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

竺懷幽滿臉陰沉的坐在三人之中。

「念善被雲伐勝抓走了!」

「你····」

齊懷先怒氣一來卻忽然消散,一張臉顯然沒有比竺懷幽好到哪裏去。

「所以關我何事?」

齊淮笙表示他只想陪媳婦。

「淮笙,現在我不想開玩笑,我想請你們幫忙,那麼久了,人都釣出來了,我們確實也該行動了!」

竺懷幽一雙眸子陷的深沉。

「儲月不除,別說永勝整個天下都不會太平,這本就是我三人早就有的意識,所以我聽你安排!」

齊懷先溫和的語氣讓竺懷幽有點欣慰。

齊淮笙皺着眉頭。

「也是!」

算是默認了竺懷幽的請求。

三人從天明挑燈到夜晚不停的攤開着圖紙討論著。

洛子君緩緩而來,推開了深夜還在易事的房門。

「師傅!」

洛子君對着竺懷幽的問候輕輕頷首。

「你們打不過雲伐勝的」

洛子君淡淡的開口。

「我教你們一招,雖然打不過他但是能保身,另此事,我與你們同行!」

洛子君嘴上說着可是臉上卻似乎有點為難。

「師傅,我····」

「儲月的事,不單單是你們的責任更是當年所有參與人都該有的責任!」

「還有我們!」

門外走來雲裳兒,雲深子還有曲樺微笑着揮揮手,還有那條托著貓的狗,正甩著舌頭晃着尾巴猛的超齊懷先撲去。

齊懷先高舉著雙手看着狗子,滿目溫柔,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

「相公!」

雲裳兒看着小心的喚著齊懷先。

齊懷先抬頭,禮貌的頷首。

「你怎麼也來了!」

「都是雲姓家人,家中出了個這樣的一個禍害,雲家人自然不能這般袖手旁觀。」

「裳兒,就這樣一個不愛你的人,你還嫁的那麼熱乎!」

雲深子直白的說出的話讓齊懷先的眸子微微下沉。

「那也是我熱乎嫁的!」

雲裳兒絲毫不在意雲深子說的話。

「倒是你,這麼個傻丫頭當個寶!」

有效反擊。

「那也是我樂意當寶的丫頭!」

說着將曲樺往身後一啦。

「深子,你們在說我傻嗎?」

曲樺天真的眨眨眼。

「是的!」

「真的?你那麼厲害給我搞點一吃就聰明的葯唄!」

雲深子無奈的捂著額頭。

「允我在研究研究。」

「爹爹!」桑榆抱着一個小枕頭一身單薄的站在走廊的那頭。

竺懷幽趕緊取下自己的披風出來給桑榆披上抱在了懷裏走進房內。

「爹爹,我想娘親了!」

桑榆小小的嗓音隱忍着哭意

「爹,也想你娘親了!」

竺懷幽將桑榆緊緊的抱在懷裏。

大多時候的三人相擁而眠讓現在少了一個人的感覺,讓父女兩人頗為落寞。

齊淮笙看着這一幕也不知哪來的不適,有點想要把竺懷幽踢出去的衝動。

「怎麼喊他爹啊,明明這小女孩跟平陽王更像啊!」

曲樺小聲嘀咕。

「你閉嘴!」

深知此時的雲深子弱弱的給了曲樺一個警告。

曲樺還想開口,卻被雲深子緊捂著嘴巴拖去客房。

白鈺初、汐宸、二丫也出現在了院子裏。

「看來儲月那邊對永勝出手了,新月那邊怕也是難安寧,若是拿東西做好了,早在一年前就可以攻進儲月了!」

汐宸懊惱的雙手一垂。

二丫心中一咯噔。

「這個儲月有多麻煩?」

二丫心虛的說着。

「儲月不知何時在新月周邊漸漸壯大,變成了直接可以威脅新月的存在,雖然新月繁盛可依舊忌憚著儲月,而儲月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開始從新月內部腐化,如同掏空永勝般開始在新月做手腳。」

「新月皇沒那麼蠢吧」

二丫說着。

「在精明的人面對着身體的衰敗和慾望的無限,當有人跟你說有長生不老這種東西,誰會不心動?」

汐宸很是惋惜的搖搖頭。

「唯有在新月被一步步掏空的時候將儲月踏平,才能慢慢應對內部的一些問題,可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好辦了,還不是因為你!」

說着又想掐死二丫。

二丫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縮在木涼聖後面。

是的,這次護衛木涼聖也跟來了。

「涼聖?」

齊懷先有點驚訝。

「你?」

「他是我新月沐元帥的長子!」

汐宸緩緩介紹著。

齊懷先看了一眼后不再多問。

「你給我過來!」

一把拉過多在木涼聖身後的二丫。

「不行,不行,我闖大禍了!」

二丫還在震驚中自責,聽的汐宸一頭霧水。

「快快快!」

門外司徒姍扛着一身白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闖了進來。

不看人單看這衣服上的花紋讓齊懷先跟齊淮笙都警惕起來。

「幹嘛,你幹嘛把人還拐我這來,我已經很亂了!」

竺懷幽只覺得腦袋要炸了,沒想到司徒姍將凌雲鶴給拐了回來。

「說什麼呢,他受傷了,我去找到他的時候他的寨子都被燒沒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被暗算的他給救回來的!」

司徒姍身後跟來三兩人結果凌雲鶴。

····

看到受傷的凌雲鶴,三人顯然被羞辱了一番。

凌雲鶴那般厲害的人怎麼會落到如此。

洛子君走上前把了一下脈。

」鶴兒無礙,雖然被人下毒暗算,現下只是昏迷而已,他的武功待明日就會醒來!」

聽到洛子君這樣說着,司徒姍焦急的臉上算是緩和了下來。

「師傅?」

竺懷幽不解洛子君居然認識凌雲鶴。

「凌雲鶴是天門長老自己選的傳位弟子,怎麼?」

不知幾人與凌雲鶴過往的洛子君有點不解為何竺懷幽這樣的表情。

齊淮笙和齊懷先尷尬的偏過頭。

指定的傳位弟子,還是天門的,好像輸了也沒那麼丟人了。

竺懷幽看着手頭的布型圖。

「我想他們要在這一片全都一起挑起事端。晉守那邊曲老七守着,齊洛被擺了一道估計不爽,我需要有人去那邊給齊洛送一封信。」

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三人四目相對,心領神會。

「這場仗你們要耗多久!」

二丫忽然開口。

「我想儘快將念善救回來,這個長久仗必然要耗挺久的!」

竺懷幽看着佈置回答著二丫的話。

「來得及來得及!」

二丫欣慰的喃喃自語。

「你幹嘛?」

汐宸緊緊的抓着二丫。

「拿東西,我保證給你一絲不差的做出來,而且還給你增加幾樣功能!」

二丫雙眼滿是興奮。

「你?行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二丫不服氣。

「你不是找百手匠才嗎?」

二丫明朗一笑。

汐宸一愣。

「走,會新月,你那材料多,人多,半月我能給你全趕出來!」

二丫拉着汐宸就要走。

「你···」

「你什麼你,趕緊走!」

木涼聖緊緊的跟在二丫身後。

「你們先回去!」

白鈺初對着汐宸一個頷首。

看着這些人竺懷幽心中莫名的有了底氣。

「王妃!」

柳夕晨任由人牽着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齊淮笙有點驚訝。

柳夕晨緊張的握緊雙手。

「我妹妹被擄走,我有點在府中坐不住!」

齊淮笙一聲輕嘆將柳夕晨牽進屋內。

白鈺初眼中閃過一絲情愫,卻依舊深沉的掩去。

「娘!」

桑榆掙脫開竺懷幽的懷抱直直的撲進柳夕晨的懷裏。

柳夕晨全身僵硬。

「那不是你娘!」

竺懷幽拉過桑榆。

齊淮笙皺起眉頭。

「我···是你姨娘!」

柳夕晨壓制着內心的顫抖。

「姨娘?不是娘嗎?」

明明一摸一樣啊,桑榆歪著腦袋想不明白。

「可是我想娘了,你跟娘好像,爹爹,我晚上可以跟一娘睡嗎?」

桑榆的小手緊緊的拉着柳夕晨冰冷顫抖的手。

「你跟你爹睡去!」

齊淮笙有點不滿自己媳婦被人佔着。

「我···沒事,本就是打擾,能幫上忙也是好的!」

柳夕晨緊緊握住齊淮笙想要扯開的那隻小手。

「爹爹!」

桑榆央求着。

竺懷幽看了看齊淮笙不滿的神色和柳夕晨抑制的渴望。

「桑榆近日還繁忙你照看了!」

「我···我會好好照顧···桑榆的,桑榆嗎?」

柳夕晨一遍遍的重複了桑榆的名字。

「趕緊的想注意將你夫人給帶回來!」

齊淮笙有點不耐煩的看着柳夕晨任由桑榆牽着離開他的視線。

回頭得好好算賬是誰帶着王妃出來的。

「桑榆,桑榆!」

柳夕晨緊緊的抱着桑榆。

「你跟我娘真的好像,我可以暫時一笑會兒叫你娘嗎?」

桑榆奶聲的央求着。

「嗯!」

「娘!」

「嗯」

「娘」

「嗯」

「咦,你怎麼哭了呢。我那麼想娘親都沒哭呢!」

桑榆帶着哭腔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我···我就是想起我的寶寶了,聽你喊我娘真好!」

柳夕晨緊緊的抱着桑榆,將桑榆掖好被子。

——

三天了,念善被領着走遍了宮中的每個角落。

親眼看着岳陽皇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狀態。

嗝屁了又被雲伐勝給一個運氣吸了一口氣喘回來。

又惡意的看着他笑,不給他做任何的醫治。

這雖然殘忍可念善又不禁叫好,這就叫活該吧,可若是這個雲伐勝對誰都這般那也太可怕了。

比如現在這三天就是有一頓沒一段的惡臭着她。

在她對面吃香的喝辣的,給她餿了的食物。

念善心中直罵畜生。更罵自己的沒用,被竺懷幽給養矯情了,這種餿了的居然吃不下了,以往別說這種餿了的,怕是長了蟲的都能被她無視。

「吃啊」

雲伐勝挑眉看向一動不動的念善。

「不餓!」

「不餓?」

「我可不覺得,給她喂下」

說着就來了來兩個架起她。

「等等!」

念善深吸一口氣甩開抓着她胳膊的兩個手。

這個人覺得是惡魔。

「我自己吃!」

能屈能伸向來都是她拿手的。

念善抓起餿了飯菜就吃了起來,還滿臉的享受。

「嗯,好吃!」

雲伐勝挑眉看向念善淡淡一笑什麼也不說,轉頭看向慕寒。,

慕寒的臉上依舊是那樣溫和的笑,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雲伐勝滿意的輕扯嘴角一笑。

「我想,你沒吃過人肉吧!」

念善一愣。

看着自己的飯菜。

「放心這裏沒有,接下來你不好好找,我便給你吃人肉,一天一條命的肉!」

雲伐勝邪惡一笑。

念善氣到胸口都要炸了。

「他藏到東西你應該問他,我已經儘力了!」

「可是你不是神偷,不是號稱天下沒有你偷不到的東西嗎?」

雲伐勝滿臉無辜。

「我也要知道東西在哪裏才能懂啊,可是這東西我壓根就不知道在哪裏!」

念善生氣的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怎麼辦呢?我就是覺得你應該知道,你能知道!」

雲伐勝一臉的為難。

這個人簡直可惡不講道理到了極點。

「你就別為難我了,直接告訴我在哪裏好嗎?」

念善走到岳陽皇跟前。

岳陽皇頭一偏眼一閉。

念善心中一惱火。

鬼才要問你,東西只有她知道在哪裏。

念善不是沒想過告訴雲伐勝東西在哪來的,可是那個盒子裏有她當時惡趣味留下的得意,這一送上去誰都知道這東西在她手裏了,她更不好好嗎。

「其實,我大抵能猜到那東西在哪裏。」

雲伐勝深深一笑。

岳陽皇轉過頭瞪着雲伐勝,念善不敢有過多的情緒。

「你猜到了還這般玩耍我!」

「無聊唄!」

念善握緊雙拳。

「走,我們一起去他的寢殿。」

岳陽皇此時終於有了情緒,不停的搖著頭。

「看來我猜對了!」

房間里就留下四個人。

「我可以退下了吧!」

念善問著。

「怎麼可以呢,還要你探路呢。」

「房間那麼大,我怎麼知道在哪裏!」

雲伐勝指了指岳陽皇床上的頂梁。

岳陽皇努力的想要組織徒勞只能自己在原地無力的悶哼著。

「慕寒,你跟她」

雲伐勝搬來椅子坐在下面看着念善怎麼行動。

念善裝作一番查看才找到開關的模樣。

岳陽皇急的眸子通紅。

雲伐勝卻是滿臉的開心。

念善帶着慕寒走了進去。

來到了那個盒子前。

看着屋頂上不滿的罈子水銀,慕寒陷入了沉思。

「你!有機會我幫你逃走!」

念善不解慕寒為何會這麼說着,只是小聲的說着好似會被聽到一般。

念善剛想要說話就被慕寒緊緊的擁住。

「聽我說,他就是個瘋子!」

慕寒深深的在念善耳邊說着。

來到盒子前,念善熟悉的動作讓慕寒一愣,看着盒子裏的那個石頭。

念善緊緊的低垂著頭。

慕寒抓起石頭,石頭忽然化成的一堆灰粉。

「怎樣?」

雲伐勝在下面聞到。

「空的!」

慕寒回到。

「空的?」

「空的嗎?」

雲伐勝看着岳陽皇。

岳陽皇一愣隨即眼中有種欣喜大笑。

雲伐勝一腳踹在岳陽皇的胸口。

空的?怎麼會是空的呢?

雲伐勝覺得這個女子會騙他,但是慕寒是絕對沒那個膽量騙他的。

「為何不下來!」

「我鬆手上面的火雷跟水銀就會往下掉。」

慕寒說着。

「你從上面出去」

「上面全都是毒箭!」

「布的那麼精緻沒有除暗沉玉璽?」

雲伐勝又開始懷疑起來。

看了眼岳陽皇。提着岳陽皇就往外走去,竄到了頂上。

「我給你把頂揭了。」

雲伐勝輕鬆的將房頂一塊提起,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射箭。

慕寒快速的提着念善放開手就離開。

雲伐勝看了眼空空的盒子眼中佈滿了陰沉。

看着塔成一堆水銀緩緩流出的寢殿雲伐勝皺起眉頭。

「真的什麼都沒?」

「沒有!」

慕寒依舊一番溫和的笑。

「既然什麼都沒有,那留着她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雲伐勝看着慕寒。

慕寒帶着笑抽出匕首朝着念善走去。

「哎呀,也不是沒有用,打下郡都還需要她!」

雲伐勝轉臉一笑忽然拿下慕寒手中的匕首放回他的懷裏。

慕寒淺笑着又退回到了他身後。

「東西在哪裏!」

雲伐勝看着岳陽皇冷冷的說着。

「哈哈,東西,只要找不到它一日,朕···朕就能多活一日!」

岳陽皇吃力的說着。

都這樣了自己的國家都這樣了居然還貪戀活着。

這個岳陽皇也是可惡,念善忍不住的咒罵着。

宮中所有的宮女太監妃子都被聚集在午門。

岳陽皇被放在地上。

「沒了這些人你這個皇帝算什麼皇帝」

說着一大片的宮女被殺死!

「沒想法到還有寧死不屈的士兵,可惜遇到了你這樣無能的皇帝!」

說着宮門外壓進一批不屈的士兵。

紛紛被人壓着從胸口刺進了刀,處死。

「哎!無聊!」

又一批士兵禁軍被壓而來。

文書第一個被綁着。

「你個賊子放開皇上!」

文書大喊著。

「就這樣的皇帝你也嚷嚷着要救?」

雲伐勝鄙夷的踢了岳陽皇一腳,坐在他的身上。

「所以,你能怎樣?」

文書臉色一紅,用盡所有力量將捆綁着自己的繩子給震斷,快速的奪過身後之人的大刀,幾個跨步縱身來到了雲伐勝跟前。

慕寒抽出劍穩穩的接住文書的進攻。

「我很喜歡你的愚忠,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以繞你一命!」

雲伐勝看着文書。

「賊子,我要殺了你!」

文書轉身大刀砍向雲伐勝。

雲伐勝將護着他的慕寒踹開自己穩穩的接住文書的刀。

「這個廢物皇帝,掏空國庫自己享盡繁華,對各災情不顧不問,本該得到安置到災民被他下令統統處死,美名其曰為了國之安然。

將死的時候討好各種饞臣,好了又繼續作惡,如今永勝這個地步真是他自己的原因!」

雲伐勝又踢了岳陽皇一腳。

「你姓文!哈哈哈我跟你說真想你會不會生氣?」

「你可知文家怎麼滅門的?讓你成了孤兒?只因文家上書災情請求撥款順便說了句實話就被奸臣所害,你可知誰默許的?」

雲伐勝深深一笑。

文書的刀像是失去了力量猛的掉落。

「主子!岳陽被包圍了!」

忽然一人匆匆跌進來!

「哦?這麼快就打過來了?」

雲伐勝深深一笑。一把拉過念善。

「走!去城門口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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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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