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第559章

鶴魘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啃著雞腿,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含糊問道:「你找我幹嘛?」

男人冷著一張臉,說道:「考驗結束,你過關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宿主。」

鶴魘丟掉手中的雞腿,哦了一聲,不過看起來並沒有打算離開。

男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鶴魘想了半晌,才緩緩說道:「那什麼,我只是路過,不過有一群人圍着我想動手,不得已,我只能還手,然後你就出現了。」

「嗯……恕我直言,你根本配不上我。」

男人還沒來得及看她說這話時的表情,就見她將那破破爛爛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還一邊說道:「真是一群瘋子,幸好衣服沒破。」

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之下是一件純黑的衣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對她很重要的。

鶴魘抬頭看向男人,疑惑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你通過考驗,已經是我的宿主了。」男人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鶴魘撓了撓臉,微皺着眉,「可是……我已經說了,不管你是個什麼系統,也不配不上我,你,太弱了。」

一直是作為頂尖的那幾個系統之一,他也是有傲氣的,被說成這個樣子,也不想待下去找難受。

這場考驗,為的就是強制他綁定一個宿主,只要考驗只剩下最後一人,那人便就是他的宿主,所以不管怎麼樣,現在鶴魘就是他的宿主了。

剛走了幾步,男人反應過來,直接將鶴魘帶回系統空間中。

鶴魘很無奈,本來無意來到那個什麼考驗就是感覺到魂火的存在,結果一大堆人突然瞪着她,並朝她這邊衝過來不要命的攻擊,很明顯就是被操控了,她因為限制,費了件順來的外套才解決掉,現在又來這麼一回事,真煩。

「我跟你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在我生氣前解綁了去。」

鶴魘自始至終看起來都是副好脾氣的樣子,就連說這話也不像是要開大招。

但,男人心裏忽然一緊,有個傢伙說過,頂級殺者,並不會釋放殺意,那是愚蠢的行為,可能直到死,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悄無聲息,才是。

不過,那並不多見,那個傢伙這樣說。

而今,他卻遇見了。

「對不起宿主,這並不是我所能涉及的。」

鶴魘歪了歪頭,她與系統的距離本有五六步的樣子,忽然間黑影閃過,男人已經緩緩地浮起來了。

鶴魘用着倆根手指輕輕地掐着他的脖子,看起來一絲力道也沒用。

「我說了……會生氣的。」

鶴魘微微頓了頓,在剛才有道聲音說了件事情,她覺得可以,看着那男人,慢慢鬆開了手。

「你最好別做蠢事,別說蠢話,系統而已,屠殺千遍,不過浪費我一些時間。」

「明白?」

「明白。」

「那開始吧,那誰說的任務。」

男人熟練的將位面通道打開,鶴魘看了眼就走了進去。

滴滴——

【炎火:喂!庫拉瓦西西特,你個新宿主怎麼樣啊?】

庫拉瓦西西特看了眼這話,發過去一句話:【來了個厲害的傢伙】

【炎火:啊?你作為人形系統的驕傲呢?別看見什麼阿貓阿狗就說厲害,我估計就是你見識太少,等我這蠢宿主的事情解決完就去看看!】

庫拉瓦西西特搖了搖頭。

鶴魘走到通道盡頭,感覺融進了一具身體中,半晌,她緩緩睜開眼。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鶴魘側過頭看去,就見一頭髮染紅的男生正焦急的看着她。

那男生的耳鑽在太陽光下有些閃眼,他這麼晃着,恰好就晃到了鶴魘的眼睛。

「別晃,刺眼。」

男生哦了一聲,繃緊身體不敢動半分。

鶴魘摸了摸後腦勺,結果摸了一手血,她皺了皺眉,朝男生招了下手,「哪裏有水?」

男生一看到血,頓時尖叫了一聲,「啊!老燈,老大流血了!」

「什麼?!老大流血了!」

拐角處頓時出現了一個胖子,蹬蹬蹬艱難地跑了過來。

「老大你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去喊校醫?」

鶴魘就一直沒有鬆開皺着的眉頭,「最後問一遍,水在哪?」

倆人一個激靈,同時指著廁所的方向。

等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卻見鶴魘已經朝着他們所指的方向走去了。

「別啊老大,那裏有……他……」

【宿主,劇情。】

「嗯。」

這具身體叫松茗,從小就有打架天賦,然後就從小打到大,現在是學校一霸,學習成績一般,屬於中間的那一波人。

在高二的時候轉來一個男生,她一見傾心,然後開始了死纏爛打,那個男生從一開始的無視到爆發,直接將她打了一頓。

松茗覺得居然有人能打得過她,變本加厲的纏着,直到一天那男生帶着一個女生讓她認識一下,並榮重的介紹那是他的女朋友。

松茗覺得很崩潰,深夜買醉,結果被人拖着小巷子裏先x后打,等她意識清醒后發現了不對勁就開始黑化了。

知道這一切是那所謂的女朋友所搞得鬼,松茗想讓那女的也嘗嘗她那晚的滋味,結果被那女的來了個大逆轉,最後松茗是被殺了丟海里的。

鶴魘:「蠢。」

一個字,概括了全部。

「另一個女的,更蠢。」

【宿主,你的任務就是收集黑化值,並沒有指定人物。】

「哦,這意思就是我這具身體也可以了。」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現在是宿主你了,應該是不會有的。】

「該有的都會有的,不該有的也會有的。」鶴魘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哦對,收集有什麼用嗎?」

庫拉瓦西西特解釋:【當能源,有些系統比較特殊、還有些偏道的任務者也需要靠這東西生存,有些不完善的位面也都是需要,不可能整個位面的人都是好的,那不切實際,並且也打破了平衡,總有一天,那個位面會沒有一個人。】

「哦。」

了解完了,鶴魘也來到了廁所,她反覆洗了幾遍手,等手幹了就從口袋中拿出一副半指手套戴上。

剛走出廁所,迎面就看到了個人。

「怎麼又是你?!」那人皺着眉頭,眼中的厭惡非常的明顯。

鶴魘想了想,哦,就是那個男的啊。

不過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又不認識。

「我只是洗個手,至於跟蹤,沒那麼無聊,別說以前,估計是腦子撞牆不好使了,我現在很好,謝謝。」

鶴魘說完也不看那男生的表情,徑直走出,她看着四周,有些鬱悶的撓了撓臉,「哎?接下來該怎麼走?」

怎麼每次路都認識她,她卻不認識路?

沒法,她只好在周圍的小樹林轉悠,每次都感覺走到盡頭了,但看來看去都是一樣的。她想了想,摸出口袋中的手機,找出聯繫人,看到一個較為熟悉的名字——胖燈。

話說,這胖燈長什麼樣子來着,好像見過來着?

【宿主,你需要張地圖。】

「地圖?」鶴魘從記憶中找出有關於這地圖的印象,好像就是團比鬼畫符還要難看的東西。

「不需要,沒用。」

庫拉瓦西西特無言了,這宿主有點迷啊。

「喂,老大,你現在在哪兒?」

這聲音她聽過,總算是想起這個胖燈長什麼樣了,感覺情況有些嚴重啊,會不會是撞到頭的原因?

「我在……有樹的地方。」

胖燈:???

「老大能不能詳細點?」

「還有花和石頭。」

胖燈:???老大你認真的嗎?

沒法,他只能和老紅各處尋找,估計是以為撞到腦袋,有點不好使了。

看來要趕快去醫務室!

鶴魘蹲在一處玩螞蟻,她抬頭望了望天,原主記憶中所有人的臉都沒了,剛才那個男生也有點對不上號了,好像這次有點嚴重啊。

存憶衣不在身邊,下次一定要帶上!

玩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感覺有人走進了,不過來人好像是個女生,至於長什麼樣……嗯。

「松茗。」

聽着語氣好像是認識的,鶴魘滿臉問號。

「我求你不要再糾纏承一了!」

鶴魘沉吟了一會兒,期間:

這女生是誰?

承一是誰?

哦好像是原主喜歡的男生……

長什麼樣啊?

話說胖燈怎麼還沒有來?

胖燈長什麼樣啊?

待會會不會認錯?

庫拉瓦西西特:【……】不好意思,差點綳不住要笑了。

強是強,但有倆個致命弱點。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

女生插著腰,鼓著腮幫子,臉上寫着不爽,是真的寫着,以鶴魘的視角來看。

白臉黑字,非常的明顯。

「那我跟你說呢,不要再糾纏承一,否則我要報警了!」

鶴魘點了點頭,「你是誰?」

女生:「……」

說了一大堆感情別人還不認識她,好像……她也沒自我介紹。

「聽清楚了,我叫許清楚,是承一的女朋友!」

「你長得一點也不清楚。」鶴魘很認真地評價。

女生:???毛病?

感覺和這人說話能被氣死,她又警告了遍就離開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鶴魘聽到了一個胖子氣喘吁吁的聲音。

「老大!」

鶴魘噌的站起來,走到來人的旁邊,低聲道:「走吧。」

胖燈喘著氣,不明白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了,這裏很明顯就是小樹林,怎麼在電話卻是什麼樹啊石頭花草這種隨處可見的東西,他和老紅蹬著倆把小自行車找了半個多小時,累的要死。

「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頭很痛,或者很難受?」

「沒有。」

「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胖燈能清晰看見鶴魘後腦勺已經結成的血塊,憤憤地握拳,「老大,你不要攔我,我要揍死那小子去!」

鶴魘微微側過頭,「我沒攔你。」

胖燈:「……」

哎!真不攔?!

看來老大這一摔雖然出了點毛病,但腦子是好起來了!

「老大,那小白臉是真沒多好,老紅都比那小白臉好看!」胖燈說着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鶴魘抬了抬下巴。

長得很好看嗎?

不知道欸。

這後腦勺的傷是被那個承一摔的,一個過肩摔恰好摔在一顆石頭上,原主就這麼暈過去了。

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不過……這些先靠後,她現在要幹什麼?

上課?

上課啊,和一群臉模糊的人認真學習嗎?感覺挺有趣的。

「胖燈,我們去上課。」

胖燈頓時愣住,不過一看鶴魘往哪邊走去,很是汗顏。

「老大,你走錯了,是左邊。」

鶴魘腳步一頓,很是自然的轉了個方向接着走。

「老大,不對,該右拐!」

「老大,是直走!」

「老大……」

「老大!」

胖燈:「……」

夭壽了,老大居然不認識路了!!!

「胖燈,那個老紅去哪了?」畢竟是紅頭髮,這點很明顯,臉不清醒不代表頭髮不行。

「哦,老紅他等下要和隔壁學校的老狗打架。」

鶴魘若有所思,打架,等會可以去觀望,順便想想黑化。

其實說得這麼好聽是黑化,只不過是人的陰暗面,引出陰暗面,這個,很簡單啊。

她微微勾了勾唇。

跟着胖燈來到她的班級上,裏面的老師正上著課,一看她出現,聲音戛然而止。

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嚴肅道:「松茗同學,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鶴魘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驚訝道:「哎呀!要下課了,那我先走了。」

老師:「站住!」

她剛想訓斥一遍,但突然想到校長的話,只能轉為無視接着講課。

鶴魘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齒,朝班級里的學生揮了揮手,隨後轉身離去。

上課什麼的不急,先去看看老紅那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叫老紅,但除了這個代稱她就找不到別的了,還有胖燈也是,哦不,胖燈還有個老燈,不過那是老紅叫的多。

下了樓往哪走來着?

她剛要拿出手機,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手機就這麼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她彎腰撿起按了幾下,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就壞了嗎?

那麼路誰帶?

她轉身看向來人,是個男生,高她一個頭,長什麼樣就不必說了,不過此時的表情絕對是笑得很開心,那臉上的五個字可是很清晰!

鶴魘看着他沒有說話,男生也沒有說話,只是笑得越發開心了。

半晌,男生這才開口,「哎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還是帶着笑意的。

鶴魘也漸漸笑了,格外的陰森。

「那麼,就請你帶個路了。」

……

「就是前面嗎?」

「姐,對不起,我錯了!嗯,就是前面。姐,對不起,我錯了……」

男生頂着個豬頭一直重複那句話,周圍的路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老大,你來了!」

老紅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最帥的人,立馬喊道,不接受反駁,他老大就是最帥的!

鶴魘穿着很正常,也沒有戴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更沒有打耳洞什麼的,只有髮根染了點藍,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表明她是壞學生的地方了。

「你就是松茗?」對面大概十幾人,站在最前的人有些不屑的掃了她幾眼。

「是我。」鶴魘淡淡回答,旋即瞥了那人一眼,「你有什麼問題?」

對面的十幾人駭了下,明明剛剛還那麼平平淡淡,怎麼突然氣勢就這麼強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文中高中的一霸果然不是說着玩的。

「呵,那我們就好好的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霸王到底有多厲害!」

鶴魘動了動脖子,發出骨頭間摩擦的清脆響聲,「好啊,我就陪你們……好好玩。」

……

「姐,你真厲害,累了吧,喝點水。」鶴魘脫掉染血的外套,瞥了眼那個豬頭,並沒有接過他的水。

約架不帶點刀什麼的就不能愉快了,見打不過就掏刀,呵。

「老大你真厲害!」老紅一臉崇拜,剛才老大的身姿簡直帥爆了。

鶴魘接過老紅遞來的水喝了口,吩咐道:「有人要搞我們,弄清楚。」

老紅樂呵呵地應道:「好咧!」

「姐,我幹什麼?」

看着湊上來的臉,鶴魘一巴掌將人拍到旁邊,「別擋路。」

男生眼珠子轉了轉,他道:「姐,要不我來帶路?」

鶴魘想了想,覺得可以,「好。」

男生一路上嘰里呱啦,但時時帶着笑,看着是個挺樂觀的。

「我叫容黔,姐,你叫什麼?」

「松茗。」

「松茗……松茗……松茗你好,我叫容黔!」

看着那隻伸過來的手,有些不正常的白,細細的骨節分明,有些偏瘦。

「哎呀,握過手就是朋友了嘛!你快握啊!」

鶴魘隨意拍了下,沒想到容黔笑得跟個孩子似得。

「話說……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嗎?」容黔雙手交叉抱着後腦問道。

「不記得了,太多。」

那些人死都不說,只是要花費點時間。

不過目前鎖定的人中有那個承一和許清楚,去問問。

這倆個都是一班的,因此她朝旁邊的人說道:「去高二一班。」

「是想到什麼人了嗎?」

「嗯。」

劇情中好像是有段時間胖燈和老紅突然消失了,當時原主已經瘋了,自然是不在意這事的。

鶴魘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想着這事,很明顯是想讓她…原主孤身一人,然後好擊潰,顯然是早就有打算,也是對原主挺了解的人。

她手中的小刀忽然被奪走,被擦到的手背還濕乎乎的,「出汗就不要刻意弄到我手上,很煩的。」

「哈哈!」容黔彷彿是做壞事得逞了一般,笑得很暢快。

鶴魘不至於和他計較,只不過這天也不熱,怎麼就出汗了?

可能是個多汗的人。

鶴魘跟着容黔來到一班,此時正好下課,等老師一走,她就進去順便將門關上。

「承一和許清楚留下,其他人要留下被波及了……」

在她將門打開后,大家都爭先恐後的離開了,就只剩下承一和許清楚倆人。

「你想幹什麼!我喊了啊!」

鶴魘笑着說道:「你喊啊。」

容黔將後面的話接着說下去:「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來救你們。」

許清楚有些慌了,不過看旁邊的承一非常的鎮靜,她也就冷靜下來。

「松茗,我都說不喜歡你了,你還想糾纏到什麼時候!」這次承一是真的生氣了,他覺得這個女生不教訓一頓是不會知道的。

鶴魘直接無視聒噪的承一,來到許清楚的面前,許清楚不禁後退了一步,鶴魘就逼近一步,直到把人逼到角落,她一手撐著牆,低頭看着許清楚。

「隔壁學校的那幾隻是你的吧。」

「你在說什麼?」許清楚強行鎮定,心裏已經慌的不行。

她果然知道了!怎麼辦?

眼角餘光瞥到承一,她立馬大喊:「承一!」

承一剛要過去,卻被一人攔住。

容黔頂着豬頭笑得很是恐怖,「放心,只是找你老婆問點事。」

承一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容黔那話中的重點,許清楚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不過現在情況不同,還是將這事糊弄過去。

只要說不知道,誰能逼她說知道?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松茗你是誤會了什麼。」

「不說?」鶴魘揚了揚唇。

「我是真不知道。」

「容黔,窗帘拉上。」

容黔瞄了眼外面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唰的幾下將窗帘拉上,教室內陷入了一片漆黑。

「你、你要幹什麼?」許清楚這下是有些怕了,校園霸王可是聽過的,要真動起手來,他們倆個都不會是對手。

她的手悄悄伸進口袋中,鶴魘就這麼看着,在許清楚將號碼播出去之後才開始動手,就見她抬起一隻手捂住許清楚的眼睛,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放心,我會很輕的,要乖一點。」

「你!」承一感覺不妙,這是要動手了,連忙上前。

容黔直接將人打暈,「真是,前方少兒不宜,你個孩子看什麼呢。」

電話那頭的老師:「……」

什麼輕一點?什麼少兒不宜?發生了什麼?

……

電話那頭的老師強行聽了嗯嗯啊啊十幾分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到一班,不過等她來的時候,就只看見躺在地上的倆人。

「真舒服!」容黔抱着後腦朝鶴魘笑了笑。

鶴魘唇邊噙著笑,說道:「是挺有趣的。」

「老大!」

遠處有個騎着小孩子四輪自行車的傢伙朝這邊沖了過來,聽聲音應該是老紅,不過那車就有些尷尬了。

老紅連忙一個轉彎剎車,「老大,那個傢伙和許清楚是認識的,屬於從玩到大的,這次的事情就是許清楚的意思!」

「嗯,你和胖燈最近小心點。」

鶴魘回去的時候就聽到許清楚和承一被全校批評了,不得不說,那段是挺讓人誤會的,她下手又從不留印,更重要的的背後有人。

日子在迷路和臉盲中度過,這天鶴魘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一教室的學生為了一道題目爭的面紅耳赤,感覺很是好玩。

「茗老大,你的倆個小弟被人綁架了!」突然一道聲音闖進,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看着來人。

鶴魘一手撐著臉,一手敲在桌子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她彎了彎唇,問道:「是這樣嗎?」

「你在不去估計就……」

鶴魘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整了整校服,「那走吧。」

被無視的同學和老師目送著倆人離去。

鶴魘跟着那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她也沒有說話,不過顯然前面的人已經忍不住了,幾步走到商店上拿起了鐵棒,很明顯是早有準備。

鶴魘迅速近身,抬起手肘朝那人下巴頂了過去,而後回身狠狠地踹了一腳,她剛要接着打下去,忽然察覺到屬於她的影子旁多出了一團。

拿着那人的鐵棒朝後面捅了過去,趁著後面的人嗷嗷大叫之時,一個后旋踢將人踢翻摔在地上。

她一腳踩了過去,不想問什麼,知道是問不出的,她只是想好好踩幾下,學生就應該有個學生的樣子,學什麼澀會人,重點是拿着武器還打不過她,有點實力再來找她打啊,隨時恭候。

胖燈和老紅倆人的確是沒有消息了,是被綁架無疑了,既然這幾人將她帶到這裏,還拿了武器,應該是有百分百的信心將她打趴,然後帶回去,那麼也就是離得不遠,最近的廢棄工廠或者無人區,應該是在……

她是不是應該弄醒一個人?

「哈哈,這個時候就輪到我上場了吧!」

聽這聲音好像是上次的男生,叫容黔來着。

鶴魘也沒有問那麼多,想必這事早已經在學校中傳開了,知道並不難,跟蹤的話是有些難度的,不過這人身手還不錯,所以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那倆人的手機是落在學校,定位沒用,那麼最近的無人區……

「那個鬧鬼的半樓。」

「明白了!」

鬧鬼是三年傳出來的,那一塊原本是工地,某天剛要完工的大樓突然倒塌,隨後各種詭異的事情層出不窮,久而久之,就沒有人敢在這周圍一塊轉悠了,也就成為了一塊無人區。

「挺有氣氛的啊。」容黔無時無刻都保持着笑容,挺亮人眼的。

鶴魘在底樓看了圈,發現樓梯處有血跡,跟着那血跡一路到了半樓的最頂,拉開沉重的大門,刺眼的陽光剛好投進她的眼中,同時間,還有道寒光帶着輕微的破空之聲朝她而來。

聽這聲音,刺向的方嚮應該是她的腹部,當下右手一翻攀上那人的手,稍稍一個用力,就將那人手中的刀給打了下來。

「你!松茗……只要你跪下朝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了他們!」

前方,許清楚一臉得意地看着鶴魘,右手拿着小刀抵在胖燈的脖子上,老紅則由另一個陌生男人拎着,倆人的額頭上的血已經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小團。

「威脅?」

鶴魘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灰塵,笑着瞥了許清楚一眼。

有恃無恐嗎?

背後是有什麼人?

鶴魘真正要對付的是那個男人,見過血,手上人命可能不下百。

幾下先將礙事的許清楚弄到一邊,她朝男人招了招手,「你看起來……有點弱啊。」

鶴魘舔了舔尖牙,笑得有些邪氣。

那個男人一把將人丟掉,他明白威脅反而是對自己不利的,還不如正面較量。

鶴魘全方面壓制,男人很快就感覺非常的吃力,還有幾次不小心露出破綻,被打的陣陣鑽心般痛。

「年輕人就不要老想着走捷徑,你殺人的那天開始就應該做好被殺的準備。」

鶴魘手中的刀已經抵在男人的左胸上,而她的腦袋上也被抵著一樣東西,偏頭看了眼,黑漆漆的洞口彷彿冷冷的宣示自己的無情。

鶴魘壓根沒有猶豫,將刀子送了進去。

「運氣好的話留你一命。」

鶴魘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現在畢竟是學生,殺人什麼的,影響不好吧……要是來一堆人倒是可以玩玩,一個沒意思啊。

躺在地上裝死的許清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殺、殺人了!

正當她震驚之時,就見鶴魘轉過身看着她。

「殺人了!救命啊!」

正如她所說,殺人的開始就要有被殺的準備,不過,有一種除外。

鶴魘蹲下和許清楚直視,「那麼接下來……」

「小茗!」

鶴魘看向來人,能喊出這具身體名字的,看起來又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應該是認識的。

「小茗,都是同學,這次就看在叔叔的面上,放過吧。」

叔叔?

好像是那個混那塊的敗家男人,老爺子時常掛在嘴邊當反面教材,也難怪原主發生了那些事家裏還不知道,看來就是這個叔叔搞得鬼。

呵。

鶴魘的眼中突然閃過猩紅之色。

手起刀落。

直接解決。

去特么的位面。

鶴魘想起來了。

不。

應該說碎片想起來了。

她應該要做的事。

並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不過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嘿嘿,崩壞吧。

鶴魘決定要動手了,那麼一切自然就如同她所想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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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很會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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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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