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血幽兒
「噢!!」氣勢如虹的血煉屍宗的弟子一擁而上,試圖用最小的代價把顧玉影碾壓在萌芽狀態!
丁雨又豈能如他們所願,取出星紋骨戒中的門扇大小的修羅屠龍斬,側身飛退,擋在了這股暴動的血煉屍宗的弟子面前,說的:「魔崽子,你們要敢傷害玉影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們血煉屍宗給平了!」
「吼!!簡直是不知死活!」血煉屍宗的弟子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分成兩撥奮不顧身的沖向丁雨和顧玉影。
丁雨揮動手中的修羅屠龍斬,渾身上下星力翻湧,即便如此依然被人數眾多的血煉屍宗的人給纏住了!
祭壇上的女子,似乎已經到了尾聲,丁雨斜眼一瞧,心中愈加的憤恨。
只見,那個白衣女子口中噴湧出一股股祥和的靈氣,不斷的注入面前的青銅龍棺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丁雨暗道:這血煉屍宗的功法確實奇特,它雖然是控屍宗門,卻走著另類的修鍊方法,不斷的熔煉妖獸的精血,注入靈屍的體內,隨後再有靈屍過濾出有害的物質,再把提煉升華的靈氣注入在棺中修行的主人!
丁雨這才看到原來外面的白衣女子,居然僅僅是棺中之人的鼎爐而已,這讓丁雨心中充滿了憤恨!
「雜碎!你們膽敢把她取出青銅龍棺,還將她煉成傳功鼎爐,我今天……今天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個都給我洗凈脖子!」
「切!大言不慚!!兄弟們那女的兇猛,快來,先弄死這個自大狂!」
丁雨也不解釋,右手劍指在眉心一點,厲聲喝道:「斬仙飛刀——現!」
只見,一道星光在他眉心閃過,嗡的一聲,一枚小巧的飛刀便出現在丁雨的身邊,不斷的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飛翔。
「那是什麼?我怎麼會感到一陣陣心悸?好像比那個女賊的腳底靈墟更可怕!」
「就是就是!兄弟們,咱們後撤,退到祭壇保護聖女!」
丁雨和顧玉影相視而笑,二人一步步的把僅剩下十多人的血煉屍宗的弟子,逼到了那座白骨森然的祭壇旁邊。
「聖……女……姐姐救命啊……」一個女子的聲音對著祭壇之上的聖女叫道。
「那是誰?膽敢驚擾聖女!給老子砍了她!」為首的黑衣人對身後的人說道。
「頭兒!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子,穿的是咱們血煉屍宗的衣甲!」
「啰嗦什麼!大敵當前!擾亂軍心者殺無赦!」
「諾!」緊挨著祭壇的血煉屍宗的弟子,舉起手中的長刀對著嚇得面無人色的女子就要砍!
猛然間聽到祭壇之上,傳來一個女子威嚴的聲音:「住手!!」
「聖女?」
「吾等恭迎聖女出關!聖女無敵!聖女無敵!!」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我血煉屍宗搗亂!」
「聖女威武!所向無敵!雄霸天下!」
血煉屍宗的聖女站在祭壇上一揮手,制止住下方血煉屍宗弟子的呼喊,對著丁雨和顧玉影說道:「遠來都是客!二位如果與血煉屍宗沒有多麼大的恩怨的話,不妨上台一談,將這份干戈化為玉帛,豈不是一樁美事?」
丁雨先是一愣,隨即一笑,說道:「沒想到,你們血煉屍宗還是個溫文爾雅的宗門,我道是第一次聽說,真是稀奇的緊啊!」
「放屁!你放屁!膽敢在聖女面前出言不遜,看老子不宰了你!」
丁雨左手指訣一變,喝道:「斬仙飛刀——星耀九變!!」
只見,圍繞在他身邊的斬仙飛刀一下子化成九枚一模一樣的飛刀,按照九個不同的方向,朝著出頭的小首領殺去!
「住手!你們打夠沒有!出門之前怎麼向宗主立的誓?」
十多名血煉屍宗的弟子紛紛地下了頭,帶頭的一個更是有些羞愧的說道:「聖女,吾等羞愧啊!」
「你們都起來吧,我有話要對客人說,小幽你也上來!宗主不是說過,你還沒有到下山的年齡嗎?」
那個被嚇壞的女孩兒委屈的站了起來,放聲大哭,說道:「他們好凶!他們要殺幽兒,聖女姐姐你要把他們都殺了!」
「啊?」站在他周圍的血煉屍宗的弟子,這才發現那個混在他們隊伍中的女子便是血煉屍宗宗主唯一的女兒——血幽兒!
一時間,嚇得紛紛跪到地上,齊聲說道:「少主恕罪!吾等沒能及時發現少主的身份,時在是該死至極!」
「哼!都是一群沒長眼睛的東西!!」
「好啦!幽兒,剛才那麼緊急,我又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們護主心切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要不是聖女姐姐替你們說情,我今天定要把你們都煉成乾屍!」
血煉屍宗的弟子嚇得面如土色,這年頭最恐怖的不是去死,而是看著自己的生命被一點點的吸走,最後變成僅剩下一口氣的乾屍,看著自己的屍身一點點的腐朽。
「謝少主不殺之恩!」
「哼!別謝我!去謝我姐姐!我去找姐姐玩了!」
「謝聖女不殺之恩!」
「你們都起來吧!血煉屍宗離不開你們的守護!」說罷,血煉屍宗的聖女把目光移向丁雨他們,說道,「怎麼?不願賞臉上台一見?」
丁雨看了一下顧玉影,拉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輕聲說道:「走!咱們去看看她究竟是誰?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丁雨……萬一她對你不利,那該怎麼辦?」
丁雨呼出一口氣,拉住顧玉影三兩步便登上了祭壇,對她說道:「無妨,一切有我!」
累累屍骨,祭煉成台,三丈三尺,冤魂環繞。
丁雨拉著顧玉影走上血煉屍宗的百獸鎖魂台,站在祭台中央的便是那個白衣女子,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蒙上了一件白色的薄紗,站在她身邊的便是血煉屍宗宗主之女——血幽兒。
那白衣女子撫摸了下身邊的青銅龍棺,眼角浮現出一縷細紋,似乎臉上露出了微笑:「來者是客,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