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談何容易

第765章 談何容易

「本官看是你品行不端,惡意中傷別人。」縣太爺最後的耐性也基本消磨光了,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在趕什麼聒噪的蒼蠅,轉頭看向了兩邊站着的衙役們,「給我帶下去打他十個板子,全當教訓了。」

他上任前也是一個善罰分明,剛正不阿的人,最恨的就是受人威脅,這鎮子的上一個縣令就是因為貪腐被懲治的,他再愚蠢也不會犯下相同的罪行。

「大人!饒命啊大人!」

再多的氣勢在面對刑罰時也全都消散乾淨了,藥鋪老闆一張臉嚇得慘白,他惶恐不安的膝行着想求饒,還沒等靠近就被兩個衙役給強硬的拖走了。

「等等。」

就在他們即將消失的時候,縣太爺出聲叫了下停,這無疑是給了藥鋪老闆一線希望,他喜出望外的看着堂上的人,就差激動的流下兩滴眼淚了。

「把地上的銀票撿起來還給他,恁的礙了本官的眼。」

希望轉瞬就變成了絕望,拽着他的其中一個衙役回身將擺放得到處都是的銀票拾起來,然後一點不溫柔的塞進了他衣服里,這才扯了人繼續往後面走去。

一件爭奪地產的大事,最後竟是變得啼笑皆非起來,原先還想看熱鬧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帶了些莫名和疑惑,但是案情已經解決,他們也不敢多在衙門裏待着,這次算是見識了一下新縣令的脾性和手段,往後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會往這裏來。

圍着的百姓們漸漸的都散了,蘇慕嫻站在原地等著交接地契,這一整個事件發生得太快,她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尤其之前還不放地的縣令,最後竟是輕易的就同意了,這不得不讓她多想。

在下人去拿地契的時間裏,兩人一坐一站的獨處著,縣太爺拿起桌案上的官印,將硃砂印泥軟化了一下,等著一會兒使用。

「縣令大人。」蘇慕嫻不是一個執著的人,當然也不喜歡鑽牛角尖,既然想不出各種緣由,她索性出聲直接問了,「民女有一事不明白,還請大人幫忙解惑。」

「什麼事?」

縣太爺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看着一點不像是對她特例的樣子。

「我和那人都想要這山,為何大人唯獨給了我?」

蘇慕嫻將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兩人算起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她也不覺得這人是看上她或者別的什麼。

應該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問,縣太爺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視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後說話的時候莫名帶了一絲恍然大悟的感覺,「你果然很聰明,和這裏的女子確實不同,難怪將軍會對你額外照顧。」

「將軍?」這兩個字尤其的引人注意,蘇慕嫻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瞬,聯想起自到這裏后她就只認識一個被稱為將軍的人,所以除了那人,她不做任何多想,「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距離他們離開已然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依照此前她了解到了一些細枝末節,他現在應該忙得不可開交才是,不說有那個閑心管這裏,就是兩人間的交情也沒有這麼深厚,所以蘇慕嫻這次是真的不明白了。

「多的本官不便多說。」縣太爺看她疑惑的樣子,想起臨上任前收到的叮囑,他有意避開了這個問題,只挑揀著可以說的來說,「你只需要知道,將軍回京前曾交代過本官要多關照關照你,所以這山你就拿去吧。」

正當時下人也把地契拿上來了,縣太爺認真的查看了一番,確認無誤后,直接將官印一蓋,就這麼遞給了她。

「多謝大人,這是買地契的銀票。」

蘇慕嫻將那張地契細心的疊好,然後妥帖的收進了袖子裏,轉而將懷裏的那一沓銀票拿了出來,就想上前放到桌案上。

「不必了,這山着實有些古怪,給你也沒甚大用,就當本官應了將軍的囑託,你收下就行了。」

為着這事耽擱了太多時間,縣太爺雖然比不上其他繁榮城市的官差,但也是有很多事情要辦的,所以他沒有接蘇慕嫻手裏的銀票,而是起身直接走了,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

莫名承了徐慕揚一個這麼大的人情,蘇慕嫻面上不見得有多高興,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最後只能歸結於兩人之前的合作,畢竟她也是從中幫了不少的忙,這應該算是一種禮尚往來。

心滿意足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不做停留直接回去了,這樣一來靈山有主,那些人不能擅自過去,也就不會發現她的秘密。

而被蘇慕嫻認為忙得不可開交的徐慕揚,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確實很忙。

在回府擬好了摺子后,他跟雲墨白就進宮了,這件事牽扯眾多,而且放任不管只會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為保萬無一失,他懇請皇上下令派兵保護城中有孕婦的百姓們,並且還得將這個旨意往下面的各個地方傳達,好讓所有人提前防範。

皇上在看過奏摺和聽過他們的闡述后十分的震怒,當即下令讓禁衛軍出動,並且開始書寫聖旨,但如今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要想徹底抓住談何容易?

君臣三人在御書房密談了許久,而跟着他們兩人一同入宮的陶老正無奈的被徒弟央求着去給貴妃看病,他慢慢悠悠的在前面走着,徒弟就背了個藥箱一臉着急的在後面跟着,那一副想催不敢催的模樣,落在其他宮人眼中有些好笑。

香潞殿,便是徐錦兒所在的宮殿了,這是自她進宮以來就一直住着的,當時後宮選秀,百官家中的適齡女子全都被送了進來,不說留下了多少,她卻是一來就被封了個貴人,之後一路晉陞,然後賜下了宮殿,榮寵可謂盛極。

「什麼時辰了?」

徐錦兒剛從小憩中醒了過來,她因為壞了身子,不敢隨意走動怕動了胎氣,所以整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身子骨都酸痛了,所以白日裏就只淺眠一會兒,以防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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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囂張:冷王,滾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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