，最近也才是剛剛復甦。」祂沒有一點隱瞞，因為沒有用。

秦莫點頭，他看出來了，對方原本層次也不是太高，雖是高維生命，那也是對人類而言。

祂並非是忘記，祂這種程度已經不可能還會失憶。

而是被不明存在抹去了關於那片時間的記憶片段。

而且，「我們」就代表不是祂一個，而是祂一個種族，不過看樣子已經被全滅了。

「怎麼稱呼？」秦莫詢問道，以後估計還用得上對方。

「靈族，靈羽。」

這是祂的地球名，一些高等生命種族是不需要名字的，在祂們的語言里，名字，可能只是一段音節，一個特殊方式表達出來，甚至一眼就知道誰是誰。

祂們用專門的種族交流方式溝通，可能都達到不需要語言的地步。

種族之間的每一個個體心靈交接，隨時隨地交流。

宇宙種族這麼多，高級種族無窮無盡遍布時空，各種各樣，以人類渺小的視角，怎麼可能去完全了解呢？

「對了，小心一點怪物公會的人，別太高調了，小心被收容。」靈羽提醒道。

「哦？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了，不過，至於這麼懼怕他們嗎？」秦莫不解。

雖然按目前來說，他確實不能正面對抗，畢竟對方怪異的物品與科技武器確實有點多，很麻煩，但也不至於這麼懼怕才對。

「因為對方有神，半復甦半蘇醒的神，真正的地球上的自然古神。」

「祂們……很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