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殊王陰謀

第190章 殊王陰謀

離開了越西營地,裴卿回迅速來到了山腳下與衝鋒隊的兄弟們會和。

正打算出發返回越西營地的念青,一眼就看到了飛身而來的裴卿回,她眼前一亮,當即上前道!

「裴姑娘,你回來了!」

齊老三也上前,看到裴卿回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裴姑娘,你沒事就好,可把咱們給擔心死了呢!」

這時,念青發現了裴卿回那手腕上被火燒紅的一塊皮膚,立即皺眉擔心道。

「呀,裴姑娘你的手……」

裴卿回盯着自己手上的傷,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這是為了剛剛引燕潯進火海時,不小心被燒傷的,傷口不大,沒什麼,回去上上藥就好了。」

念青聽着燕潯二字,眉頭一皺。

「裴姑娘,你居然碰上了越西大皇子。」

裴卿回輕嗯了一聲,「剛剛放馬走時,遇上了,不過還好,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說着,裴卿迴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齊老三。

「老三,人數清點夠了嗎,兄弟們有沒有傷亡?」

齊老三點頭,「都清點好了,沒有傷亡。」

裴卿回瞭然點頭,回頭看了眼還在火海中的越西營地。

「那就好,回去吧,今夜過去,越西重振旗鼓還得過段日子,咱們正好可以商議明日大軍進發,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

可能是越西這邊的動靜鬧得很大,待裴卿回等人回來時,君悅等人已經在北涼營地入口這邊等著了。

「小辣椒,你可回來了!你猜猜,誰來了!」

裴卿回看着貼著燕無墨人皮面具的君悅,只覺得怎麼看怎麼變扭。

她挑眉道。

「誰啊?」

一道布衣長衫的身影從君悅等人的身後走出,看着裴卿回時,臉上揚起如往常那般淺淺笑意,隱隱還可見他那露出的虎牙。

「柳一盞!」

裴卿回看到突然出現的柳一盞,是一臉的驚訝。

「你,你怎麼在這!」

激動的裴卿回已經忘了,是她自己寫信給了柳家的那回事。

柳一盞見裴卿回這搞得像小花貓似的小臉,以及手上的傷,臉上的笑一收,立即道。

「怎麼弄得這副模樣,走,我帶你回營帳里好好包紮一下傷口。」

就這樣,裴卿回被柳一盞帶回了營帳,他們舊友相見,其他人也都識趣兒退下,所以現下的營帳中,就只剩下了柳一盞和裴卿回兩個人。

「喂,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就像不認識我了似的?」

柳一盞盯着裴卿回笑眯眯的道。

裴卿回走到裏面坐下,打量了柳一盞一圈。

「我還想說你呢,自從那日一別,你也就沒了信,我還以為你和丹兒都被埋進了碎石渣里呢。」

柳一盞嘿嘿笑着,從旁邊的葯簍里拿出了紗布和藥膏。

「我和丹兒去了姜族,把她送到了這才回來,剛剛回來不久,就收到了你傳來的信,這不,馬不停蹄就來了。」

「還有你那些中了毒的手下,我都已經救治了,他們也來了。」

「中了毒?」裴卿回皺起眉頭,開始回憶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兒。

柳一盞見她這謹慎的模樣,就是一笑道。

「別擔心,那不是害人的毒,只是一般催人嘔吐腹瀉的慢性毒,一般這種毒在山野路上的野果子上就會有,估計是你的那些手下們不小心吃了路上的野果子吧。」

原來是如此,聽着柳一盞的解釋,裴卿回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了眼柳一盞問。

「你從荒漠那邊的方向來的,對吧。」

柳一盞點點頭。

「是啊,你的信不就是從那個方向飛鴿而來嗎。」

「那……你有沒有聽到荒漠那邊傳什麼消息來?」

其實裴卿回是想問柳一盞聽說燕無墨在荒漠的消息沒有,可是覺得這樣問出口,有些不太好,所以她便問的有些隱晦。

柳一盞包紮好了,然後一挑眉。

「啥?荒漠嗎,沒聽說什麼消息啊。」

裴卿回聽聞后,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落寞,不過很快消失。

「好了,謝了,大晚上的來了后,還沒有歇一腳就給我包紮,你快去休息吧。」

柳一盞也的確累了,收到裴卿回的消息后,他就緊趕慢趕的趕路而來,伸了一個懶腰,他道。

「行,那我就去歇著了,你這手上的傷可別沾水,知道沒?」

「知道了,管家公。」

*

次日,也到了正式向越西開戰之時,原本裴卿回是打算一起去的,可是大傢伙因為她手上的燒傷,說什麼都不肯同意她一起去。

不過裴卿回並不覺得這傷有什麼,奈何落衣和念青都不肯她出營帳,還抓了柳一盞過來,三個人一起監督她。

無奈之下,裴卿回只好作罷,獨自待在了營地里等待着前方消息。

其實她知道,經過了昨夜的「洗禮」,今日的大戰里越西想贏,基本沒戲,索性她也就按捺住了性子默默等候着吧。

可誰知道,這大勝的消息沒有傳來,有個不請自來的人,卻是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殊王。

聽到殊王來的消息,裴卿回幾個人都是很意外的,不過人家是殊王,他們自然要親自去迎接。

可當裴卿回看到那帶着一大堆禁衛軍而來的殊王后,眸光卻是微閃。

遠赴邊關不說,殊王居然還帶着禁衛軍,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們行禮拜見了殊王后,殊王神色淡淡,幾乎是沒了往日的笑,他拿起手中的明黃色詔書。

聲音微涼道。

「燕無墨勾結鎮國將軍府後人,在邊境胡作非為,本王奉聖旨前來捉拿爾等回京問審!」

什麼!

什麼燕無墨勾結將軍府後人!

念青和落衣當下就不悅了,站起身就對殊王道。

「殊王,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殊王淡淡勾唇,指了指臉色鐵青的裴卿回。

「她,就是證據。」

大家齊齊轉頭,看向了裴卿回。

「裴姑娘,這……」

裴卿回終於明白了,她其實早就知道的,殊王早就打好了這個算盤,他知道自己是將軍府後人的事實,所以,她來到這,就是污衊燕無墨最好的證據!

可是殊王不知道,真正的燕無墨並不在這。

自然,裴卿回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時候,假扮成了燕無墨的君悅也被禁衛軍的人帶了出來,千辭顏跟在君悅身後,若不是有念青拉着她,估摸著千辭顏還真會將那些北涼人踹翻在地,拉着君悅就走。

殊王的眸光在君悅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盯着一語不發的裴卿回,笑了。

「恐怕大傢伙還不知道吧,她就是將軍府的遺孤,當年被一個做風箏生意的老人從京城街道上抱回了鄉下,對於這一點,她的養母可以作證,並且人證已經到了御前。」

「所以,本相奉勸大家,今日只抓拿這兩人,其他人就別摻和了,免得天子之怒,殃及池魚。」

落衣等人還想說什麼,誰知道裴卿回卻是回頭對他們搖了搖頭,然後用唇語的方式說了一句。

聽懂之後,落衣等人皆是神色大變。

裴卿回回頭,看向殊王。

「好,我跟你走。」

只要不讓殊王知曉此刻的燕相是君悅假扮的,她回京也罷,面對北涼皇也罷,她都不在乎!

就這樣,裴卿回和君悅被關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囚車裏。

因為齊老三等人都去對付越西了,現場留下的人屈指可數,柳一盞不會武功,也不懂那勞什子的唇語,他只知道裴卿回被人帶走了,就想衝出去。

念青將他攔下。

「柳公子,別去……」

看着殊王吩咐一眾禁衛軍們轉身要帶着裴卿回離去,柳一盞急着道。

「她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念青和落衣對視一眼。

「裴姑娘說,她是將軍府遺孤,讓我們別摻和這件事,也別告訴主子……」

柳一盞震驚了。

「什麼!」

「就算真的是那遺孤又如何,我們不可能看着她被帶走無動於衷吧!」

落衣眯了眯眼。

「自然不會,等他們上了路,咱們再偷偷跟去就是了。」

*

再一次坐在這囚車中的裴卿回,和當初的感覺可謂是大相徑庭。

她現在心中想着事兒,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作為燕相,若是被人加了個罪名帶走,怎麼可能不分辨個一二?

而剛剛君悅的反應就是如此,可以說是很懵的,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見裴卿回都答應被帶走了,那他也乾脆一起就是。

可是,殊王會怎麼想?

難道殊王就不會發現不對勁嗎?

至少,假扮的終究是假扮的,如何都不能成為真的,不是嗎。

就在囚車離開了邊境約摸十里左右後,殊王停下了隊伍,被人推著來到了近前來,他盯着囚車中的裴卿回,笑意不減。

「你在擔心燕無墨吧。」

裴卿回一驚,和旁邊假裝燕無墨的君悅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錯愕的神色一閃而過。

「你……」

殊王笑了笑,瞥了一眼旁邊的君悅。

「本王早就知道他是冒牌貨了。」

原來,殊王早已經知道了!

就在裴卿回心思起伏不定之時,殊王又拋出了一句讓她寒涼刺骨的一句話。

「知道本王為何知道嗎,因為,燕無墨,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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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相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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