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賣出零食的門路
周一夏林萌白天要去上學，原本總是鬧騰著的煉金工坊白天安靜了許多。
得益於夏林萌昨天的傳單宣傳，白天總算是出現了幾個慕名而來的顧客。
有些是被零食的外形和包裝吸引的：
「你們這的零食真是有些獵奇啊……這辣條好像一坨*哎！」
「味道絕對不是一坨*，你鼓起勇氣嘗嘗就知道了，加油，微笑面對生活，奧利給。」
「蛤？啥意思？」
也有些是被所謂的魔法效果吸引而來的；
「這個就是能振作精神的汽水糖？如果我吃了沒效果怎麼辦？你會賠錢嗎？」
「你看上去已經很精神了，所以吃了確實不會有什麼效果。不過汽水的味道是真的，顏色對應不同口味……」
「嗯……味道還不錯，就是賣太貴了，你就不能賣便宜點薄利多銷嗎？」
「不行，我多銷不起來。」
最後一天整下來，陳帆賺了些小錢，雖然銷售額也沒過百，但比之前好多了。
陳帆不由心生感嘆，雇個丫頭還是有點用處的。
「帆哥帆哥帆哥帆哥——」
到了青檸中學放學的點，夏林萌火急火燎地跑到煉金工坊，又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你真是太神了，帆哥！你幫我做的作業幾乎都寫對了，我以後再也不用留校了！」
陳帆微微皺眉道，「你初中這麼簡單的東西都跟不上，以後怎麼考得上重點高中啊？」
「我又沒考重點高中的志向。」夏林萌笑盈盈道，「到時候直升青檸三中就是了，我們這裡保送的，你這附近碰到的高中生都來自青檸三中。」
「怪不得你這麼跳脫，那大學怎麼辦？」
「哎呀，大學太遙遠了，享受當下的生活才最重要。就比如說，和心上人在一起，度過快樂而又難忘的每一天……」
夏林萌說著有些口渴，看到櫃檯上放了個有水的杯子，就直接端過去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噗——」
夏林萌差點沒全部吐出來，「帆哥你平時喝的這什麼啊？這麼難喝……」
「蜂蜜泡枸杞，很養生的。」
陳帆從夏林萌手裡接過水杯，「不準隨便喝大人的東西。」
「反正又不會懷孕，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嘛……」
「……也不準開這種會害我坐牢的玩笑。」
陳帆在夏林萌調侃的目光下默默收起茶杯，「現在是放學的高峰期，流量很大，快給我去發傳單。」
「不要，」夏林萌撇嘴道，「要是碰到同學，我會被笑話的。」
陳帆眉毛微微一揚，「對了，說起來，你就沒個朋友什麼的嗎？」
「關係好的有很多呀，不過要說朋友的話……」夏林萌想了想，然後指著陳帆的鼻尖道，「帆哥你可以算上我的朋友。」
「不，我是你老闆。」
「一分錢不發的老闆還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帆正色道，「作為一名能隨時派上用場的員工，你應該向你周圍的人安利我這家小賣部才對。」
夏林萌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了。
「對我來說，這家店是我重要的歸宿，在這裡我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我不希望被其他人打擾。」
「看來你在學校里戴著一張面具啊。。」
「對於我這個年紀的少女而言，可是有很多煩惱的……」
夏林萌伸了伸懶腰，「比如說，被很多男生追求、被同班的女生擠兌、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打工的老闆對我上下其手、為所欲為還不給錢……」
「最後一句感慨什麼鬼？」陳帆惱道，「不去就算了，幫我看店，我上樓——」
「哎哎，帆哥別走哇！」
夏林萌一把挽住陳帆的胳膊，「我雖然沒辦法向周圍的同學安利煉金工坊，但我幫你找到了另外一條門路，把咱們的超嗨汽水糖更好地推銷出去。」
「你想到什麼主意了？」
夏林萌微微笑道，「你把耳朵湊過來，我悄悄跟你說……」
就兩個人還神神秘秘的。
陳帆把耳朵湊過去，夏林萌發出很輕的聲音。
「其實啊……」
夏林萌忽然在陳帆的耳垂上吹了口氣。
陳帆立刻酥地骨頭都軟了。
看著陳帆那一身雞皮疙瘩的顫慄表情，夏林萌笑地合不攏嘴。
「啊哈哈……我同桌說男生的耳垂都非常敏感，原來這是真的耶！」
「你真是……」
陳帆強忍怒火，「開玩笑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對不起帆哥，我下次不敢了。」
夏林萌表情認真，態度誠懇。
「你那是認錯的態度嗎？」
「我難道，還不夠誠懇嗎……」夏林萌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少女的純真與懵懂演繹到了極致。
「呼……」
跟這丫頭在待久了，陳帆總覺得會被氣得折壽。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夏林萌又拉住了他的手。
「好啦帆哥，這次不騙你，我真的有門路。」
「超嗨汽水糖的核心賣點並不在於零食口味，而是它那振奮人心的魔法。」
「那麼它對應的核心受眾，應該是經常處於總是會湧現挫敗感，經常會自我懷疑的一群人。」
陳帆暫時關了店鋪，被夏林萌拉著去外面推銷超嗨汽水糖。
「這種人在街機廳里應該是最常見的，不管是抓娃娃機還是街機前，肯定有很多挫敗感很強的渣渣在，畢竟菜鳥總是對自己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經常產生【我能反殺】，或者【只要幫妹子夾到娃娃，她就會做我女朋友】諸如此類的錯覺。」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辦法……」
看到陳帆的表情后，夏林萌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呢……街機廳可不是咱們這次的目的地。」
夏林萌解釋道，「街機廳的用戶大多是初中生和小學生，他們的消費能力有限，經常省飯錢打遊戲，帆哥你想賣給他們五塊錢一顆的糖，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接著夏林萌眼珠一轉，湊向陳帆道，「不過帆哥你作為老闆，這一點肯定早就想到了，只不過是為了給我留面子沒說出來對吧？你真的好溫柔呀，帆哥。」
陳帆愣了一下，他正想順著夏林萌的話往下說，但在看到夏林萌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后，不由冷哼了一聲。
死丫頭。
「所以，我們真正該來的地方……應該是這裡。」
夏林萌領著陳帆來到了一棟綠色的三層洋房建築。
只是光從外面看，倒也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這時陳帆恰好看到有人背著厚厚的書包，耳邊掛著耳機，手裡捧著書進到了小洋樓內。
「這裡是什麼培訓機構？」陳帆皺眉道，「但我記得，補課好像是嚴令禁止的吧？」
「公開的輔導補習班當然嚴令禁止，但自習就不一樣了。」
夏林萌歪著頭嘲諷陳帆，「你不要表現地像個從平行世界過來的人好不好？這裡是很常見的自助自習室，應考生一般都會來這裡複習。」
還真讓你猜對了，老子就是穿越來的。
「所以你的建議是，讓我把超嗨汽水糖推銷給這些學習壓力很大的應考生？」
「不不不……這怎麼能用簡單的推銷來一言以蔽之呢！」
夏林萌雙手背在身後，表情莊重而嚴肅，十分俏皮可愛。
「我們這麼做，是為了給應考的哥哥姐姐們帶來一絲溫暖的慰藉，讓他們微笑面對困難，堅持就是勝利——而這也正是我們煉金工坊肩負的使命。」
陳帆被夏林萌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他伸手拍了拍夏林萌的小腦瓜。
「挺能幹的嘛，你。」
「嘻嘻，」夏林萌笑眯眯地昂頭答道，「都是帆哥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