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勁爆勒,三皇子被賜婚

第141章 勁爆勒,三皇子被賜婚

周圍的昏暗忽然亮起,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帶來的火光霎時間將屋子填滿。「外事司辦事!拿下!」二皇子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紛紛上前將刺客捉下。

二皇子王玏慢悠悠地上前,拽著刺客面巾的一角,「現在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是誰?」

二皇子眉頭皺了皺,訝異道,「葉知安,怎麼會是你?」

來人正是一直擔做這幾位特使翻譯的葉知安,任是誰也沒想過一而再再而三對特使下手的人居然就是他們的翻譯葉知安。

「將人綁了,帶回外事司受審!」二皇子似乎不等葉知安說話,急忙派人將他塞了嘴帶走,謝瑾安瞧見那人眼裏透著狠意,但他不止看着那個本尼,還瞧了幾眼二皇子,他疑惑的眯了眯眼,似乎這裏面二皇子脫不了干係,反倒是本尼一直用外語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帶他們去哪兒!

謝瑾安本想上前跟他們解釋,但二皇子已派出了自己的人,他熟練地用奧斯話與本尼幾人解釋道,原來,早就將人備好了,謝瑾安不明白,但這畢竟是外事司的事情自己不好管,就和二皇子打了個哈哈,帶着自己的人回府去了。

在天機府衙里點了點自己剩下的兄弟,索性損失不大,只折損了兩個兄弟,早在爆炸中被炸得粉碎,還好能找到他們的殘肢和破散的腰牌,兩具屍體蓋着白布靜靜躺在大堂前。

郭勤和幾個飛龍衛羞愧的站在他們面前,和一旁烏漆嘛黑的疲於救火的兄弟們相比,白白凈凈的臉和乾爽的官服雖然穿在他們身上但還不如趁早扒了這身衣服,郭勤哪裏能想到自己帶着幾個兄弟不過是去外事司拍拍二皇子的馬屁,這一回來就多了擅離職守的罪名,這!這!這!

他不敢去看謝瑾安的眼神,這這也怪你不去~不去攀附皇子傍傍身,讓他們出去都叫人笑話!可自從謝瑾安接任天機府府尹外,扭轉外界對天機府的刻板印象,反倒是無論是衙門還是飛龍衛都是破案能手和訓練有素的名聲,比之以前這個人人嫌棄,名聲掃地的天機府不知道強過多少倍!

「我是不是說過這天機府效忠的是誰?是天子,是當今陛下!」他朝上拱了拱手,「不是誰給個骨頭就巴巴往上靠,也不嫌硌牙呢!」他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那幫人,嗓子嘶啞著也不想多說。

「三七,你帶今日辛苦救火的弟兄們去咱自家的浴堂里好好洗一洗,換上乾爽的衣服,大家好好休息!一一登記了名字!好,你去吧!掛在我賬上!」謝瑾安揮了揮手,示意也是一臉竣黑的三七帶他們出去。

「謝大人!」

「謝大人!」今日累了半天的十幾名兄弟疲憊的臉上終於有了點高興的臉色,歡呼著跟着三七出去。

「你們,既然今日歇的久了,就換班輪崗!」他嘶啞的喉嚨說完就不想再說什麼了。

「是~是!」他們連連點頭去掛牌站崗去了。

「大人~卑職,卑職~」郭勤挪不動步子,支支吾吾地開口想說什麼,被謝瑾安揮手打散,「你~」他長呼一口氣,「跟他們幾個將死去弟兄們的屍體抬到殮房去,點上香,等明日吧!」他丟下這句,拖着被燒黑的官服托著沉重的步子往門口走去,綠桃和幾個家丁緊緊跟在他身後。

謝瑾安剛剛回到家,才洗了把臉,將衣服解了幾個扣子,撿了個饅頭叼著,就聽下人來報說是宮裏來人急召。來的小黃門一臉興奮地對謝瑾安拱了拱手,「謝王爺,陛下急召您入宮!」

還穿着一身臟衣服的謝瑾安剛剛拿起的饅頭還沒咽下,回頭看了看他,半天才說,「公公,本王還未梳洗,不如等梳洗過後換身衣服再面聖?」

「您可別,陛下急召,說免了您不敬之罪,那奧斯特使還有二殿下可都在宮裏候着!就等您呢!衣服和梳洗給您備好了,您路上換!」那小黃門指了指外面的馬車,客氣地笑了笑。

「兒臣參見父皇!」

「臣,參見陛下!」

「賜座!」

謝瑾安和二皇子互看了一眼,他乖乖地坐在了二皇子身後的第二順位的凳子上。

看着皇帝一臉莫名的看着自己,聽着二皇子向皇帝遞上關於此事的摺子,依次滔滔不絕的講此事事發經過,不過謝瑾安心裏腹誹,這難道不是我和李承舅舅冒着大不敬的罪,一個去遞摺子等下令,一個先斬後奏先把人撤離,他就是姍姍來遲撿了個果,嘁!

皇帝只是淡淡誇了誇他兩句,並吩咐他退下,他便噤聲告退,臨走之前和謝瑾安打了個眼神,謝瑾安一臉無奈。

慶文帝看着摺子坐在高位上,時而皺眉,時而慍怒,墨黑色的常服袖子上的金龍翻了翻指了指謝瑾安,皇帝附手大笑,「你小子和李承啊,一個冒死去遞摺子一個先斬後奏本也是死罪,不過好在沒出大事,扣你們的俸祿給應天府個面子!」

謝瑾安瞧了遠去的二皇子的殘影,心裏轉了個圈,不知道那奏摺里寫什麼,皇帝這麼晚了把他們叫來,而且只有他和二皇子,看來!趕忙跪下施禮叩頭說,「臣和李大人不敢居功,都是二殿下的功勞,二殿下明察秋毫,讓臣等去做的,說有什麼他一力承擔,臣更不敢居功,乃是臣為臣子份內事!」

就剛剛二皇子那套說辭,是他早覺得特使的翻譯葉知安有問題,所以設了個套,沒想到還沒開始抓人就被他的同黨鑽了空子要炸死那群特使,辛虧通知了自己和李承先去準備,才所幸傷亡不多!

行吧,你開心就好,畢竟你是皇子,陛下總歸是信你的,剛剛也沒出言責備,看來是默許了將功勞歸在二皇子的頭上,自己也只好就坡下驢,只是委屈了因為此事被打板子的李承大人!

「好了!」皇帝撇了一眼二皇子的背影,傲氣地說了句,「他朕還不知道,這摺子裏說的明白,沒用的東西,在大周別的沒學別的好,這投機取巧之事倒是得心應手,朕耳朵也聽的明白,朕聽說了,今日若不是你在後方給他打配合,就他怕不是要被那些火藥給燎了!」

「陛下,那是殿下在前衝鋒,我們這些小卒在後面盡心護著自然是應該的!陛下,二殿下此次智勇雙全,機智過人實在是吾輩的典範,臣~」謝瑾安話被皇帝瞪了回去。

這裏面還有二皇子火急火燎的跑到驛館,差點被崩開的炸藥給轟了,還好謝瑾安趕緊扔了東西將炸藥打歪,二皇子的屬下這才救下二皇子。

皇帝斜靠在椅枕上,懶洋洋地說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別在這邊拍馬屁,他自有他的功勞評判,可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這,臣不敢居功,還是陛下先給二殿下賞賜,論功行賞!」謝瑾安有些尷尬地擦了擦汗。

「聽聞你家那個小子在長益堂的公孫那裏理學?」

「回陛下,正是,不過小子年幼,夫子准許他在家中住,不過,近幾日臣和夫人想着將他送到長益堂中常住,以便晨昏定省,受夫子教育!」

「你是嫌小子麻煩吧,你們小夫妻你儂我儂的,嫌棄孩子麻煩!前幾日你宵禁之後騎馬帶你家夫人滿城根的轉悠,被巡察官給攔下,雖說是罰了銀錢,卻讓你這個寵妻的名號在閨閣之中流傳,就連劉貴妃也同朕說羨慕你們夫妻感情,在耳邊跟朕叨叨!」皇帝說着換了個姿勢懶著,玩笑着看着謝瑾安,倒叫謝瑾安鬧了個臉紅,想解釋卻被皇帝按下。

「好了,不鬧你了,朕要讓你幫朕辦一件事!」慶文帝忽然收起笑臉,嚴肅地瞧著謝瑾安。

「臣在!」他起身跪着聽旨。

「朕命飛龍衛暗中徹查驛館爆炸案,不可驚動其他幾位皇子和王爺,有了結果你可直接來向朕稟報!」說着將手裏的令牌遞給謝瑾安,謝瑾安抬眼瞧了眼一臉怒氣的慶文帝,趕緊將令牌接下,「飛龍衛,領旨!」

「時辰不早了,你回府休息!至於那些攀著別人的,就不要為他們開脫,你要記着,你曾經說過的話!」皇帝以袖子捂著嘴似乎打了個哈欠,夜也深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要上早朝了,謝瑾安將陛下賜的東西收好,拱手退下,跟着小黃門出了宮,見綠桃和三九站在不遠處等著,三步並作兩步地往馬車上跑,栽在自家的馬車上累的差點昏過去。

車輪滾滾的往前跑,謝瑾安躺在車上,倚著卧枕,手裏摸著那皇帝賜的令牌,「葉知安怎麼樣了?」

「回少爺,葉知安被捕后,簽了口供后不久,便咬舌自盡!」綠桃抱着劍聲音低低地回道。

「果然下手很快,這次~王玏下手太急了,他急於給自己立功,陛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瞧著太子和左相應該會拿着這次的事情給他一個教訓,畢竟他才剛剛回來,根基不穩,也是白費!」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不過他夠狠的,居然收留了大周的餘孽,拿我開刀,不自量力!」

「這事少爺要管嘛?」綠桃挑了挑眉說。

「沒辦法,皇帝要我敲打他這幾個兒子,我還是得假裝動動手的,對了,王琰在幹什麼,這事也得算上他一份!」

「他前幾日去了巡淄城,封皇帝命接回令貴妃入宮!」

「令貴妃?就是他的母親?從美人提到貴妃,那個宮女?」謝瑾安拍著腦袋細細地想了想,「聽說當初唐皇后厭惡他的母親,將他們母子發配到那裏,沒想到皇后被禁足,劉貴妃獨大,她居然還能回來?不會是因為二皇子的緣故吧?」

三七扶了把自家主子,走到自家院子中才說,「皇後生三子夭折兩子,二皇子王玏在皇后被禁足後送往了大周為質子,太子乃秦貴妃所生,后被立為東宮也是費了不少心力,可秦貴妃體弱,不管事,如今宮裏獨大的是六皇子的母妃沈氏,是右相小女兒!」

謝瑾安回頭有些驚訝的問,「右丞相沈叢好像聽過他在朝堂上懟過左相,看起來是個滿正直的臣子,他女兒應該也不差吧?不過他居然會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多大?」

「沈氏今年剛滿十八!」

「十八?我記得皇帝好像今年四十又六!」

「是,右相是前朝重臣,比皇帝大十餘歲,是六十多才得的小女兒!」

「哇,他可真厲害!」謝瑾安感嘆右相的體力又感嘆皇帝老牛吃嫩草厲害極了。伸了伸懶腰,抓緊時間去眯會覺。

「什麼?陛下給王琰賜婚?還一下兩個?」謝瑾安吃餅吃的愣在原地,張著大嘴問道。

來報信的三七興緻勃勃地點了點頭,將聖旨複述一遍,「今早剛下的旨,正妃李丹之女李妍;側妃趙青雲之女趙嵐,都傳遍了!」

這三皇子還沒回來呢,媳婦都安排好了,皇帝真是神速!

「哇!娘子,上次百花宴坐在大李夫人旁邊的就是李妍吧?我送你過去的時候瞟了兩眼,好像她不大?」他說着看了眼正在給孩子喂粥的徐青青。

徐青青微微點了點頭,拿着帕子給孩子擦了擦嘴說,「我同她講過話,年紀雖是不大,卻是個知書識禮的好孩子,不過,趙嵐倒是沒見過真人,即使是前幾次的閨閣小姐夫人們的聚會也未見過她,都說是身子不好推了,不過,我瞧著趙簡的性子,想來她家姐妹也是不差的!,對了,趙簡這一個月都未曾見過她,她也沒來府上,是她出什麼事了?」

謝瑾安撓了撓後腦,手裏的筷子卻不曾停過,「不知道,她請了好久的假,說是家裏有事要辦,隨她吧,女孩子干那一行總歸是不好!」

知道趙簡就是趙嵐本嵐的綠桃笑而不語,坐在小飯桌上冷淡地夾着菜。

天機府

三七看了看眼前緩步走來的人,俯身對謝瑾安說了聲,「大人!趙簡回來了!」

「趙簡,你回來了?」謝瑾安抬頭望了眼一身飛龍服的趙簡,下意識的說。

「卑職參見大人!」

謝瑾安沒理她,指了指一沓卷宗指明讓三七將先整理好東西送入庫存,此刻只剩下他與趙簡兩人。

「大人,卑職聽父親他曾在陛下面前向大人求親我姐姐趙嵐!可是真的?」趙簡望着謝瑾安眼神裏帶着期盼,似乎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麼答案。

「哦?「謝瑾安從案宗里抬起頭瞧了一眼趙簡,略帶狹促的眨了眨眼,「是真的,可趙提刑話里要本官休妻再娶亦或是再填一門都是萬萬不可,所以~」他住下筆,起身拜了拜趙簡說,「對不住你家那姐姐的傾慕了,不過如今陛下賜了一樁好婚事,也算是成了一樁好姻緣!」隨即又坐回了位置上,隨口問著,「聽聞你這幾日被你那爹爹困在家裏,手技應該沒生吧?如果可以便再放你幾個大假,為你那姐姐好好備上些嫁妝,也省得外人說道你在府衙的身份!」

「大人,您為何不願意娶我家姐姐?」趙簡的拳頭緊了緊,聲音低啞地說,原來他一直以為趙嵐是她的姐姐。

這幾日她被困在府里被嚴加看管,就連父親曾經以陛下的威名為要挾要謝瑾安娶自己也是在自己接到要被賜婚給三皇子王琰的旨意之後,父親才吐露的話。

「這?」

他抱着手臂瞧著趙簡,有些不解,「你這問題問的奇怪,首先,本官與你姐姐不熟不是嗎?就算是盲婚啞嫁的也是不行,其次且家中已有夫人,育得一雙兒女我已別無他求,終身已許,容不下別的了,好好的一個姑娘不必在本官這裏託付終身也好!」

他卻在趙簡眼裏瞧到了淚珠在眼眶裏打晃,連忙問,「你怎麼了?如今是你姐姐出嫁又不是你,你跑來問本官喜不喜歡的?是不是你在家裏,你父親說了什麼?」

趙簡咬了咬牙,想起了那日在府里看見的煙花,也從煙花里看見了他對夫人的濃情蜜意,自知不可能卻還想問問,哪怕是托那個不存在的姐姐問一問?

「那大人可是真心實意喜歡夫人,眼裏再也放不下別人?」

「自然真心實意,天地可鑒!」

謝瑾安正納悶她為什麼回府第一天就問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腦子卻還在被剛剛的卷宗捆着,一下子沒往深處想。

趙簡施禮深鞠一躬,將帽子拿下放在手上,深呼口氣說,「大人,卑職要辭工了,可能以後都做不了驗屍這個行當了!」

「?」

謝瑾安有些驚訝,但隨即想通,許是趙提刑知道此事才勒令她回府,畢竟女兒家做這種事始終是不被接受的。

他眉頭皺了皺,將手裏的筆扔下,走到趙簡身邊將她扶起說,「趙簡,你要是因為家裏的威壓才不做這件事,本官可以替你向你父親說明,但,你若是真心不想接着做下去,那本官也不便留你!」

「卑職是真心想辭工的,因為~」她抬眼看着謝瑾安,眼光流轉,眯着眼笑了笑,「卑職要嫁人了,恐夫家不喜,所以不能再做這行當了!」

「你要嫁人了?」謝瑾安有些驚訝,後退兩步,「怎麼沒聽說過啊?這幾日定的?誰家兒郎?你~」

他驚訝於果然還是逃不過女子的宿命,想來她那幾日休大假在家相必就是趙提刑的功勞,逼她辭工,再找個夫家嫁了,相夫教子的更好些吧!

趙簡後退兩步,和謝瑾安的距離足足有一丈,離門口只有幾步,她雙手交握施禮,「謝大人栽培之恩,趙簡讓大人失望了,我趙簡是家中獨女!」她說完回身便出了府門外,坐上趙家的馬車離去。

謝瑾安這才看到她居然是坐馬車來的!以往都是腳程如今居然坐車!奇哉怪也!看來這趙提刑果然變態,控制欲極強!

不對啊?謝瑾安叉著腰才反應過來,她說她沒有獨女?那和王琰那小子成婚的是誰?趙嵐?趙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休息久了,連腦袋都生鏽了,趙嵐就是趙簡!

一個女子在外做事化名自是應該的,只是~怪自己沒有細查那趙家究竟有幾個女兒,可~唉~一聲長嘆!傻丫頭!

卻看見一旁的綠桃沖自己翻了個白眼,他疑惑著叉著腰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記得以前讓你送她回家來着,你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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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霖舊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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