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了正軌

一場難以描述的較量便因董靖的強勢上場而結束了。

臨走之前，董還板著臉瞪了林靈一眼，卻被林靈回敬的鬼臉給逗笑了。

「這件事，算是到此為止了。」

董靖拋下這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里開，只留給眾人一個酷酷的背影。

「好啦！」董靖走後，林靈便站了出來，自信地拍了拍她那略顯飽滿的小胸脯，一臉傲嬌道：「我們店裡有我和董靖罩著，沒人敢動你！」

「嗯……哦。」心有餘悸的江墨沉略顯獃滯的應了一聲，莫名的迫切感湧上心頭，只覺得自己得儘快的強大起來，無論哪個方面。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受。

「那行氣法平時可以多練練，對你日後的發展有大作用。然後這收銀的位置，就交給你啦！」林靈再而叮囑道，並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坐了下來。臨行之前，還交代了些許平常要用到的業務技能，對「八荒吞氣訣」隻字不提。

雖然驚心未定，但江墨沉還是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

得趕緊變強啊！總不能讓他們一直護著。江墨沉看著林靈那有些不自然的背影，微微握著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而現在時間尚早，也沒什麼客人，剛才那場風波雖然未定，但目前來說自己的處境是安全的，那聽起來「牛批哄哄」的「八荒吞氣決」在江墨沉看來又不是什麼高深法門，於是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練了起來。

但若是他以後接觸到百行叫「神功榜」字樣，看到上面排在第一的名字的話，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

呼，吸，吞，吐……

一股暖流在體內做了一個小循環，滋養著乾涸的靜脈，室內溫度難以察覺的降低了一小點點。

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靈氣嗎？江墨沉眉毛一挑，但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依舊按部就班的修鍊著。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回過神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小鍋鍋，結賬！」

好聽的女聲喚醒了江墨沉，站在面前的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學生。

「稍等。」江墨沉急忙應了一句，略顯生澀的將擺在面前的商品的條形碼一一掃過，由於是人生第一次，所以花了不少功夫，可幾番撥弄之後，卻得到一個令人瞪目結舌的數字——3570！華夏幣！

天吶沒搞錯吧，就擺在面前的這兩三塊小蛋糕，值三千多？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嗯，的確沒看錯，3570.00！華夏幣！小數點也沒打錯！

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按照林靈教得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程序一一走過，3570，的確是這個價格。

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這穿校服的小丫頭也沒穿金戴銀什麼的，應該沒那麼多錢吧……

「您好，總共三千五百七十元整，刷卡還是現金……」墨沉硬著頭皮說出價格，心想她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可還沒等江墨沉腦補出小姑娘被這天價嚇著的畫面，小姑娘就直接從自己粉紅色的小LV包摸出了一小沓紅票，整整齊齊的遞給自己。

我信了你的邪！

江墨沉拿住鈔票的時候手有點抖，這算不算詐騙啊媽，應該不算吧……

但過了沒多久，當他又從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奶奶的卡上刷走兩萬四后，江墨沉整個人就都不淡定了。

「冒昧問一句，花那麼多錢買這麼點蛋糕，值嗎？」江墨沉鼓起勇氣問道，畢竟直到現在，接過信用卡的那隻手都是抖的，要讓他賺這種老人家的「黑心錢」而不動聲色……做不到。

而且這些蛋糕的話除了市面上的聞著香一點，看著精緻一點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嗯？」老奶奶疑惑了一聲，接著便低下頭來，老花鏡也往下掉了掉，露出了一對閃著精光的眼睛：「年輕人，今天新來的吧？」

「叫你們經理來！」深受網劇荼毒的江墨沉自動腦補出了一句，不過僅僅只是腹誹，但回想起剛才說的話，確實是有些失禮，隨即用了儘可能委婉，柔和的語氣，道：「嗯，老人家…」

「貴自然是有它貴的道理……」

像是沉吟，老人家直接打斷了江墨沉的話，接著又用那雙蒼老的手顫顫巍巍的從一旁取出一小塊剛買完單的蛋糕，細細品嘗，如同品著紅酒的紳士一般。良久，她才接著說道：

「我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沒幾天好活，與其把棺材本兒留給那些敗家玩意兒，還不如自己好好享受幾天呢！而且這蛋糕裡面（邊說著，她嗅了一下）…有幸福的味道。」

江墨沉一時怔住了，不知該說些什麼，幸福嗎？到底什麼才是幸福，要不也嘗一口？……還是算了，自己一個月的工錢也就夠幾塊蛋糕的量。

只留下那老人家蹣跚徐行的背影。

……

幾日安寧。

倒是那「八荒吞氣決」好像還有點效果，幾天下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也通過店裡的人得知像自己這種體質或者某些方面高於常人數倍的特異人士可以稱上一聲「江湖中人」，「普通人接觸不到、窮小子高攀不起」，在這個世界上算是勉強稱得上是「脫俗」的那等人。

喲呵，這才變成富庶水平呢，沒想到又得給自己升一個等階，這下算什麼，隱士高人？特權階級？江墨沉暗暗想道。

同時了解到像自己這種「偽內勁武者」的境界在江湖中算是一個大高手了，雖然不至於開宗立派，但也足夠震懾宵小之輩！

武道有三境，外勁，內勁，宗師！

每個境界又可以細分至新晉，初期，中期，後期，巔峰！

每個小境界又可以細分為一階，二階，三階，直至十階。

不過可別小看這些小境界，就算是三五階，都會對武者的實力產生極大的提升！——在各種因素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外勁初期能完爆兩個新晉外勁！

至於實力如何？呵！

外勁中的強者，能夠以一敵百，同時擁有從容對抗輕型熱武器的能力！在施展拳腳時，勁風呼呼作響，縱然沒有任何接觸，也使得面部生疼！且門檻不高，常人若是刻苦，也能無師自通！

江墨沉細細琢磨，自己那是長時間和那些堪稱變態的軍士（而今細思恐極，數萬規模的武者部隊？）處在一起，若是在普通學校，早就成為一方奇談了！

而到了內勁，則是對肉身的徹底掌控，古往今來，唯有大耐力者方能到達此境界，想要學有所成，須配合獨特的法門才可，而天資愚鈍者，更是要有良師益友，否則縱使磕磕碰碰到了，也是古稀之年，再無寸進的可能。現在看來，店裡那幾個人的動靜，和那不可知的神秘威壓，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至於武道宗師，那無論放到哪兒，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甚至放到小國的話得元首親自待見才是。不過當世江湖之中，武道宗師才九十九位，而內勁上萬，外勁過千萬，由此可見一斑（註：外勁是是體質的淬鍊，有些人或許到了，但他不知此境界，也不知江湖的精彩）。

至於宗師之上，似乎還有乾坤，至尊兩境，但自三百年前，便再無人摸到這二境的門檻……若是現在還說歷史上某某入了乾坤，成了至尊，恐怕也會當謬論謠傳處理。不過據傳言華夏某位高人，似乎已入乾坤，但無從認證。

想想之前聽林靈給自己科普江湖常識之時，也聽得江墨沉膽戰心驚，熱武器的強大之處他當然見過，可光是外勁便能從容對抗么？那麼……不對！江墨沉終於有些許明悟，記得當初自己逃亡之時也曾遭到子彈的瘋狂掃射，當時若沒有竭盡全力的躲避，恐怕早已變成馬蜂窩了吧？而現在仔細想來，原來是自己雖然有了摸索出來的法門，但卻沒有配套的拳腳，身法……

也就是說，自己這個偽內勁武者，有些名不副實了，若是全力發揮起來的話，恐怕就只有外勁後期，甚至中期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