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和你天長地久（大結局）

鄭綿綿說完，便不帶任何感情的離去了。

顧夜寒看着她的背影，沒有追過去，千年前他沒能互她周全，他到底是慚愧的。

鄭綿綿走後，去了趙家打聽趙之之的下落，家裏人說她去國外旅行了，沒有人知道她的具體行程，後來從宿楓那裏得知，他傷了她的心。

之後，鄭綿綿也去旅行了。

三個月後，她生日。

在外遊盪了三個月，她又回到了雲城，沒想到一從機場出來，顧夜寒就在等他。

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的樣子。

鄭綿綿像不認識一樣繼續走，顧夜寒主動靠近，「今天你生日，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你別忘了，三年期限還沒到，你還是我妻子，我的要求你還是要完成。」

明明是威脅的一句話，從現在的他嘴裏說出來，卻有氣無力的。

鄭綿綿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好，我答應。」

夜幕降臨，顧夜寒沒有訂餐廳，而是把她帶回了家，曾經的屬於兩個人的家。

房子裏只有他們兩個，餐桌上早已擺好了燭光晚餐。

房間的燈很暗，鄭綿綿看不清他的臉，這樣倒讓她覺得更舒服。

她曾經也想像過給顧夜寒慶生的畫面，也是在一個夜晚，穿上她最喜歡的漢服，化上最好看的妝容，親口告訴他：「顧夜寒，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喜歡。不是一時興起，是想和你天長地久。」

我想和你沒有期限的，一輩子在一起。

可惜這些都不可能了。

想到這兒，鄭綿綿的眼睛略有些濕潤，她舉起酒杯，「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吃飯了吧？」

顧夜寒夜端起酒杯，碰杯的聲音震蕩在他心間，多了些酸楚的意味，「是啊！乾杯。」

過不久，他又問：「你有什麼生日願望嗎？」

鄭綿綿想了一會兒，苦笑着說：「大概就是，希望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吧。」

說完后，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淚流了下來。

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過了不知有多久，顧夜寒像是下定決心般說：「綿綿，你不想要的記憶就讓我來記得吧，不管你信不信，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就是我的全部。」

說着，他站起來，用切牛排的刀劃破了掌心。

鮮血一股股流出，鄭綿綿夜慌亂起身：「你要幹什麼？你瘋了？」

「這大概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說完，鄭綿綿的身體一動不能動，彷彿又進入到了幻境之中。

她聽到顧夜寒說：「等你再醒過來就不會記得我了，我們不會有相遇，更不會有離別。」

她的世界開始顛覆，從小到大的那些畫面不斷出現又重疊，但就是沒有顧夜寒。

漸漸平靜下來，突然，世界中闖入一道白光，腦海中出現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那是灼灼被取了心之後，北堂夜寒將她的心放入一個盒子裏，「灼灼，對不起，只有這樣你才不會魂飛魄散，下輩子，我一定早點去找你。」

下一幕，鄭綿綿的世界被血腥填滿，海水被血染紅，顧夜寒腳下堆滿屍體。

為了她，他竟屠戮了整個龍族。

她聽到他喃喃說着：「你的仇，我替你報，你受過的傷，我替你還。」

然而屠戮龍族的代價也是慘重的，顧夜寒被罰入寒潭千年。

千年之後，他一醒來，就來找她了。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顧夜寒愛她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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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鄭綿綿拉開窗帘，陽光照耀到顧夜寒臉上，他慢慢睜開眼睛，入眼便是燦爛的她。

「親愛的太子殿下，同我在人間快活可好？」他聽到鄭綿綿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