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爐鼎俏老祖18
與雲業凡同行,他見倆人對南陸的事感興趣,便說了不少南陸的事。
作為家族精英,雲業凡比天玄門倆個宅女知道的事多許多。
「說到南陸不得不提的是沉楓林家,這二十年的勢頭竟像得了天道眷顧。不是一個天才,而是整個林家。」
二十年前林家在五大家中並不出眾,與莫家爭一個第三第四的位置,短短二十年再提起林家,想到最多不是金城莫家而是燕元宗。
長生宗還在時,人們笑稱天下第一宗永遠有倆個,長生宗與燕元宗。
五十年前,長生宗不存,燕元宗成了真正的天下第一宗。
只是近二十年燕元宗比以往更不熱衷修真界的事,隱於海島之上,島上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既然有人,必然有規矩,而所謂規矩往往是強者所列。
這燕元宗不參與規矩,漸漸被排除在外。
而林家一點點收起散落在各門各派的權利,換做二十年前誰也不敢相信沉楓林家的能有如今名聲與威望換。
「不僅天才弟子多,那佔據頂端的尊者也是,二十年倆人突破元嬰,一人到達出竅,修真界唯二的分神境一個在林家一個在燕元宗。」說到這裡,難以不激動:「這可是百年來唯一突破分神境的修士,南北陸都為之沸騰!在此之前所有人有以為再也沒人能突破分神境,長生宗的分裂就是因為分神境尊者的隕落。」
「那燕元宗豈不是更厲害,林家人怎麼說自己是八宗之首!分神境百年的總比才幾年的修為高深。」
雲業凡直搖頭,一個是慢慢走向沒落,一個是奔赴盛世,怎可相提並論。
「這些年出彩的都是沉楓林家的後輩,橫掃各榜榜首。而燕元宗的人自二十年前就未曾參與修真界的各類盛事,所有的榜單中他們的名字一個個被劃掉,再過三五十年各榜中或許連一個燕元宗的人都不再有。」雲業凡感慨:「見證第一宗走向沒落,雖給我平凡的人生增添了些許意義,可總歸是遺憾。也不知可否再見二宗四門五大家時的盛世,那時的北陸也比如今繁盛。」
「林祝馨,才二十八歲,這次的元蘭秘境她沒有來,應該是修為壓不住要結丹。」
二十八歲的金丹修士,這在百年前也可以說成天才之輩的!更何況是如今。三十歲才築基的青年運業凡說這話的時候,連嫉妒都升不起來:「她是沉楓林家祝字輩最優秀的弟子,當然同輩的宇字輩男修中也沒有比楓蘭仙子更出色的。」
「楓蘭仙子,楓是沉楓,蘭是林祝馨的氣質。」
這個名字林蘊祁並不陌生,比起林祝馨她有更感興趣的人:「那林祝瑤如何?」
雲業凡訝異對南陸無甚了解的林蘊祁,竟知道林祝瑤:「雖實力比不上她的姐姐林祝馨,但名聲卻不比楓蘭仙子低,二十三歲的她也在也來了元蘭秘境,修為最起碼築基中期。祝馨如蘭,祝瑤就是牡丹,艷色美人酷愛紅衣,為人張揚。」
這麼聽起來她們天玄門也很厲害,要是讓南陸的人知道北陸的天玄門有個十八歲的築基中期優質股,那可真能氣人。辛楠喜滋滋的想。
至於林家這情況越聽越詭異,不會又有什麼穿書者再搞事吧,把什麼天才異寶劫掠一空都堆到林家去。辛楠可不信天道眷顧這種話,畢竟這是個靈門都要被關閉的世界,怎麼看都是被天道放棄的……
再者她邊上站著的可是沉楓林家的受害者!
看過那麼多套路,辛楠很快將二十年和林蘊祁的年齡結合起來,聽起來林家的崛起就是從林蘊祁出生開始的。
「林道友認識林祝瑤?」
「不認識,年齡相近略有耳聞。」
雲業凡點頭,這話說得有理,確實會對年齡相近的人關注。雲業凡忽然覺得不對:「林道友與林祝瑤年齡相近!」
這對師姐妹也太詭異了!
天玄門可真是卧虎藏龍,一個有制伏四階異獸的丹藥,一個二十齣頭就已經是築基中期。
他一個月前,或者說一天前還自以為能配得上別人,如今看來,豎子狂妄!
「要保密的,天玄門地方小要藏拙。你收了脫髓果,出秘境前可別讓別人知道我師姐的天資聰穎!根骨清奇!」
雲業凡發誓自己絕對不說出去,不是那種議論熟人是非的小人。
「看到那個山洞了沒?」辛楠指著一出說:「我你同伴就在那裡等你。」
「道友不與我們同行?」
「當然不。」辛楠理所當然:「不想扶貧。」
她倆身邊有一個奇怪的球球,並不方便與人同行。
雲業凡:……
被傷過得心的,在短時間內原來還可以重新受傷!
最傷人的話是實話,確實是扶貧,他無法反駁,雲業凡轉移話題:「辛道友這隻兔子是儲備糧嗎?」
球球:???
儲備糧是什麼?滿眼寫著求知慾。
辛楠:「你快走吧。」
再不走就要被球球拿來塞牙縫了!
如果球球吃人,她會有心理陰影的。
雲業凡被這般嫌棄,還是有禮貌的拜別了倆人。
「師妹要救雲業凡是因為騎耀宗,對嗎?」
「不,只是因為善良!」辛楠眨眨眼:「我是長得不夠善良,還是表現的不夠善良,師姐也能誤會我的用意。」
善良嘛。
那對我好,也僅是善良善良的緣故?
林蘊祁:「長得很善良,表現得也足夠善良,只是我想岔了,誤會了阿楠的用意。」
系統:「阿楠!阿楠!她也叫你阿楠!」
「她叫起來好聽多了。」
「我回去就下載林蘊祁的語音包!」
多麼貼心的系統,多麼溫情的服務,系統自我感動中。
【門派外交積分+500】
【獲得崇拜積分+10】
崇拜積分聽著讓人虛榮,可只有十個積分實在太扣了!
都被崇拜了給她一百個積分開心開心不好嘛!
她煉製的那款妖獸喜愛的丹藥都給了她一百個積分呢:「統兒!雲家年輕一輩里最優秀弟子的崇拜怎麼才十個積分!」
「雲業凡的崇拜來得太簡單,他崇拜的人十分多,有一句話是見一個愛一個,他呢是見一個崇拜一個!」
由此可證,濫情真的不值錢!
「林蘊祁,你要做個專情的人啊。」
「阿楠你說什麼?」
「我說師姐,千萬不能相信男人嘴裡,你是特別的,這種話。再好聽的話也不值錢!」辛楠義憤填膺:「只有得到的才是實在的。」
阿楠剛剛說的話有這麼長嗎?林蘊祁只疑惑了一秒就笑著點頭:「說得真有道理。」
只有得到的才是實在的。
林蘊祁握住辛楠的手:「秘境里地勢複雜,我們還是牽著手以防分散,若是分散了,倆個多月也不一定在能碰見。我可不想師妹遇見危險的時候,卻不能保護你。」
「統兒,等回去我就給林蘊祁發一面錦旗:史上最敬業師姐。」
「她可能不知道錦旗是什麼東西。」
林蘊祁以為辛楠會反駁她的話,可她只是將牽著的手換成挽著她的胳膊:「師姐還是這樣比較好,行動方便。」
其實辛楠在林蘊祁手上牽了一條線,真的把人弄丟的時候她勾勾手指也能知道對方大致的位置,不過這時效性只有三天,她每三天都要逞林蘊祁不注意的時候在她手指上圈牽一條線。
反倒是林蘊祁先抽出了手:「其實地勢還沒有複雜到這個地步。」
林蘊祁走在前頭還能聽到辛楠的笑聲,越聽她越是羞惱,卻沒有加快步伐只是和辛楠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球球問辛楠儲備糧是什麼。
辛楠十分正經地告訴球球「儲備糧」等於「小可愛」。
球球也顧不得餓不餓口吐人言:「我可真是個儲備糧!」
林蘊祁轉頭,聽聲音以為球球學會了嘲諷,可一看到球球的模樣她就知道那隻球在傻樂。
雖然那是一隻情緒豐富到她只要看著也能感受到情緒的兔子,但很多時候她不用去感受這隻兔子的情緒,因為它不是在傻樂就是在傻樂的路上。
倆人休息的不遠處有一條小溪。
林蘊祁背對著辛楠打盹,剛入秘境的緊張這三天都沒有休息好,本是閉目養神,卻真的睡著了。
辛楠勾畫了幾處倆人到過的地方,簡單定了方位,而球球在溪里玩水。
「師姐?」她有些地方想問問林蘊祁,是否記對,要是沒錯再描一次,錯了用藥水擦掉重新勾花。
辛楠叫了倆次也沒人應答,她繞到林蘊祁正面。
少女依靠在樹榦上,只有一絲光線狡猾的透過了層層遮擋在少女白皙臉頰上落下一個光斑。
辛楠蹲下后,那一抹光斑就消失,林蘊祁完全處在樹蔭之下。
第一次在白日里端看林蘊祁的睡顏,倒不是色迷人心,只是林蘊祁並不平靜的臉吸引了辛楠。
額上冒著汗,一觸即離,也能感覺到是冷的。
林蘊祁在做夢。
一個噩夢。
林蘊祁曾告訴她,那些有關過去的夢都是可怕的。
今天雲業凡的話,勾起她過去的回憶,所以再一次陷入噩夢?
一時辛楠也不知道該稱之為噩夢還是林蘊祁的回憶。
-
林蘊祁再一次回到那個地窖。
她已長大。
沒有什麼人嘲笑她,因為接觸她的人更少了。
這時候的林蘊祁已經十四歲,那些當初嘲笑她的同輩已經不把她這樣沒有任何修為的人放在眼裡。
有人路過問這個院里好荒涼,是鬼屋嘛?
另一個人會告訴她:「這裡面住著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
「林家可真好啊,願意給沒有靈根的人住這麼好的院子,我們家裡沒有靈根的別說上族譜,就連宅子也住不得的。」
「整個金城可都是你們莫家的地盤。」
「是啊,所以要把沒有靈根的趕出金城,讓他們自生自滅。你們為什麼還用這麼大的院子養著她?」
「長輩們照顧她,喜愛她。」
「林蘊祁」獃獃笑了,門口又有人在叫她:「十九,十九。」
是喜愛她的長輩呢,她要跟她走。
「不要走!不要跟著她走!離開這個家!」
她的想法影響不到「林蘊祁」,十四歲的瘦弱小姑娘跑到門口還有點喘氣,臉上掛上一個自以為甜甜的笑:「姑姑!」
被叫作姑姑的人扭身唾了一個晦氣,再轉身對著小姑娘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說:「跟著我,姑姑帶你出去玩。」
夢裡的林蘊祁是絕望的,她一遍遍的讓自己不要走,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跟著不同的「喜愛她的長輩們」離開。
她知道,還是那個冰冷的地窖,又得被抽血。
每天喝著補血的湯藥,時不時被「帶出去玩」。
這個夢為什麼醒不過來,如果不是夢,什麼時候她的身體可以聽她的指揮。
她可真想放干這些人的血。
她可真想與這些人同歸於盡。
她想……
臉上濕滑冰涼,是觸著地窖地面的臉蛋被凍裂了,在流血嗎?
抬手摸一摸臉上的血
真的摸到臉了
原來不是在做夢,原來醒不來了嗎?
她睜開了眼,看到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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